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5.表公心明示双航线
商路很快确定下来了。万俟卨毛遂自荐，他要亲自带人通商琉球。目前确定的结果，这条航线，不论是领头人费用，新航道优惠、都用到了极限。很明显，这万俟卨嘴上说的漂亮，但实际上打定了要让利给指定商家的主意。 不过，万俟卨又狡猾地主动表示，知道商部资金紧张，这条航线不动商部一分钱，实际上是尽量提高赊账物资比例，通过这种让利吸引更多商家。 另一条是前往日本国博多的新航线，将由宋仲基出面负责。由于博多大家比较熟悉了，因此没有领头人的费用，但新航道还是要收费的。另外这条航线中有不少物资是商部自己购置的，所以商家可分的利润要小点。 这两条航线可以说是各有利弊：琉球航程短，所谓新航道其实早为大家熟知，安全可靠，费用稍高，但可通过赊账物资获得更多利润；日本博多费用较低，但赊账物资也少，而且航程远，新航道没有用过，安全有待考证。所以有一些商家也倾向于跟随着去琉球。 陈最此时也被请了来，因为有可能多处通商，需要老将军来了解下情况，以便部署海军军力。不过他带来的显然是个不太好的消息，海军正在轮流改装大型军舰，主要是把运来的床子弩安到船上。按照工期，只怕要到七月底，第一艘大舰才能改装完毕。 万俟卨一听，立刻说按照级别，自己应该坐大军舰。宋仲基看了看李天俊，李天俊默默点头，宋仲基也就没有再争。这一下，琉球航线的安全性显然又提升了不少。万俟卨又使出一招，说是商部商船紧张，他带的商队将以租船方式组建，这一下相当于又把一部分利润让给了随队的商家，又有不少商家动了心。 不过，对于真正有实力，又知道些内幕的大商家来说，还是坚定地留在了博多航线。通商开城和香皂事件一样，显然让李天俊这边多了更多信任。 最终，万俟卨带着由租来的一条大海船和六条小海船组成的船队，由一艘大军舰护航，前往琉球通商；宋仲基带着商部的两条大海船，以及八条各种来历的小海船组成船队，由一艘小军舰护航，前往博多通商。 陈最很是Ｊ猾，这一趟他推说要照看正在改装的军舰，因此两边都只派校尉前往。万俟卨到了最后突然心动，又提出了建议，说自己毕竟刚来，不太懂商贸，希望计议官薛叔渊能随同前往。 给招商使和副使提供参考建议，是计议官的本职所在，薛叔渊不好拒绝，但显然希望李天俊能出面帮他找个理由推掉。李天俊却不作声，薛叔渊无奈，只好应承了下来。 会议结束，宋仲基心有不甘留了下来，同时留下来的还有后来一直不作声的薛叔渊。 “大人为何如此忍让万副使？让这个毫无经验的人独领琉球通商也就算了，又为何把薛计议官也推了进去？”宋仲基忍不住发问。 李天俊笑道：“急什么？你们等着看就是了。通商的事情，咱们还能让个书呆子给比下去不成？”说完，把宋仲基赶走，独自跟薛叔渊交代了好一会。 转天过来，终于有消息从金国传来，鲁王完颜昌前期调用了二十多万贯资金收购海带和香皂成品，后来为了维持香皂价格，又花费了三十多万贯。这些钱有些是擅自调用的军费，有些则来自与之交好、试图发财的权贵。 香皂价格彻底暴跌之后，那些投钱给鲁王的权贵自然*着完颜昌还钱。被推到前台的，在邳州负责与宋廷割地完颜宗弼也趁机以查账为由，火速进登州，把鲁王经商的得力助手，李天俊的“老朋友”乌达补给抓了起来，登州收购的香皂全都被抄没了。这一下鲁王的日子就更不好过，朝中原本愿意支持他的旧贵族也纷纷表示，对他不满。只是鲁王在军中经营多年，提拔了无数人，军中威望尚在，因此轻易之间无人敢动。 香皂一战，李天俊和宋廷商人，合计获利五六十万贯，不仅把宋廷为求议和，交付给金国的保护费全数拿了回来，还多取了将近十万贯。金国原本就不擅长经营，现在在短时间内又失去这么一大笔资金，只怕国内民生又得开始动荡了。实际上，金国现在不仅增加了山东、河北诸地，以及辽国旧地的税赋，据说还对蒙古的克烈部、萌古斯部等也增强了剥削的力度。 李天俊想了想，给朝廷上奏了一封奏折，从商业经济的角度，述说了金国目前的困境，以及可能引发的问题。 七月十八，两个商队同时起航。按照新航线，去日本国博多和到开城的距离差不多，正常应该在一个月内回来。琉球航线没有牵星图，按照原来的航线，则要先奔福州，再靠近台湾岛，然后以******等岛屿作参照，进入琉球国。 送走两支商队，宋芸儿也回临安府了，通州立刻清静了不少。李天俊好容易得了机会，立刻跟陈最告了个假，以为商部收购物资为由，乘船连夜奔赴顺昌，忍住心中的痒痒，看望田茗心来了。 李天俊悄悄赶到时，陈规恰好带着孙居正等人，去陈州审查民情去了。顺昌府的熟人只剩下田茗心、曹成、王二牛等人。现在香皂已经停止生产，失去独特的与金交易的特区地位后，顺昌府的拍卖场规模也无法避免地在缩水，真正扩大的是木材干馏厂，以及顺昌府官营的硝石厂。 不过尽管如此，顺昌府仍然是李天俊手中重要的物资供给中心，也是小金库的重要来源。就拿前些日子的香皂之战来说吧，尽管是由张青的手下实际交易的，但那些香皂还不全是在顺昌府生产的？ 曹成仍然是那个脾气，他这段忙活着生产了不少牵星板，而李天俊却一直没告诉他如何使用，一直憋在心中不吐不快。 李天俊早就准备好了一张纸，取出交给曹成：“曹大哥，你可看得懂这个？” 04-55.表公心明示双航线 04-56.充才子又拥一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