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爆笑之旅
在阿尔帕西诺到来之后的整个上午，片场所有人都处于一种欢乐甚至可以说是神经质的气氛中，随便一点什么动静就能触发大家的笑点。 凯萨想要整顿一下都没用，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是憋笑憋得厉害。 以致于他无比后悔，为什么拍“痛诉革命家史”这场戏的时候没有清场。 怎么就没有清场呢！？ 在凯萨心中，这又不是什么男女主角的吻戏或者裸戏，有什么可清场的？ 不清场的结果就是，当阿尔帕西诺对着镜头用极为严肃认真甚至动情的神态讲述一块金表如何辗转于布奇家族参加了一战和二战的两代老兵之手，又是如何传承给了身为第三代的布奇的父亲。 在这些让人感受到战争残酷的内容之后，帕西诺最终提到了布奇的父亲参加了越战，被越军俘虏之后，为了保住金表的家族传承，为了对付越军的搜身又是如何把金表塞入自己的菊花之中整整五年，临死的时候又把金表托付给了帕西诺。 帕西诺当然是一位豪情盖天的军人，为了完成战友的托付，他把金表同样也塞进自己的菊花躲避越军的搜身，两年…… 就这样，这款金表在两位军人的菊花中一共保存了七年，才辗转被帕西诺送回了布奇家族。 这一大段台词，经过阿尔帕西诺饱含深情的演绎后，留给所有人的只有爆笑。 那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感觉笑翻了在场所有的人，只是因为凯萨没喊停，所以所有人都忍得很辛苦。 尤其是朱迪福斯特，在凯萨打开了她的心防之后，她已经摆脱了心理阴影，这一次的以制片人的身份经历《低俗小说》之旅，她笑得次数前所未有的多。 此刻她和前来探班的贝阿以及有角色在身的艾米丽三人已经笑作一团了，三个超级女神级别的美人憋笑憋红了脸，抱在一起颤抖着。直到凯萨喊停，立即和全场所有人一起放声大笑。 凯萨身为导演，而且还看过前世的原版十几遍，但是依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甚至阿尔帕西诺自己也被众人感染，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帕西诺这个版本要比原版的沃肯还要爆笑。 当然了，原因有很多。有演技的原因，有形象的差别，但是最重要的就是。人们看到帕西诺那张脸会想起什么？ 没错，《教父》和《疤面煞星》。 在《闻香识女人》中脾气暴躁但是眼盲心亮的法兰克中校出现之前，阿尔帕西诺饰演的心机深沉的“迈克科里昂”和杀人不眨眼的“托尼”这两个形象可以说是深入人心。 这样一张脸对着镜头，向观众诉说一块金表的菊花之旅……那种巨大的反差违和感所触发的笑点本来就不小，再加上台词本身的笑料就更加引人发笑。 到最后，当帕西诺从兜里拿出金表用一个OK的手型捏着并对着镜头展示的时候，那种产品介绍型的烂广告的即视感简直像炸弹一样瞬间引爆人们的笑点。 凯萨前世看原版的沃肯表演就笑得不行了，那时候他的英语还是只是初中水平，得配合翻译后笑点大打折扣的字幕才能看懂，还能看得笑半天。并且在好几天时间内一提起来就想笑。 如今片场这些美国土着听到这原汁原味的台词，看到这比原版级别更高的表演，那种爆笑的效果绝不是原版能比的。 通过这一场戏，片场中的所有人都对帕西诺的演技和凯萨的才华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两天后，剧组移师好莱坞星光大道。 在北塞拉诺大道与星光大道的拐角，一家被命名为“Jack-Rabbit-Slims”的汽车餐厅刚刚完成装修，还没有正式营业就被剧组“霸占了”。 在《低俗小说》开拍之前，凯萨就想过片子中的“兔宝宝汽车餐厅”是一个超级经典又非常容易被忽视的存在。 在他记忆中，前世的导演昆汀也好，迪斯尼也好。《低俗小说》的制片方，迪斯尼下属的米拉麦克斯也罢，全都忽视了这个餐厅的商机。 导致影片上映后，全世界但凡是到加州旅游的影迷都在大厅这家兔宝宝餐厅在哪。结果全世界到处都有人看到了商机。开了和影片中同名甚至装修和经营风格都几乎一模一样的餐厅。 也许当时是没人认为小小的餐厅能有多大的利润，所以造成了好莱坞的大鳄们谁也没把这个餐厅当回事。 事实可能也就是如此，但是凯萨当回事，他是真当回事。 这种以从经理到服务员甚至厨师都COSPALY明星为卖点的餐厅，可能是世界上最适合凯萨俱乐部的明星们投资的产业了。 凯萨在影片前期筹备的阶段，就安排朱迪找人匿名买下了这家转角处的印度餐馆。 也不知道这家餐馆是经营不善呐还是印度菜在美国水土不服。总之这家餐馆经营状况很恶劣，虽然身处好莱坞星光大道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但是落在哪个老板手里也只能是不良资产。 原本有几个认为这个店面地点不存的土豪跟凯萨竞争，让凯萨直接用蛮不讲理的高报价给砸跑了。 餐厅都装修完了，也没人知道购买餐厅的土豪到底是谁，只知道这位不露面的土豪报价的豪气就仿佛中东的王室代言人一样。 实际上这些土鳖没见过某国的地产商和煤老板，那才叫真豪气。 装修完了之后，就是满世界的注册餐厅的品牌。这注定是一个连锁的买卖，直到现在装修完毕凯萨领剧组入驻餐厅，注册的脚步还在继续中。 除了朝鲜、苏俄，以及未来注定战乱不断的中东国家，凯萨基本上哪国也不想放弃。 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么多国家的连锁餐厅，长得像名人的服务员不好找。 剧组进入餐厅之后，就被里面的服务人员惊呆了。 经理是尼克松，服务员是梦露、詹姆斯迪恩、歌手是猫王、列侬……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名人COSPLAY大赛的决赛现场，一个个不但脸蛋身材与名人一样，甚至声音和气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这些人其实都是从好莱坞附近找来的。他们平时就是在街头靠模仿明星赚钱的街头艺人。 现在凯萨提供给他们一个在电影中露面的机会，管吃管住还有钱赚，重要的是可以演电影，当然是趋之若鹜。虽然在电影里他们也是模仿名人…… 餐厅的中央是雅座。众人仔细一看，这个雅座果然是下了大价钱的。 所有的雅座都是着名的老爷车，劳斯莱斯银魂、宾利S1、奔驰、福特…… 所有的敞篷老爷车都是真家伙，加上油随时可以点火开走。唯一的改造就是把座位拆了，改成两张可以相对而坐的皮沙发。中间加了张桌子。 凯萨和所有剧组成员，凯萨三女神，以及因为好奇跟着来的阿尔帕西诺都是第一次来，但是除了凯萨以外，所有人都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这个餐厅的成本从装修到这些老爷车，简直可以用奢华无度来形容。 “我估计，奇奥塞斯库夫妇那对魔鬼要够呛了，等他们被清算了之后，他们收藏的那些名车我准备，就算不一网打尽。也要能收购多少就是多少。 大不了溢价收购，也比送到拍卖行要强得多。” 帕西诺正在喝“梦露”端过来的果汁，听到这话之后呛住了，伴随着咳嗽一口喷了出来，闹了个大红脸。 “你担心拍卖行黑你钱？”皮特安德森一边拍着帕西诺的背，一边淡定的问凯萨。 皮特在凯萨身边也有几年了，对凯萨的惊人之语早就习惯了，虽然照样也会惊讶甚至惊呼，但是不至于呛到喷出来。 “黑我钱？吓死他们。以我的影响力，他们不巴结我。也得绕着我走，我不黑他们的名声，他们就可以感谢上帝了。 我怕的是其他收藏家知道消息后跟我抢，要知道。收藏家都是不可理喻的，为了心头好，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凯萨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跟皮特和帕西诺闲聊着，三个人为了抽烟，特意离女人们远远的。 凯萨实际是不抽烟的。他没有烟瘾，但是文森特是个烟草、大X麻、毒X品和酒精样样不能缺的人。 凯萨要想演好文森特就必须熟悉抽烟的感觉，虽然在前世他也不少抽，但是这一世却没有半点烟瘾。 等工作人员把摄影机和灯光录音这些设备都架设好了之后，凯萨和艾米丽换上服装开始了经典的兔宝宝餐厅这场戏的拍摄。 凯萨和艾米丽两人从用屏风临时隔离出来的化妆间一出来，就引得满场喝彩。 凯萨依然是定妆照上那一身，黑色正装、波洛领结、耳环、卷烟、只是手中多了一件长款的灰色风衣。 艾米丽是黑色九分裤，女士白衬衫，黑发的娃娃头发型假发。 两个人此时的气质和外形都那么般配，乍一看，一股地下君王和王后午夜出游的情景已经呼之欲出了。 首先一个长镜头，从两个人自餐厅大门进入开始，镜头先是跟着艾米丽饰演的米娅，然后随着对话，镜头缓缓的移动，悄声无息见变成了跟随凯萨饰演的文森特，直到两个人走到了预定好的老爷车雅座为止。 整个长镜头主要是交代了餐厅的环境，尤其是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明星COSER。 最打眼的就是梦露的模仿者，从脸蛋儿到身材简直神还原。 两个人点的食物也是餐厅真正的厨师做出来的，实际上这间兔宝宝汽车餐厅除了暂时不对外营业，已经具备了一间经典的主题餐厅所有的条件。 剧组的其他成员也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扮演着食客，该点餐点餐，想吃什么吃什么，这一顿就算工作餐了，凯萨买单。 就连探班身份的阿尔帕西诺也和朱迪贝阿坐在一起充当背景的一部分。 他们三个还是有镜头的，虽然只是长镜头缓缓带过，但如果细心的影迷绝对会发现他们是谁。 前面的对话、吃喝、抽烟这些铺垫之后，就是经典的兔宝宝餐厅扭扭舞时刻。 实际上这个场景最经典的也就是这一段，凯萨在家的时候曾经给艾米丽示范过大概的舞姿应该是什么样。其余的就让她自行发挥就可以了。 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音乐人，艾米丽不一定舞跳得多好，但是乐感绝对不差，加上被凯萨改造之后。协调性绝对超过大部分舞蹈演员和运动员。 有强大乐感和协调性，舞姿就不会差到哪去。 凯萨更简单了，有前世的原版做借鉴，加上他改造后不论什么一看就会的天赋和变态的身体素质，这个什么扭扭舞对他来说只是小场面。 随着查克贝瑞的《You-Never-Can-Tell》响起。两个人开始了震惊全场的扭扭舞表演。 要说前世为什么作为导演的昆汀要安排这么一出跳舞的戏？就因为文森特的原版饰演者是“约翰特拉沃尔塔”，一位七十年代名震百老汇的舞王。 哪怕进入了九十年代，百老汇舞王的身姿那是一般俗人可以望其项背的呢？有这样的资源不用哪是昆汀的风格，于是这经典舞蹈场面就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凯萨完美复制了特拉沃尔塔的经典舞姿，而且在其基础之上，痞子绅士的气质和感觉更加淋漓尽致。 对面的艾米丽被凯萨的发挥带动，也超常发挥，即兴跳了很多凯萨没交代的动作，不过效果非常好。 凯萨在结束之后看回放的时候，感觉真是有种自己让自己吃了一惊的感觉。 他对跳舞这一段没那么大的信心在于。他知道原版有多优秀，先入为主让他在脑海中总是幻想着自己跳的一塌糊涂的场景。 实际上的情况是，凯萨和艾米丽的配合天衣无缝，是优秀中的优秀。 场边充当背景的群演和工作人员个个震惊与两人的舞姿，尤其是阿尔帕西诺，在凯萨喊停之后立即起身拍着手大喊“抢饭碗的来了！” 逗笑了一群人不说，大家还都有感于，他说得对…… 演员之中又多了一个巨星种子，是好莱坞的大幸，也是小演员们的不幸。 最后在餐厅的洗手间拍了几个米娅往鼻子里“拍粉”的镜头。餐厅的戏算是完结了。 临走时，身为老板的凯萨说了，餐厅明天可以低调的对外营业了。 那些巨星模仿者能留下就尽量留下，然后同时不能忘记尽量对外招聘跟明星长得像的服务员。在低俗小说上映之前，必须达到影片中餐厅的感觉就对了。 第二天，阿尔帕西诺还是来了，可以说不论是对他还是对片场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来说，《低俗小说》的拍摄过程都是一次奇异的旅程。 对帕西诺和很多年长的电影人来说，不论哪个剧组包括喜剧剧组都没有这个剧组给人带来过这么多欢笑和惊喜。 同样每天准时签到的泰森更是后怕不已。自己当初差点拒绝了这么好玩的事情，真是感谢上帝另一条时间线，他入狱后竟然皈依了清真派……原本的古墓派不是挺好吗？233。 凯文史派西和蒂姆罗斯以及凯萨的老爹都属于杀青了也不走的那一伙人。 这么好玩的剧组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了，除非凯萨还拍这样的电影。 凯萨知道了他们的心声之后，直接高调的宣布，“类似这样的片子还有不少呢！你们放心好了，就算角色不合适你们，我也会叫上你们跟组一块玩的，这里装的都是好货！” 凯萨食指和中指并拢点着自己的额头，轻描淡写的看似炫耀，实际上是他也超喜欢这种大家庭一起嗨的感觉。 然而到了拍大佬马沙和拳击手布奇双双被变态抓进地下室，然后马沙被爆菊花的场景时，真正的爆笑才开始。 尤其是泽德用手指点兵在马沙和布奇之间选先上谁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好几次笑场。 泰森作为重量级世界冠军这么强悍的人被反剪双手塞上口球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然而全片最重口的是泽德，他手指点兵选人的时候明明最后手指落在了威利斯演的布奇身上，他却面色略带不豫的，明目张胆的犯规，又多挪了一下手指，最终指向了泰森。 片场立刻爆发出了各种声调的爆笑之声，众人实在是憋不住了。 明明就是喜欢泰森这一口儿，却偏偏做出一副选到谁算谁倒霉的样子，好像生怕在杂货店老板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癖好似的。 凯萨没办法了，只好清场。 不然拍摄马沙被爆菊花，布奇在外面挑武器的戏份一定会笑死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从锤子到棒球棍，从电锯到最后的唐刀，凯萨依次致敬了三部电影，最后的唐刀，凯萨致敬的是自己。 这把唐刀从里到外都是按照FFF公司发售的《隐者龙剑传》主角的佩刀仿制的。 当初凯萨重新设计《隐者龙剑传》的卡带封面，特意交代的主体必须是这把唐刀的特写。 凯萨可不是昆汀那种“太刀控”，在凯萨的作品中所有涉及日本的东西全都被他用华夏的相似物品替换掉了。 怕西方观众混淆唐刀和太刀，凯萨特意把唐刀的刀锷的平面镂空成了中国结的图案，刀柄上还有一段短小的剑袍。 这一下，就连对华夏文化不甚了解的一些群众演员也看出来了，这不是日本刀。 剑袍也就是华夏式的古剑剑柄上那根红绒细绳编制的穗子，因为剑袍在美国最常见的就是各种华夏功夫表演赛上的剑术表演。未完待续。 PS：求票~求票~求票~什么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