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何处有吾愁
有人说,我休息的方式就是睡觉,有人说我休息的方式就是学习,而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我觉得让我心情愉悦并得到休息的方式是打游戏,似乎很多人不能理解,但对于自制力不强又在现实中极度缺乏成就感的很多人而言,游戏有时候就像是一份精神鸦片,让你欲罢不能。此时的我就像沾染了毒瘾的人,忙着洗漱后,将赚到为数不多的钱拿去网吧,谓之犒赏自己。 像日常工作般,我熟稔的打开QQ,打开音乐,带上耳机,打开游戏,进入到无穷无尽的杀怪过程中,精神高度集中的寻找着BOSS以及是否有适合PK的红名的人,而当我觉得尿意已经快憋不住的时候,我终于不忍的找个安全地方下线,然后迅速的跑到卫生间门口,捂着肚子,不停踱步的等着卫生间里面的人出来。 “王欣悦,你那事情怎样了。”从游戏中找到了些许成就感又刚神清气爽后的我猛地想起了远方的王欣悦似乎已经两天没联系我了,随口搭理了下王欣悦,又给自己下了个小目标,打完最后一盘游戏就回去。 ———————— “小萍,真的啊,又不是他家,你朋友这么傻干嘛。”午饭的时候,小萍破天荒的第一次邀请蚊子共进午餐,而讨论的话题就是我这个救火英雄怎么七进七出的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堆沙子铺在火上的英雄事迹大肆宣扬。 “他人好啊。”似乎顶替了我救火的成就感一般,蚊子与有荣焉的说到,“我兄弟就是猛,这火要着我们车间,我也一样给他灭了。” “那怎么没看到他上去领奖啊,我看到老盘他们都上去了。”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加入了这个讨论的话题,而蚊子偷偷的又往小萍那凑紧了下。 只看见蚊子在那一阵拍桌子,一阵推开那帮女孩子表演者如何冲刺,不亦乐乎。几个与小萍要好的姐妹偷偷的推了下她,“蚊子不错,你就从了吧。” 小萍抿着嘴,似乎依旧对蚊子有着百般挑剔,“再看看。” “都看了多久了,差不多得了,jiejie在你这个年纪都结婚了,赶紧找个人谈谈恋爱,不然以后要后悔的。”似乎想起当年自己依旧青葱少女般就匆匆在村里被相看结了婚,然后就随着比自己大了一岁的老公出来打工,再然后就怀孕生孩子,最后老公依旧像个少年郎不着调,而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身材走样,感叹着岁月沧桑。 “你们都不知道厂长有多么阴,”蚊子偷偷瞄了一眼小萍,看着小萍对他微微颔首,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为了小程的事就经常跟我这哥们过不去,那天早上又为了他老乡跟我这哥们过不去,我那哥们一怒之下就说要辞工,然后就着了火,这老程也不看我这哥们这么进进出出的,前脚还说要嘉奖英雄后脚就把我这哥们干掉了。”一阵义正言辞的的说书套路,把这帮人唬得一乍一乍的。 “你这哥们也真够傻的,来没两月吧,钱这下就没着落了吧。”人群中有些务实人不胜唏嘘道。然后周边的人也就跟着七嘴八舌的起着哄,围观的场面不亚于一个小型说书台。 “你们别乱说,都散了都散了。”原本无意参与一群工人聊天的出纳有些嫌弃的从这帮子浑身散发着汗味胶水味的人群中走过,却被这似是而非的八卦彻底的吸引住,经过了是继续听还是回去眯一会的挣扎后,也随着聊天的话题越来越反动后,本着跟老板有点亲戚关系需要拿着工人钱cao着老板的心的态度,出声打断了这聊得热烈的话题,而大伙也本着钱是从从这位财神爷手上经过的态度,适时的化作鸟兽散,给予了她傲娇的气息。 ———————— “听说那个小张是被厂长挤走的啊,”回到位置上的出纳有些难以掩饰心中熊熊烈火般的八卦,看着有些不是特别顺眼的许姐,终究平日的磕磕碰碰碍不过对所谓事实真相的探求,出纳还是扭扭捏捏的走到了许姐的桌边上,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问到。 许姐幽幽的从桌子上抬起了额头有些发红充满睡意的脸,有些不满好不容易调整好的睡觉姿势就这么被打断却无奈出纳与老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戚关系,只能耐着性子回到,“也不算是被挤走的,那天早上不是老黄他们车间工人聚在一起闹,厂长就下去了,厂长要把东西发给小张做,小张不愿意,就说厂长针对他,问了厂长能不能结工资,厂长说可以,然后他就要辞工。”许姐想了下当时的场景,言简意赅的跟出纳聊了下。 “听说他们之前有过节啊。”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是特别满意,每个心怀八卦的女人总是能找出很多他们想要的信息,然后对某一方进行深度的同情。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应该就勉强算上小程离职跟他多少有点关系吧,不过事情都过去有一阵子了,听说小程开了一家餐馆,现在做得挺好的,厂里挺多人都去吃的。”或许每天发生在许姐这里的故事太多了,以至于我的事对许姐而言就是工作中的一件事,但对于平日里跟人接触少的出纳来说,这个故事就够她进行遐想,并为之进行扩展扩大的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