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得罪小人
五斤熟牛肉，一碟煮蚕豆，外加三坛沉年老酒，这就是赵棫招待鲁智深和林冲的酒菜，喝酒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高档酒楼，而是临近城郊的一家非常普通的小酒铺。 即便如此，也让鲁智深和林冲感受到赵棫是真心实意与他们相交。 “承蒙二位哥哥不弃，能给小弟这个机会，无以为报，小弟先干为敬” 赵棫说着扬头将一整碗酒干了下去，不是说他酒量有多好，而是这个时代的酒，度数普遍偏低，所以他才敢如此豪爽。 男人在一起，酒是最好的沟通纽带，而且酒品看人品，赵棫的这种喝法，可算是对正了鲁智深的脾气。 “洒家在听说有人废了高家小儿后，就让徒弟打听了一下你这位传说中的小棫哥儿，还别说，果然没让洒家失望，当得起英雄二字” 鲁智深为人仗义洒脱，最喜欢做的就是惩恶扬善，在他心中，只有善恶，并没有什么身份高低之说，要是赵棫在他面前摆王爷的架子，估计他早一个大嘴巴搧过去了。 林冲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赵棫的直爽和真诚，让他不禁在想，皇家之人，气度果然非比寻常。 高槛已经被赵棫废掉，也就不会再有高衙内调戏林冲老婆这个桥段出现，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的清？ 赵棫起了头，鲁智深和林冲举碗相陪，酒到碗干，你来我往间，三个人很快就喝的进入状态，林冲脸红扑扑的，也不像刚才那么拘谨了。 “二位哥哥，跟你们打听个人，山东有个叫宋江、宋公明的小吏，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天南地北地神侃一会后，赵棫忽然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林冲好武，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对江湖上的事不是很了解。 鲁智深却不一样，听了赵棫的话后，立刻点头道：“山东确有这么个人，据说为人非常仗义，素有及时雨之称，想不到这位宋公明的大名，都传到天家的耳中了，哈哈...” 赵棫才不想认识那个虚伪的小人呢，之所以提起这个人，是不想将来鲁智深和林冲被宋江的假仁假义所骗。 其实到目前为止，山东那边还算消停，赵棫还特意找人到兵部问过，落草为寇的人那都有，不过谁也没听过梁山那边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也就是说宋江现在还没成气候，所以要是条件许可，赵棫倒不介意提前找人干掉宋江，水浒中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 摇了摇头道：“兄弟确实听过这个人，但同大哥所说的仗义豪爽不同，据可靠消息，这人只是表明豪爽仗义，实则是个卑鄙的阴险小人” 鲁智深微微一愣，刚要说话，忽听林冲怒喝一声：“什么人？” 暴喝声中，林冲手中的酒碗，化做一道黑线，猛地向酒铺的后窗甩了过去，人也紧跟着纵身而起，紧随酒碗而去。 “啪！啊！...” 酒碗的碎裂声伴随着一个人的惨呼，很快从窗户后面传过来。 小说和电视中，林冲和鲁智深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但从这两次出手，赵棫明显感觉林冲要比鲁智深高很多，而且心思也很缜密，起码刚才鲁智深就没发现窗户后面有人。 此时林冲已经到了破碎的窗户处，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在向外面张望片刻后，却并没有追出去。 “怎么回事？人呢？” 听到鲁智深的追问，林冲紧锁眉头地摇了摇头，沉吟一下，才对赵棫道：“殿下，开封府重新发布通缉令后，高太尉那里可有什么反应？” 鲁智深对赵棫兄弟长兄弟短地叫着不觉什么，林冲却还没适应过来。 赵棫不知林冲为何会突然这么问，直接答道：“听我府中的侍卫说，刘大人弄了个死囚顶罪，将供词亲自交给高俅后，高俅也没说什么，怎么了？二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鲁智深是大哥，林冲自然是二哥，要不是怕他们拒绝，赵棫直接就跟他们斩鸡头烧黄纸，结成异性兄弟了。 听赵棫说完，林冲的表情更见凝重，沉声道：“刚才偷听之人是高太尉的侍卫统领陆谦” 鲁智深虽然直爽，脑筋反应却不慢，听了林冲的话后，立刻不悦地道：“怎么不追上去结果他？若让他回去将兄弟的身份告之高俅那厮，高俅岂肯善罢甘休？” 赵棫倒是能理解林冲的难处，安慰道：“大哥，无妨，就算高俅明知案子是我做的，但无凭无据的，他也一样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要责怪二哥，他跟陆谦是同僚，就是追上去也不可能痛下杀手” 听了赵棫的话，鲁智深没觉什么，林冲却是吃惊不小，心说这位益王殿下年纪不大，怎么什么都知道？因为他平时跟陆谦的关系确实不错。 “倒是二哥你，身在禁军中要时刻提防，高俅知道我们兄弟要好，不能把我怎么样，说不好会迁怒于你，要不你就辞了教头那份差事，来我府中当教头吧！” 赵棫这番话可说是发自肺腑，如果林冲真的到了自己府上，即可以避免高俅的迫害，又给自己府中增添了强大的护卫力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林冲神情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就爽朗一笑，道：“林某行的正，走的端，别人想要陷害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结合前世看过的小说电视，在加上现在的接触，赵棫却还是无法评价林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一点能肯定，如果他能被君主所用，绝对会是个愚忠的臣子。 有了这个插曲，酒自然无法再喝下去，而且此时都已经是半夜，换做别的城池，怕都要宵禁了。 约定来日再继续喝酒后，三人分道扬镳。 这时候酒的后劲不大，夜风一吹，赵棫顿时就清醒过来。 细想下这晚所经历的事情，就感觉好似在做梦一般，结交了传说中的梁山好汉不说，不论是因契丹女孩遇到的几个女真杀手，还是刚刚被陆谦偷听而不知，都暴露出自己身边没有能人这个短板。 鲁智深就不用想了，那会是个好大哥，却不会是好下属，林冲不错，只是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无法驾驭他。 那么在林冲遭遇过磨难之后呢？ 想到这，赵棫的眼神不由变得深邃起来... 太尉府，高俅的书房。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件上好的玉器在地上被摔的粉身碎骨。 只看得吴子道一阵肉疼，这么好的东西不要给我啊！干嘛非得摔了，太浪费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高俅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但眼中通红的血丝以及快要瞪出来的眼珠，无不暴露出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只要再有一点火星就能将其点燃。 “小人不敢妄言，打伤衙内的真正凶手，其实是林冲那个狗贼，被小人发现秘密后，还企图杀人灭口，幸好小人跑的快，不然就要命丧贼子之手了”... 陆谦跪在高俅面前，状似谦恭，却满带愤恨语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