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飞檐走壁

    婉姐也走过来了，听到了两人对话，当然很奇怪，她刚才是用耳机听的，声音也调得不大，想不到张易在隔壁就能听到了，这种耳力实在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好意思了，以前秦风过来，两人还恩爱过，那个动静比她耳机里的大鼓声，要大多了，难道也让张易听去了？婉姐脸色一红，决定下次再也不在这里瞎折腾了。

    张易刚要去依晨家，见到唐茹和婉姐脸色都不自然，心里一动，就对唐茹说：“帮我打个电话，让叶依晨过来吧，这里的东西齐备些，也能让婉姐提点建议。”

    唐茹立刻就给依晨打了电话过去，这张易刚出关，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让自己多陪陪。

    依晨已经知道张易出关了，正在过来的路上，她是急切要见到张易的，她爷爷已经换了个人一样，张易却闭关这么久，真要有什么好歹，她可承受不住，今天听说护卫在家里的便衣撤离了，她才放心。

    叶依晨到了三楼，看到古文斌他们都到了，客厅里坐了很多人，张易正在他们中间，拿着根筷子，裹着布条，在敲茶盘。这是红木茶盘，敲击起来，声音很像心跳，叶依晨不知为什么，张易会这么敲。

    张易看到依晨进来，就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让依晨做到边上。叶依晨挺着大肚子，本身就是天和道场的国宝，不过有唐茹在，其他人也不好和她多亲近，不过礼数还是周全的，打心眼里也爱护她。因为她是张易的女人，肚里是张易的孩子。

    张易对依晨说：“今天出关时，听到这鼓声和心跳声很像，忽然有个想法，就是用鼓声模拟脉搏声，或许对教学有帮助，我先敲击一段，你听听是什么病症。”

    说完就敲击起来，声音沉闷，和刚才那种欢快有力截然不同。依晨闭着眼睛听的，听了一分钟后，忽然说：“浮脉，浮而有力，外感风寒引起的，又有点像急热，先验个血吧。”她刚说完，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诊脉，对面的不是病人。

    张易笑着说：“怎么样？有研究价值吗？”

    听了张易的鼓声，依晨想了想，说：“我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习腰鼓，二年级就是学校鼓队的指挥，一直玩到初中毕业，对于鼓声很熟悉，而且我也号了二十几年的脉，因此你一说，我就能模拟比较出来。你意思是说，学中医还得先学听敲鼓吗？还有你这脉象模拟，也就你这种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变态鼓技，才能模拟出脉象来，我是敲不出来的。”

    张易就问她：“这种鼓点变化，你也敲不出来吗？”

    依晨说：“你这种对鼓声控制很精准，鼓点的长短，轻重，还有迟滞感，都能明显表现出来，我肯定是敲不出来的，我手可没你那么稳，出力无法这么精准。”

    欧阳婉晴也在边上说：“你这鼓声我也听不懂，感觉很乱，我们夏津大鼓也不是你这么敲的，最多有些频率变化，那也是合拍子的，像你这么乱敲一气的，轻重节奏都不一样，还得符合脉象规律的，估计没有哪个鼓手，能够敲击出来的。”

    张易见到自己设想得很好，却没法实现，很遗憾的摇摇头说：“这么难吗？真要让我去敲，我哪有功夫啊。”

    唐茹看到张易如此兴致，就被叶依晨几句话打消了，她很不舒服，她不想这样，她要维护张易的一切，就在边上劝道：“这种模拟声音，或者模拟脉象动作的，不如找王连海这些工科生，一起研究一下，或许他们能够有办法。”

    王连海先是设计工作服，又带人装修宿舍，给唐茹很大的信赖感，现在，她感觉工科男是无所不能的了。

    叶依晨在边上拍掌笑着说：“找工科男是没错的，现在学习中医，也有脉象图的，就像五线谱一样，通过虚实大小快慢变化，在线谱上标注出来，如果他们能够发明什么类似鼓膜的仪器，把手指按上去，鼓膜会根据事先设定，发出震动，这样就可以模拟脉象了，学生只要在这些鼓膜上练习，时间长了，就能很快分辨出脉象的不同。这种模拟设定的参数，就要我们这种精通号脉的人，进行调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