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来如此
“你说的不错，泄露圣地秘密的人竟真的是东方驰，他还暗中促成了百族联盟来围攻圣地。”少女抽泣一阵后，缓缓地说道。 “他为何要如此做？”少年不解。 少女长叹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娓娓地道了出来。 原来自上次她从晨风这里得知泄露圣地秘密的是东方驰之后，心里本不愿相信。毕竟东方驰和她青梅竹马，他的为人她很清楚，他俩小时也感情甚好。在她成为圣女后，虽然没有时常见面，但一些重大的仪式上，她也曾瞥见过他的身影，而且听说他已经成为了他们领地的头领，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像这么一个人，要让她相信是他出卖了自己的族人？她实在不愿相信。 她犹豫再三后，毕竟因为事态严重，她还是把此事告知了大祭司。 大祭司听了，也是极为震惊，开始也是不愿相信，认为这是那个外族人在离间他们族人，但后来还是觉得暗中调查一下为好。 经过调查，一些疑点果真逐渐浮出了水面。 就像那次祭祀大会，身为头领的东方驰竟未亲自前来。他声称要在领地防范百族联盟的军队，不能亲自前来，只派了一个长老作为代表参加。如此一来，他也躲过了后来与百族联盟高手的那场恶斗。 另据一些知情人士透露，在祭祀典礼举办前一段时间，东方驰的领地内时常出现一些陌生的面孔，这些人甚至还曾出现在东方驰的府邸。东方驰当时向外宣称是一些前来交易的商人，可是并未说明是做何种交易。 东方驰虽然修为高深、作战勇猛、治理有方，在扩张穹舞族领地、夺取资源等方面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同时也有一些桀骜不驯、独断专行，曾数次驳回圣地指令，让圣地的一些计划难以实施，并且有不少领地的头领随声附应，隐隐有另成一派的迹象。 在掌握这些疑点后，大祭司与穹舞族的统领经过商讨，决定召东方驰前来圣地问话。 但东方驰依然推脱，不肯前来，直到大祭司发出三道敕令，东方驰方才到来。 面对大祭司等人的盘问，东方驰当然矢口否认，并且对被怀疑显示出极度的愤怒。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大祭司等人也无法，但又不敢放他回去，只能继续将他留在圣地，继续追查。 但是，有一夜，东方驰偷偷潜入了圣女殿，见到了圣女沫雪。 “沫雪，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个地方。”他紧张地对她说道。 “啊，为什么要离开呢？”沫雪本来对他的潜入十分诧异，听他如此一说，更是震惊。 “沫雪，你知道吗？自从你成为圣女之后，这些年来，我经常夜不能寐，心痛难忍。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本能成为一对人见人羡的情侣。可是他们却借口要选圣女侍奉神灵，硬生生地把我们拆开，把你关进了这冷冰冰的圣女殿，让我们天各一方。从此，我只能在一些祭祀典礼上远远地遥望你的身影。想起这些，我真的好恨啊。”东方驰红着眼睛道。 听他如此一说，沫雪心中的震惊进一步加剧。 “这么说，那些事真的都是你做的？”她颤声道。 “是的。”面对她，他竟然没有否认，“我每次想起你住在这冷冰冰的大殿里，守望这冷冰冰的神像，修炼着冷冰冰的法术，从此再也不能像那些寻常的女子一样，享受人间****。我心里就好痛啊。” “你本是我们穹舞族最出众的女子，你优美的舞姿冠绝古今，你本来应该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可如今，只能孤零零地待在这个冰冷的大殿中。虽然享受着万人的尊敬，可是你心里真的开心吗？”他问道。 她听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痛苦之色。 “刚开始，我本也是不愿的。可是我娘说，这是我的使命，这就是我的命。俗话说红颜命薄，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吧。”她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认命了。” “可是我不想你就此认命。你还年轻，你还没有享受过人生的快乐，怎么能就此认命呢？”他着急地问道。 “可是穹舞族也需要我，需要我去拉近与神灵的距离，需要我给人以信心，我也不能只顾自己的。”沫雪听了东方驰的话，思索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那些都是骗人的，你不要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根本就没有神灵赐与灵石的事，那都是那些祭司们编造出来的谎言。”东方驰急了，他向她喊道。 “吁，在这圣女殿内，切不可说这些冒犯神灵的话。”沫雪闻言大急，连忙起身四处查看一番，发现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又走到东方驰跟前，道：“可是，你也没必要把我们圣地的秘密泄露出去，还撮合百族联盟来攻击我们啊。你知道，我族这次死了多少人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充满着埋怨和恼怒。 “我？”东方驰抱着头，颓然坐到了地上，“我没有办法，我实在受不了见不到你的日子，所以我要打破这些习俗、规矩，我要将你从这里‘救’出去。我苦思好久，觉得最快的办法就只能借助外族的力量，将在圣地里发号施令的人除去。我才能让你不当圣女，恢复正常人的身份。” “你好毒啊。他们都是我们的族人，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少女大惊失色，“你不怕我也被他们杀死吗？” “这个不会的。其实我一直都在藏在旁边看着，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挺身而出的。本来那次我差点冲出来了，但是我没想到那个少年竟比我快一步救了你。”东方驰说着说着，又咬牙切齿起来，恨声道：“都怪那个人，要不然我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我倒得感谢他了。不然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因我而死。”沫雪却痛苦地摇了摇头道。 听了这话，东方驰又激动得站起身来，他问道：“沫雪，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那些开心的日子吗？难道你不想再过回那样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