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24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心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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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延被林敬则一家热情地留在府上吃过饭才离开,回去的时候,他特意绕道去了皇宫的正门,那里守着不少禁卫军,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盔甲,手里拿着刀枪,戒备森严,看着就不好靠近。 这皇宫大门虽然壮观宏伟,但是在贺延看起来就跟一座豪华的监狱差不多,想到林祯就被关在里面,他就又气又无奈。 他站在门前徘徊了太久,已经引来了守门禁卫的注意,贺延初来乍到,也不想惹是生非,只好赶紧离开此地。 第一天林怀织照常进宫陪伴林祯,就跟林祯说起了贺延的事。 “小姑姑您不知道,会试不是快开始了吗,现在京城外面到处都是来自各地的考生,可热闹了。就连小贺叔叔也来了,昨儿他还去我们家拜访了爷爷,爷爷很是高兴呢。” 林祯显然还记得贺延,一听林怀织说到“小贺叔叔”,她就既惊讶又激动地问道:“真的吗,贺延哥哥也来参加今年的会试啦?这样说来他乡试考得不错嘛,我就知道以他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 林怀织赞同道:“那可不是,贺延哥哥一直是咱们那读书最用功的,他这次要是考中了,就能给我们家乡争光啦!若是小贺叔叔考了文状元,小叔叔考了武状元,传回到滇地去,滇地的百姓不知道多骄傲呢。” 林祯想了一下,也觉得自豪极了:“希望如此!” 不过她高兴了一会儿,又突然遗憾道:“可惜了,贺延哥哥难得来一次京城,我却没办法出去给他接风洗尘……”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皇帝的声音:“祯儿要给谁接风洗尘呢?” 林祯见皇帝又来了,只好放下这个话题,出去接驾。 沈定在门外把林祯和林怀织刚才聊的话听了一半,只知道好像是谁来了京城,林祯遗憾不能给他接风洗尘,却没有听到前半段,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何得林祯如此重视,让他有些耿耿于怀。 所以他看到林祯和林怀织,便又笑着问了一次:“祯儿刚才在和林小姐说什么呢,朕怎么听到接风洗尘四个字,是谁来了?” 林祯没有看出皇帝心里那点小心思,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皇帝的,就坦白道:“是我以前在家乡时的一位同窗好友,他今年也来参加春闱,如今人已经来到京城了,我却没有办法尽地主之谊,所以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沈定沉吟道:“同窗好友,他姓甚名甚?祯儿若是不放心的话,朕可以派人出去安置他,也好让你放心。” 林祯见皇帝如此兴师动众,连忙道:“不必,昨日他已去过我家,想必是已经安置好了,不用陛下挂怀。” 话是这样说,但是沈定还是很介意那个人是谁,和林祯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林祯如此惦记,林祯都离开滇地两三年了,还挂念着对方,所以回去后,他便喊来暗卫,让暗卫出去打听一下林祯那位昔日同窗到底是何方人物。 很快暗卫就将对方的底细查了出来,回来汇报给他。 沈定拿着写了贺延生平的纸看了又看。 “贺延,滇地人士,年方一十,父是滇地员外,家中经营五个商铺,有一十亩地,就读于清贤书院,十八岁时在考中乡试解元……这人看起来书读得不错,只是家境跟镇南大将军家差点有点远,不知道他们俩家是怎么结交的,林敬则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寒门子弟来往?” 其实贺延家在滇地已经是数一数一的大户人家了,但是滇地毕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地方,贺家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士族后代,加上皇帝自己先入为主地对他有意见,自然就觉得他是个寒门子弟,配不上和林祯交往。 暗卫起先不知道皇帝为何要大费周章地让他去查这个名叫贺延的考生,直到查到贺延来自滇地,甚至跟皇后殿下同在一个书院读书,他才反应过来。而眼下皇帝说起贺延的时候一副鄙夷的口吻,他就更加明白了,看来皇帝是把这个贺延当成了假想敌,生怕贺延和皇后殿下有过什么私情,所以才如此重视。 不得不说,皇帝还是有些闷骚在身上的,真的在意的话,直接跟皇后殿下求证不就好了,非要偷偷摸摸地自己去查,然后在这里疑神疑鬼的,暗卫也是搞不懂主子的想法。 见皇帝这么忌惮这个叫贺延的人,暗卫便揣测着问道:“陛下,那要不要属下吩咐下去,不让这个贺延考取功名?” 没想到皇帝却说道:“不必,他是祯儿的故交,祯儿自然了解他的能力,若是他连进士都考不上,皇后难免会怀疑到朕的头上,到时候朕还要失信于皇后,对朕没有一点好处。就顺其自然吧,他考得上就考,考不上就说明他也不过如此,不值得皇后的重视。” 暗卫倒是有些意外皇帝表现出来的大度,他还以为以帝王的权力和霸道,想要毁掉一个看不顺眼的举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足挂齿,但没想到皇帝并没有选择那样做。 沈定将写着贺延生平的那张纸放到蜡烛上点燃,丢进了痰盅里,然后淡淡地对暗卫吩咐道:“你继续盯着贺延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尽快汇报给朕。” 暗卫闻言,心想皇帝果然还是很介意贺延的存在的,那刚才做出那么大度的态度又是为什么呢?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埋怨两句,嘴上却应道:“是,属下遵旨。” 贺延还不知道,在他怨恨皇帝剥夺了林祯自由的同时,皇帝也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盯上了他,甚至有种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意味,让人监视他了。 不过也好在他并没有因为林祯成为皇后的事情而崩溃,颓废过日。哪怕他再心痛林祯进宫当了皇后,他也记得自己此次来京是参加会试的,林祯在他心里固然重要,但是父母的期望和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只为了考取一个功名也同样重要,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分清轻急缓重。而且,若是他真的能考上状元,那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留在京城当官,到时候还怕见不到林祯吗?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林祯,他都要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为会试做最充足的准备。所以接下来几天时间里他倒是安分,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留在客栈里专心复习,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更多的引来上位者的怀疑。 没过多久,三年一度的会试就拉开了序幕,朝中十分重视会试,所以这段时间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都十分忙碌,务必让这次会试顺利进行。 会试开始第一天,林怀织照旧进宫陪伴林祯。林祯站在殿门口望着宫外的方向,紧张道:“不知哥哥到考场没有,还有贺延哥哥,他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适没适应京城的气候,能不能找到考场。希望他们考试一切都顺利。” 林怀织就在一旁安慰她道:“小姑姑您就放心吧,他们一定会顺顺利利的从考场出来,然后金榜题名的。” 紧张的不仅是林祯,林夫人和康静公主也挺着急的,几乎是林禛刚出门去考场,她就去了祠堂跪下求列祖列宗保佑林禛考试顺利,康静公主见状也没闲着,也跟着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为林禛求保佑。 林夫人见康静公主也跪了下来,急忙紧张道:“公主,这可使不得,您贵为公主,金枝玉叶,哪里能随便跪,何况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快快起来找个地方坐下,这里臣妇来就好了。” 康静公主轻轻摸着还不是很显怀的肚子,柔声道:“不打紧的娘亲,我身为阿禛的媳妇,也是你们家的儿媳,如今正是阿禛考取功名的关键时刻,我自然也要求祖宗多保佑他。肚子里的孩子想必也很担心,他会体谅我的。” 见康静公主执意要跟她一起为林禛祈福,林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的,只能一边祈福一边时刻照看着康静公主。 会试要考三天,这三天考生们吃住都在考场里,对于考生们来说也是一种考验,承受不住这样压力的考生,自然就无缘金榜了,但是他们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三天,所以他们咬牙也要熬过去。 贺延虽然一肚子墨水,但是参加会试还是头一次,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给了自己不少压力,所以这三天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好在这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考试结束的钟鼓一响起,考生们放下笔的瞬间,只觉得一阵虚脱,有的考生甚至需要协助监考的衙役扶出考场。 贺延从小没跟林祯骑马到处野,托林祯的福,他的身体素质没有那些只会死读书的文弱书生那么不堪,经过三天三夜的考试,他还能安然自若地走出考场。走出考场看到外面太阳的那一刻,贺延突然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他那几位同窗也从考场出来了,看到他便走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问他:“贺兄,你考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贺延点点头道:“感觉还行。” 听到这话,那几个同窗就唉声叹气道:“你觉得可以,那应该就是可以了,只是苦了兄弟,兄弟觉得估计悬了,现在只想着快点回到客栈好好吃一顿,再美美地睡一觉,什么会试不会试的边儿去。” 林敬则不方便过来考场,林夫人要在家照顾怀孕的康静公主,也不方便出门,所以就由林怀织来接考完试的林禛回家。回家路上,林怀织叽叽喳喳道不停问林禛考得怎么样,林禛也耐心回答。 叔侄一人走在拥挤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前面的贺延一行人,林怀织便激动道:“小叔叔,前面那不是小贺叔叔吗,我们上去打个招呼吧!” 林禛和贺延年纪相仿,在滇地时交情也不浅,在街上遇到了自然是要打个招呼的。贺延也注意到了他,亲自上前来寒暄道:“林兄,不知你考得如何?” 林禛谦虚道:“马马虎虎吧,你呢?” 贺延应道:“我也一样。” 林怀织问他:“那小贺叔叔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呀?” 贺延回答道:“我准备回客栈休整一番,等待结果。” 林怀织便热情地邀请道:“那不如去我们家吧,我奶奶知道小叔叔今日考完试回家,让厨房做了好菜,你也过去吃饭呗。” 贺延心想着他和镇南大将军一家打好关系也不错,要是将来真的能留在京城当官,也能有个照应,便欣然同意了。 宫里的沈定听说贺延刚从考场出来,就被他那好大侄女邀请去镇国公府用餐了,而且林敬则夫妇还热情地招待了他,就像对待自己亲儿子那样,不禁有些气结。果然,如果不是林祯进了宫,贺延就是林敬则夫妇眼里的乘龙快婿了吧! 沈定越想越坐不住,他甚至恨恨地想,既然林敬则夫妇对贺延那么上心,不如等金榜出来之后,找个理由给贺延和林怀织赐婚,也算是圆了贺延当林家女婿的遗憾。 自家兄长参加会试,林祯自然也是关注着的,她派了宫人去考场外面守着,考试一结束,宫人就回来汇报说林禛公子已经顺利从考场出来了,林祯闻言便安了心。 不想宫人前脚才回来汇报,皇帝后脚就来了,而且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她有些奇怪,招呼皇帝坐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在为何事生气?” 沈定见她居然还有脸问这话,就更加气结了,喝茶的时候不小心被茶水烫到,他就干脆将茶杯重重地放回桌子上,闷不吭声地独自生着气。 林祯从来没见过他气成这样,连忙起身给他顺背,像皇帝平日里哄她那样哄他道:“好啦好啦不气啦。” 沈定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对林祯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起来一些小事,心里有些疙瘩而已。朕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春闱结束了,你兄长应该也从考场出来回家了,你可以放心了。” 林祯没想到皇帝绕一圈来她宫里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看到皇帝如此了解她重视她的所思所想,一时有些感动,笑眯眯道:“嗯,我知道了,谢谢陛下特意过来告诉我。” 看到她的笑容,沈定心里那点气终于散得差不多了,贺延算什么东西,林祯现在就在他面前,他犯不着跟贺延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