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真不会挑地方

    “我怎么感觉我说的那些话主人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呢？”声望把手帕折好放回了口袋：“我都说过好几次了，喝饮料的时候要小口地饮用，而且事后要第一时间把嘴角擦干净，除非是喝威士忌或者伏特加才适合豪饮......”

    这些王志其实一清二楚，毕竟声望不像南里香，她的教学还是很通俗易懂的。他只是觉得那些礼节用在宴会上就够了，和舰娘私下相处他不想还弄那么多繁文缛节。

    更重要的是，那天和明日奈共进晚餐后，声望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当王志在用餐时犯了什么错误，她会亲手纠正而非口头指出。包括亲手帮王志调整餐布，擦拭嘴角，以及手把手教他拿牛排刀这类细节。而在这么做的时候，声望和王志间的距离，甚至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声望肌肤上的温度。

    王志曾经听说英国人很矛盾，他认为这种性格在声望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一方面，她严格遵守着自己的女仆身份不愿逾越，事事要求自己做到完美，言辞里常常对王志的所作所为提出劝诫，甚至连牵手拥抱都不愿意主动做；另一方面，当王志主动提出膝枕拥抱甚至约会之类的请求时，声望又答应得异常迅速，仿佛她只是碍于面子不想主动提及而已。当身边没有外人时，她也会很自然做出一些亲昵的行动，甚至自然到王志怀疑她不是本人。

    所以王志干脆利用这为数不多的机会让声望表现自己，看着她像热恋的少女那样帮自己穿衣擦嘴他既好笑又感动。也许这就是声望表达爱意的方式吧，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愿接吻就是了。

    “主人，你有在听吗？”声望狐疑地打量着王志道：“你该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我感觉你笑得有些邪恶。”

    看来让这个女仆舰娘可以坦率地表达情感还有一段路要走，王志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我才没想什么坏事呢，既然已经休息好了那就出发吧。”把纸杯往垃圾堆里一丢，王志站起身去拿那个塞满了娃娃的袋子：“我打算先给......”

    伸向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王志突然扭过头看向了一个方向，双眼眯了起来：“声望。”

    “感觉到了，主人。”声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是深海的气息。”

    “真是见鬼，重村的体内那个核心气息都没有这么浓重。”王志皱起了眉毛看向对面的街道，气息是从两间商铺中的一条小巷中散发出来的。

    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那么按照老师传授的应对流程，要第一时间通报当地警方或是治安队，之后迅速确定目标数量与强度。如果只是个别流窜到陆地的低级深海，那么有量产型舰娘就职的地方治安部队足以应付；但若是有备而来的中级甚至是高级深海，那么就必须立即向当地驻军请求支援，视情况甚至要投入原型舰舰娘进行歼灭。

    但是这里是刀剑神域的世界，如果王志现在拦住一个巡警说有深海，估计会被当作精神病患者；就算这个巡警认同了他的说法，他一个普通人也根本无法伤到深海。要是等他逐级汇报上去再层层批复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从精神力视角看去，整个巷口已经被黑色的迷雾所覆盖，王志的精神力甚至无法穿透迷雾感知到巷子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漆黑如墨的浓雾还扭曲了光线，从现实角度也无法窥见内部。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而在大多数人眼中，那只是个普通的小巷，可能光线暗了点，但除此之外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