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将泡沫变成美酒

    回到皇宫之中，嘉靖皇帝有点闷闷不乐。

    陈皇后见了，连跪下道个万福，她问：“皇上，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给臣妾说说。”

    嘉靖皇帝就将自己的烦心事给她说了，陈皇后说：“这是好事呀！”

    嘉靖说：“何以见得？”

    陈皇后说：“我大明经济蓬勃发展才会出现这些以前未有的怪现状，只要顺利加以引导，就可以坏事变好事了。那西洋诸国有一国家名叫德意志，目前是现在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的领地。他们喜欢饮用一种叫做啤酒的小麦发酵酒，那啤酒倒出来就是泡沫，泡沫化去就变成美酒。现在，我大明的资本市场就是如此。”

    嘉靖说：“你看用谁来管理资本市场呢？”

    陈皇后说：“我看那个国子监祭酒严嵩就可以，这人和孔门六十二代传人孔闻韶交好，而且在大礼仪中支持皇上，我看他算个忠臣。”

    嘉靖说：“忠臣不忠臣不是看他贫苦未发达的时候，而是要看他得志的时候，这个严嵩可用，但是还要听其言，观其行。先让他任礼部右侍郎，代我去安陆州去一趟吧！”

    于是，严嵩被嘉靖派往湖广安陆监立显陵碑石。还朝后，严嵩上了一道奏疏。这道奏疏叙述了途中所见祥瑞，称“白石产枣阳，有群鹳集绕之祥。碑物入江汉，有河水骤长之异。立碑时，燠云酿雨，灵风飒然。”

    严嵩提出撰文立石以记之。一呈祥瑞、进献符瑞，是嘉靖所乐于接受的。

    嘉靖皇帝封自己的父亲为兴献帝之后，在安陆州选址修建了显陵。

    严嵩在嘉靖皇帝的龙兴之地湖广安陆州呆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和皇帝谈起话来颇有共同语言。那时，严嵩在安陆过着相对平静和清贫的生活。据他自己说，是一官系籍逢多病，数口携家食旧贫。近知理俗事，学种南山田，这也是他当时生活境况的写照。在安陆时，李梦阳曾经拜访过他，赠诗曰：“问奇颇类扬雄宅，醒酒真轻李相庄。”严嵩和诗为：“地僻柴门堪系马，家贫蕉叶可供书。莺花对酒三春暮，风折叠还朝复官”。现在，他靠着嘉靖皇帝和陈皇后的提点，总算可以一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了。

    回来后，他写了首青词献给嘉靖皇帝。严嵩写道：“洛水玄龟初献瑞，阴数九，阳数九，九九八十一数，数通乎道，道合元始天尊，一诚有感，歧山丹凤两呈祥。雄鸣六，雌鸣六，六六三十六声，声闻于天，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这青词可有讲究，青词又称“青辞”、“绿素”等，本为道士做法事时用来向上天祈福的符箓。唐代翰林学士李肇《翰林志》中载:“凡太清宫道观荐告词文，用青藤纸，朱字，谓之青词。”到了宋朝，青词逐渐从皇家专属扩散至民间。如宋代程大昌的《演繁露》卷九《朱书御札》所载:“按今世上自人主，下至臣庶，用道科仪奏事于天帝者，皆青藤朱字，名为青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