第十一章 杀鸡儆猴
并不是每个人在死之前能做到了无牵挂，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自己想讲的全部讲出来。人生本就充满了遗憾，而死亡却又那样残酷。 韩荣也许并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曹煜手里。他是堂堂河北枪王，也许只有童渊赵云这些人才能入他的法眼。曹煜虽然战绩卓著，可只论武力枪法，他确实没有能威胁韩荣的理由。 可韩荣偏偏死在了他的手里，虽然在死前韩荣看到了道法自然那样绝妙的招式，可他还是死的有些不甘心。韩琼的仇永无再报的机会，到了阴间这父子相见的时候，又会不会多一番唏嘘感叹？ 死者已矣。而活着的人就更应该很好的活下去。 曹煜那惊世骇俗的一枪也同样被其他人看到，就连完全不懂武道为何物的典韦也瞪大了眼睛，嘴里甚至能塞进一个鸡蛋。他虽然粗豪，可也知道韩荣的厉害，更能感受到曹煜那“道法自然”的威力。至于其他武力更差的，就更加叹为观止，就连韩家子弟兵都丧失了再战的勇气和决心。 只有曹煜自己才知道，这逆天第八式“道法自然”并不完全是他自己创出来的，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变化和反应。而且这一招也并不是天下无敌，韩荣败在他自己的轻敌上，因为他算准了曹煜在“黄天无极”之后无以为继，因此采用了全力攻击的招式，却没想到曹煜竟有如此巧妙的应对，导致被打了个正着。 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就在这样一念之间，当然有了这“道法自然”，曹煜就已能够和吕布这样的级数匹敌。 面对那一千有些战战兢兢的韩家子弟，曹煜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让他们带走了韩荣的尸体，安葬在韩家的祖坟当中。他这次来的主要目标并不是韩荣，而是柯比能等人。因此能在韩荣的事情上避免了损失，对他来说已是能够接受的结果。 在这一战之后，曹煜的名声已经直追吕布，成为新一代天下第一高手的热门候选人。毕竟能击杀韩荣这样的高手，就已是足以让他天下扬名的最好理由。 曹煜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名气，因为名气能使人失去隐藏，变得赤裸裸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当别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时，对他做出的部署也肯定会有所调整，以后扮猪吃老虎这样的事情看来是没机会再做了。 显著的例子就近在眼前，当柯比能等人听说曹煜不仅来到了幽州，而且在涿县城下击杀韩荣之后，立刻有些惶急起来。虽然还有些物资没有到位，可他们还是决定立刻从范阳、渔阳等地立刻向代郡撤退。幽州的地盘不是最重要的，对他们来说能抢到东西再安然返回大本营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摆在曹煜面前的情况就是，鲜卑人如潮水般往代郡退去，而听到了消息的蹋顿也在大肆抢掠一通之后选择返回辽西。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真欺负我曹家无人不成？曹煜这次来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管你是不是让出了幽州，他都要把这一帮人完全搞定——要不就是被融合，要不就是被毁灭！ 他来的时候虽然主要希望能借用现代的胡汉一家亲那种政策来不断把胡人汉化，最终成为汉人大家庭的一员。可当他经过那满目疮痍的城市和村庄，看到满地的尸体，硝烟弥漫的街头，和被抢劫一空的房屋时，心中也不禁大骂。杀光、烧光、抢光，这三光政策竟然早在一千多年以前就被这些外族人运用娴熟了嘛。在那一刻，他深切感受到就算他想要让外族乖乖与大汉和睦共处，首先就要能让他们慑服；而让他们慑服，首先就要让他们知道不听话死的会很惨！ 曹煜并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男信女，他自然不会一味谆谆教诲，指望着这些外族人能忽然抛弃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生活方式，变成大汉相亲相爱的亲人。他已决定拿一些人开刀，做给另外一些人看。记得史书中记载，明朝中后期能和蒙古等外族保持良好的通商和数十年的和睦，就是因为有戚继光、李成梁这些不世出的人才在宣大、辽东这些地方压阵，打又打不过，抢也抢不到，这些绝望的外族人才能真正发现并接受互市的好处。而现在，曹煜就要做汉朝的戚继光。 至于典型，曹煜就锁定了柯比能和蹋顿。这两个人都被看作所在族群最有前途最有能力的首领，而这两个人也都有极大的野心，留着只能是养虎为患。虽然他们让出了幽州，可他们对幽州的伤害是巨大的，而且他们盘踞的代郡、辽西等地也同样是幽州的辖地，不把他们干掉曹cao也会寝食难安。 虎豹骑、先登军缓缓向前推进。在确定涿县安全之后，田豫和他的北地军也加入了北征的行列。这个机会田豫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始终认为自己绝不会只做一县之长，未来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当他见到曹煜的时候，他就已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再次到来。应该说他颇具识人之能，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慧眼独具，觉得刘备日后会有出息。因此当曹煜命他随军北上的时候，他想也未想就答应了。 范阳渔阳等地相继回到了曹煜的怀抱，可他们接收的只是一片死城。但不管怎样，这些地方已经成为他们继续前进的大本营，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已是代郡！ 曹煜这次之所以带来虎豹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鲜卑人并不居住在城池当中。柯比能的势力虽然遍布代郡，但他们的游牧生活让他们始终以营盘为主。这对骑兵来说就会是发挥特长的好机会。野战是虎豹骑最不怕的，更何况他们的身边还有配备了强弓劲弩的先登军和北地军？ 柯比能的王庭只在百里之外，曹煜真正的刀锋即将亮出。他在站前会议上先定了一个调子，那就是对付柯比能部落的士兵，只需要用一个字，那就是——斩！ 不管对方投不投降，只要不是老弱妇孺，一概杀掉！ 柯比能啊，对不住了。你注定要用自己这一族的鲜血换来其他各族的顺从和配合。你的命运已经注定，就让你们暂时弹冠相庆吧，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发现自己已没有福气享用抢来的果实。大汉的东西，最后依然会是大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