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24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而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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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织下午回家后,就将上午时在栖凤宫帝后跟她说的话转达给了林禛听,并摇头晃脑地恐吓林镇道:“所以小叔叔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个武状元,不然你就要进宫给小姑姑当侍卫了。” 康静也在场听着,闻言就笑道:“给母后当侍卫也不错啊,起码能经常陪着母后。” 只有林禛一言不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似乎在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个武状元,握紧拳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和皇后殿下的厚望,也不会辜负康静公主对我寄予的希望。” 康静见状,十分支持他,握住他的手鼓励道:“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武状元,让我过一把武状元夫人的瘾,成为京城所有夫人千金的羡慕的对象。” 林敬则对此反应却很平常,不紧不慢地对林禛说:“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考得上或者考不上都无所谓,尽自己所能就好了。当然,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有陛下和皇后殿下的支持就得意忘形,凡事还是要低调慎重一些。” 听了父亲的教导,林禛受教道:“儿子知道了,多谢父亲指点。” 随着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里越来越多赴京赶考的考生,官方给考生提供的宿舍都住满了,就连街上大大小小的客栈也都住着不少考生,京城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这些考生来自全国各地,说着不同的方言,茶馆里酒馆里到处可见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闲谈,聊他们这一路来的见闻,家乡的风俗,聊天南地北,或就着书上的知识发表不一样的见解,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贺延是今日才到京城,和他一起前来的是书院的同窗,他们这一届通过乡试获得会试资格的学子有四位,他们将会代表滇地的人才参加今年的文试,每个人都踌躇满志,怀抱着给家乡争光的梦想而来。 刚踏进京城的时候,这几个年轻人看到京城里繁荣的景象,就发出了感慨。 “原来京城是这个样子的,今生得以来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京城,这次终于是开了眼界,知道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怕我没考上,回去后我也是在京城见过世面的人了。” “哈哈,你这话说的,万一你考上了,还能留在京城当官呢?” “啊,若是我真的能留在京城做官,我爹娘在家做梦估计都要笑醒了。” 几个年轻人一边看着京城里的景象,一边跟人打听住处,只有贺延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看起来苦大仇深的。 同行的同窗就忍不住问他:“贺兄,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第一次来京城,你就没什么想感叹的吗?” 贺延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长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长安大街,这里确实比滇地繁华,但却是跟滇地完全不同的民风民俗,没有家乡的味道。不知道林祯生活在这里还习不习惯,会不会……会不会时常想起家乡,想起他,还有昔日的玩伴。 只要想到林祯余生都要生活在这座看似繁华实则陌生冷漠的皇城里,没有机会再回到他们的家乡,贺延的内心就感到一阵酸楚,完全感受不到同窗那种初次来京的激动之情。 面对同窗的询问,他也只是摇了摇头,情绪不高地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直都在赶路,实在太累了。” 闻言,同窗们也很赞同:“是啊,咱们过完年就出发了,舟车劳顿了一个月,确实累了,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整休整,争取用最好的状态进考场才行。”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去前面探路的同伴走了回来,指着前头对他们说道:“我打听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京城最好的客栈,因为住宿费太昂贵,所以还没有住满,我们快去订房吧,不然去晚了我们可就没地方住了。” 几个年轻人家境都不错,此次进京赶考,家里人也没亏待他们,而是十分大方地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盘缠银票让他们在京城安心备考。所以他们并没有去住官方给外地考生准备的宿舍,而是直接选择住进京城最好的客栈专心备考。 他们每人开了一间上房,其余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进房洗澡打算美美地睡一觉了。而贺延回房安置好,又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却没有留在房间里休息,而是回到楼下,跟在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寒暄道:“掌柜,你可知镇南大将军他们一家住在京城的何处?” 听到有人问起镇南大将军,掌柜的从账本中抬起头来看了眼问这话的人,发现是刚才订房的进京赶考的公子哥。他担心这些考生想巴结朝廷重臣徇私舞弊,给林大将军添麻烦,就对他有所保留,没有直接告诉他镇南大将军府在哪里,而是反问道:“这个,不知公子为何问起林大将军?” 见掌柜对他有所警惕,贺延便自报家门,回答道:“掌柜有所不知,我是滇地人,和镇南大将军是老乡,家父是当地的员外,和林大将军一家交情不浅。两年前林大将军受命回京,家父就一直很牵挂旧友,这次我进京赶考,临走前家父就再三叮嘱,让我替他跟林大将军问个好。” 为了让掌柜信服,贺延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些滇地的口音。果然掌柜听了他的解释后,便不再怀疑他,见他又是人人敬爱的林大将军的故友之子,对他也多了几分尊敬,连忙道:“原来公子是林大将军的故交,失敬失敬。公子和令尊还记着林大将军,想必林大将军看到公子后也会很高兴啊。林大将军一家就住在东市巷子的最深处,最大的那个宅子就是他们家了。” 打听到镇南大将军一家在京城住在哪里后,贺延谢过掌柜,便走出了客栈,打算往镇南大将军府去。 不过他也不能空手上门,经过茶铺的时候,他还是进去买了两包上好的茶叶,这才顺着掌柜给他指的路前往镇南大将军府。 镇南大将军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他在巷子里走了好久,才终于看到府邸,很好认,因为大门十分宏伟壮观,这座宅院一看就不简单,而大门正上面挂着一个金灿灿的门匾,上面写着“镇国公府”四个大字。 站在门前,贺延看着门匾上的字,心中感慨万千。原来林大将军已经封了爵位,还是一品国公。也是,毕竟他现在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加爵也是情理之中,能住上这么豪华的宅子应该也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只是苦了林祯,年纪轻轻的就被送进宫成为家族的牺牲品,嫁给年纪当她爹都绰绰有余的皇帝,也不知道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贺延只要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替林祯难过惋惜,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想着要是自己当初在林祯要走的时候阻拦她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被皇帝看中,选进宫去当继后,被囚在深宫那座牢笼里。 他自幼和林祯一起长大,又和林祯一块念了几年书,他自认为他对林祯再了解不过了。林祯向往自由,喜欢像风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合适在宽阔的边界策马奔腾,而不是待在深宫那一方天地里,被条条框框的宫规管束着,像个贤妻良母那样操持宫务。 只要想到林祯现在的处境,他就痛心不已,甚至想质问林大将军,为何当初皇帝选林祯当继后不拦着点。 只可惜他没有那胆量,更加没有那个资格,所以他怨不了别人,只能怨自己不争气。要是他早早就坦诚面对自己的真心,跟林祯诉说自己的爱慕之情,与林祯订下婚约,那林祯就不用进宫了。 事已至此,一切都没机会改变了,贺延再怎么遗憾痛心,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站在镇国公府前好久,调整好心态后,这才上前去敲门。 管家听到有人敲门,便走过去开了个门缝往外看去,见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便疑惑地询问道:“公子你好,请问你来找谁?” 这个管家是皇帝配给这座大宅的,所以他不认识贺延也正常。贺延起先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就迟疑着问道:“大伯你好,请问这里是林大将军府上吗?” 管家见他是来找主人家的,便点头道:“是啊,请问你是何人,来找我们家老爷有什么事吗?” 贺延连忙自报家门,管家不敢轻易将人放进来,便说先去通报一声。 刚好林怀织在院子里玩耍,见管家开个门这么久,就好奇地过来问道:“福伯,是谁啊?” 门外的贺延在门缝中看到了林怀织,便激动地喊道:“怀织!是我!你小贺叔叔!” 林怀织看到贺延也十分惊喜,连忙走上去将门打开把贺延迎进来,激动地问道:“小贺叔叔,你怎么来了?” 贺延笑道:“这不是进京赶考嘛,我爹惦记着大将军,让我过来拜访一下林伯父,你爷爷在哪里呢?” 林怀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要见我爷爷是吧,走我带你去,我爷爷要是看到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罢,她便将贺延带到了正厅,进门就对里面正在喝茶聊天的林敬则林禛父子道:“爷爷,小叔叔,你们看谁来了!” 贺延走进去后便对父子二人拱手道:“小侄见过林伯父,阿禛,你也别来无恙。” 林敬则没想到贺延居然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招呼道:“小贺,你怎么来了,快请坐,来人,给客人上茶!” 贺延将自己带来的茶叶交给林怀织,谦逊地笑道:“这次进京赶考,便替家父来看望林伯父,这一路颠簸,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给林伯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林伯父不要嫌弃才好。” 林敬则爽快道:“哎,你这孩子,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来,多见外啊。怎么样,这一路上不辛苦吧,在京城可有住的地方了,没有的话可以到伯父家中来住着,刚好林禛也要参加今年的武试,你们俩刚好可以一起备考。” 听到这话,贺延惊讶地看向林禛:“阿禛也参加了今年的武试?以前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要参加武试。” 林禛挠了挠头道:“我本来也意不在此,只是如今成家了,不得不肩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有一官半职在身会好一些。” 皇帝长女下嫁给林禛的消息早已传到滇地,所以贺延一点都不惊讶林禛已经娶妻,只是林禛能够娶到皇长女,是不是又是看在林祯的面子上呢? 林敬则跟贺延解释道:“去年陛下给他指婚的时候,看在康静公主的面子上,恩准他以举人的身份参加今年的会试,所以他才不得不用心备考。” 贺延了然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因为祯儿妹妹……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皇后了,我还以为是陛下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才让阿禛参加会试呢。” 因为一些私人情绪,贺延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带了些阴阳怪气,在他看来,林敬则一家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靠卖林祯得来的,他们对不起林祯,所以免难有些怨恨他们。 好在林敬则和林禛都是习武之人,心比较大,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听他提起林祯,想起来他和林祯也曾是青梅竹马,就感叹道:“说起来小贺你和皇后殿下还是同窗,可惜你这次大老远来京城,皇后却在宫里,不能跟你见一面了。” 说到这个贺延就来气,他隐忍着问林敬则:“皇后殿下的事情,我在滇地时也有所耳闻,我从未想过祯儿妹妹有朝一日会成为一国之母,实在太震惊了。不过现在也还不晚,我是不是得恭贺你们一声?” 林敬则叹气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情非得已,皇后又怎么会进宫呢。” 见林敬则非但不高兴,反而还有些愁眉苦脸的,贺延诧异极了,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林祯进宫不是林家人的意思,而是皇帝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