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夜 Purpose（1）
“哥哥！——！” 一大早从病房外就传来爱丽丝的喊声，迷迷糊糊刚睡醒的狄克在一片黑暗中确认到又是那有些闹腾的meimei来了，虽说有些吵护士也常嘱咐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但狄克总是会宠溺般的时时刻刻让那孩子陪伴在身边。 “进来。”狄克支起身体喊道。 爱丽丝轻轻打开房门探出头，然后笑眯眯的啪嗒啪嗒跑进去一下子坐在狄克身边：“呐！哥哥哥哥，我刚才去城里听见有意思的传闻。” “什么啊，都说了不要瞎跑给工作人员小弟家添麻烦了吧~没事儿从我这儿回去早点到家。”狄克斥责道但语气一如既往的亲和，爱丽丝自从也留在书之城里便被安排到城内某一教堂工作人员家里暂住，狄克认为哭了她可爱丽丝一直都很精神很开心的样子。 爱丽丝急忙说：“没事没事！爱丽丝长大了~不管那个先听我说~听我说嘛~” “好、好。” 被爱丽丝一顿拉扯狄克缴械投降：“什么？” ——“听说我们城里来了个很漂亮的医生jiejie，很快的治好了一些人的病！罗宾哥哥发烧也是阿姨请那小姐来试试结果很快就痊愈了！听说是个神医~。”她说。 ‘神医？’狄克有些纠结的摸摸下巴，‘那岂不是要砸病院的场子？’ “所以我想啊！请她来给哥哥看看！” “哈？？喂喂喂爱丽丝哟，你大哥我可不相信那些个神奇鬼怪的玩意儿，老老实实听护士jiejie打针吃药就ok了，别捅什么瞎篓子诶。” “没事没事！交给我吧！我去去就回~~。”刚说完，狄克就听见凳子被拉开，脚步声渐远，大门猛关等一系列声音……。。纠结于接下来会不会被逼吃什么不明物体、到最后想想也算了，毕竟……“嘿~听说是个美女、是吧，哇咔咔。”这一条可以抵消他全部顾虑……。 这种说安静也不算安静的日子，让狄克可以一时忘记前段日子的种种，也可以让他短暂的从对克莱尔的担心情感中脱出，这种生活。。也许他一直都很想要罢、无奈着想着狄克靠在床头一语不发，不知是发呆还是已经睡着了。 。。。。。 维斯多姆城，大街。 和平常无异的英伦风格黑白相间的大街上，比平时多一份的热气。 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约而同瞩目起那个路过的陌生人，因为明明是个外来人却比城内人还要悠然自得的走在路上，踏着轻快的步伐偶尔还牵着自己的裙摆转几个圈儿不老实的往前走。 而认识他的人还是有的—— “啊！尤利亚小姐！”路过一个大妈，穿着朴素挎着菜篮子对着迎面而来的少女招招手，“昨天帮我儿子治病谢谢了！” 而少女也没有客气，嘿嘿一笑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我也不是无偿的没什么好谢的~那我先走了啊。”说着少女继续蹦蹦跳跳走在那有些严肃风的街道之上。 少女——少年，正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的、离开了克莱尔的尤利亚。 一路走来，也没什么盘缠，想暂时过过人类的生活便靠脚慢慢的从极北往回走，目的地嘛当然是没有暂且定在最繁华的中心之城，他也想长长见识最主要的是那里比较热闹，于是无可奈何一路偶尔行行医弄点儿路费，总之过的还算不错、这一点恐怕是克莱尔都没有想过的。 带有特别清丽美的少女走着走着，没想到被人半路劫道，从一边突然窜出一个彪形……啊不对、是个小女孩儿，一身粉红的洋裙看起来格外甜美可爱，红色的发被扎着两个小辫，摊开双手做拦道状。 “啊。”尤利亚也停下，“怎么了小meimei？难道是看我漂亮想要一起玩儿？” 犹豫了会儿，爱丽丝的脸都憋红了，终于才颤颤巍巍喊出来：“内、内个！。。”。。于是咬舌头了。 “噗。” 被笑了爱丽丝这才羞得一把捂住嘴巴苦着脸呜咽着。 “呼呼~不紧张不紧张~~。”说着尤利亚蹲下身轻轻的摸摸爱丽丝的头，“慢慢说，我不急，你啊~也别怕。” 看尤利亚很温柔爱丽丝也没好意思多踌躇，小心翼翼的抬头回答他：“——那个，请问，你可以帮我重要的人看看病吗？”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要再次启程，也需要把不幸感染黑染病的伤员送到附近的镇子里，所有人都早早打理完毕，准备启程。 集合的号角声还没有响起，奈特一个人在医护帐里整理着那些医药品的瓶瓶罐罐，眼角瞄到一边放地上的篮子想起很久之前帮了她的忙的贾斯汀的身影……于是捂着脸一顿傻笑，耽误几分钟后继续作业，这就是这女生的日常。 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里的气氛了，里边还躺着几个伤员，还有……几个知道自己得了怎样的绝症而哭不成声的人。 突然的帐门被掀开，清晨木桌上昏黄的油灯照着探访者的面容，持续着作业奈特也眯着眼看去——暗黄的灯光下，身着厚衣笑嘻嘻的路卡斯来了。 说实话在‘失恋事件’后奈特不是很擅长和路卡斯单独相处，但为了面子她还是鼓足勇气露出微笑：“呀，路卡斯先生，早上好。” “嗯、嗯！早上好。”打完招呼路卡斯看起来有些扭捏的走进来，他也觉得一大早来打扰不大好。。“我是来帮霍尔取药的，听说他昨天擅自落跑了也没打声招呼什么都没拿。。” “啊，哈哈，那件事啊。”一有正事儿奈特就放松了几分，邀路卡斯坐在一边的木椅上，自己先去柜子边取药，一边翻找一边感叹，“霍尔先生每次在这儿第二天就回去，帮他换药也躲来躲去的，真的是个很令人困扰的人啊~啊，当然我没有贬低霍尔先生的意思，霍尔先生现在可是英雄了呢。” “是呢~我也觉得霍尔真的很认生。” 一听路卡斯的话奈特的手顿了顿，然后汗颜笑道：“啊。。哈哈，认生……嗯。”此女也不觉得那眼神冷漠的人会有那种个性。 柜子里乒乒乓乓的、玻璃瓶药罐的声音不绝，外边细微的人的交谈声，还有冬日不知名的虫鸣声交织在一起，昏黄的油灯下，路卡斯等待着、他的双眼盯着那笔直不动的火苗，眸子里映照出那层层红蓝的焰光。 不经意的就像搭话一般他暗暗的说：“——。。黑染病，会传染吗？” “嗯？”好像听到路卡斯突然说了什么，奈特疑问的转头看向他，想了想说：“目前为止的知识是说不会传染诶，别担心啦路卡斯先生。” “啊。。”意识到自己刚才意识模糊了问出很奇怪的问题，路卡斯呆呆的抬起头眼睛并未离开火星，“不……我也不是担心我自己啦~。” “我知道我知道，担心克莱尔小姐是吧~？没关系的，要传染身为医护人员的我早就有了啦。” 虚虚的笑了笑，路卡斯再次问：“那么，得那病大概多久会死呢？” “多久——？” 被问到了很关键性的问题，奈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揽过几个玻璃瓶走到木桌边放上去，然后一个个清点起来，思考了下她有些犹豫的小声回答：“是呢。。要说具体多久真的没准数。文献中是说—— ——【当漆黑蔓延到头颅时则命之终结。】 后医学也证明皮肤发黑起黑斑，那种‘黑’爬到脸颊时差不多人就死了。 而那时间每个人体质不同当然也不同，有些人长的几年短的几天死的都有……而且根本没有治疗的方法——。”奈特悠悠的抬眼，“——是不是很残酷？” “的确呢。”说完，路卡斯闭上眼，再次睁眼时他露出笑容，“哦！不愧是奈特手脚真快！这么快就弄好了！” “嘿嘿，承蒙夸奖。”奈特把打理好的瓶子挨个装好放进干净的布袋里，“别忘了要按时吃，药瓶上贴了用法，少活动别让伤口裂开了，也别总护理刀具他一来这儿就坐病床上护理来着根本不顾伤呢！还有——” “我知道了！！”路卡斯接过布袋，风风火火的撞开帐帘就一直线跑了出去立马无影无踪。 看旋风卷去，奈特还保持无奈伸手的动作：“额。。还有，让他。。少喝点儿奶茶……。” 当然最后的嘱咐某白痴是传达不到了。 。。。。 药交到正在和贾斯汀席地而谈的霍尔手里，霍尔暂且放下茶杯然后低头对跑趟路的路卡斯表示谢意，路卡斯也嘿嘿摸摸后脑勺没多说，偷偷看了眼在帐篷角落洗脸的克莱尔，他无声的走出去了。 打理完毕，克莱尔背上黑刃巨剑，整理好衣领准备一天的行程，冬日的这一天她也将在行走中度过，直至到达那片土地。。“唔。”不知为什么想到到达伊甸后，想到也许会发生什么事儿克莱尔也难免的有些心里难受，告诫自己不能让梅洛狄那次的错误再犯，告诫自己……不能再放手重要的事物。 今日的克莱尔凡兰斯也无悔的启程。 随处一看帐子里一如既往一派和谐，仨小鬼还套着睡衣搁哪儿将鬼故事，薇薇安贾斯汀朱利安一堆他们竟然还在逼问霍尔昨天的前天的情况，重点逼问为啥霍尔突破极限力量的契机。。当然某人是红着脸不做声，他才不会老老实实承认是为了保护——霍尔的视线微妙的飘到站着的克莱尔那儿，但立马朱利安就扑过来挡住了他：“好啦好啦！赶紧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还有我一路逃可没看见敌人大将的脸！所以说到底是美女不啦~？总而言之听说身材超好是吗？？” “朱利安…，重点、重点搞错了吧。”贾斯汀吐槽。 “啧……又是胸部。” “嗯~~嗯~？薇薇安你说了啥~？太小声我没听见嘿~？”“不要你管啦你个逃兵！”“谁逃兵、谁逃兵？！战场那么混乱不逃怎么活啊！真是少爷的身子小兵的命啊我。”“哈？你少爷我还公主了咧！” “……公、主，噗。”“给我把那俩字儿连着读！！——！” 。。。。。 那边朱利安再次和薇薇安斗殴起来，克莱尔无语的眼看着那俩白痴就那样把劝架的贾斯汀卷进去然后朝霍尔攻击而去…感叹今天又热闹（吵闹）起来了克莱尔一个人出去逛逛顺带找找不见的路卡斯。 走出去，迎面的冷风，克莱尔扶了扶领子，好不容易睁开眼，她黑色如狂流般舞动的发丝间、她的视界里远远的那个金发的少年站在最前方—— 路卡斯靠着前方的帐壁侧脸望着远方，意识到有人走出来，他再次摆出克莱尔最熟悉的大大的笑并轻挥他的手掌：“——大姐大！早上好！” -------------------------------------------------------------------------------- “咔。” 听到门开了，狄克意识到是老妹回来了，但意外的空气里还有另一个气息……感知到那气息他的笑容微微收敛了点。 一进门，清晨的微光通过窗户打在脸上，跟着自称爱丽丝的女孩儿一路来到病院闲着无聊的尤利亚在微光中，第一次看见那个人。 坐在病床上稳稳的靠着，红色的卷发随意的倾泻而下，非常高大的人，身体四处绑着绷带，特别是双眼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露在外边一边的手指看起来十分的骨感修长，嘴角、带着说不清的微笑——尤利亚呆呆的想，这个人无疑—— ‘是个大叔。’ 想着尤利亚跟着爱丽丝进去，爱丽丝先抢着介绍：“哥哥！我把那个传言中的jiejie带过来了！让她帮你看看~她已经答应了！” “哦哦！美女吗美女吗~”看不见，但空气中微妙的飘着好闻的香味狄克整个人兴奋起来，“来来来！快让神医jiejie坐坐。” “呵呵，那我就打扰了~。” 和爱丽丝一起坐在狄克的旁边，尤利亚简短的打量了一下狄克然后说：“事先声明哟~我可并非无偿看病，还有啊还有啊~要是让我看一切事儿都要听我吩咐，如何？” “明白明白~”狄克乐呵呵的应道。 帮狄克四处看看，尤利亚把手覆盖在狄克受伤的手上，狄克乘机伸出另一只手各种不怀好意的再碰碰尤利亚的手揩油……尤利亚也很快把手抽出来说：“哼~这个可是重伤，这位先生做了什么有这么重的伤~~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治好让你活蹦乱跳的~但缓解还是ok。” “是、是吗！”爱丽丝安心的说。 “诶？擅自请人帮看病，那岂不是对不起我亲爱的护士jiejie？！”狄克喊道，“既、既然如此……”于是他严肃的陷入思考，时间大概三秒，后、想通做大义凛然状，“那就帮我保密吧！！哇咔咔！” 爱丽丝：“……哥哥。。”此姑娘也对他哥的某些变化完全没辙了。 “呵呵明不明白，那接下来不好意思请小爱丽丝先出去一阵可以吗~？”“诶？”“好啦好啦人漂亮jiejie发话了爱丽丝先出去和外边的小姑娘们跳跳皮筋哈。” 最后爱丽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出了病房。 不算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尤利亚和狄克两个人，看爱丽丝走远了尤利亚这才轻声的说：“那么，这位先生~你也请闭上眼睛~” “额，我眼睛就没睁开过嘿。” “。。那就放松。” 狄克点点头不说话了，尤利亚笑了笑把椅子往狄克前边挪了挪，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朝狄克的额头抚去——而在那手将要触碰到狄克时，狄克却一把抓住了尤利亚的手腕：“！”那个速度让尤利亚很惊奇，身受重伤还有这样的气力？而且没猜错这男人……不简单。 “对了对了还没做自我介绍，虽说受伤一身病服原来的行头比较好辨认啦……我是爱丽丝的哥哥，狄克霍格。” ‘狄克。。霍格。’ 就算是没太融入人类世界的尤利亚也听过这个名字，可没想到那孩子的哥哥……竟然是这等大人物，那么自然就算自己隐藏气息也难以逃过吧，想着他抽回胳膊依然游刃有余：“哟，传言中的大血猎嘛，你…知道我的身份？” “嘛~大体吧。”刚还有点严肃狄克又吊儿郎当起来，“老远感知到微妙的气息，你隐藏的不错，要不是刚才你想碰我也不会确定你就是吸血鬼，要是被碰了头我现在早就睡死过去了吧，你平时都这样行医？” “不然？被知道医疗方法被明白是吸血鬼，谁还会让你治？” “哦！还是个善良的吸血鬼妹子呢，我也没说什么，如果你不准备伤人就这样走下去的话…我不会阻止，不如说现在我想阻止也没那个力量了啊，哈哈。” 不过说起来……‘狄克’？尤利亚心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他笑笑选择暂且不说：“话说，那么打败那孩子的人就是你咯？”“那孩子？”狄克不解的问。“就是——魔女，莉莉丝，也就是寄宿在爱丽丝那孩子身上的那个灵魂。” “。。。” 沉默了一下狄克问：“你知道爱丽丝的事儿，看起来你是伊甸的人呢。” “哈哈别那么说，我已经是逃兵了~伊甸我也回不去了~虽说长年也没怎么回去过啦~，和莉莉丝的新身体只有一面之缘，刚走街上没想到就碰上了还吓一跳~说起来那孩子恢复后完全忘记了过去了吗？好像不记得我的脸了~不过我和莉莉丝认识和爱丽丝嘛…所以被忘记也没办法呢~”某种意义上遗忘也是一种救赎罢、尤利亚想。 “差不多，她还记得莉莉丝的事儿，还记得过去的事，还有最后和我打的事，中途的那些……杀戮的事爱丽丝的记忆很模糊，不过这样就好，那孩子还太小承受不了那么重的东西。”说着说着狄克深沉起来，就觉得哪里不自在，现在很想点一根烟抽抽然后再叙叙才有味道。 “好了好了，先不说那个，有缘见一面嘛我先帮你治疗看看~既然是明白人那就不用弄昏了，别怕，我的能力是治愈，虽说对bloody效果很好但人类却不怎么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嗯~那就有劳嘞~” 尤利亚的手悬空着交叉放在狄克身体上方，淡光乍现，光满柔和的围绕着狄克，狄克也感觉出来那本活性缺失的细胞在慢慢活动起来，伤口的疼痛也在渐渐减轻。 “我啊，要是吸血鬼治愈到再生部位都可能，但你是人类……你的眼睛，我没有办法，不好意思。”尤利亚抱着歉意说，狄克毫不介意的摇摇头：“哈，这样就好了没关系，我并不介意眼睛的事，说实话……在没了双眼后，感觉看这世界更加有了色彩，好像能看见本质的什么一般——”“玩文学的吗狄克先生？” “哪有~~”狄克咯咯一笑，不客气的伸手轻轻挽起尤利亚的伪装成栗色的发丝，不懈滴揩油。 --------------------- 走出去，一眼便撞见路卡斯克莱尔也少了找他的功夫，马上就到早饭时间克莱尔刚想张嘴招呼他，只见路卡斯一个劲的还摆着手示意‘过来~过来~’，看那傻样克莱尔只好叹口气走过去。 靠近他克莱尔问：“什么事——？”而抱怨的一言一语都还没说出，路卡斯却用一种神神秘秘的笑容盯着克莱尔，克莱尔不爽的拍拍他的头：“我说你有什么事就说，眼神、超不爽。” “额呵呵~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啦……感觉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 克莱尔呆呆的思考了下然后得出一条最不该得出的结论、难道是…不开窍的路卡斯、他要，‘求——’ 求？“咳咳。”克莱尔咳嗽了声自己把脑海里不对劲的东西给删除了，话说那白痴怎么可能干得出那种事…克莱尔暗骂自己有点没大脑，总之绝不能向路卡斯看齐。 “那个，我想了想，马上要去伊甸了可能各种危险嘛，所以有什么话就趁现在有机会就说吧…但那大概只是我的自我满足、想想又不好意思说了。” 看他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克莱尔有点儿被逼急了，被克莱尔无声压力打垮路卡斯转移视线挠挠脸：“那个，好吧。。那借用大姐大以前的一句话——。。” “？” “——大姐大你， 愿意听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吗？” 。。。。。。 。。。。 。。 。 一番治疗结束，尤利亚擦了擦额角的汗。 “我也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无法完全痊愈但缓解不少，至少可以帮狄克先生你省半年的卧病床的时间哟。” “哦~不管成效如何总之谢谢了！”虽然尤利亚那么‘谦虚’的说了，但狄克确实明白那bloody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明显的感觉身体痛感减轻关节也可以微微活动了，夸张的说好像吐气都畅快不少他赶忙奉承，“尤利亚小姐很能干诶！~不急着走下次找你喝酒去！”说着继续伸手往人肩膀上使劲勾搭。 “等你出院不知什么时候呢~呵呵，玩笑玩笑。我很快就要走了~狄克先生你就好好照顾小爱丽丝好吧。” “当然当然！~” 正事结束…尤利亚估摸着还有一些很介意的问题现在大概可以问了，想着他开口： ——“呐话说狄克先生，你……认识克莱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