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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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宗人府大牢里出来,他们就注定要当一个闲人。朝堂的差事儿都给免了。胤祥多少明白了皇父的意思,反省着自己言语的失察。皇父是赞赏自己的勇气,但断不会去容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口无遮拦。人们常说“富贵闲人”,只可惜眼下人闲了下来,富贵却又离他们远去。 屋子里是袅袅熏香,萱宁也在闲淡地适应着闲人的身份。她喜欢女红,时不时地入宫打点太后和娘娘们。现在,她高挂起了“免战牌”,不是要紧的事儿,她是不会随便入宫。她笑着拾掇起了许久没有摆弄的字画。时而又教养着府中的子女,时而又陪他下下棋。他全当是她打发时间的玩乐而已。 现在的朝堂带着一丝的诡异。当一个国家的储君被废掉的时候,皇上似乎在暗示给所有人一个机会,但实则也在试探每一位朝臣。他让每一个大臣推荐自己属意的储君人选。玛尔汉趁着萱宁给他过寿的时候,提醒他们,“千万别被皇上着了道,在皇上心里,太子爷并非无药可救。” 胤祥之后便告诉给了胤禛,而之后的结果果然如玛尔汉所料想的那样。皇父对二哥还是有心的。但也如四哥想的那样,只是这一次皇父对二哥有了戒心,极大的戒心。 皇父既然提出了让诸臣推举储君,自然有人推举自己“适宜”的人,于是乎,满朝文武,除了太子、索额图之前的人脉,还有四哥之外,其余的大臣全部推举了八哥。这次让皇父惊骇了,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一个辛者库罪人生的儿子,能让阿灵阿、王鸿绪等老臣、重臣推举为太子人选。 四哥胤禛从朝堂上出来就到了他们府上,那时候萱宁正在陪着胤祥下棋,看到四哥来了,忙去张罗准备茶水和饭食,便去别的院落,让他们兄弟说话。 四哥走了后,萱宁得了信儿才回房,见他对着棋盘发呆。 “四哥来,又说什么了?”萱宁问道。 “皇父让推举太子,你猜他们推得是谁?”胤祥从罐子里捻出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谁?”萱宁好奇地看着他,“总不会是二哥吧。除了他之外,四哥?” 他摇了摇头,“四哥自打出生就知道他是臣子的命。他做事的风格就已经吓退了不少大臣,还有谁敢推举他?” “这倒是奇了”她认真地看着他,“二哥是元后所生的嫡子,自然是高贵的。除此之外的两位皇后都无所出,但跟皇父感情极深的佟皇后是四哥的养母,这身份该高贵了吧。” “臣子可不会这么想。他们推举的是八哥”胤祥冷冷地笑了,“之前大哥弄了一个道士给八哥看相,说八哥有‘皇帝命’” “那道士不是让皇父给处死了吗?我听八嫂说过,好像皇父让‘千刀万剐’,还让八哥他们看,八嫂说八哥回去的时候,脸都吓白了,九哥、十哥他们也吓得不轻呢”萱宁说道。 “但还有人愿意推举他。上次是皇父做给八哥看的,让八哥掂掂自己的斤两”他沉思了一下说道。 “那他们还敢。”她惊诧的说道。 “幕后推手是佟国维和马齐。”他又说道。 “佟国维是佟皇后的父亲吧,怎么也不说帮帮四哥。我瞧你们这些兄弟里,就四哥是做实事的,其他的不过是花架子”她笑了笑,“至于马齐大人,是不是因为上次帮助十二哥所以才……,若是那样,八哥这个债还得可真值” “佟皇后交代给佟贵妃的话,她一样儿都没做到。娘娘当时可是让贵妃娘娘多关照四哥,让佟家一门成为四哥的支柱。现在可倒好,全都跑到八哥那儿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行了,你现在没了一官半职。现如今,也别再对此流连忘返了。”下意识的,萱宁挽住他,头枕在他的肩头,“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了,比什么都强” 胤祥听到这话啧啧了两声,揽过她,“不过还真有说四哥的人。”见她一脸好奇便说道,“是多尔衮的后人塞勒,不过他总是喝的醉醺醺地,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总算是有个有眼色的”萱宁笑意盈盈地说道。 夫妻俩寒暄了一阵儿,萱宁又回到桌子前提起笔将今天的画润色完,胤祥凑了过去,“你这画的是什么?麻雀?” “那是黄雀”萱宁撅嘴说完,怨恨似的看着他,“我这画工就这么差?黄雀硬是让您给看成了麻雀?” “这要不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此时的他,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萱宁知道他故意说的,便也不搭理他,坐在一边指着画说道,“爷看出点儿什么?” 素白的纸上,一只秋蝉在地上发出阵阵蝉鸣,它身后的不远处,一只螳螂似是看见了美味一般,而螳螂的身后是一只黄雀立在枝头,紧紧地盯着那只蝉、那只螳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胤祥皱着眉,“怎么想起画这个了?” “多应景啊”萱宁笑了笑。 胤祥看着淡笑的萱宁,又想着四哥的话,只道了一句“还真是应景。” 他揽过她,指着画上的一蝉一螳螂一黄雀问道,“愿闻其详” 她反手搂着他的脖颈,“爷非得让我触戒律吗?二哥就好像那只秋蝉,八哥就是后面虎视眈眈的螳螂,而皇父自然就是黄雀。八哥以为稳cao胜券,可以把二哥打下太子的头衔,却没想到皇父也在后面看着八哥。只是皇父应该也没想到吧” “皇父的确没想到。这次八哥争权的野心会这么旺盛。他以为上次的张明德的事情会让八哥就此收手” “可八哥并没有。权力就是如此。八哥这一辈子都是在为良妃娘娘活,争权也是为了她,如果真有一天,娘娘去了。怕是八哥的主心骨也没有了。” “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将来会如何?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来了,收手就难了”胤祥把玩儿着她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