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海洋渔业技术研究所
两人说说笑笑沿着大路走来。这一片区域俨然已经不像是在外国，跟中国的小城镇毫无二致。三五层的小楼鳞次栉比。周围走来走去的人的精神状态也大不一样。看着两个精气神十足的年轻后生。中年老年人都想起自家的孩子，品头论足的不在少数。 一块牌子，067海洋渔业技术研究所。 另一块牌子。中国国防科技大学合作机构。 外面看就是普普通通，甚至还不如乡镇级别的招待所气派。白泽也是头一次来到这里。略有些无语的上下打量不止。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主要的任务都在海上所以才挂了个渔业研究的牌子。实际情况。”破军一摊手，“挂的哪家羊头卖的哪种狗rou，你也能想象出来。” 白泽做了个怪脸，“家里那些头头脑脑听到你这种比喻不揍你才怪。” 破军没多废话，大步流星的进了正门。白泽慢慢踱着四方步跟着。 里面的装饰也没什么出奇的。除了挂一堆的海洋鱼类图鉴，一些鱼类标本掩人耳目，装出一个渔业研究所的样子。也没什么特殊的。白泽看得倒挺仔细。 “嗯，鲸鲨，白须公、公主小丑、蓝刻齿雀鲷，蝠鲼。虽说都是冲绳那边的鱼类，但是偶尔冲绳近海的鱼也会到东京湾溜达一趟。可我说你这个像话么。渔业分析你挂一中华鲟，东京湾里面能养这玩意么？” 破军脸越发的黑了。“你还是第一个进来之后真把这里当成养鱼的地方的人。” “就算是挂羊头卖狗rou不也得专业一点么是不是，你看你这挂的东西漏洞百出的，连我这个外行都没法糊弄。将来万一漏了馅，让人家看出来咋办。” 破军的脸已经没法再黑了。干脆直接进二楼办公室不听白泽的胡搅蛮缠。 白泽笑笑。踱步跟着破军，顺手把门带上，“我说这渔业研究所不能就你们三个人吧？” “喝茶自己倒，当然不止三个人。不过有两个正经技术员现在下去找渔民聊天呢。也不能老没正事不是。其他的应门面的人你看见也没意义。前后楼里都有难不成你想看看？” 白泽一抬手，“免了吧，我先给你做报告就得了。” 正规的报告自然是要发回国内的，但是白泽也要应对破军的问询。虽然是休假，但是毕竟还是部队人员。该走的程序必须得走。 白泽倒是仗着自己的口才来了一番花团锦簇的口头报告。破军兢兢业业的做完笔录。然后在白泽还在喷口水的时候，把笔一放，文件锁死在柜子里。 “你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一句，学园都市情况复杂，建议发展情报组织并施加其他影响，并对自己擅自行动进行自我批评，不就完了么。” “言简意赅！李菊福！”白泽一挑大指。破军差点气得掀桌子。 跟白泽对瞪了很久，破军放弃了瞪眼游戏，这货压根就一个二皮脸。自己掏出包烟开抽。 “十八岁抽烟有害健康。” “我知道你不抽烟，所以没给你让，你最好也是闭嘴。这年头未成年的烟鬼有的是，你难不成还一个个去给禁烟组织作宣传么？” 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白泽默默的把椅子向后挪了一下。躲开烟圈 破军享受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尽管看你不顺眼，但是好久不见了。给你补个新年祝福。” 白泽一口白牙露出来，“辛苦了，春节那时候你被派来这边，我在首都搞安保。一晃这都四月份了。” 破军又一个烟圈吐出来，“辛苦个屁，刚来的时候除了日常巡逻就是坐着。你倒是干了不少事情。” 白泽笑着，“手痒痒啊？这都是轮着来的，也该休息休息了。” 狠狠地把烟按在烟灰缸里面。“我听说你是度假来的，但是你这度假怎么比我们工作的还热闹。学园都市不是挺平和的么？一个科技圣地能这么乱么？” 白泽嘴角一撇，一脸的轻蔑，“如果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在一个无政府的地带中间立起一个不受管辖的城市，多没智商的人也知道这东西压根就是空想。” 破军一摊手，“可是这破玩意就是建立起来了，完全是美国人破裤子缠腿，日本已经完了还不想老实承认，那时候俄罗斯人又把咱们卖了，所以搞出现在这么一个情况来。” 白泽点头，2037－2046的那场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的战争搞出来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事情。学园都市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历史遗留问题啊。外面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完全是掰腕子，30年和平时期过去又有人不服了，不服就打。就这么简单。” “你倒是省心，”白泽噗嗤一声，“怪不得上课的时候英招教官说你这家伙就适合开仗，一旦闲下来浑身难受的闹事模子。” “想别的也没有个屁用，”破军不喜欢打火机，自己总带着火柴，自称就喜欢火柴划过一瞬间的那股味道。又点一根烟，“学园都市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让你这家伙这么没有安全感。” 白泽摇摇头，似乎是试着想要把什么不好的东西从脑袋里面扔出去，“一句两句的还真说不清楚，反正挺奇怪的。不过，按照现在这样，一个个的全看能力大小，能力高的捧到天上，能力低的踩在泥里。早晚出事。” 破军摆摆手，“他出不出事呢，其实你也管不着，现在还用得着，你只要老实待着度假泡妞拿钱，也没你什么事情不是。” “反正挺别扭的，连睡觉都不稳当。别忘了木原那一群疯子在里面可是如鱼得水。” 破军叹口气，“要按照我呢，就直接端了，问题不是不行么。木原那一堆的话，在哪儿都是祸害，还不如留着个头，等抓到根再说。” 白泽点头，“另外，我总觉得他们这个能力开发可能有点问题。我总觉得里面有点别的东西的味道……比如，术式。” 破军的头猛的抬起来，“你的意思，他们这个能力开发也是有猫腻的，跟咱们和X那群人玩的本质上是一个套路？” “还不能确定，如果不能接触到树形图设计者，我还是没法确定的，20年前他们找英国人的那个合作，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超能力者使用魔法会产生剧烈排斥，身体受伤甚至威胁生命。总觉得这像是信仰互斥，或者是类似炼金生物遇到不同系统术式的互斥反应。但是我也稍稍试验了，似乎不能对应任何已知的魔法系统。”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更像是一个未知魔法系统改造人类的方法？不对，如此低的成功率说明这个方法不是很成功，那么。整个学园都市230万人就是那个理事长的……” “实验材料。”白泽也十分阴沉的点头。破军长长吐出一口气，“这要是被证实了，这家伙非得因为最大规模反人类罪被弄死不可。” “可惜是证实不了，我觉得能证实这件事情真伪的也只有天尊了。” 破军拿起烟头，“这些就别想了，一个个忙的要死的哪有功夫再来一摊子事情，我这两天都比平常忙。一些多年不露头的老鼠又有冒头的意思了。” 白泽的脑门子皱起来了，“怎么回事？” “这两天盘查了一些地方，地脉流转出了点问题，像是神道教的动作。而且就是在眼皮子底下做的。另外，有些村子出现了抵触行动。我军买粮食的情况受了不小的阻碍。在废弃的深山神社里面发现了几个祭坛样的东西，绝对是临时性的灵装。蛊惑人心的那一套东西。不过，溜得挺快的，没抓住尾巴。占算的法术也被截断了。” 白泽把椅子拉的近了一点，敲打着桌子，“行动不大，但是里面的信息不少啊，你这个地方明明白白摆在这里就是一个态度，而且经历打击。这些家伙不是跑到外国另谋发展就是销声匿迹只求保命了，可这次居然出来搞事情，而且还居然有能拦截占算的家伙，这就不能等闲而视了。” 破军也深以为然，“我也觉得麻烦最大的就是这个，能拦截占算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不怕他们能打，就怕他们能藏啊。” 白泽冷笑，“也不过如此，无非就是那一套了，要不要我把……” 破军一挥手，“别，你还是老老实实去休假去，现在还没请出那几件八卦灵装的时候。这要是都能动用到这种东西，那些老对手得把大牙都笑掉了。他们不能不出来搞事，一旦搞出事来，就由不得他们藏得住藏不住了。” “也好，我巴不得不动呢，每次申请要那几件东西都挺麻烦的。” 破军又抽掉一根烟，再点上一根，“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他们还没有真正袭击的勇气。不过敢出来动作一定是有什么仗恃，难不成是那个圣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