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狂野之都在线阅读 - 第四十二章 机关算尽

第四十二章 机关算尽

    第四十二章

    机关算尽

    老史拉着车宏轩离开夏宫去饭店和几个哥们喝酒,两人路上没再说什么。车宏轩考虑着古明远,考虑着温老板和曹老板,心里暗下决心,一旦曹老板那里出了问题,必须另外找一家双一级企业。还有一件沉甸甸的事,那就是不为人知的和谢芳芳的关系怎样了断,这牵涉到女儿,牵涉到谢芳芳的父母和她的弟弟meimei,牵涉到社会舆论,不仅面子上过不去,实际cao作起来也会很难,需要承受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

    在一家小饭店,安装队的几个头头还有社会上的几个小兄弟给车宏轩接风洗尘。按照他的习惯,哥们内部请客都是在小饭店,包括相互间生日宴请在内。用他的话说,这叫内部小店大吃——既是不讲排场,在小饭店还可以多点些好菜;外部大店小吃——既是外部来客人了要上有档次的大饭店,但点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有一两道上讲究的菜,不点每人一例的菜,其余要点出有特色的价位又不高的菜,又好看又不失面子。吃菜的时候也要注意,高档饭店自己人要少吃,饭后还可以补一顿烧烤什么的。大家对他的这套非常认同,所以请他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都找有点特色的小饭店。

    大家都知道车宏轩几千万工程在手,都想陪好他,给他打打溜须,可车宏轩心事重重,推脱旅途劳累没有多喝,让老史买了单,晚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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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七点就散了酒席。

    他没回家,而是来到公司。他回来之前已经安排老史在公司的小二楼给他买了床及生活用品,打更的聋子见放了张床,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反正他知道要住人,就把卫生打扫得很干净。车宏轩准备住在公司。

    聋子见他回来了显得很高兴,围前围后地忙着,嘘寒问暖,到了了二楼,他又摸摸暖气,见不热,马上龇牙笑了说:“经理,暖气不热,用不用加火?”

    车宏轩向他点点头,怕他听不着,特意大声说:“加火,晚上我在这里住。”

    他看着经理愣了一会神,不解地下楼点着锅炉,粗黑的嘴唇微微抖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点完锅炉,又用门卫的小炉子烧开水。

    车宏轩独自一人在阔别已久的办公室坐着,不尽孤独感油然而生,心想如果没了古城市工程,自己就真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了,财产已经被谢芬芳囊为己有,只有一个山上农场还没有办手续,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办了,自己留着,以备抵御经营风险。他清楚,这会儿温老板正在和曹老板喝酒,说不清温老板会给曹老板灌输些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没什么好事。从感情上讲,他觉得凭着自己和曹老板的关系,在这个关键时刻曹老板不应该和温老板凑到一起,可自己又能怎样呢?他心里有些酸楚,泡杯茶喝起来。边喝茶边给高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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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亲亲密密嘻嘻哈哈聊了几句,聊完又给香兰打个电话,情意绵绵地聊了一会,放下电话,觉得屋里坐着没意思,信步来到来到体育场,踏着白天融化这会儿又冻上的冰雪小路独自散步。

    这个节气温差很大,白天融化的一点雪水晚上马上又冻上。天气晴朗,月光如洗,雪面冲着南方天空融化得千窗百孔,在月光里晶莹剔透,大小不同、深浅不一,甚是好看。

    体育场好几年了就要动迁,冬天没有人扫雪,只有跑步的人踩出的雪路,cao场中间被人浇上水,围起来卖票滑冰,这会儿在灯光里放着音乐招揽生意,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在滑冰。

    他本想换换脑子轻松一下,可脑子里没办法抛开那几件事。他知道如果没有进项自己将面临困难的局面,卡里和账号里的钱无法把企业长期维持下去,尤其还要办资质,那决不是小钱可以办动的。可面前的实际情况自己又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必须做好不能签订古城市工程的各种准备。如果走到哪一步,可能也无法面对其他新的工程,那将是一个可怕的后果,意味着有可能被这个行业淘汰。

    他慢慢走着,脚下的雪和冰渣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会儿很冷,北风虽然不大但却习习袭人,和南方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倒是天上的星星好像比南方近了很多。

    这些事令他头痛,他干脆活动活动两手和两腿,去租了冰鞋滑冰,以此来摆脱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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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更的聋子见他住在公司,知道情况不对,不管三七二十一,糊里糊涂地就给谢厂长打了个电话,谢厂长马上给谢芬芳打电话,谢芬芳二话没说,带着车茜去体育场。

    谢芳芳知道车宏轩就这两天回来,为了实现自己把车宏轩留在身边的目的,特意让女儿回来,并且告诉女:“你爸去海南出差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多月了也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你赶快回来管管吧。”

    其实这件事车茜早有察觉,春节前见父母各住一间屋就问mama为什么分居,mama推说年龄大了,她就没有再追问,但她心里明明白白,爸爸mama之间肯定出了问题,因此她过节期间经常回来陪mama。现在听说爸爸回来住在单位,她当然更明白了。她问mama到底发生了什么,mama还是搪塞说没什么。从心里讲,车茜更挂念父亲。

    母女俩来到体育场,见车宏轩滑冰呢就坐下来等。车茜从小和爸爸学了滑冰,以后又上过花样滑冰培训班,自然对滑冰爱好,也脱了大衣交给mama,租了冰鞋滑冰来到父亲身边。她想即兴滑冰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想单独跟父亲谈谈。

    车宏轩已经冒出汗来,见女儿也来滑冰就站住脚。

    车茜来到父亲面前,细细看了他一会面带微笑说:“看你晒黑了,胖了一点点,一定玩得很开心。”

    车宏轩笑了说:“陪甲方参观考察是件辛苦的差事。”

    “工程搞定了吧?”

    “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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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了不起,我看很多人都在关注。怎么不开机?”

    车宏轩想想说:“甲方是我发小,很霸道,定条规矩,谁也不许开机,我没办法。”

    车茜撇撇嘴,手在眼前摆摆:“弥天大谎!是不是跟mama闹别扭了?”

    车宏轩点点头,想想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不仅仅是闹点别扭,经济上貌合神离,釜底抽薪,感情上背道而驰。”

    “看来mama上火了,如果还没有到无药可医的地步,我想你还是要作出努力。其实我清楚,对比一般家庭妇女mama还是很开明的,她不太在意你在外边的交往,就连你把金小姐带到山上去她都没有说什么,还是很宠你的,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把家庭弄得支离破碎。”

    车宏轩点点头。

    “我公公和我说了几遍了,要和你还有我mama吃饭,你什么时候安排时间?我老公也说你对他爸有意见了,是这样吗?我认为你不应该这样小气。”

    “我不会,我一定会尽快安排吃饭时间,我还给你们两口子还有你公公婆婆带了礼物,一会你拿走。”

    “你应该实现事业家庭双丰收。”

    “我尽量努力。”

    “你去看看我妈,有个态度,我玩一会。”她灿然一笑,开始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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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宏轩看着可爱的女儿,因为他和谢芬芳两人都长相可以,女儿又继承了他们两人长相的优点,自然长得漂亮,加之打扮时髦,在冰场里格外引人注目:一头飘逸的黑发,红色的毛衫,白色的皮裙,完美的体型,舞起来如梦如幻。

    车宏轩想想,面上若无其事地来到谢芬芳坐着的地方坐下,他看她一眼,觉得确实有点憔悴,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猜想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谢芬芳显然也在高兴地看着女儿滑冰,见车宏轩过来,主动地问:“回来了?”

    他没想到她那么平静,这种平静明显带有强烈的亲切,这是已经被遗忘了很久的亲切,他感到意外,擦去额头上的汗,似乎有些难为情地看她一眼:“是的。”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问题吗?出这么远门临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太过份了!今天晚上必须回家,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再说住在家里是你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说话不能不算数!”

    车宏轩无可奈何,平静地点点头。

    车茜滑冰的时候,丈夫陈国强来接她,还给车宏轩带来两条软中华香烟和两瓶好酒。

    谢厂长也来看车宏轩,见面就问:“这次顺利吗?工程能拿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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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宏轩确定地点点头:“正在努力。不管这项工程能不能拿下来都要尽快安排时间把设备拉回来,要做好准备,也要把企业组织起来像个样子。让老史也过去,把人员也组织起来培训一下,家里工人最晚不超过二十号上班。”

    “全部吗?那样费用可不小。”

    “全部。你再和老史具体研究一下要增加多少人,这部分人能不能等工程签了再上班。”

    “那恐怕来不及,到了旺季好人就难找了。”

    车宏轩点点头:“我们明天早上开个会研究一下。”

    “行。对了,明天晚上你们一家还有他们几家都过来吃饭,过年的东西你不在家我留了不少,就等你回来吃呢,你别安排别的事。大白鱼好几家分了,还给老史一份,我的没吃,就等你回来吃。”

    车宏轩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南方之行的想法太简单了。他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

    车宏轩和谢厂长聊着,谢芳芳没有过多说话。

    车茜玩累了过来和外公打招呼,一听说明天要吃饭,她非常高兴,知道父母很可能不至于闹得太僵,她欣然答应过来。

    其他人都走了,谢芳芳跟着车宏轩回公司取东西。车宏轩没想到谢芳芳竟然抱着他胳膊,亲切地问:“老公,我想你了。”

    车宏轩没言语,他只是感到特别唐突,搞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想不会是因为自己又有了工程吧?他觉得谢芬芳手里有钱,不至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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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那是为什么呢?他肯定有原因,但是什么原因、什么力量促使她有这么大变化的,他不知道,只是感到这一切都不那么自然。如果是这样,自己答应香兰的事可能就是一句空话。

    事实上车宏轩判断得很正确,谢芳芳春节前后确实遇到了严重事件,这才促使她下决心挽留住车宏轩,维续濒临破碎的家庭。

    自春节前车宏轩北上黑龙江两人就没有任何联系,谁也没有主动地打过电话。车宏轩想既然你把房子、存款都握在手里,那就随你的便,自己再努力挣;谢芳芳想你既然不理我,我更没必要搭理你,就我的条件,找个三十左右岁的都得任意挑,你算老几,别说出差,就是死了我都不会搭理!

    没想到后边发生的事改变了这一切。

    车宏轩坐飞机上海南的那天,谢厂长突然给谢芬芳打电话,说家里来了亲戚,是河南的远房亲戚,来借钱的,让她过去。谢芬芳知道是谁来了,按目前的情况,她已经不愿意搭理这些乱事了,可父亲有话,母亲等着呢,不好不过去,下班后就过去了。

    来的是娘两个,母亲四十岁左右,女儿是位水灵灵的姑娘。谢芬芳知道这应该就是原先跟车宏轩说过的那位。

    谢芬芳的老娘正在跟母女两唠嗑,见谢芬芳进来,满脸堆笑说:“你坐下我跟你说,你可能都记不得了,我有个没出五复的堂妹,跟我处得最好,自小见天跟我在一起------”

    谢芬芳拦住话:“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是谁,小时候我去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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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跟我一起玩的小胜子就是你爸爸吧?”谢芬芳详细地看着那位姑娘,“我和她爸爸有过通话。”

    谢芬芳老娘又说:“这孩子不爱读书,小胜子给人家开车又出事了,家里还有个双胞胎,挺难的,你得想办法帮一把。”

    谢芬芳看着中年妇女问:“怎么回事?”

    中年妇女说:“他给人家开大货,刚刚出了车祸,虽然没什么大事,可老板说死不用了,现在呆在家里连养伤再带孩子,想买台二手车跑出租,就想起了你,让我来找你,说是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还有就是这孩子,叫娇娇,从小跟我们就像超生游击队从南窜到北到处跑,不是住工棚就是贫民窟,也没怎么正经上学,自从有了两个小的我们才到我娘家安顿下来,她也才上学读书,先前没有基础,学习跟不上,这不高中还有半年毕业呢就不去了,想跟人到南方去打工。我哪里舍得呀,她爸说这事早先跟你说过,这次才来找你,麻烦你想想办法给她找个安稳的工作,不出什么大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要是去南方学坏了不白拉扯这么大了?我们村里有现成的例子,出去好几年了家里一分钱没见,反倒被送进戒毒所了,那样肚子还不悔青?”

    娇娇不耐烦了,顶一句:“行了,你别说起没完,谁爱听怎么的?”

    谢芬芳老娘白了娇娇一眼,不爱听了,站起来说:“你们唠吧,我去准备饭。”

    谢芬芳感到吃惊,小小年纪,即没家教又有脾气,她知道原来因为考虑车宏轩的事曾经答应过有困难说话,也说过想请小姑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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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怎么办?她觉得一下回绝挺对不起人的,想想,有了,便高兴地说:“孩子的事好说,我有个同学开修理厂,让她给安排一下,当个学徒工。”

    娇娇看看谢芬芳,满脸不愿意:“我不喜欢,又脏又累不说,学徒工能挣多少钱?我想多挣点孝敬父母。”

    谢芬芳感觉这孩子太没管教,你是谁呀竟然这样说话?不高兴地看着她说:“那得慢慢来呀,一口吃个胖子,哪有那样的好事?将来有合适的我再帮你慢慢找。如果不想当学徒工,那就给她当保管员,跑跑腿,住我家里,回来了给我洗衣做饭,我再给你份工资,这样总该可以了吧?我就这么大能耐,没别的更好办法!”

    娇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那当然还是不满意,不过她知道自己想得太高并不现实,就默许了。

    谢芬芳问娇娇母亲:“钱呢,有多大缺口?”

    中年妇女说:“怎么也得十万。”

    谢芬芳没想到狮子大开口,皱起眉头说:“干嘛需要那么多钱?你们一点积蓄都没有?”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超生罚一笔,这次又出了车祸,不仅没有积蓄,还有外债呢,要不怎么会大过年的跑过来?真的难死啦!”

    谢芬芳没客气,脸绷得紧紧的:“那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去年公司出了点事,手头现金都花光了,恐怕没办法帮你。”

    母亲大失所望,她觉得这一切和丈夫说得不一样,估计是白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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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趟。

    娇娇也瞪大眼睛看着谢芬芳,一句话没说,慢慢脸色急得发白。

    空气开始沉闷起来。

    谢芬芳不会借钱给她,那是rou包子打狗,原来说帮忙,那是因为要给车宏轩办事,有所图,有求人家,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饭后,谢芬芳将母女俩带到家里,安顿住下。

    其实,谢芬芳说手里没钱倒是句真话。事情是这样的:她同学小刘在刚开始出现股票的时候买过一万原始股,几年过去发了大财,竟然卖到十七万,所以经常跟谢芬芳讲自己这件辉煌的往事,劝她有闲钱买点股票。谢芬芳原来投里的一百多万不能说和小刘没关系。节前B股上市,小刘将这个特大好消息告诉谢芬芳,说千载难逢,不要坐失良机。谢芬芳因为有一百多万套在里边,很谨慎,可挡不住天天涨停,看来确实是机会,钱能生钱,她历来做事干脆,一下投里五十万,当天就赢了,算算有七千多进账,一天七千,十天就是七万,如果投里一百万,十天就是十五六万。再说,这会儿是千家万户都在炒股,自己怕什么?谁像车宏轩,还傻乎乎的办企业,累死累活的还承担很大风险。她决定把留着给孩子买房子的五十万再投里面,赚个几十万立即出来。没想到这五十万往里一投,连同原来的五十万当天就被套住。按照小刘的说法,马上就会反弹,让她千万沉住气,没想到第二天开始连续几天跌停,跟着就是持续小幅下滑,一连二十多天,大盘从三千多点直降到两千点以下。这下谢芬芳可傻眼了,手里钱被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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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住,所以她说没钱是真的。

    为了借钱,娇娇母亲没有轻易放弃,春节没走,住在谢芬芳家,吃在谢厂长家,每天母女俩把谢芬芳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谢厂长答应节后给张罗点,他所答应的张罗点,不过是等车宏轩回来先借点。谢芬芳见父亲都答应了,也说过了节给拿点。她和千千万万股民一样,寄希望于春节后股市开门红来几个反弹,现在满社会都在讲春节后股市是牛市,如果回本了,打死她也不会再玩这个命了,难怪说股票赔了有人跳楼,这东西真是如狼似虎,杀人不见血,比抢钱还厉害。她计划回本后赶快把孩子的钱拿走,把别的提出来,买点基金什么的,决不能再玩股了。如果达到这个目的,她准备和父亲一起,凑到两万借给她们,否则自己食言,亲戚朋友说起来不好听,表哥也会伤心,况且父亲出头借的,不怕不还。也就是说,到这个时候谢芬芳还没有崩溃,还寄希望于春节后牛市的到来。

    小刘的修车厂初六就开业,娇娇在母亲的陪伴下跟着谢厂长来到修车厂上班,班上事不是很多,可一会买这一会买那也不得闲,中午还要给大家做饭,给多少钱也不便问,修理厂就一个破旧的休息室,一个开了花的长条沙发,露出的棉花全是黑的,没干净地方,什么人都进,几个修理工满身是油污,来来回回、进进出出,蹭得娇娇身前身后好几块油污。mama直心痛,娇娇怕mama上火,咬牙坚持,无论如何这也算有份工作了。下班后,母亲跟谢芬芳讲,如果一两天还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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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钱,就先借点盘缠回去,有钱了再联系,孩子就交给你了。

    谢芬芳答应了。

    初六这天股票开市,在医院忙了一天的谢芬芳回家什么都没没心思干,打开电脑就看股票,哪里有什么反弹,全盘继续下滑。

    春节期间,两会的调子已经透露出来,收紧银根、平息通货膨胀是今年经济工作的重点,受其影响,股市没能够出现牛市。

    谢芬芳急了,懵了,脑袋嗡嗡响,浑身发抖,泪流满面脸,知道这下可闯了大祸,cao起电话就对小刘喊:“你可把我害苦了,我翻不了身了,这可怎么办哪?”

    小刘并不知道谢芬芳投里那么多钱,也怒了:“你哭什么?大伙都去市政府闹事了,国家肯定得管!再说怪谁呀?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说你就信!再等等肯定有机会,说涨那还不容易?不就是几天的事吗?”

    “鬼话!全是鬼话!你跟谁学的这么坏?你说哪天涨吧,你都害死我了!”

    “我害你什么?你还在乎那几个钱?”

    “你说什么?”

    “你别气我!听说你家老车签了四五千万工程,你还在乎这点?”

    “你听谁放屁呢?”

    “你问问,大街小巷谁不知道?现在老车就在海南陪甲方呢,你能不知道?你傻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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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芬芳恍然大悟,原来车宏轩是陪古明远去南方了,那说明古城市工程有眉目了,怪不得老家伙这么硬气。经过再三思考,她认为留下车宏轩是唯一出路,可要想达到目的有件事是关键,那就是钱的问题,如果不能把钱的事搞明白,说什么都白费。经过再三考虑,她终于想明白了,不能回避,她太了解车宏轩了,最好的办法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他,尽管他可能很生气,但绝不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第二就是办好另外一件事,不能让金香兰把他带走,更不能让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他的,这样就需要一个人,一个既能把车宏轩拴住又能听自己话的人,她知道娇娇是最好的人选,可能不能干呢?

    谢芬芳关了电脑就去父亲家,吃完饭和娇娇母女俩一起回家,然后请她们一起洗澡,待娇娇脱了衣服,她认定除了五官比起香兰来有过之无不及,该丰满的地方都丰满,皮肤细白得能捏出水来,底下零零星星长几根毛,谢芬芳知道这件事成了。

    晚上,谢芬芳跟娇娇母亲单独谈了此事,谢芬芳说:“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不过我们有过默契不分开,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孩子和我父母都一样,你也不许给我露了,这只是为了规避他经营风险。他手里有钱,我说句话就能借给你。他认识个大学生,搞文艺的,长得非常漂亮,两人应该还没到那一步,可我清楚那是早晚的事。我这么大岁数了,没有办法抓住他,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以前跟我表哥说的也是这个目的。”

    娇娇母亲听明白了,感到脸红,回绝说:“那可不行,孩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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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

    谢芬芳冷笑一下:“除了年轻,我看不出她还有什么值钱的!这样你借的钱就不用还了,今后也不会再缺钱,娇娇也会身价百倍,房子、车子、币子都会有,呆个几年她不过二十多岁,我再帮她找个像样对象成个家。他现在手里有四五千万工程,往少说也得挣个千八百万,将来会有更多钱。”

    “那真不行,你们都多大了?”

    谢芬芳感到很生气,想想说:“你别忘了,这种机会不是天天有的,如果你放弃了,我明天就坐火车去哈尔滨。我得罪过金小姐,可如果我当面去请,车宏轩回来我一个电话她就会过来,毕业了在沈阳安排个工作,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金小姐以后可能很难跟我一条心,从这方面考虑我才找的你们。我再告诉你,他人特别好,跟我过了一辈子我还不清楚?孩子一步登天,绝没亏吃。”

    事情来得突然,娇娇母亲理不出头绪,不过她认定那决不是什么好事,她还是晃头。

    “如果她不行,你村子里还有别的漂亮小姑娘吗?不漂亮肯定不行,靠不住也不行,把条件跟她讲讲,我估计没有不同意的。”

    “我回去帮你找找。”

    “我哪有时间等你?不行就算了,就当我没说,咱们亲戚还归亲戚!你是木头脑袋!我倒要看看将来娇娇是什么结果!”

    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娇娇母亲说死要带娇娇走,谢芬芳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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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厂长给拿了两千元,送上哈尔滨开往郑州的火车。

    火车轰鸣着缓缓离开沈阳,母亲看着窗外两眼落泪。

    娇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问:“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工作安排好好的,怎么一定要带我回去?昨晚她找你说了什么?”

    “你别问。”

    娇娇一定要听个究竟,因为她感觉从张罗洗澡开始,谢芬芳突然变得很热情,尤其洗澡的时候看她的那种详细劲非同一般,肯定有事,这件事还一定跟自己有关。因此,娇娇看着母亲说:“如果你不说,前边火车停了我就下车,自己回去问个究竟。”

    “她心怀鬼胎,在算计你!”

    “怎么回事?mama求求你讲清楚!”

    母亲觉得也应该把事情告诉她。离开沈阳,那就意味着借款无望,也断了这门亲戚。更主要的是回去后娇娇也不会呆在家里,一定外出,那还不如交给亲戚安全,况且娇娇会掉到钱窝里,那么大岁数了得了娇娇还不把她当成祖宗?再说娇娇一辈子也不会受苦了,穿好的,住好的,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她舍不得女儿那样做,却又舍不得这天上掉下的馅饼,更害怕将来有一天娇娇知道了落下埋怨,那更是追悔莫及。她确定告诉她,如果不干那是她自己的事,将来谁也不怨。母亲把跟谢芬芳的谈话从头到尾讲一遍。

    娇娇脸上露出自豪的面容,其实她从家里出来就隐约判断过,这件事说过两年了,不会只是找个做饭的,会不会有这方面事,如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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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自己这辈子就行了。

    “我的老娘,她说错了!”娇娇装成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

    母亲以为娇娇也是那个态度,点点头。

    “你哪里是什么木头脑袋?是石头脑袋!”

    “|不许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你都糊涂了,转不过个来,还不是石头脑袋?你以为我是谁呀?局长的千金?老板的掌上明珠?都不是,我只是超生游击队的队员,帮你们要弟弟,是农村的一个傻丫头,要文化没文化,要家庭没家庭,要长相没长相,不就着年轻挣钱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过两年就二十,再过两年就三十,那还不快?有钱的会找我?我从网上看到一条消息,有位小姐认识个银行的,在家里盖了楼,办了养猪场,投了好几百万。我出去就是想找个有钱的,让你和爸爸下辈子不再那么累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种事摆在我们面前,那是我们全家的福分!”

    “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得这么多?”

    “我从小跟你们住工棚、住贫民窟,你们没够我够了。这件事打死我也不回头,还能把我吃了?一会车停了我下车。”

    母亲没想到女儿这么成熟,一想自己很快就有钱了,感到浑身轻松,想想说:“那可不行!怎么也得回家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娇娇笑了:“你不明白,有钱人办这种事还不容易?人家不会等我,说不定现已经去哈尔滨了,到那时我就错过机会了!mama我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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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我一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样机会。”娇娇高兴了,把mama的手拉过来幸福地亲在脸上。

    mama豁然开朗,心里热乎乎地说:“你自己回去我哪里放心?等到前边下车了我找个电话,跟你爸说一下,他同意妈陪你回去。”

    “mama你不要跟爸爸说,以后也不要说,永远不要说,这是我们娘俩的秘密,一定要答应我。”

    母亲明白了,原来女儿这么懂事,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她心痛地、理解地点点头。

    娇娇说:“你有没有注意看过他的照片?”

    “谁呀?”

    “能有谁?在姨姥家墙上的镜框里,有他好几张照片,老帅气了!”

    母亲推了她一下:“要脸不?年轻轻怎么学得这样?不脸红?”

    娇娇嘻嘻笑了:“说不定跟他一辈子!”

    “不许胡说!比我还大呢,怎么叫我?”

    娘俩开始高兴地东扯西扯。车到锦州,俩人兴高采烈地下车往回赶。

    娇娇还真说对了,谢芬芳第二天就跑到鲁园劳务市场,找了半天没有合适的,泄气地回到家里,给农村几位同学打了电话,让他们帮忙找个年轻的干净利落的保姆,价钱不用谈,人必须好,最好是知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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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底的。那些同学都说不好找,她一筹莫展,没想到娇娇娘俩回来了。谢芬芳好高兴,先跟娇娇母亲谈了,又跟娇娇谈了,完事告诉那几位同学,保姆不用找了,人雇到了。谢芬芳手头有点钱,股票里再卖点,凑足十万存个卡交给娇娇母亲,又把谈好的关键问题重复一遍:“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有问题,还是那句话,如果娇娇能听话把事办好,在这里呆一年你们就少还两万,呆五年就不用还了。”

    “jiejie你放心,”谢芬芳让娇娇以后这样称呼,“我一定努力,一定听你的,绝不百花你的钱。”

    娇娇母亲说:“孩子就交给你了,当成自己的女儿,千万别让她受气。”

    谢芬芳笑了:“谁敢给气受?恭敬还来不及呢,将来就是我想说两句恐怕都不行,有人心疼啊!”

    谢芬芳买了机票,让谢厂长找老史开车,带着娇娇将娇娇母亲送上飞机。

    谢芬芳的变化,就来自这些因素,车宏轩哪里想得到?

    在等待车宏轩的日子里,谢芬芳几乎每天给娇娇讲车宏轩,甚至把床上那点事也讲个透。星期天,谢芬芳带着娇娇逛商场买衣服,还花一千多买部三星新款手机,乐得娇娇嘴都合不上。

    眼见车宏轩就要回来了,谢芬芳特意把女儿叫到家里,让谢厂长准备补上过年应该请的饭,让兄弟姐妹全都过来。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车宏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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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宏轩带着谢芬芳到公司取东西,然后开着那台老红旗回家,上楼时他走在前边,开门进屋,没想到沙发上大大方方坐位大姑娘,预感到可能是谢芬芳原来说过的那个,否则不会允许她独自一人呆在家里。细看,小姑娘有一米六五的个子,丰满;长脸盘,兜齿,小鼻子小眼睛小嘴,虽然单独看那都不漂亮,可放到一起却搭配恰当,勾勒出一幅清纯、高雅的美,令男人不敢正视;面上白里透红,新新鲜鲜,如粘露的牵牛花;嫩茎如雪,俗话说一白遮十丑,她占了这个俏,特别惹人爱;留球头,像个运动员,显得英姿飒爽;上身穿紧身绿色毛衫,下身穿灰白色牛仔裤,毫不在乎地将光着的白嫩脚丫子放到茶几上。

    娇娇知道谁回来了,心里不免紧张,浑身有点不自主地抖,可按照谢芬芳告诉的,硬装成毫不在乎,慢腾腾站起来,面无惧色地上下看着他。

    谢芬芳跟在后边,换了鞋,脱去大衣。

    车宏轩回头问:“这是谁呀?”

    “你的小媳妇!”谢芬芳笑了,把早想好的这句话扔出来。

    娇娇并没有在乎。

    “什么话!不能这样开玩笑!”车宏轩感到难堪,也怕人家接受不了,愤怒地脱口而出。

    “这就是我原来我和你说的人,叫娇娇,你们认识一下。”

    车宏轩满脸通红,伸出手跟娇娇握手:“欢迎你来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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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落落大方地和车宏轩握手,接过车宏轩夹在腋下的包。

    谢芬芳笑了,介绍说:“很聪明,就是没机会读书,要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是双胞胎。”

    车宏轩平稳一下,淡淡笑了说:“如果不愿意做家务,我可以帮着在外边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工作。”

    谢芬芳笑了:“还没怎么地就献殷勤了?”

    “不会嫌我是农村来的吧?”娇娇的紧张被谢芬芳一句话给稳住了,瞪大眼睛乖巧地问,她满心欢喜,没想到车宏轩会是这么年轻,说是三十多岁不过分,这是她理想中的人。

    谢芬芳知道车宏轩很喜欢娇娇,满心高兴。

    娇娇帮车宏轩脱去大衣,车宏轩感到不得劲,笑了一下说:“我自己来吧。”

    娇娇看了他一眼说:“这些都是我份内的事。”

    车宏轩不好再说什么。

    娇娇说:“我会努力把家里的一切做好,现在做菜饭不行,每天跟着学,她说你也会两手,哪天教我?”

    车宏轩没想到小姑娘不仅长得秀气逼人,口齿还这么伶俐,满意地笑笑:“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

    三人高兴地坐在沙发上。

    车宏轩看着自己喜欢的鱼,娇娇的一见如故倒把他弄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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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又去看自己的连续剧。

    谢芬芳也不背着娇娇,白皙的脸上满是矫情,凑过来说:“老公,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是不是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了?”

    车宏轩严肃起来,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看了一眼娇娇。

    “告诉你,我在外边没有办一点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就医院那几个人,那个能比得上老公你?我能让他们得手?”

    车宏轩感到太不像话,指指屋里,自己先进去了。

    娇娇咪咪笑了。

    谢芬芳跟着进屋,轻轻关上门说:“我年轻时候都过去了,现在都快老了,还能有风流韵事?说我托人从香港买药,纯属于放屁!还说我和别人一起吃一个盒里的饭,真能胡说八道!你知道我这人很特性,怎么会和别人那样吃饭?你怎么的我都认,是我老公,别人不行。那是我剩了饭别人要吃,弄得我爸还去单位闹我,自己女儿是什么样人还不知道?我就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对得起我就行!”

    车宏轩对她的话是不信服的,内心讲真不希望有这种事。但是,他们现在毕竟是离了婚的,在互相没有约束的情况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你在想什么?”谢芬芳显然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话,有点冒火。

    车宏轩慢吞吞说:“我确实听到过一些传言。”

    “你相信了?”

    车宏轩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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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芬芳有点急了:“现在有了娇娇,我早就不在单位吃饭了,也不上夜班,你应该放心了吧?”

    “其实我也并不太相信,只是你没有跟我解释过。”

    “我清清白白,用不着解释!我是很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和你办理离婚手续。我知道我们没了激情,但是我们的亲情是靠得住的,我们还有孩子。事儿都是这样,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俗话说得好:中间没好人,父子结怨仇。我当了副院长这麻烦就大了,不知道挡了谁的路,到处是传言,妈的,我还就干定了!”

    “其实我刚听说的时候很生气,可过后一判断那些传言肯定是假的。”

    谢芬芳过来抱住他哭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了也值!我知道老公你不是没有主见的人,可我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不回家也就算了,为什么出去一个多月不打一个电话?你能解释清楚?”

    车宏轩想想说:“不是一点原因没有,表面上看是风言风语的原因,其实主要的是在我困难的时候得不到你的理解和支持,这又不能跟别人说,让人笑话。天下哪有做买卖的钱都交给老婆管?从这一点你可以看出来,我该是多么相信你。当我需要钱的时候你不往外拿,我能不生气吗?”

    “我何尝不知道你的难处?可我------我有难言之隐!”

    车宏轩不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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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在等待股市好转再给你拿钱,可全都套住了,我手里没有钱啊!”

    “不是还有现金吗?”

    “都没啦!”谢芬芳哭着去打开电脑,“不能再瞒你了,你自己看吧。”

    “怎么回事?你又买股票了?”

    “就连孩子买房子钱都投进去了,我寻思赚点,比你东奔西跑的强,可谁知被国家给骗了!”

    车宏轩过去详细看了一会,极其愤怒:“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玩股了吗?你现在投里两百多万全都套牢了,弄得我一点办法没有!”想想又说,“你也不要上火,说不定哪年哪月就会好转,也许会抱个金娃娃。没有这些钱我也能挺过去,至于孩子买房子的钱你也不要急,我再想办法。说句心里话,你没骗我赔多少钱我都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不是你去找我,真的麻烦就大了,现在麻烦也不小。”

    “你答应她(香兰)了?”

    车宏轩点点头,他原本想今天晚上跟她摊牌,干脆分道扬镳,可现在看来实际情况并不是那么回事,还不能那样做,他考虑一下说:“其实我不想放弃家庭,也不想离开你,那样会闹得舆论纷纷,臭名远扬,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走哪一步。我现在很难,压力特别大,不过你不要担心,会过得去。你千万不要上火,那点钱不是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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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给你挣。”

    “实在不行你就把山卖了吧,不要再给我过户了。”

    “还没到那个地步。”

    谢芬芳喃喃地说:“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不能让你遗憾,你认同外边的人吗?”

    “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有种高雅的美,甚至我都不敢正眼看她。”

    “皮肤更好,大屁股雪白,登登硬,前边更好,像个馒头。你没看我最后卖了点股票吗?一切已经办好,给你个完美的人。”

    “说什么哪?不能那样。”

    谢芬芳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等她毕业了你在沈阳好好给安排个工作,我们远点买套房子,把这套卖了,让她和我们一起住。这两年先让娇娇呆在家里,将来等香兰过来再给娇娇好好找个事做,不行就在你那里当个出纳什么的,等到了年龄找个好对象嫁出去,也算尽了我们的责任。”

    “如果我们不分开,我会跟香兰解释清楚的,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个结果,我才很节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那样不可收拾。”

    “娇娇听了你的话会跳起来的!”

    “这种事你也跟她讲?”

    “讲了,她跟了你就有权知道,也让她增加点竞争感。”

    “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也不要把我看得那么龌蹉。跟你说,我感情上不能满足人家,经济上再没有补偿,那不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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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靠你自己培养,经济上钱已经拿出去了,这是我和她母亲说好的,说是借,我已经同意不还了,除非你没看上娇娇。”

    “钱是借是给你自己掌握,这种缺德事肯定不办。实话告诉你,我很喜欢,很想那样,可那不害了人家?一但古城市工程出现差头,短时间内会出现困难局面,不能让那么多人跟我遭罪。”

    “你不是陪古明远出去了吗?他还没完全答应你?”

    “答应了,不会有问题。”

    “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在我面前装呢?”

    “我是说万一,当然,没有这个还有那个,我很自信,以前能挣到钱,以后更能挣到钱,所以股票那点事你不要在意,有我在钱不是问题。”

    “有你这句话我能多活十年!跟你说,建议你不要背后给她钱,这样后患无穷。”

    “我希望你把她留在身边,也理解你对她家经济上的支持,但决不是那样。”

    “如果你拒她千里之外,她会认为你不喜欢她,能不能呆得住我不保准,即使不那样也要亲密点,把她哄好留住,最好是顺其自然。她单独已经在这呆半个多月了,你办不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办不办我都要对人家负责。”谢芬芳早就估计出车宏轩可能这样,她不能允许出现这种夹生饭局面,一是怕娇娇mama后悔,如果还没破身,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说走就走,如果已经既成事实,就是家里再反对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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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会走;二是怕时间长了车宏轩觉得这件事不妥,仍然眷恋着香兰,那样就有可能夜不归宿,一切都等于零;三是车宏轩一旦上去了就下不来了,娇娇年纪轻轻不说,就是这一圈亲戚,逼得他也不能不老老实实对自己好,对娇娇好。即便跟香兰保持感情,那也是猫洞来狗洞去的事,摆不到桌面上,如果车宏轩表现很好,说不定到时候真的把娇娇嫁出去,把香兰领进来,这都不是问题。

    车宏轩看看挨南边窗户那张大床,又看看挨北面墙壁的单人床,看着谢芬芳问:“你是想我们都住在这屋里?”

    谢芬芳笑了:“我和娇娇俩搬的,就这样住,如果你想搬出去,她肯定会有想法,不能搞夹生了。”

    “不行,一会你和她再把小床搬回去,让她住西屋。能留下就留,不能留下也别勉强。”

    谢芬芳知道不好过分勉强,只能先这样,点点头同意了,看看九点多钟了,叫过娇娇搬床。

    车宏轩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回来躺在大床上,打开电视,准备看晚间新闻。

    谢芬芳跟娇娇坐在客厅里,问娇娇:“人你已经看到了,满不满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娇娇拉住谢芬芳手:“我听你的。”

    “我和他有点小隔阂已经解释清楚,你必须跟我说心里话,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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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点点头。

    “不会后悔?”

    “肯定不会。”

    “我看你怎么神色不对?”

    “不能啊?”

    “可以理解,这件事慢慢来,你先住西屋。”

    娇娇不理解地看着她:“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不喜欢我?”

    “不是,这件事我还没跟他说。他跟我说了很喜欢你,只是他办事很慎重,需要一段时间。”

    娇娇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屋里传来谢芬芳的**,她也没心思去睡,她现在才明白,这件事原来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