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装出来的闺蜜
叶芦伟呆在中万局一公司的想法,是在这等自己的老婆未来大学毕业后自投落网,跟上一世一样来追求自己。根本没想到会勾起黄轻菊和胡薇薇的过早注意。 历史就这样的扯蛋,当你认为它改变了时,它猛然又跳回到原来的车辙。当你以为它根本一模一样,没有变化时,它却颠跛一下,把原来的车辙碾压得面目全非,重新拉出一道难看得有如伤疤一样的崭新痕迹,把原来的历史和新的演义碾成泥水,混杂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历史的本来面目。 任凭叶芦伟如何解释说自己是撒谎的,根本没有什么闺蜜,没有什么知己,黄轻菊却再不相信,只一心一意跟胡薇薇学怎么做一个“好闺蜜”。 包括叶芦伟说最好的闺蜜就是下得厨房,上得厅堂,还要进入卧房!黄轻菊都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表示只要叶芦伟需要,她就接受。那脸上犹如勇敢牺牲自己去下地狱的表情,把叶芦伟看得欲·念全消,差点萎了下去。 黄轻菊天天一副装出来的嘘寒问暖,端茶送水,逆来顺受,把叶芦伟郁闷得快要仰天长啸。却把在旁边拿着瓜子,坐在小板凳上的胡薇薇乐得快要笑死了。 “小叶子,来,量个体温……”这是每天早晚都要来一遍的日常。 “小叶子,来,测个血压和脉搏,嗯,你今天跑太快了,要稍微控制下运动程度,过度运动也不利于身体健康。”尼大爷的,哥这是被你气的心跳过速,哪里是跑的? “小叶子,来,早上十点要吃点东西,保证血糖浓度,降低肝脏和心脏的代谢强度,有利于身体健康。” “小叶子,来,下午四点,也是要吃点东西的,不然好多人都会有黄昏低血糖反应,到了五点过会有一点点头晕。” “小叶子,来,不要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这样才能保证脊椎健康。” 黄轻菊只用了两天,就用自己的专业特长,把叶芦伟折磨得********,苦不堪言。 “薇薇,来,我们当着她的面亲热一回,哥看看她这闺蜜合格了不。”这天吃完晚饭,叶芦伟看着正在清理血压计,又准备来测自己饭后血压心跳的黄轻菊,干脆把自己仰面摆在医务室的检查台上,扭头对看戏看得眼睛都笑瞇了的胡薇薇说。 “呸,姐懒得理你,你去跟你的毛毛姐亲热,我来当看热闹的闺蜜。”胡薇薇不上当。 黄轻菊进入专业状态,脸上不再动不动红得跟要滴血一样,收拾完器具,直接过来给叶芦伟做检查。看着黄医生利落的手法,专业的表情,叶芦伟突然大叫一声,头一歪假装气昏了过去。 黄轻菊不为所动,冷静地伸出两根葱白的玉指,搭在叶芦伟颈动脉处检查了下,发现这厮血热气旺,根本昏不过去。心里突然玩心一起,拉开叶芦伟衣服,把冰凉的听诊器一把按在他肚子上,叶芦伟被冰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看着黄轻菊强忍着的笑容,哪里还不知道这丫头故意整他。 叶芦伟扯开黄轻菊的手,直接把她抱上检查床,两人的重量压得检查床吱呀乱晃。 “你个背时的,快松手,床要垮了……” 叶芦伟哪里听她挣扎,强行把她衣服拉开,把自己的大手伸了进去。黄轻菊哪里知道这厮如此不要脸,这可是医务室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那就是天大的事件。 胡薇薇先还看得津津有味,待发现叶芦伟两眼赤红,黄轻菊身软气吁,终于发现不对,走过去一人给了一把掌,才把两个差点玩出真火的家伙分开。黄轻菊赶紧起身躲进里间去整理衣服。 叶芦伟放过了黄轻菊,一转眼看见胡薇薇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哪里还忍耐得住,一把搂过胡薇薇,打横一抱就冲进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胡薇薇惊呼都没发出来,就发现自己被叶芦伟压在了他的床上,顾不得叶芦伟在自己脸上胡乱亲吻的嘴,两只手死死抵住叶芦伟,不让他解自己的衣服。这家伙被黄轻菊逗狂化了,今天这事要糟。 “叶芦伟,你个混蛋住手,我,我没准备好,再说我是你闺蜜,说了除了这个其它才可以……”胡薇薇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黄轻菊在医务室整理好衣服,没听到两人在外面的动静,出来看时发现没人,于是轻掩上自己医务室的门,进了叶芦伟房间,刚进房间就听到胡薇薇低声的哀求和两人压抑的纠缠声。 黄轻菊想了想,回到医务室拿了个东西,又悄悄过来,看了看冬夜的外面根本没有人了,利落地关好叶芦伟的门,轻手轻脚进了里屋。 叶芦伟刚刚解开胡薇薇的胸衣,才亲吻了小蓓蕾一下,胡薇薇浑身一颤,全身突然就没了力气,软了下来,任由叶芦伟的手滑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叶芦伟此时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了胡薇薇轻轻滑落的泪水,正要将她完全剥开,却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一只带着点婴儿肥的莹润玉手。仔细看时,却见这玉手中拎着一只白色的TT来回的晃。 叶芦伟一把拍开黄轻菊做怪的手,低头又在胡薇薇嘴上亲了一下,才拉过被子把她盖好。自己翻身仰躺在床上叹气。额的个神呢,老是这样临机断火,哥要被玩坏的了啊啊啊。 黄轻菊拍拍胡薇薇的脸,示意她让让位置,自己挤在叶芦伟和胡薇薇中间,还故意把自己的胸器往叶芦伟手臂上挨。 叶芦伟大怒,真当哥不敢吃了你们吗?翻身又把黄轻菊压在身下,正要有所动作,却又看见黄轻菊那一脸的正义和牺牲表情,意思是你要糟蹋来糟蹋我,不要去欺负薇薇! 叶芦伟看着黄轻菊那一张英勇就义的脸,有如一盆冰水兜头而下,瞬间就冷却下来。哥是禽兽,可不是畜生!轻轻在黄轻菊冰凉的嘴唇上浅吻了下,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去用冷毛巾擦了擦脸,总算恢复了正常思维。 转头看到黄轻菊一边温柔地给胡薇薇整理衣服,一边时不时轻蔑地瞟一眼叶芦伟,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你个粗生,人家薇薇才十九岁,你就敢去糟蹋她,真是天雷打不死你。” 叶芦伟看着黄轻菊那个眼神,心里怒火又蹭蹭地冒,还不是你逗得哥火起的?现在来责怪哥不是个东西。好,哥就不是个东西。 叶芦伟大步过去,两手一张,把两女直接扑倒在床,看着两张惊恐的脸,叶芦伟恶狠狠地说:“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不要怪哥没打招呼,早晚分别吃了你们,别以为我一颗禽兽的心能忍多久!”说完在两张惊愕的嘴上各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起来,顺手还在两人的胸口捏了一把,全然不顾两人由惊转怒的表情,转身拿起洗漱用具,扬长而去。 尼大爷的,到底是何方神仙把洗澡堂布置在一公里多那么遥远的地方的啊,你粗来,哥保证不打死你。 叶芦伟洗完澡,顶着冬夜的细密雨雾回到自己房间时,全身都冷得透了,感觉除了心脏那一小圈还有点感觉,其它地方都消失了一样。 再次咒骂了这个足以容纳两千人的营地糟糕的布置,叶芦伟冲进自己房间,三五两下把自己剥光,钻进开着电热毯的被窝里。嗯,两位美女总算给了个暖被窝的神器,她们都不在,却帮哥开了电热毯,好人呐。 想着胡薇薇紧致修长的身材和黄轻菊柔若无骨的滑腻,叶芦伟就想自己真是贱呢,放了两个暖床绝品,却被一床电热毯感动得差点雄起。哥真是圣(剩)人呐,真的。 和黄轻菊胡薇薇胡天胡地的想法,被黄轻菊现在一脸的牺牲精神给击得溃不成军。叶芦伟接下来几天,想尽方法想把她们两人分开来吃掉,却被警惕起来的两人比防贼还防得严密。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就算是胡薇薇有夜班,她也想办法去她师傅那撒娇,求她师傅帮忙顶班,然后就来守着黄轻菊。 两人实在顶不住叶芦伟如狼的目光,感觉今晚要糟时,就联袂回女生院住,根本不来医务室和叶芦伟房间,让他毫无办法。 在一分公司呆了近十天,叶芦伟也再没找到机会能吃了任何一个,只好沮丧地告别两女,准备回蜀都总公司去上班。 临走前的一天晚上,两女看着叶芦伟可怜巴巴的眼神,吃完晚饭留下来陪他打闹了一阵,却再也不给动手动脚的福利,最多只能抱抱,和在告别的时候浅浅地吻一下,两人就会小鹿一样的逃开。 叶芦伟无法给两女任何承诺,也不愿意真的打破目前这种关系,且就这样吧。 想到蜀都还有一个更加强势难缠的贝小木,叶芦伟头就大了,就不想去总公司上班。可是不去总公司,自己现在这个注意力集中不起来的状态,要是考不上明年的成教,自己以一个街上的二流子形象去追求自己老婆?想想都不可能,老婆不是唯学历论的人,但不能进入学校想要追到正在读大学的她,真的比登天还要难。 况且这样在一分公司跟黄轻菊和胡薇薇朝夕相处,叶芦伟和两女都明白,突破最后底限就是个时间问题。三人默契地想把这个底限尽量拖后,让大家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好准备,或者放弃,或者勇敢地接受。 这几天除了跟两女胡乱打闹,叶芦伟还是少有地抽空跟黄轻菊谈了她的工作问题。这丫头是被中万局该死的风景照片诓骗来的,本来她的专业成绩和籍贯,应该分回老家的县医院地区医院之类的地方。分到中万局位于都江堰的职工医院呆了半年就后悔了,抱着一线工地可能风景更好的希望,这天然呆又跑去人事处闹着要下一线基层,估计在这穷山恶水的工地呆了半年,已经快没脾气了。 前一世,如果不是叶芦伟的到来让她心有牵挂,也许她今年底最迟明年就会离开中万局,去沿海找一家私人医院就业。黄轻菊在感情上表现得懦弱柔软,可是从她敢主动要求来中万局就知道,一旦下定决心,这丫头也是个有主见有担当的个性,并不是她身体那样的一味柔软。也许仅仅是在叶芦伟面前才张皇失措,没了分寸和主见。 黄轻菊听着叶芦伟的安排没有说话,也没有说要考虑什么的。叶芦伟的意思要么他投资开一家带诊所的零售药店,这是最现实也最可能办下执照的。要么黄轻菊去找她有能量的同学合伙,叶芦伟出钱,她同学出关系,直接开一家医院。这两条路都可以保证黄轻菊这一生经济独立,衣食无忧。叶芦伟希望她到八十岁时,还是现在这样一脸童真的快乐,而不是被生活的无奈压得皮劳筋伤,再也笑不出来。 胡薇薇听了叶芦伟的安排,心里想的却是叶芦伟这滑头又在安排后事,你这是想跑了是吧?心里又是悲哀又是感动。这小子纵有万般不是,可是对她们两人其实都算得上尽心尽力。几次箭在弦上的勒马收弓,就能充分说明他是真心爱怜她们,不想带给她们过多的伤害。可是这混蛋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对我们好,我们越是陷得更深。 叶芦伟这明显带着安排后事的谈话,显然伤到了黄轻菊,她终于再次明白,叶芦伟真的不准备娶她,而是要把她扔出去独立生活,连给她的生活费都规划好了。这样的结果虽然早有预料,但是黄轻菊才二十二岁,这是她的第一次爱情,却落得个还没开花就被人抛弃的下场。 叶芦伟放得再柔软的语气,也缓解不了事实的残酷,这个工作计划击破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幻想。也许真的要去中东?才能让他合法地娶了自己?黄轻菊心里一叹,却坚强地没有再哭,她其实心里早已想过千百遍,知道这个结果迟早要来,朦胧中总是希望它来得晚一些而已。 看着强作镇定的黄轻菊,叶芦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抱一抱她,给她些温暖和力量,这事必须要她自己面对。如果她又退缩了,选择躲在自己的感情后面孤独地生活,叶芦伟觉得自己的罪过就真的太大了。 一直到叶芦伟离开一分公司去蜀都,黄轻菊都没有说出她的选择,叶芦伟心情沉重,强笑着跟她们告别。也许下次回来,黄轻菊就有了自己的选择,却并不是叶芦伟规划的这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