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以前的和现在的
路边的杂货摊子，有中国人开的有原住民开的。白泽好奇的挑了一家和风建筑，标着香霖堂，像神社一样的杂货店。 “好吧，终于喝到正常的饮料了，学园都市里的饮料味道真不是人喝的。” 老板年纪不大，一副眼镜还挺厚，对于做生意的兴致似乎不高。只是拿着本书，也不怕有人把他的货物拿走了。 “老板，怎么称呼，能请教一些事情么？” 老板还是一张死人脸，手里的书放下了。 “森近霖之助。” 下文没了。白泽也略略眨了眨眼镜，“森近君，你的这个店铺似乎生意不是很兴旺啊。” 森近霖之助又拿起书本，“偶尔有一些中国士兵来买烟酒什么的，比较规律。也没什么。” “附近的店铺都是这样么？中国士兵的采购量有这么大？” “不是，中国士兵很少出来，但是有不少平民和军队家属，大规模的采购是会去跟附近的政府磋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样啊，这样能赚钱么？” “一般，不如以前美国军队在的时候。” 白泽眨眨眼睛，“美国军队？那就是战争时期了？那好几十年前了吧？” “是的，那时候这里确实繁华，成片的店铺就盼着收美元。那时候如果客人来的话，无论**，女体盛，还是其他各种服务应有尽有。有很多美人，像客人这么年轻的一定会很让她们高兴的。” 白泽差点被饮料呛住，难得的是这位老板还是那么四平八稳，跟死人一样的平稳腔调，居然毫无变化。让白泽叹为观止。 “那后来怎么变成的现在这个样子呢？” “战争，地震。当然，在中国军队刚来的时候也有人依然想做汤屋的买卖，可惜根本没有客人，哪怕偶尔有一两个中国士兵，她们也见不到他第二次。于是很多人就走了。” 老板似乎来了一点兴致，推推眼镜看着白泽，“最为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白泽一愣，“没客人就够可怕的了，怎么还有更可怕的？” “据说附近的军队正好迎来一个胖子视察，驻军团长把这个胖子带来了汤屋，然后据说是胖子的夫人，一位女少将带着兵把附近的汤屋都扫了一遍，从此以后这里也就没有汤屋了。” “噗，这哥们，家有悍妇居然还敢出来嫖。”白泽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喷了。“老板真是很清楚这里的掌故啊，就是本地人？” “住了近百年了，自然清楚。”看着老板年轻的外貌。白泽也就是以为老板一家搬迁到这里近百年，没有细想。“近百年啊，好几代人了吧。” 正在老板似乎有点兴致的时候，一个带着大大帽子穿着黑白女仆服的矮个子小女孩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香霖，香霖，你看你看，有好东西。” 白泽再看差点没晕过去，一个比这女孩还高的麻袋，炮弹皮子子弹壳，枪械零件还有一轮胎。这孩子从哪个战场废墟淘换来的？ 老板倒是难得的绽开了笑容，“今天要换多少啊。” 小女娃含着手指头，怯生生的，“得比昨天多才行吧，香霖你还有更多蘑菇么。” 白泽见状打了个招呼，“好了老板不耽误你了，我走了，祝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啊！” “再见，客人。也祝你走运。”老板哄着小女孩进了后院。 从学园都市出来，看到的一切让白泽的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似乎是因为心不在焉，走路不小心，眼见着要走到田埂上了，白泽轻巧的转了转身子。 “在天为杀气，在地为耗星。陷阵庙堂客，北斗第七君。我说破军，有这个必要这样么？” 身旁的光线曲折一般的扭动着。一个脸色阴霾，像是有人欠了他多少钱一样的年轻人露出身形。古铜色的皮肤，略黑的脸色。与白泽一样的年轻，与白泽一样的一些内涵。 “黑眼圈又重了，我听说这地方有暗娼，你不会是小小年纪不学好了吧？” 当头的第一句就能把破军气的七窍生烟。同为指挥官类型的神将，这家伙这一副满不在乎的可恶表情一直是让破军无比憎恶的，至于这包不包括在破军如临大敌般面对考核的同时，白泽仍旧这幅掉以轻心的架势。结果还总是白泽第一，破军第二造成的怨念。这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你休假在学园都市，听说还在女校任教。我必须提醒一下，故意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关系的行为，是违反我国法律的，并且是从重处罚。” 破军快把从重处罚四个字咬断了。白泽依旧一副爱咋咋地的德行，大刺刺一挥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无非是枪毙。在无数萝莉大小姐众香园里面好歹胜过你在这里喝海风，偷偷摸摸出去来一发，找不到好货色不说，还怕一不小心得梅毒……” “你……”破军气的脑筋都蹦起来多高，白泽急忙挥手，“玩笑玩笑，别这么大气性。你也接到我之前的报告了，违法这事情咱不能干，纪律摆在这里。不过确实有点犯纪律的事情要上报一下。先带我去正地方咱办正事吧。” 破军也是一愣，“学园都市屏蔽对外联系，结果你路上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什么事犯纪律的事情？难不成你真……” 白泽叹了一口气，“老兄你是不是真的在这地方憋得就剩下下半身的思考能力了？我说了个犯纪律的事情结果你除了这个就想不起别的东西了。我只是在学园都市训练了一支武装队伍。” 破军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这可比推倒国中生的问题严重多了。” 白泽挠挠头，“别说了，说是度假结果事情比正常工作的时候还闹心，学园都市整个就是一不正常的地方。赶紧走吧。我会上交一份详细报告，然后就等着处理吧。” 破军也是摇头，“真稀奇，完全不能理解你到底要干嘛。” “啊哈哈，只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后打算收几个小混混当耳目，结果一下玩脱了而已。”白泽一脸的贱笑让破军非常无语。 “我现在建议你最好是就这样简单扼要的交上去一份报告。” “那我就死定了。” 两个少年沿着大路走去。白泽一脸的无所谓，破军仍旧一脸阴霾。 “我说老兄，你能不能不这么一副全世界都欠你钱的样子？” “你能保证以后都认真点不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么？” 白泽认真的想了想，“似乎不能。” 破军一声冷哼，“那我也不能，如果按照我的意思你这样不正经的就应该直接退役。” 白泽仰天吐出一口气，“我很不正经吗？难道耽误战斗了还是平常违反纪律很多次？” “没有。”就因为没有破军的脸色愈发恶劣。 “所以吗，既然没有违反纪律就没多大事情。七杀和贪狼呢？” “还是跟以前一样，三人轮班，一个在海上玩碰碰船，一个去情报中心分析情报，我是坐守原地的。” “玩碰碰船？我去，跟美国人的这游戏玩了十几年了吧？还没玩腻？” “谁让这里一堆人都精力过剩呢。我国的驻军主要在九州，美国主要在关岛。两边在本州上大几百人的规模，都看对方不顺眼闲的蛋疼。参谋人员没事拿对方做摸哨突击计划。海上就剩下拿着巡逻船只对着玩了呗。你还别说，这玩法好处不少。起码船长的技术飞速上升。一堆能拿着大飞玩漂移的。” “没出事吧？” “最近火气略上涨，当然这也不是最近的事情了，从美国把全民超能力计划吹破了之后经济持续低迷，虚火上升，那边的动作也有点粗野。不过他们没辙，小船吃亏过两三次之后。咱们就把万吨的大家伙开出去了，告诉我们出门抓违法捕鲸船。” “好么。这理由编的，他们能答应？” “不答应挂D字旗呗，这个算毛线，咱们这边因为还有俄罗斯人看热闹，还算收敛的。台湾不是收回来正好对着关岛么，前一段时间从俄罗斯买核动力破冰船去南极，路过台湾被那边的人借走用去了，在那边欺负美国船玩，那玩意快三万吨了，光浪头就能把小艇淹了。还告诉是去疏通航道。” “我去，那边用得着破冰船疏通航道么？” “完全是编造的理由呗，不服，不服可以，他们巡逻舰最大57mm炮。咱们100的。看谁横呗。” “你倒是够放得开。”白泽笑笑。 “我放得开？大国得有大国的气度，大国军人要有大国军人的形象。执天下牛耳三十年，若还是畏畏缩缩不自信，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白泽眯起眼睛，“这话说的，说实在的，这年头还在唱衰的不是傻子就是另有目的，难道是国内又有什么情况。” “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三十年前那一场战争已经打断了所有白痴的叫嚣。”破军的眼神越发阴霾。“现在和平时期已经过去了，原本被压下去的一些声音又起来了，但是，他们面临的对手之前是龙潜于渊，现在已经是龙飞宇天了。还这么不长眼。” 白泽笑笑，“这些都是家里的事情，是不是最近你家里面也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声音了？” 破军发出阴冷的笑声，“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总有几个分不清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的。我倒是不担心这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