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秦南见闻（1）

    秦岭神禀道：“北为霸峰，南为丹山。”

    “好！多响的名字。朕看北边这泡尿就叫灞水，南边这泡尿就叫丹水啦！”舜帝金口玉言，一板拍下。

    大禹笑道：“尿憋得慌，还憋出好事来了。咱老子还做个好事，沿两水修条路，让万民通南北互往来，让两个臭山神不得安宁。”

    虽然这条贯通南北的驿道，有了这神话传说；可由于这里的土地荒凉、山民稀少，竟让人们差点忘记了这条驿道，和这条驿道两旁的山地、山民。要不是秦、楚两国的崛起，两国互市来往的需要，韩国与秦国的物资运输越来越多，我也没想起这块秦国的广袤土地来。

    妮子你看！我那庞大的车队，碾在这驿道的青石板上时，幽深的山谷，险峻的山顶、时时传来的鸟鸣，都在跟我说：我们这次去秦南，是去创造当今的神话去的。

    妮子是把公孙鞅当神一样供着的，还没有听过公孙鞅给她说过这些。虽然她不懂这次去秦南，与创造神话有什么关系，但她知道，这是公孙鞅把心窝窝里的话掏给给他。有了这，妮子就有了一切，十分满足的依在公孙鞅的身边，漫山遍野的一切，都在她眼里十分的美好。

    经过五天的山道行车。公孙鞅的车，还在二龙山上往下驰着时。他就在车上看到了山下坝子里的商邑。穿了几天山道的公孙鞅，一看到突然开阔的坝子，高兴的问身边的博士。

    博士也因快到目的地了，一脸兴奋的介绍：“大上造！这个坝子，长百二十里，宽二十里，是秦南第二坝，仅比洛南第一坝小二十见方里。此坝卧于秦南中央。夏时，帝喾高辛氏的儿子契就封在这里。他的封地称为商。散落在坝子边，二龙山脚的小城就是。”

    商邑的邑吏，早就接到看信使的报告。他从早晨就率着商邑全体民众，恭迎在驿道两旁！直到申时，才看见从二龙山上下来的长长车队。

    “好家伙，千把辆车吔！头下了山，尾还在山顶上呢？你等驴cao的听好，这可是来的比秦公小一点的大官。不好好迎接，咔察！头就丢了。”邑吏生怕邑民表现不出热情，赶忙再次进行着紧急动员，也借机难得的摆摆他的威风。

    当驷马拉的华盖车，停在破烂的商邑城那唯一的西门门前时，邑吏正率领着夹道欢迎的千余邑民站在道边，边弯腰拱手的，边喊出经过训练的口号：“恭迎大上造！大上造好！”

    坐在车上的公孙鞅一笑，手一摆！一个随行的舍人大声喊道：“免礼！”

    众人不懂，以为在说他们不对，个个怕大官杀头，就把腰弯的更下，手作揖作的更勤，欢迎的口号也喊得更响。

    这舍人还在纳闷这些山民时，主事舍人看出了门道，就换了一种和气的口气，大声说道：“你们都很好！大上造喜欢你们。你们把要挺直了，不用再行礼欢迎了。”

    山民们这才偷偷抹了把头上的汗，一个个气喘兮兮的立于道旁，在心里说道：我cao，这弯腰、拱手的行啥子礼，欢迎一个大官，咋比比背山还累人咧？

    邑吏听到大官长的话，顿时松了口大气，鼓起勇气的跑了过来，麻起胆子禀报道：“二等爵上造，商邑吏率全邑壮勇，前来恭迎大上造大人！并为大人收拾好了屋子，大人请！”

    主事舍人一听，这邑吏口齿还利嗦，心里头一笑，令道：“大上造大人不住民房。你带人帮车队下车，快去！”

    邑吏应命，赶忙跑去喊他的邑民。邑民象群鸭子似的跟在他后面，跑向后面的车队。

    主事舍人，忙令几个舍人指挥搭帐。自己陪大上造和辅娘娘走进了商邑城。

    又破又烂的商邑。用依稀可辨的一条长三里、宽四里的土堤，当做城墙。城内是乱七八糟的房子。这些用土垒起、用石块砌起的房子，房顶几乎全是大片、大片的薄石片盖着。这些房子与咸阳工地的夫棚相比，夫棚算是宫殿了。公孙鞅真难于想象，这矮塌塌、脏兮兮的地方，会有人住了几辈子？

    舍人好奇心强，钻进了十数间房子里看了看，出来禀报：“大上造！你千万不要进这些屋里头去看。屋里，几捆高梁桔往石头上一铺，就是炕。炕头摆几块石头就是灶。灶的对面挖个坑就是茅房。吃、睡、拉在一起不说，屋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没片布挂在身上，都围在屋中火炕烤火。这里不用问，谁也不知道什么是初令。”

    主事舍人看大上造听后，就冷着个脸，就恭请请大上造与辅娘娘出城！

    当晚。公孙鞅辗转反复，难于入寝。妮子在一旁轻轻的依着公孙鞅，低声细语的说道：“这里就是九年前的重泉哦！”

    公孙鞅的心突然一亮，一把搂过娇柔的妮子，微微的笑道：“两年后，就是今日的重泉了。妮子，这就是我来秦南要创造的神话。你信么？”

    妮子哪有不信的。就是公孙鞅说，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当灯，她也信。

    第二天。刚进完朝食。邑吏就在大帐旁转来转去。值勤的武士知道他是邑吏，就禀报了公孙鞅。一个舍人出来，把邑吏喊了进去。

    邑吏兴高采烈的跟在后面舍人后面，一进帐，就看见两旁肃立着的威严武士，忙吓得就伏在地下叩首请安报号。公孙鞅向他招招手，要他起来居席。

    邑吏受庞若惊，从地下爬起来后，激动的站着禀报到：“我山里，山里人站着不憋曲。大上造大人！我去过蓝田大城。我知道，我这身份是坐不得地！你老，莫折我寿！”

    “哦！那好。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邑吏啊，这次我是奉主公令，垦荒秦南，推行新政，要移民来秦南，把秦南扩充到十五各邑。还要修建少习关。修通函谷关到郑县的驿道。你这商邑今后就是秦南的首邑了，将屯民三万。今后，你这热闹得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