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香艳的刺杀
夜深了。华阴县城内最大的悦来客栈内院上房里,安少爷辗转反侧了半宿,终于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安少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身为富二代,冷暖不愁,衣食无忧,出则众星捧月鲜衣怒马,入则仆从如云锦衣玉食。如果说他还有什么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那就是女人了。他上辈子过得庸庸碌碌,也没有什么女人缘,单身了三十年。算起来他也是两世为人了,可换句话说他憋了两辈子也差不多。现在身边虽然也有女人,不过除了按重口味的正版安少爷攒下的一帮肥婆外,就剩小七这么一个合适的,还是看得摸不得。方才他故技重施想沾点小七的便宜,倒是意外的收获了点小感动。想趁小七睡着了偷偷跟着书童溜出去找座青楼偷个腥,结果那扇倒霉的房门也不知多久没上过油,吱哇直响的在静极了的深夜里如同黄钟大吕齐鸣,他自然也被惊醒的小七扯着耳朵拽回了榻上。 他一肚子火没消,睡得也不踏实。迷迷瞪瞪中似乎做了个梦,梦中他捉住了小七,拖到了榻上,七手八脚的解着她的衣裙。小七自然是拼死抵抗,一切都像无声电影似的,眼见他撕开了小七的短襦,露出素色胸围上一抹莹白粉嫩的肌肤,那两团微微凸起的rou团跟刚出笼的浸满了汤汁的小笼包一样在胸围子下边微微颤抖——安少爷眼冒yin光,哈喇子淌出两尺,一双荒废了两辈子的龙爪手跃跃欲试,一个虎扑扑向那两只在他眼里全世界最诱惑、最迷人的小笼包…… 等等!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盯着他,让他全身不舒服。他猛的回过头,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全身肥rou层层叠叠好似米其林轮胎先生,五官都被挤到一块的大肥婆,正流着口水,露出跟他一模一样的yin笑扑向他…… “啊——”安少爷发出一声惨叫,双眼一睁,惊醒了。 仍是深夜,屋内一片漆黑。在从窗纸渗进的依稀的月光映衬下,赫然有一道身形窈窕的黑影立在他的榻前,上身微微俯下,似乎在观察着他。 小七?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可马上意识到不对,这个身影明显比小七高挑得多还丰腴些。除了小七,他认识的女人也就是那些肥婆了,可这个身影跟肥婆比起来又明显是羽量级的。桃花运?深更半夜大姑娘投怀送抱——莫非这个年代也有酒店女上门服务?安少爷刚被按捺下去的色心又腾的一下活跃起来,一撑身子就要窜起来。 眼前一道隐约的寒光一闪,一柄长不过尺余,但在暗夜中也难掩寒意的短剑直直刺出,平平的指向他的咽喉前方不远处。而随着他的起身,仿佛是他自己撞向那枚剑尖似的,时间和方位拿捏得分毫不差。 幸亏安少爷没有夜盲症,反应也不慢——他几乎就在自己的脖子与短剑亲密接触的瞬间止住了身子,短剑的锋刃已经触到了他的汗毛,一个寒战之下全身的毛孔几乎同时打开,大滴大滴的汗珠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每个毛孔中挤出,眨眼间已是全身汗透。 那个黑影似乎在玩味着他的反应,并不屑于就这么的把剑锋插进他的身体。他们就这么对峙着,安少爷是不敢动,那个黑影似乎是懒得动,于是从远处看,两人像是狭路相逢的绝世高手,尽管优劣高下看似分明,但得势的不敢贸然出手,失势的好像随时可以绝地反击。可凑近了瞧,站着那位表情半是好整以暇半是不屑一顾,手中的剑还平稳的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在对手的咽喉上划着一个个规则的小圈圈……半坐的那位呢,武功看不出咋样,但那表情绝对是举世无双——半边脸上还挂着他招牌式的yin荡贱笑,另半边却是死了老子娘般的苦瓜脸,全身上下倒是很淡定的一动不动,那是肌rou僵直了。 其实他不怕死,因为他觉得自己想死也死不成。其实死得了的普通人里边不怕死的也不能算少,但是绝少有人敢说自己不怕一种离死不远的状态,那就是濒死。安少爷也不例外。 “你命很硬啊,上次我用了七成掌力居然没打死你。这次我一剑把你的脖子扎个对穿,你要是还能不死,那我就死给你看!”对面站着的果然是个姑娘,声音清脆利索,让他想到了六月天里用凉水浸过的水萝卜,红皮白芯,嘎嘣溜脆,甜美怡人。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室内的黑暗,渐渐能够看清眼前这位姑娘的面容。她年纪大约十七八,身材高挑,几乎能与他同高,身着一件宽松的深色道袍,一头长发用一块逍遥巾简单的扎成一个马尾,露出一张清秀中不乏勃勃英气的瓜子脸。两道细长的蛾眉斜插入鬓,两只杏眼略长——可能是整天对着小七这个“大眼怪”的原因,他觉得这姑娘的眼睛不够大,似乎还喜欢微微眯着,透着看不出是玩味还是锐利的神情。她的鼻梁很挺,鼻尖很翘,透露一股子倔强劲儿,配着一直带着一丝不屑一顾的撇着的嘴角,整个人带着一股子无所畏惧和玩世不恭的气质,仿佛她手中剑指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只蛤蟆或是土狗什么的。 看清了眼前这是位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碰到的第二个符合他审美观的姑娘,安少爷慢慢平静下来。他压根不关心这姑娘的来意和目的,大大咧咧的嚷道: “喂!我说你们这些小妞,干嘛一看到我,不是要弄死我,就是要死给我看?我招你们惹你们啦?” 那姑娘一愣,这家伙的话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眼睛一眯,嘴角一撇,不屑的道:“你用不着跟我耍心眼,事已至此,你休想再从本姑娘手下逃命!” “我说小姑娘,你不要满嘴跑火车跑不好?本少爷用得着跟你耍心眼吗?再说,你哪只眼看出来我想逃啦,还说什么‘再’?”安少爷学着她的样子眯缝着眼睛,撇了撇嘴说道。 “满嘴跑火车是什么意思?”那姑娘明显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好奇地问道。 这个妞跟小七差不多,心比较大,好对付。安少爷不禁暗暗得意,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本少爷又不是你师父,没义务解释。倒是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我房里拿剑指着我玩什么?女王调教玩的是鞭子才对,姑娘你拿错道具了吧?对了,上次趁我不备,偷偷在背后拍一巴掌就跑的也是你吧?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淘气啊,当家长的也不管管!” “你……你这恶贼!yin徒!本姑娘替天行道,今天非要取了你的狗命不可,看剑!”那姑娘明显被他一番不着四六的胡说八道惹毛了,眼也不眯了,嘴也不撇了,短剑稍一后收,便要疾取安少爷的咽喉。 “嘟!暂停!” 安少爷早有准备,一边卷着舌头学人家吹哨子,一边右手平伸齐眉,掌心向下,左掌垂直竖立,指尖抵住右掌心,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懂,做了个标准的暂停的手势。就这一瞬间,短剑已刺破了他左掌的外缘,几滴鲜血顺着剑尖淌了出来。 “你还有何话说?本姑娘让你死个明白!”那姑娘疾声喝道,面如寒霜,短剑蓄势待发。 “啊——” 安少爷生死一发,正准备用花言巧语死里逃生之际,一点烛光在内间的门口亮起,紧接着一个绝对超过一百分贝的极品尖叫在房间内响起,震得他头晕眼花,两耳嗡嗡回鸣不绝。当然,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他们把睡在外间的、这声尖叫的独家专利拥有者、号称“行如风,坐如虫,睡如聋”的小七姑娘弄醒了。 只见小丫头下身只穿着一件长仅及膝的亵裤,上身更夸张,只有一件胸围子,就以她小人家一向大无畏的精神冲进内间。一见此间情景,立马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双手作西子捧心状,收腹吸气,引吭尖叫。叫罢,还不肯合上小嘴,一脸痴呆的看着房内那一对姿势怪异,但明显在准备你死我活的男女。 “小七啊,这深更半夜的你也不好好睡觉,跑这来干什么?”安少爷收回左手,把伤口放嘴里吸了两口,疼得哈了哈气,也不理近在咫尺的凶器和恶妞,倒是责备起了小七。 “喔,我听到里间吵吵闹闹的,就进来看看……”小七喃喃答道,继续一脸的天然呆。 “没事没事,少爷跟这位jiejie切磋一下武功,没你的事,你先睡吧。”安少爷继续一脸的满不在乎,他可不想吓坏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恶贼废话少说,纳命来!”那姑娘被这一晚上没完没了的打岔弄得好不耐烦,不由分说又一剑刺了过来。 安少爷早有准备,欺她剑短只一个仰身顺势躺在榻上,抓起颈下的藤枕没头没脑的扔过去,然后一骨碌滚下卧榻,站起身来。 “不要!”小七就算再傻,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情急之下一拧身,凭着多年来跟安少爷斗智斗勇练就的“轻功”,三两步就扑了过来,双手一张,不管不顾的挡在了安少爷面前。此时,那柄短剑,已经堪堪刺到了她的脊背! 小七身材娇小,个子刚刚到安少爷的肩膀,安少爷只需微微俯下眼神,就能清晰的看到小七那张因为惊恐而吓得苍白的小脸。两只大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那娇小的身体瑟瑟抖动着,两滴大大的泪珠在睫毛间忽闪忽闪着,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翘巧的鼻子紧紧地皱着,牙齿死死的咬着早已失去血色的上唇,看上去下一刻就要大哭出来了。这丫头向来毛手毛脚,方才舍身这一扑更是完全无暇他顾,那个本就显得有点肥大胸围子都不知道被扯到哪去了。在跌落于地尚未熄灭的烛光倒影下,小七张着一双嫩藕般的手臂,肌肤上的处子绒毛根根竖起,颤颤筛动,胸前那刚刚开始凸起、果然大不过小笼包、让他不知使了多少阴谋诡计也未能得逞一见的那两团软rou,如今赤裸裸的近在咫尺,而小七却似乎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