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羽

    无赦的刀刺穿了李大牛的喉咙，带起四溅的鲜血。

    李大牛身躯无力的倒下了，眼中带着解脱，嘴角带着微笑，仿佛看到久违的亲人一般。

    “大哥……”剩下的几名大汉痛呼，虎目都带着泪光。

    “给大哥报仇，杀！”

    长刀带着呜呜的破风声，想着无赦的全身笼罩过来，每一个大汉都带着视死如归般的神情，使出了全部的力量，一击过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

    无赦捂着腹部，他没想到李大牛竟然不躲不闪，以命换伤，难道想为兄弟们留一条生路吗？无赦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就算受伤也不是这群小喽啰能够对付的。

    无赦身子高高跃起，长剑轻佻，如一首曲子的起势，悠扬而轻渺。

    “曲起势！”

    无赦在心中默念，眼神如刀般犀利，人在空中刀却已经与敌人接触，长刀分别与他们手中的刀接触，乒乓的声音金属撞击声传出。

    “柔水缓！”

    无赦的长刀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很慢，如一首曲子变得很压抑，很沉闷，如在水中行走，巨大的阻力无法让你的速度更快。

    但是却是着看似缓慢，却让那剩下的几名大汉有力无处使，无赦的刀势仿佛带着几人走，让他们的刀无法近身，很少憋屈，这是节奏的打乱，让几名大汉的爆发力在一瞬间被抑制一样。

    唰！

    在这样一瞬间，无赦的身子已经落地，刀也收入了鞘中。在他身后那几名大汉这才一个接一个倒地，都只有一处伤痕，那就是喉咙，一道红色的细线。

    无赦走向最后那名瘦小有着儒气的男子，道：“张立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是我动手，还是你自绝于此？”

    张立子惨笑，而后看着狼藉的地面，望向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兄弟们，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色的血液。

    “你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无赦看着他嘴角的黑血，感受到他体内生机的消散，直直跨过张立子向着门外走去。

    在经过张立子的时候，无赦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握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而后大步向前，没有丝毫停留。

    房门打开，呜呜的寒风声格外入耳，那沉闷浑浊的空气也是为之新鲜，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部，让无赦脑袋都清醒了许多。

    如来时的一样，裹着风衣一步一步的迈在雪地里，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在风雪中。

    “惊龙！”

    唯有一道飘渺的声音响彻在风雪中，刚刚传出就被寒风泯灭，被大雪覆盖。

    酒楼楼顶上突兀的出现一道人影，一身雪白色的风衣，看不清面容，长发如雪在空中飘扬。只见他手一挥，一只通体雪白的极品‘雪隼’振翅迎着暴风雪消失在了天空。

    “一个孤独的男人，却喜欢如恶狼般独行，无赦，究竟怎样才能看透你呢？”这个人轻语，身子在雪中消失。

    只听到‘砰’的一声，声音极小被风雪遮盖，就在酒楼内出现一道人影，一身白衣右肩上有着羽披，洁白如雪的羽毛随着他的走动轻柔飘动。

    他蹲在李大牛的尸体边，手上出现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手心旋转一闪而过，割破李大牛左腹，从中取出一样东西。

    最后大片的灰色的粉末从他双手如蝴蝶般洒落，灰色粉末如有灵般落在地上的尸体上，没入那渗血的伤口内，随后‘嗤嗤’的声音不断，一大股恶臭散发出来。尸体消失不见，唯有一大滩一大滩的黄色的臭水在地面，还泛起白沫，冒起阵烟。

    白衣男子脚步一交叉，身子如无骨的羽毛飘了起来，如一道幽灵消失在了这里，唯有那一缕寒风从门缝吹进，更有一锭银子滴溜溜的落在桌子上，还在旋转着。

    大雪掩盖了一切，天地间一片银白，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大雪中逆风而行，沿途风雪吹打在身上也没有让这人偏离脚下的路。

    “惊龙秘藏！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难怪只是青州灭门一案出动‘替天’，只是一群不入流的亡命徒还要我亲自出手，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惊龙’。”无赦自言自语道。

    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流觞’，在‘流觞’的刀鞘内有着那么一张残图，是张立子在死前给他的，这是此次的目标，却也不是目标。

    无赦自认为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一个刽子手，忠于朝廷是他师傅给他灌输的思想，但是那也只是师傅给他灌输的他的思想，无赦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身份，不只是‘替天’的罚星。

    “无赦，你真的认为青州灭门一案需要‘替天’，需要你亲自出手吗？因为有人想以权谋私，意图谋反，一切都因为‘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