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蛊惑
可在见到柏小妍奋不顾身为陶安泰挡下那一箭时,柏霁就已经想清楚了,一切都已是往事,更何况当时的陶安泰只是职责所使,既然二人两情相悦,他也不再想插手二人之间的感情,棒打鸳鸯。再者,如今也已经实现了当日的野心,柏霁便渐渐放下了对陶安泰的仇恨,承认了陶安泰的存在。 在柏霁一统天下的三日后,柏霁接受了陶安泰的提亲,陶安泰这才能够得到柏霁的允许带走柏小妍,去到离柏宫不远的一处深山之中修养,没有带上任何一人,仅仅是他们二人。 陶安泰在细心地为柏小妍盖好锦被之后,痴痴地凝视了柏小妍一段时间。一刻钟之后,陶安泰才从床榻之上起来,换上衣物,简单地洗漱过后开始为柏小妍熬药。陶安泰每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柏小妍熬药,在喂过药后,他又开始忙着熬粥。 起初陶安泰并不会熬粥,不过在金嬷嬷的一番点播之下,他不一会儿就上手了,做出的味道得到了金嬷嬷的赞许。最初是熬粥,后面发展为生火做饭,最后逐渐陶安泰学会了不少菜谱,只想着某一日柏小妍醒过来能尝到他的手艺,这已是足矣。 然而,就在陶安泰离开房间不久后,床榻之上已经躺了一月有余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扫视了一周,完全是她陌生的环境。柏小妍重新闭上了双眼开始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种种,记忆最后留在金嬷嬷赶到那一瞬,当时的自己身负数箭、伤及筋脉,认定自己活不长久,而如今却能重新睁开双眼看看这世间,她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柏小妍尝试着动了动身子,也不知自己躺了有多久,虽身上并无不适之处,但略微僵硬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躺了有许久,连一个起身都有些虚晃。 竹屋里还残余了些药的苦味,与柏小妍口中的苦涩之味重合,那是不久前陶安泰喂她喝下的。其实那时的自己已经醒了,只是听到陶安泰在耳旁的絮絮低语,她油然而生一种胆怯之情,连睁眼瞧上一瞧的勇气都没有。她还记得在昏迷之前对陶安泰说过的话,当时感觉没有什么,可是此刻清醒的她却羞怯万分,不过她并不悔说出那些话。 柏小妍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陶安泰推开门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察觉。直到听到一声轻微的唤声,柏小妍才堪堪回神向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望去。 “妍儿,是你吗?” 轻微且有些缥缈的声音,带着点点的不确定,又染上丝丝哽咽,仿佛久处绝境之人突然看见一道曙光,首先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质疑那是否是上天的一个玩笑。 看着陶安泰那不敢确定的眸子,带了点无措,柏小妍的眼眶很快就红了一圈,晶莹剔透的泪水潸然而下:“傻瓜,不是我还能有谁?” 下一刻,鼻翼间充斥着微微桃花熏香,一个突如其来紧紧的怀抱让柏小妍有些眩晕,陶安泰抱得很紧,紧道柏小妍错以为陶安泰要将她嵌入骨rou之中。 耳旁也传来男人沾染些微怨气的声音:“你这么久不醒来,我都以为你要将我永远扔下了。” 果然还是那个一直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会说的话,柏小妍禁不住地眼泪流的更凶了。 “妍儿、妍儿·····”一声声呼唤,那人也不知疲惫。 温热的唇覆了上来,霸道中不失温柔,先是在唇边慢慢描绘着、研磨着,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柏小妍手脚发软。渐渐地,那唇似乎并不满足就在城池之外小打小闹,舌尖缓缓探入,一点一点将柏小妍的城池攻下。柏小妍也果然慢慢迷失在其中,双手攀在陶安泰精瘦的腰间,双眼微阖。 “妍儿,睁眼,看着我!”不知陶安泰是何时停下的,沙哑的声音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蛊惑着柏小妍的心神,顺从地睁开了双眼,对视上一双黑亮又欢喜的眸子,让她一怔,又一次陷入其中。 身上的衣服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整理好后,柏小妍这才发现她情动地竟然连自己的衣物何时褪下都不知,倾国倾城的脸颊上瞧瞧爬上一丝疑似害羞的红晕,说出的话带着三分醉意,还有着不可察觉娇嗔。 “你、你个登徒浪子!” 陶安泰低沉地笑声响起,看着眼前精力还算不错的柏小妍,他总有种她会随时消失的错觉,这也导致他的手一直就没有放开过包裹在其中的小手,他现在一刻都不想与柏小妍分离了,多日积压在心中的话此刻也顺势说了出来:“妍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柏小妍没有一刻迟疑,坚定地点了点头,落下了一个字:“好!” 不同于在别府答应陶安泰求亲,那时的她回复地很复杂,但此刻她已经想清楚了,她骨子中已经认定了这个霸道却愿将她放在心间上宠的男人。 经过一次死亡,她突然觉得以前的坚持没了意义,柏国国破与父君母后的逝去都与眼前的男子没有太大关联,那只是她自幼年以来的执念,执着地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殊不知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这是世间运行的定律,弱rou强食从来都没有解释。 听到柏小妍这句肯定的回答,陶安泰连日来堆在心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狂喜瞬时充满了身上每一个毛孔,皮rou下血管中的血液沸腾起来,他激动地一时失语。 眼前之人双眸明亮地凝望着她,环在身上的力道也加紧了,却没听到人的声音,柏小妍不免失笑,起了捉弄的心思:“怎么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歹是身经百战的将军,陶安泰的激动很快被压了下去,微眯起双眼,口中狠狠威胁,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竟敢笑话我,不怕我收拾你?” “你舍不得!”柏小妍笑嘻嘻地回道。 她说得是实话,陶安泰看着那张明艳的脸,心下动容,压下身上的异样,想着要尽快将这磨人的妖精收了,省的他日夜牵挂,双眸中的温柔越甚,依旧是略微沙哑的嗓音:“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舍得。” 柏小妍不可控制地被陶安泰的一举一动蛊惑,这下轮到她失语了。 “妍儿,我们半月后成亲好不好?”片刻之后,陶安泰再一次将成亲的事提了一遍,其实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筹划了他们二人的婚事,只是二人其中经历了那么多事,让他的准备一再停了下来,现在柏小妍正式答应了他的求亲,他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与柏小妍成亲,可是想着柏小妍的身子他没敢轻举妄动。 “半月?为何是半月?”柏小妍问出口后,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好似不满时间长了些。 正欲再说补充的话时,陶安泰的话响起:“妍儿,你的身子得修养半月,到时养好了身子我们再成亲,不然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柏小妍的脸瞬时通红起来,她虽说还是个不经事的姑娘家,可是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什么荤话没有听过,只是陶安泰的这句颇有暗示性的话让她的脸瞬时燃了起来。 “哼!”柏小妍推开陶安泰,轻哼一声害羞地躲在一旁。 陶安泰深深凝望着柏小妍,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 半月之后,因着柏霁的要求,柏国公主与驸马陶安泰在柏宫中cao办大婚之事。因为陶安泰的能力让柏霁有惜才之意,于是封了陶安泰为柏国的异性王爷。柏国公主与王爷的婚事让天下一天之内传遍东西南北,这也让柏小妍在成亲这日见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人。 成亲这日,晨光熹微,柏小妍被唤醒,在宫中金嬷嬷一丝不苟的指导下,迷茫地走着成亲的流程,最后柏小妍在被盖上盖头时都还是迷糊的。 坐在布置得喜庆的宫中,柏小妍想着不久后就嫁给陶安泰,心中有喜悦也有淡淡的不安。随着静坐的时间越来越长,柏小妍心中的不安便扩大一分,耳旁传来的只有柏画与金嬷嬷轻浅的呼吸声,和着噼里啪啦的蜡烛燃着的声音。 捏了捏喜服袖下的丝帕,柏小妍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嬷嬷,陶安泰怎么还没来?” 耳旁传来金嬷嬷祥和的笑声:“公主,现在离吉时尚早,驸马此时还在路上,公主再等上一等就好了。” 柏小妍也听出了金嬷嬷话中的打趣,遮在盖头之下的脸不免红了红,好在被挡住,不然又得惹来一阵打趣了。 这时,柏画紧紧握住了柏小妍的双手,很是认真道:“公主,今日您大婚,画儿在这里祝公主永远幸福开心。如果那家伙欺负您,画儿会拼尽全力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所以公主不要委屈了自己。” 柏小妍反握住柏画的手:“画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那就好,画儿也就放心了!”此时被遮住的柏小妍看不到柏画脸上的悲伤之情,只有一旁的金嬷嬷看得一清二楚,金嬷嬷不由地为柏画心疼。 未过多久,宫门前开始热闹起来,柏小妍被人扶出了宫门,随住了一段绸缎的一端,看着递过绸缎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何其熟悉,让她的心不由跳了两跳。 在拜过天地,颂过礼成后,因着柏国君主下令不准任何人灌酒,于是两个主角被顺利被送入洞房。 红得明晃晃的宫殿之中,柏小妍端坐在床榻之上,然而手上的丝帕也不知被柏小妍蹂躏了有多少次。 突然,柏小妍眼前一亮,盖头被人用喜秤掀开,那张深入骨髓的容貌出现在眼前,明亮的双眸在喜烛的衬映之下越发地闪烁,让柏小妍的心神被眼前的人用温柔一点一点蛊惑。 柏小妍稀里糊涂地跟着陶安泰饮过合卺酒,看着眼前倾下来的高大身影,她差些落荒而逃。可是陶安泰怎容她逃开,一把将柏小妍抱住,轻柔着动作解开了柏小妍身上的喜服,随后极快地褪去自己身上的喜服,双手游走在那具美丽的**之上。 可在见到柏小妍奋不顾身为陶安泰挡下那一箭时,柏霁就已经想清楚了,一切都已是往事,更何况当时的陶安泰只是职责所使,既然二人两情相悦,他也不再想插手二人之间的感情,棒打鸳鸯。再者,如今也已经实现了当日的野心,柏霁便渐渐放下了对陶安泰的仇恨,承认了陶安泰的存在。 在柏霁一统天下的三日后,柏霁接受了陶安泰的提亲,陶安泰这才能够得到柏霁的允许带走柏小妍,去到离柏宫不远的一处深山之中修养,没有带上任何一人,仅仅是他们二人。 陶安泰在细心地为柏小妍盖好锦被之后,痴痴地凝视了柏小妍一段时间。一刻钟之后,陶安泰才从床榻之上起来,换上衣物,简单地洗漱过后开始为柏小妍熬药。陶安泰每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柏小妍熬药,在喂过药后,他又开始忙着熬粥。 起初陶安泰并不会熬粥,不过在金嬷嬷的一番点播之下,他不一会儿就上手了,做出的味道得到了金嬷嬷的赞许。最初是熬粥,后面发展为生火做饭,最后逐渐陶安泰学会了不少菜谱,只想着某一日柏小妍醒过来能尝到他的手艺,这已是足矣。 然而,就在陶安泰离开房间不久后,床榻之上已经躺了一月有余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扫视了一周,完全是她陌生的环境。柏小妍重新闭上了双眼开始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种种,记忆最后留在金嬷嬷赶到那一瞬,当时的自己身负数箭、伤及筋脉,认定自己活不长久,而如今却能重新睁开双眼看看这世间,她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柏小妍尝试着动了动身子,也不知自己躺了有多久,虽身上并无不适之处,但略微僵硬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躺了有许久,连一个起身都有些虚晃。 竹屋里还残余了些药的苦味,与柏小妍口中的苦涩之味重合,那是不久前陶安泰喂她喝下的。其实那时的自己已经醒了,只是听到陶安泰在耳旁的絮絮低语,她油然而生一种胆怯之情,连睁眼瞧上一瞧的勇气都没有。她还记得在昏迷之前对陶安泰说过的话,当时感觉没有什么,可是此刻清醒的她却羞怯万分,不过她并不悔说出那些话。 柏小妍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陶安泰推开门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察觉。直到听到一声轻微的唤声,柏小妍才堪堪回神向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望去。 “妍儿,是你吗?” 轻微且有些缥缈的声音,带着点点的不确定,又染上丝丝哽咽,仿佛久处绝境之人突然看见一道曙光,首先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质疑那是否是上天的一个玩笑。 看着陶安泰那不敢确定的眸子,带了点无措,柏小妍的眼眶很快就红了一圈,晶莹剔透的泪水潸然而下:“傻瓜,不是我还能有谁?” 下一刻,鼻翼间充斥着微微桃花熏香,一个突如其来紧紧的怀抱让柏小妍有些眩晕,陶安泰抱得很紧,紧道柏小妍错以为陶安泰要将她嵌入骨rou之中。 耳旁也传来男人沾染些微怨气的声音:“你这么久不醒来,我都以为你要将我永远扔下了。” 果然还是那个一直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会说的话,柏小妍禁不住地眼泪流的更凶了。 “妍儿、妍儿·····”一声声呼唤,那人也不知疲惫。 温热的唇覆了上来,霸道中不失温柔,先是在唇边慢慢描绘着、研磨着,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柏小妍手脚发软。渐渐地,那唇似乎并不满足就在城池之外小打小闹,舌尖缓缓探入,一点一点将柏小妍的城池攻下。柏小妍也果然慢慢迷失在其中,双手攀在陶安泰精瘦的腰间,双眼微阖。 “妍儿,睁眼,看着我!”不知陶安泰是何时停下的,沙哑的声音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蛊惑着柏小妍的心神,顺从地睁开了双眼,对视上一双黑亮又欢喜的眸子,让她一怔,又一次陷入其中。 身上的衣服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整理好后,柏小妍这才发现她情动地竟然连自己的衣物何时褪下都不知,倾国倾城的脸颊上瞧瞧爬上一丝疑似害羞的红晕,说出的话带着三分醉意,还有着不可察觉娇嗔。 “你、你个登徒浪子!” 陶安泰低沉地笑声响起,看着眼前精力还算不错的柏小妍,他总有种她会随时消失的错觉,这也导致他的手一直就没有放开过包裹在其中的小手,他现在一刻都不想与柏小妍分离了,多日积压在心中的话此刻也顺势说了出来:“妍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柏小妍没有一刻迟疑,坚定地点了点头,落下了一个字:“好!” 不同于在别府答应陶安泰求亲,那时的她回复地很复杂,但此刻她已经想清楚了,她骨子中已经认定了这个霸道却愿将她放在心间上宠的男人。 经过一次死亡,她突然觉得以前的坚持没了意义,柏国国破与父君母后的逝去都与眼前的男子没有太大关联,那只是她自幼年以来的执念,执着地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殊不知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这是世间运行的定律,弱rou强食从来都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