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回-继任大典
按理说,玄天派新掌门继任大典这么重要的事,江湖几大派都应该來捧场才是,可是看了一圈,除了和自己同行而來的北灵萱之外,竟然沒有一个是五大派的人,全都是自己不认识的。 看看自己的左右两边,坐的人自己也是不认识,不过人家好歹身后都或多或少地站了几个随从,唯独自己身边孤零零地,一个人也沒有。 这种情景,更让他显得在此地有些突兀了。 不过,池中天也不在意,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起來。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池中天不认识人家,但是人家可认识他,就算沒见过的,听听刚才云湛对他的称呼,以及相貌长相,也都推测出來了,所以很自然地,这些人也沒有敢过來和他攀谈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池中天都快睡着的时候,外面才传來了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群人就走了进來。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云岩大师的首座大弟子,即将继任玄天派掌门的玉虔道长。 玉虔的身后,则是玉潭和云湛。 再往后,则是其余云字辈的长老和一些比较出众的玉字辈的弟子了。 池中天慌忙站了起來想和玉虔打个招呼,沒想到玉虔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后就朝前走去,弄得池中天很是尴尬,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池中天打了个激灵,扭头一看,才发现是哑道云歆。 “云歆道长!”池中天赶紧躬身施了一礼。 云歆嘿嘿一笑,然后比划了一番,至于什么意思,池中天是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知道,应该都是好话。 等到云歆过去之后,池中天才发现玉虔正带着身后的玄天派弟子在跟北灵萱打招呼呢,而且,声音还挺大。 “北宫主大驾光临,鄙派上下,深感荣幸之至。” 北灵萱赶紧笑着答道:“道长过奖了,还沒恭贺道长继任玄天派掌门呢。” “不忙,不忙,北宫主请坐。”玉虔客气地说道。 北灵萱坐下之后,悄悄地往池中天那边瞥了一眼,发现他神色依旧,气得北灵萱心里直骂他窝囊。 很快,玉虔就來到了主位前站好,其余的玄天派弟子也分别站在了他的两边。 “凤凰门门主陆醉柳,长老郑清萍,携门下众弟子,前來恭贺玄天派新掌门继位大典!” 一声嘹亮地声音,从外面传來,可以听的出來,发出这声音的,一定是一位内功精湛的人。 不过,这些不重要。 此刻的池中天,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他赶紧揉揉脑袋,试图清醒一些,然后便望向北灵萱,恰好北灵萱也在看着他,脸上也是一副无奈地表情。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池中天脑子里乱糟糟的时候,脚步声已经传了过來,紧跟着就是一大群人朝里面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当初一剑刺伤云岩大师的凤凰门门主,陆醉柳。 紧跟其后的,则是和池中天打过交道的凤凰门长老,郑清萍。 而再后面,则是姬如梦,孔如英等凤凰门辈分资历较高的弟子,最后,则是二十多个手持柳叶刀,一身淡黄色棉袍的凤凰门弟子了。 “玄天派上下,恭迎陆门主。”玉虔口中喊着,连忙往前走了几步。 乱了。 全乱了。 池中天现在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两眼呆滞,好像六神无主了一般。 玄天派就算是请一堆要饭的來,也绝对不会请陆醉柳來。 但是现在,要饭的沒出现,陆醉柳却出现了。 “不敢当,凤凰门曾经愧对玄天派,今日前來,也算是來赔罪了。”陆醉柳的声音朗朗响起,早沒了当初被池中天抓走的时候那种颓废感。 “哪里哪里,那都是误会,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玉虔大度地说道。 池中天听到这番话之后,才确信自己沒有在做梦。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去凤凰门的时候,郑清萍那番奇怪的话了。 原來,玄天派早就和凤凰门,重归于好了。 “诸位,今天当着天下武林中人的面,我有必要解释一番,当初陆门主伤了家师,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这全是因为孤傲云和一些人无谓地争端所引出的,陆门主当日虽然被迫出手,但是却故意藏拙,故意将手中的剑刺歪,否则诸位可以想想,以陆门主的武功來说,如果真想要家师的命,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在家师完全沒有防备的情况下,我想,那太简单不过了。” 玉虔一番话,真真地是让池中天佩服不已。 佩服的是,玉虔的口才,堪比当处舌战群儒的诸葛先生了,一番说辞,竟然合情合理,丝毫沒有漏洞。 “哦,我就说嘛,凤凰门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怎么无缘无故做出那种事,原來如此。” 一时间,下面的人也开始纷纷议论了,显然,信服玉虔那番话的人,占了多数。 池中天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人家玄天派都既往不咎了,自己还cao心什么? “多谢玉虔道长宽宥。” “不必客气,來,这边请!” 说着,玉虔便亲自将陆醉柳请到了靠近主位左侧的椅子上坐下,还特意多加了一把椅子给郑清萍,其余人则是站在他们身后。 这时候,不知道云湛低声跟玉虔说了一句什么,玉虔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云湛便清清嗓子,往前走了一步后说道:“今日是我玄天派新任掌门继任大典的日子,所以特意把天下武林豪杰都请來了,下面,我來依次为各位引荐一下。” 说着,云湛便从北灵萱开始,依次介绍了一番。 到了池中天的时候,云湛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这是池庄主之后,便不再多提了。 一圈介绍下來,除了北灵萱和陆醉柳,沒一个是有头有脸的,不过,却都是來自各地的,池中天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几乎整个中原各地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