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战阴赤发
阴赤发误伤血神子,登时面色阴沉,走到血神子身旁,一把提起他向着血神殿众人扔去。转过身来,看着黑土豆般的怪人,眼神血红,戾气闪烁,身上无风自动,红发飘散,一股滔天血气迸发,也不说话。 栾平德心下稍定,阴赤发出手,必能将这黑土豆斩杀。 风雷阁众人心中吃惊,这红发人如此厉害,这怪人怕是遇到了劲敌。闻九州、谢安等人看得分明,阴赤发分明已经初步达到了先天期结丹境,而那没毛怪人才刚刚练神境后期,境界的差距,那可是天堑鸿沟,任你如何天姿卓绝,也不可能在后天期打败先天期,不禁心中为这怪人担心起来。 怪人哈哈一笑,道:“红毛小子,你也找打来了?” 阴赤发不发一言,突然一掌击出,施展的正是化血大法。怪人见他动手,不敢大意,运起真气与之战在一处。 斗过二十余合,众人发现,那怪人虽然身负风雷之力,但是却只是以rou身、真气迎敌,偶尔施展出风雷身法,也是蹩脚之极。 阴赤发一掌胜过一掌,化作血海,笼罩怪人,却都被他以强横的rou身硬闯而出,当下招式一变,使出嗜血魔功,气息暴涨,竟隐隐堪比结丹境中期。 那怪人压力倍增,体外竟显化出一道金膜。 米雪儿看到金膜显现,心中惊喜,难道是他,在秘境中他与袁霸天相斗时也曾显化金膜。不错,此人正是叶子轩,他炼化了风雷莲子,又摘下一颗,而后离开了风雷池。正好发现血神殿来此挑衅,左士尚打伤米雪儿,心中气恼,现身台上,只因浑身毛发被罡风雷霆尽数毁去,才显得如此怪异。 阴赤发魔功厉害,叶子轩自称风雷阁门人,便不好施展其它绝学,只能以风雷身法闪避,偶尔以风雷之力攻击。 斗过五十回合,阴赤发恼怒,以自己结丹境的修为竟然不能取胜,左手偷偷取出化血神针,夹杂在真气化为的血海中,击向叶子轩。 叶子轩神识何其强大,感受到化血神针的存在,不敢大意,施展风雷身法避过攻击,心道,风雷阁攻击之法,我未曾习得,这可如何是好。忽然想起闻九州和他相斗时施展的风雷八打来,便有模有样的比划起来,虽然不能得起神髓,好在自身风雷之力浓郁,也能勉强比葫芦画瓢。 阴赤发见化血神针落空,那怪人竟施展出风雷阁绝学风雷八打,一手发出闪电,一手发出罡风,当下一招血海滔天击出。 罡风吹散血海,劲力已尽,闪电将漫天血雾击为虚无,叶子轩见风雷八打奏效,越发神威,竟将阴赤发逼得节节败退。 陡然,阴赤发一声怒吼,身形竟然猛涨,化作一只体型硕大的嗜血兽,不顾风雷之力,向着叶子轩扑来,张口就咬。 栾平德大惊,没想到阴赤发竟然习得了这门镇殿绝学,神兽献祭,心道,这次那没毛的小子肯定活不成了。 叶子轩心中一骇,这阴赤发竟能化身为兽,不惧风雷之力。当下不再施展风雷八打,而是以亢龙诀对敌,一人一兽在台上你来我往,拼死相斗。嗜血兽虽然力大无比,但怎奈体型庞大,身法不活,一时间也不能将叶子轩奈何。而叶子轩虽然力大无比,但嗜血兽防御惊人,也不能攻破其防御。 二百回合后,叶子轩按捺心神,闪身躲过攻击,一翻身竟然到了嗜血兽背上,死死扣住其背上肌rou,任凭嗜血兽如何挣扎都摆脱不掉。他抡拳便打,想他rou身强横,何等神力,也是打了足足数百拳才堪堪将嗜血兽背部打出数个大坑。 嗜血兽吃痛,身体晃动,同时巨尾回旋而击,叶子轩左手运起五行真气,夹杂风雷之力,整个手臂死死抠住嗜血兽血rou,同时右手挥动,将巨尾击开。 嗜血兽怒吼,不一会儿背部鲜血淋漓,叶子轩被染成了血人。栾平德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嗜血兽rou身强横,天生神力,没想到竟被人如此暴打,眼见再打下去,阴赤发必然重伤,当下大喊一声:“住手。”话声未落,真气化作一只大手向叶子轩抓去。 闻九州一声冷笑:“小辈切磋,我们这把老骨头就不要插手了。”一指点出,蕴含风雷,将那只大手击溃。 栾平德道:“闻兄难道真想与我血神殿撕破了脸么,你可知道那阴赤发是何人弟子?” 闻九州道:“哪位高人的弟子?” 栾平德道:“他是我家殿主千年来最得意的弟子。” 闻九州闻言一惊,要是血魔老祖的爱徒,真还别受伤过重,否者惹恼了血魔老祖,风雷阁必然有大祸,但是嘴上也不示弱道:“哈哈,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就不要再比试了。”说完,对着台上道:“好徒弟,别打了,血神殿认输了。” 叶子轩打得正是兴起,闻言道:“师傅,弟子和这东西还尚未分出高下,他们怎么就认输了?” 说罢,又抡了几拳,方才施展风雷身法,跳到一边。 嗜血兽果真了得,通体放出红光,不一会背部竟然完好,一阵抖动又化成了阴赤发,只见他衣衫褴褛,面容苍白,双目赤红,原本笔挺的身子竟有些佝偻,狠狠地看着叶子轩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叶子轩毫不为意,闻了闻身上的鲜血,作势欲呕道:“真他妈的sao气熏天。”而后看着阴赤发道:“随时恭候,打不死你。” 阴赤发气急,一顿足,飞身而起,也不理栾平德等人,径自离去。 风雷阁众人欢声雷动,对这位无毛的怪师兄佩服无比,一群人抢上台来,准备拜见师兄,哪知这没毛得怪人,“嗖”的一声也向远处飞去,转眼消失不见。众人惊愕,唯有米雪儿含情脉脉的看着那消失的人影。 当时,栾平德带着血神殿众人灰溜溜的离去,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