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夜 Purpose（2）
记得没错尤利亚在被俘期间和克莱尔他们一起去过罗伊的营帐，当时克莱尔可急躁的一个劲儿的提狄克的安危担心的不得了，出于个人感情原因尤利亚对此有点兴趣。 “。。。”狄克也也没想怎么掩盖，他把能说的说出来，毕竟他不知道尤利亚对克莱尔的了解程度，“嗯啊！小莱尔可是我骄傲的徒弟~怎么？她在战场上各种大显神威？”“那是~我可就是被克莱尔抓的呢！~不过后来没了利用价值被放出来了。” “哇咔咔！不愧是我狄克大人的弟子~话说那还真是有缘呢，你既认识爱丽丝……。。”“是莉莉丝。” “哦哦~好好，莉莉丝，主要还认识克莱尔~那就不得不请你喝杯酒啊~不能出去也叫爱丽丝买两瓶回来如何？” “你啊，一身重伤还是少喝点酒吧？”尤利亚无奈的笑笑推辞掉狄克的邀请，顺带也把那在肩膀上不老实的手指玩旁边扯了扯…，“也没什么，主要是我想听听克莱尔和你之间的故事……当然，在能透露的范围可以吗？” “嘿~？现在很闲？？” “呵，不得不承认是那样呢~但还是因为我对克莱尔有好感啦~” 尤利亚莞尔一笑，狄克也挺有兴致的，毕竟说到往事也只有和克莱尔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比较拿得出手，也是非常记忆深刻的一段日子，想着时间还这么早，狄克便清清嗓子准备给对自己有恩的尤利亚说一说他和克莱尔的日常小故事。 “咳咳。”狄克抬头，眼上的绷带上映着从窗户而来树枝落下的光斑，宁静的早晨他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回忆，“就比如说———。。” 。。。。。 。。。 。。 。 大战过后即将启程的这一日。 早早的路卡斯在帐外等着克莱尔，而那意图…出乎意料的竟然是想要和克莱尔谈谈回忆，谈谈他的事，为什么一直保密主义的路卡斯会在这个时间段说出这样的提议克莱尔不明白，但是不知怎么的，微微抬眼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温柔的眸子，她无法自私的让自己拖延点时间来去接受现实……没多想，就像当初路卡斯对待自己那样、每一时每一刻都做好接受爱人的一切的准备。 ——她点点头。 坐在一边的荒地上，路卡斯很贴心的给克莱尔铺垫好腰包里的干净的布，然后自己席地而坐靠在克莱尔身边，迎着有些凄冷的风他们远离营帐区，眼前就是无垠的山脉，天空则是一片惨白色。 偷偷的瞄了眼身边的路卡斯，克莱尔总觉得今天他有点不大对劲，如果是平时自己逼问根本没效果（虽然也没逼问过），今天竟然主动交待？难道是考虑到结婚那一问题，觉得双方父母的什么事情也——“。。哼。。怎么可能。”如果身边没那笨蛋坐着克莱尔现在可能已经为自己那脱离现实的妄想扶额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像人类的女人了……我？’ 一开始克莱尔只觉得自己跟路卡斯一起变笨了，而紧接着竟然朝白痴方向发展了吗？不，说是人类的女人，不如说是普通的女人那样比较好，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克莱尔觉得只要自己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也许还挺不错？？ “？大姐大？” “。。。没。” “是吗。” 短短的沉默了下，路卡斯才终于、摆着那张不变的柔和的笑颜张嘴，这次，没有再犹豫：“突然说这个也许会让大姐大很困扰吧，不过就如我刚才说的马上要进伊甸很危险，我想有些事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主要还是啊，我一直在不断的知道大姐大的种种，而大姐大好像还完全不知道我的底细什么的，我也觉得我这样很狡猾很不公平，所以想了半天还是说吧……不好意思这么擅自，大姐大生气了吗？”说着那眼睛从远方转移到克莱尔的脸上，一瞬被那水晶般透彻的眼给直视，克莱尔有点不经意的想扭头逃开。 “没，如果你是这样选择的话。” “哈哈~谢谢大姐大！真的…谢谢，就当是平时无聊的谈话一般随便听听就好请不要介意。” “平时的谈话、无聊吗？” “额、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那个，别有压力…那样我会不好受，我也知道感觉是有点沉重的话题……。。” 看路卡斯好像急起来了，脸也开始泛红，克莱尔哼笑了声觉得还是不要太捉弄他好：“知道了知道了，开玩笑呢。” “诶？玩笑……？呜呜，大姐大好过分。。” 眼看狗耳朵（幻觉中存在）完全耷拉下来，克莱尔安慰似得摸摸路卡斯蓬松的头发，于是某犬摆出向上湿润视线，克莱尔一击中标，手一僵害羞值上升。。“扣！”←于是给了路卡斯一脑门扣，“呜啊！”“。。都说了玩笑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克莱尔嘴上很不留情，但和平时一样只是害羞了，还是那句话无非是克莱尔式害羞法。将激动起来的心情付诸于暴力以用来发泄……。 “嗯、嗯。” 闹腾着时间过去的很快，路卡斯幸福的笑笑无比温柔的回‘谢谢大姐大。’，眼看那眼眸眯成两道月牙，这种笑让克莱尔又一阵心律不齐，克莱尔也一度怀疑那笨蛋眼睛的色彩也许有尼尔森那样迷惑人的力量……当然大概效果只针对克莱尔一人。 ——“是呢，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长的话。” 路卡斯慢慢道来，他的眼始终没有再离开眼前无边的山幕薄雾。 “这个时代一家孩子都不少，大人都害怕吸血鬼作祟把小孩捉了去后继无人所以不愿意养独子，这点大姐大知道呢。” 克莱尔点点头，这点不仅仅是人类，吸血鬼出于不同的理由，为了让自己的基因更好的遗传他们也会生很多孩子，一辈子生的比人类更多，有些还会挑选后继人，残忍的其他被喻为‘残次品’的子嗣会被丢弃，最终血液融入杂乱变成极其弱小的吸血鬼一族。 不管是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局势，生物对后代的繁殖精度还是很重视的。 “我家呢，不算大。有我的母亲我的哥哥，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母亲也长年疾病缠身，总之就是很艰苦的生活状态，但即使如此我过的还很开心哟。 我的哥哥是个很出色的人，也是我们村子第一个血猎，年纪轻轻级别不低，也很能干一直努力维持着我们村的治安很有威望，那个时候母亲也很喜欢大哥，给他做衣服给他吃好吃的，为此我也沾了不少光…… 我们三人相依为命过着贫苦但非常充实的生活。” 这么说着的路卡斯的嘴角上扬着，看起来非常的愉快，像是陷入过去的快乐他开始和克莱尔说一些以前生活的细微小事。 比如常和哥哥一起跨好多村给母亲买药，比如常和哥哥一起去铁匠铺的大叔家玩儿，比如常去挖矿石，必比如常常和家里人在下雨的时候拿各种锅碗瓢盆接来之不易的淡水……比如村里因为找到新的水源而开催小小的祭典，比如他哥哥对他说的一言一语。 看着那样的路卡斯克莱尔也经不住和他一起笑起来，能想象出当时的路卡斯的生活，非常的简单但却丰富，非常的普通却又不凡，他不止一次提起哥哥的威望，不止一次说起自己很佩服哥哥，能从路卡斯对待自己和狄克的态度看出他从前到底怎样激动的跟着他哥到处跑的样子。 那种清贫朴素简单充实的生活，即使是干旱困难的极西地区也养的出像路卡斯这样的乐天白痴吧，比起怨恨老天给的坏天气，他们那个村子的人们都选择积极向上的活下去大家抱团大家有福同享大家一起一代接一代的传承下去，在当今这个时代有那样民风的地方……这样想克莱尔也想有机会去路卡斯的出生地看看，造访一下当地的人，可以的话……在那种快乐简单的地方和路卡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也不错。 非常意外的克莱尔还想着和路卡斯的家人见见面，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会不会给路卡斯家人带来麻烦……小小的苦恼着内心深处却很幸福。 ‘那种生活。。——’ 克莱尔闭着眼微笑着。 ‘我也想———。。’ ——“这一切的幸福， 持续到村子被一个吸血鬼毁掉的那时。” 克莱尔甜蜜的思绪、被路卡斯一言完全打断。 “！！” ——‘诶？。。’ 克莱尔就那样呆然了。 而说着说着路卡斯双手撑在背后往后仰坐面朝天空，面容、还是保持微笑。 “吸血鬼的事，明明我该记得很清楚，但非常不可思议的我和大姐大一些地方相同。明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一点一滴都映在脑海却对那个吸血鬼的脸完全没记忆……一想起来画面里只有那个吸血鬼的身姿一片空白，就像是画被硬生生的扣掉一块一样。而这样随随便便忘记重要的事的我，我一度觉得这样的自己——” “等、等等路卡斯。。”克莱尔微微伸手却不知要抓住路卡斯哪里，‘不对劲。。’这不对劲？毁掉？什么被毁掉了？路卡斯的……家？‘怎么可能……。。’既然如此，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还可以笑着……？ ——“。。不可原谅。”说着，路卡斯闭上眼，沉默了数秒，他再次睁眼，“。。大姐大我的目的啊，非常简单，从一开始离开废墟走远踏上旅途锻炼自己，目的也只有一个。 虽然不记得脸，但不知为什么潜意识明白只要我见到那个吸血鬼、就一定能认出来，所以不能再沮丧，所以啊……所以啊……我就一路不懈的向前不懈的走，极西走遍不在我就横跨大沙漠来到外边，目的从最初就只有——” “等、”想要阻止路卡斯接下来的话，但克莱尔自己也不明白想那么做的理由。 。。她感觉到了很奇怪的违和，那种现实推翻她以往的思想观让她一时无法接受，因为她试着努力把一切套成环弄得合理却怎样也不成功，“等一。。——”那是，无力的阻止声。 ——“复仇。” 路卡斯轻轻松松的就说了。 。。。 复仇？ 不是拯救苍生，不是成为骑士团团长，不是成为天下第一血猎，不是为了斩断一切的不合理，不是为了自身成为调停者，不是为了消灭天下的恶势力。。不是那样有些幻想却十分热血的目的，路卡斯。。那个热血单细胞初始的目的、是。。 “。。复仇。” 重复了一遍那个词语，克莱尔无话可说。 路卡斯笑笑颔首：“嗯，是那样没错，不好意思一直没说，只是觉得突然说这个会给大姐大带来压力，但现在说了也就是希望到时候在伊甸我发现什么线索去追大姐大可以理解，毕竟记忆中那吸血鬼很厉害我想大半在伊甸。 啊，但我也是说真的，我也有要拯救yoke大陆的目的在哟！还有保护大姐大~嘿嘿。” 眼前明明路卡斯在笑，但克莱尔却无法把那笑颜看到心里。 她有些混乱。 因为一直以来路卡斯过于纯粹，简直就像是从小放笼子里长大的小狗有朝一日放出来感叹于大千世界之美那样的人，就仅仅如此。抱着有些不现实的梦想，相信自己正直的走下去。。明明这就是克莱尔眼中的路卡斯。 但那种印象根本无所谓，她在乎的果然还是那个目的和路卡斯言行的不符，路卡斯认为吸血鬼也是生命也有活下去的权利甚至对吸血鬼都很友善…那真的是‘人类’在被吸血鬼毁了一切后该有的态度吗？他真的可以完全不在意的和吸血鬼接触甚至帮助他们吗？明明、目的是‘复仇’？ 很多的普通人都会选择对那种族产生憎恨亦或恐惧，而正因为路卡斯的与众不同才渐渐吸引了克莱尔……而那种与众不同现在却很奇怪。 ——如果解释只有路卡斯为人特别可以没有任何想法的和吸血鬼接触…那样的路卡斯反倒让克莱尔觉得、可怕。 ‘对了。’ 记得没错路卡斯也说过因为自身是人类所以会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吧……那样一句话稍稍缓解了克莱尔的疑惑，克莱尔努力的想让自己相信路卡斯的为人，希望自己所想的矛盾只是错觉……但看路卡斯那张和平时无异的笑脸又让她不得已的再次陷入疑问。 对那样的自己克莱尔觉得很窝火。 无奈疑惑之下她只能适当的问：“。。你，你确定你遇到那个吸血鬼便可以想起来吗？”声音有些颤抖，但路卡斯只是点点头好像没注意到那般：“嗯，虽然莫名其妙啦~但我有那个自信，总觉得遇到会认出来~” “路卡斯，也许这么问有些过分…但，你真的下定决心无论多少年牺牲多少精力都要复仇吗？” 路卡斯为目的的努力克莱尔看在眼里，她明白路卡斯为此可以牺牲很多很多，明明那是不明不白的目标，也不知道那吸血鬼还活不活着也不知道吸血鬼人到底在哪里，和同追着吸血鬼的狄克不同，路卡斯不知道那吸血鬼的情报和线索也没有足够的游走经验。。却坚持那样迷茫不可捉的梦想？ 克莱尔明白……那就算是多年撑着路卡斯让他可以走下去的唯一东西，但一直坚持那个‘虚幻之物’也有些太残酷了，仿佛没有尽头。 可是，克莱尔的担心之情并没有传达给路卡斯。 “嗯。” 他点点头。 “因为……我【发誓】了啊，我只有誓言是绝对会遵守的，那是唯一属于我的原则。 无论多久，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路卡斯阿尔瓦都会去找那个吸血鬼，即使对其什么都不了解……嘿嘿，是不是说了有点装酷的话？“ “发誓。。？” “嗯。” 支持他的不是恨意。。而是誓言？ 那种事怎么可能…，那样的路卡斯所保护着的‘什么东西’让克莱尔觉得非常的违和，却难以言喻。 两人沉默着，奇妙的氛围默默流动，和焦躁起来却无法发话的克莱尔不同，路卡斯只是笑着笑着看着天空，仅仅这样。 ——“喂！那边的俩别磨叽咯！！开饭了！——！”—— 老远的传来薇薇安的大嗓门，二人不约而同回头，只见一组人都弄好坐帐篷外围成圈儿，贾斯汀好像还在扯呆帐篷里不出来的朱利安，看起来是早饭时间了，也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 ——“哦~~！我们马上就去~！” 喊完路卡斯一个蹲起从地上窜跳而上稳稳站住，然后朝克莱尔伸出手，克莱尔有些呆滞的盯着那刚拆绷带不久还留有疤痕的大手。 “嗯？怎么了大姐大？起来吧。” “！。。嗯。。” 犹豫了下甚至缩了缩手，克莱尔抓住路卡斯的手接力站起，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路卡斯小心翼翼的收起布然后转身朝人群方向走去，呆滞着克莱尔久久的张口：——“路卡斯。。？” “嗯？” 回头，笑颜不变的那个少年看着自己，此时此刻却感到一种不同刚才的心跳。 “。。唔。。你的，母亲和哥哥……。。。” 微微一惊，路卡斯歪头笑道： “我和大姐大一样，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是一个人了。” 。。。 风中那个人渐行渐远，那背影总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明明是朝着人堆走去，而在克莱尔眼里那个人的背影却显得格格不入，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属——“！”驱散脑内有些可怕的思考，克莱尔复杂的皱着眉头跟了上去，脚步、意外的沉重。 -------------------------------------------------------------------------------------- 维斯多姆城最大的医院——病房中。 狄克嘚吧嘚吧跟尤利亚说了一堆话，都是些过去微不足道的小事，当然一如既往添油加醋重在表达自身的伟大人格和善良本性。。顺带不时找机会揩油，一会说的激动碰碰人小肩膀摸摸人小手小胳膊什么的。 尤利亚也不厌其烦的认真听着，但他自己是在脑内把不要的内容都清了没问题。。。 说完尤利亚帮狄克倒了杯茶，一直说说到没话为止狄克才‘噗哈~’一声把茶一饮而尽下跟喝酒似的看起来好不爽快：“差不多了，时间好像也过去挺久的再多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哇咔咔。” “没事没事~我很喜欢听这些！没想到克莱尔以前还有这些事啊~？” ‘怪不得。。那么在乎这个男人。’尤利亚想，就算是克莱尔就算是用有些强硬的形式（？）给予她温暖，那样的爱她也会珍惜呢……这个眼前的男人被克莱尔在乎着就是最好的实例。 “那有啥~小莱尔没和我一起之前很长很长一段——。。” “嗯？一段。。？” “额。”狄克一得意说漏嘴，“一段、一段、一段，哦！一段没人搭理的童年故事你自己找她问问吧，那个绝对超有趣的。”狄克暗暗擦把汗感叹好险，他怎么可能说一段和她养父的爱恨情仇故事云云。。那可直接暴露克莱尔不少情报。 “有趣~？诶~、你觉得克莱尔出丑很有趣？”“嗯~我也没那么坏啦，不过出丑后还尽力装作没事儿明明孤独还倔强的表现自己不需要朋友的小莱尔，觉得非常可爱而已啦~” “是吗~不过啊，我还是有点担心。”“嗯？” “——就是克莱尔身边、各种奇怪的东西……。。也不愧是那个厉害的女性身边聚集起来的家伙呢。” 东西？家伙？谁？狄克听到奇怪二字下意识想到路卡斯，然后摇摇头。 “我只希望，克莱尔自己可以小心点就好。。” 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尤利亚沉默了。 ‘——纯粹不是坏事，但是…纯粹的可怕之物。。。那终有一天是否会变异成怪——。。’ 接着他没再去往下想。 ------------- 看看墙上的挂钟尤利亚也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这趟打发时间还不错挺有趣，想着他挪开椅子站起身：“很晚了我也走了哦~呆了这么久啊耽误不少事儿，那我就此告辞咯。”“呀呀~这么急干嘛~~”狄克劝着劝着淡定上手，一把抓住尤利亚的手腕，“这真是细嫩…啊不对、这真是急着走啊，那没办法谢谢你啊，话说尤利亚小姐报酬要多少？狄克大人现在是带伤功臣钱嘛还真不愁，出不去没得花这样消耗也不错。” “算了。” “哈？” “你啊照顾克莱尔不久，就当是帮我一个认识的笨蛋还个人情吧~还有那些故事真的很有趣也谢谢了，报酬、嘛等你下次生病治完一起付吧。” “额。。下次生病……。。”无语了下狄克笑了，因为他明白面前的少女的心是真的为了克莱尔好，“好吧，那就谢谢了！尤利亚小姐慢走~” 最后…狄克还是坚持不懈的抬手摸了一把尤利亚放下的手。 而尤利亚。 笑嘻嘻的弯下腰靠近狄克，狄克也觉得鼻尖掠过啥香香的玩意儿一想是尤利亚发丝的味道，“哦、哦？！尤利亚小姐这是怎么了？临别的kiss？要是仰慕狄克大人可以早——嗯？？” 尤利亚没有说话双手扯住狄克的袖口，引着狄克还是好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蹭去——“哦哦哦！！尤利亚小姐好积极嘿！虽说这里是病院但有那个心狄克大人我还是……。。额、嗯？” 狄克感觉到手好像碰到什么…扁扁的、扁扁的、扁扁……“啥？” ——“胸口。” 尤利亚温柔的回答狄克。 “哦哦哦！！——！”于是狄克瞬间血槽爆满，“虽、虽然我的嗜好是cup越丰满越好！！虽说有那么点儿遗憾但尤利亚小姐这么漂亮还这么香~~~当然可以接受！！那么eonba——。。” 尤利亚抿抿嘴神情温婉：“还是不明白吗~~？呵呵~。” 于是尤利亚站起身，牵引着狄克的手……毫不客气的朝自己下（哔——）探去。 再于是狄克感觉到手好像碰到什么…暖暖的…鼓鼓的、鼓鼓的、鼓鼓……“。。。。。哈？” “嗯~所以就是这样，那么狄克先生~我·先·走·了~~” 尤利亚远离狄克给了他一飞吻，那‘啾~’的吻声还特别的响。 某人蹦蹦跳跳的从病房迅速撤离，继续属于他的旅程。 没错—— 狄克张着嘴，明明看不见那只手还翻掌心对着自个儿的眼睛处——然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错—— 继续， 【他】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