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谈话
裴珠泫流眼泪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柔弱,她的身材跟金泰妍一样瘦小,然而当她靠在王阳怀里的时候,后者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照顾眼前这个女孩,即便这可能会给他带来某种意义上的麻烦。 “你别走,好不好?”裴珠泫抬起她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目光带着乞求说道。 “我。。”王阳看着她,心中有些动摇,他开始在脑海里问自己做出回国的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了些。虽然公司的计划以及父母的牵挂对他影响甚大,但是在韩国,同样有着许多让他放不下的人。 王阳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的境地,他擦了擦女孩眼角的泪水,抿了抿嘴说道:“我再想想吧。” “要是你真的觉得为难就算了。。只要你不拒绝我喜欢你,我就会一直等下去。”裴珠泫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无比天真的说道。 临走前,王阳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女孩的身上。外面刚刚下了场小雨,气温骤降,他担心裴珠泫单薄的身体会因此受凉。虽然他有充分的理由送她回家,但是王阳却没有选择那样做,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很乱,原本坚定下来的本心似乎又在女孩的泪水攻势中败下阵来。 裴珠泫真的是个让他感到“束手无策”的女孩。王阳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驱逐出脑子里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后,驾着车往公司的方向开去。 隔着玻璃窗,目送着王阳离开,裴珠泫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冷。 两天前,金泰妍将她叫到了公司地下二层的练习室里,这个练习室平时只给她们这样已经出道多年的大明星使用,所以不用担心在里面谈话的时候会被某些路过的练习生听见。 裴珠泫当时就有预感金泰妍似乎要跟她说某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后者先是跟她稍稍客套了几句,内容无非是问些近期的练习状况,金泰妍作为她的大前辈,当然是有这份资格的。 只是后面两人交谈的时候,金泰妍话里有话的样子令她微微的感到不适。即便金泰妍平日里的形象一贯的十分亲和友善,可是裴珠泫跟她却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交情。而且以往在路上碰到,裴珠泫除了尴尬问候对方一声,其余时间都是对这些大前辈们敬而远之。 她的性格有些怕生,面对陌生的人或者认识但不熟悉的人,裴珠泫心里总有些排斥的情绪,更何况,金泰妍还是情敌一般的存在,这场谈话开始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产生了某种别扭的情绪。 金泰妍委婉的话里透着两层意思:一,是告知了她王阳要回华夏展的意图,二,则是希望她就此不要再对他报以不切实际的幻想。 刚刚听到王阳要离开的消息,裴珠泫的心里立马就慌了,但是金泰妍后面的话,却又让她立马冷静了下来。原本她是希望对方能跟她“和平共处”的,在这场谈话之前,裴珠泫其实对自己这份“爱情”的要求并不高,她只是希望王阳能够把平时花在金泰妍身上的心思分出一点点来给她就可以了。 然而通过这次对话,裴珠泫却体会到了金泰妍对她的深深敌意。对方的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至始至终却都带着某种不容商榷的意味。 在裴珠泫看来,对方的意思无异于在警告她:不要再痴心妄想。 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上面似乎还留有王阳的体温,依旧在透过她那单薄的衣服向她的肌肤传递着温度。这仿佛给了她某种莫大的勇气,女孩那颗本不算活跃的好胜之心突然变得激昂起来。 时间将近十点,坐在办公室里的王阳懒腰伸到一半,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在庆幸不是旁边座机响的同时滑开了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 “诶,我设计了一套礼服,你要不要过来试一下?”电话里的声音虽然透着一股随意,不过语气中更多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味道。 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跟他这样说话的也只有一向随性的郑秀妍了,王阳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无奈,“礼服?别吧,那种东西我一年也穿不了几次,每次穿的时候还特别难受,你还是让别人当你的模特儿好了。” “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只会一年穿几次?别废话了,这件衣服我可是专门为你设计的,你要是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郑秀妍的态度很强硬,这大概跟王阳前面拒绝了她几次有关。 并不是王阳不想去试衣服,若是在平时,关系好的朋友偶尔拜托他一件事,他还是很乐意帮忙的,只是区别在于,郑秀妍有一个meimei,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她这个meimei还特别讨厌他。 郑秀晶似乎总能在他跟郑秀妍见面的时候及时的出现在现场,并且用她那双锐利的大眼睛十分“仇视”的盯着他,就仿佛他是某个觊觎她jiejie的大**一样。 “你妹不在你旁边吧?”王阳试探着问道。 “你就这么怕秀晶啊,她又不会吃了你。”郑秀妍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就像是在嘲笑他是个胆小鬼一样。 “不就试个衣服吗。。我马上就过去。”王阳觉得不能被这家伙看扁,就算是为了泰妍,他也得过去了,不然话说到这份上,要还不去,就显得他太小家子气。 更何况郑秀晶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自己会怕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阳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尊荣,脸上换成一副自信的微笑,这才拿着车钥匙下楼。 很早之前,郑秀妍就拥有自己的工作室了,而且在她闲暇的时候,很多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她喜欢设计,有空就会去那里搜集网上的资料,再结合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东西出来,她自己称之为“作品”,除了必要的陈设桌椅,剩下仅有的一部分空间摆满了她自己制作出来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