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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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祁宴分给陈净远一个眼神。 陈净远倒没体会到气氛中的凌厉,他只是挠挠头,眼里盛满了不好意思。 “我想来帮帮忙。” “圣上也指派了我和喻相一起负责此事,不能叫祁公子一人操劳。” 祁宴随意嗯了一声,看对方神色,明显是还有重要的话说,却顾忌倪苍术他们。 “你尽管畅言,这里没有外人。” 听后,陈净远明显放松很多。 他正了正神色,低声道:“喻相他,别有打算,恐怕不会过多掺和这差事,还……” 似是这样告密般的行为叫他非常不适应,他说话磕磕巴巴的,眼睛里也一片挣扎神色。 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官,官就要做利民的事,若官与官之间互相构陷,那还有谁有心思为民服务呢。 祁宴意外地瞧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补道:“你是想说,喻相跟你透了他的意思,让你在其中暗下手段,到时候有罪过,推到我身上?” 陈净远瞳孔一缩,惊愣抬眸,讶异祁宴自然的态度。 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这也未免……太厉害了些。 凌雨桐忍不住笑。 “我们跟喻家算是老对头了,只是这次这么大的事儿,对方也想做些手段,真是让人意外,又无奈。” 她突然开口,陈净远立即转身。 凌雨桐微微睁大眼眸,也许是因为方才的事件,她总觉得陈净远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不自在和不好意思? 祁宴的眼眸又暗了些。 他直接上前,恰好挤开了陈净远,抬手为凌雨桐添水。 “再喝一点吧,你手容易凉。” 凌雨桐:“???” 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方才一杯热水下肚,她的手指尖温度刚好,哪里凉了? 但对上祁宴的眼睛,她默了。 行,那就他说什么是什么吧。 陈净远有点憨,他什么都没察觉出来,反倒是被祁宴挤开后,退后了一步,礼貌地偶尔抬眼瞧凌雨桐,心底暗道,凌小姐,当真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她还那么有才华,有能力。 倪苍术轻咳一声,视线与时牧对上时都要绷不住笑了。 好啊,祁宴今日可是叫他开了眼。 时牧也眼角带笑,两人都完全不担心陈净远方才说的喻相可能会发难。 陈净远后知后觉,眼神有点懊恼。 所以他着急忙慌地过来,却只是印证了一个他们本来就有预料的事情,有点挫败。 祁宴想了想,转眸:“其实,我还真有件事,必须要陈编修帮忙。” 陈净远:!!! 他顿时精气神也不颓丧了,人也不蔫巴了,一双大眼睛瞪着,纯澈如摇尾巴的小狗。 祁宴一怔,眼角余光瞥见凌雨桐含笑看着自己,顿时,心里那股躁郁,悄然就平了。 …… 几人一起站在地形分布图这边,祁宴和陈净远在说着什么,凌雨桐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看见陈净远的脸部表情丰富得过分,一会瞪眼,一会张嘴,好似……祁宴在说什么他认知以外的事。 她忍不住笑,然后端起手侧的杯子,送到嘴边了才发现,没水。 倪苍术道:“别喝水了,我备了茶。” 凌雨桐扭头,浅笑道:“怕不是有茶,是有事儿吧?” 倪苍术摇头:“得嘞,那我不跟凌小姐兜圈子了,就直说。” “我们大理寺,凌小姐也是常客了,想来也明白一些我们这儿的规矩,这没有实际罪名的人啊,我们最多就是关上几天,教育一下,等到了日子,不能叫人久留啊。” 凌雨桐瞬间明白:“大人是说……钱袋子?” 倪苍术点头。 “钱袋子那人是真有钱,人也滑溜,在里头关了这么些天,愣是将看守的房间混成了另一个客栈,就是跟守卫们的关系,啧,也个顶个的好。” 时牧饶有兴味地补充:“而且他做到这一点,不是用钱。” 凌雨桐抬眸:“口才利落,态度随意,所以叫人不觉就放下戒心?” “是。” “今天下午,他就能出去了。” “他一出去,酒疯子……就离死不远了。” 倪苍术话一落,凌雨桐嘴角一抿,背后就升起些寒意。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这些组织的规则,但当生死就这么直白地摊开在面前,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无动于衷。 “大人有什么打算?” “我要保酒疯子一命。” 凌雨桐猛地抬头。 倪苍术的神色全然没有玩笑意味。 他缓缓道:“我知道酒疯子曾对凌小姐身边的松月出手,但伤债伤偿,我可以向你保证,酒疯子身上的伤绝对不比松月姑娘少一道。” “但这不是核心原因,其实追溯根源,酒疯子和松月是没有仇的。他有任务在身,而我,想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有一个活着的,曾在那个组织里待过的人可以随时询问,我会方便不少。” 凌雨桐道:“但对暗夜分支来说,酒疯子必须死。” 倪苍术笑了。 “是,他必须死,所以,我才请凌小姐帮忙。” “你要我助他假死?” “是。” 凌雨桐沉默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和陈净远交流的祁宴,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祁宴回眸看她一眼,勾唇。 “那又为何要提钱袋子呢?他也是你们要设计的一环,是吗?” 倪苍术嘴角笑意加深:“是。” 时牧跟了一句:“凌小姐,我们足够坦诚,且目标一致。” 气氛沉默到近乎凝滞。 就在倪苍术和时牧本来坚信的心都出现一丝动摇的时候,凌雨桐忽的笑了。 她挑眉看向他们,唇角笑意如烈阳般灿烈。 “既然我是挺重要的一环。” “为什么不呢?” 倪苍术和时牧险些以为听错了,但反应过来之后,他们不禁摇头笑。 好啊,这是看他们刚刚在一旁看笑话,索性她就看一波他们的笑话。 还真是……脾气鲜明的女子。 凌雨桐眼里促狭的光一闪而过,她可不是瞎子,方才之事也许她一时愣神,但现在跳出来做了旁观者,她自然看得出来祁宴对她和陈净远的区别对待。 这没什么,但祁宴和她成了被看戏的主角,她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