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云变幻
夏锦书自搬到思过崖上修行以来，几乎每天练功到很晚才会入睡，距离上次和容少安比试，转眼又过了半月有余。 虽然目前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比不得几位师兄，但足以在幽萝面前耍帅，当然，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比起耍帅，出丑更多…… “这是哪里来的仙女meimei，需要本少侠送你下山吗？”夏锦书御剑悬在半空中。 “仙女meimei？按辈分你得叫我老祖宗。” “额……好吧，阿萝你又赢了，为什么每次都说不过你……” “那你还要和我说，快叫我老祖宗，快叫。”幽萝兴致大增。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叫，叫你祖宗那我是啥？不能乱了辈分，将来我们……”夏锦书欲言又止，其实他是想说将来要娶幽萝进门，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叫自己老婆老祖宗呢！ “将来什么？”幽萝好奇。 “没……没什么，快上来吧，让我带你下山。”夏锦书低下头急忙转移话题，示意幽萝踩到龙渊剑上面来。 “拒绝！等你什么时候不会摔下来了再说。”幽萝摇头。 “最近我都很少摔下来了……”夏锦书满脸无辜的表情。 “噗……那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什么，是扮媒婆还是神仙jiejie？”夏锦书脸上的摔伤让幽萝是又好笑又心疼。 “嘿嘿……”夏锦书被怼的哑口无言。 借着几天后徐离过生辰的契机，夏锦书重新搬回山下别院居住，特地避开向来严肃的大师兄陆皓卿，同其他人悄悄为师父的生辰筹划起来。 “有种叫天花的东西在明州卖的特别好，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海边燃放，那景象比天上的瑶池还要美上三分，要不我们也去给师父买点回来？”容少安率先出主意。 “神界的瑶池很美吗？”夏锦书突发好奇心。 “瑶池我没去过，就是打个比方，嘿嘿……”容少安回到椅子上座下。 “灵轩师姐，天花是什么花，好看吗？”夏锦书问起灵轩。 “那不是花，也不好看。”灵轩冷淡回应。 “每天晚上在海边燃放的那个叫烟花，至于天花……那是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当年有位青楼姑娘因为得了此病，被老鸨命人丢弃在荒郊野外，恰巧我路过明州城外，这才用蓬莱阁的仙丹救了她的性命。”苏莫臣独自坐在一边细细品茶。 “原来那个东西不叫天花啊……”容少安尴尬的转移视线。 “烟花又是什么？”夏锦书满脸问号。 “曾经有幸在明州城见过燃放，美得不可方物，无法用言语表达……”苏莫臣淡然道。 “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然后再顺带买点爆竹，就是那种点燃就会爆炸的东西，师父今年需要驱除晦气，特别是海里的那群晦气！”他说到海里二字，明显加重了语气。 “既然烟花这么好看，那明天就去买回来。”夏锦书有些激动。 “就怕师父不同意，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能随意出岛。” “可是惊喜给师父说了，那就不是惊喜了啊？” “哎，谁说不是呢，再想想。”容少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夏锦书为了不让师父的生辰显得普通，偷偷决定自己有必要先溜出去一趟。 “他们说的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灵轩师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幽萝问灵轩。 “烟花吗？哦，可以，当然可以……”灵轩心不在焉，随即准备离开，“我现在刚好有些累了，等讨论好了再跟我说，先告辞了。” 刚才还在和大家激烈讨论的灵轩，转眼间就黯然神伤，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灵轩的情绪转变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其实是那些关于青楼的字眼，刚好戳中了她内心最软弱，最伤感的地方…… 灵轩的亲生父母因为不喜欢女儿，便将年幼的她卖到青楼做丫鬟，在妓院做苦工的那五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段，没日没夜的干活还要挨打，吃不饱，穿不暖…… 当年若非徐离路过，救下了正被吊着毒打的她，或许等到十四岁那年，灵轩也会和别人一样，被那些达官贵人花重金买去初夜，现在或许是长安城的名妓，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只是整个蓬莱山除了徐离，根本没人知道她的过往，也就没法避谈那些敏感话题。 因为讨论的累了大家很快散去，倒是夏锦书为了买点别样的寿礼cao碎了心，不仅私下问容少安借了十两纹银，甚至连苗疆带来的银饰都准备拿去当铺换钱。 夏锦书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就是谁让他现在穷呢，没钱也有没钱的活法，况且那些银饰都是临行前易婆婆送的礼物，也说过没钱花的时候可以拿去换钱。 于是乎，趁着蓬莱阁众人清晨还在熟睡，夏锦书拉着幽萝偷偷溜了出去…… “书书，我们就这么溜出去，回来不会受罚吧。”幽萝觉得不妥。 “我们是去给师父买寿礼，又不是做坏事，师父怎么会罚我们呢？” “我觉得吧……还是提前给徐道长通报下比较好……” “既然说了要给师父惊喜，哪能明目的就张胆离开，况且早给大师兄留了纸条，不会有事的，我们早去早回，师傅不会发现，嘘……”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剑术，万一掉海里了，谁来救我们……”夏锦书练习御剑的时候在幽萝面前摔过太多次，弄得她现在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