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心里依然隐隐作痛
初次见她时,我正读高二。是校运会。彼时,初恋分手的痛已经渐渐的隐退下去。在cao场上,彼此擦肩而过,不经意间的回眸,心里无来由的颤动,惊讶她的美。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在另一所学校。友与我从校外回宿舍。见她,在宿舍外晒被子。很惊诧:她居然与我一个学校。我却不知道。友是很善于拈花惹草的,见了美女一定要有所表达的。盯住人家嘴里哼唱:给我点爱恋,给我点爱恋,别他妈说再见。我偷偷地瞥看她,见她低下头,脸色绯红。不知道为了他还是我。 与她真正的接触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在那条所谓“情人路”上。彼时,我正在追求同班的茹。而,她的矜持令我大为光火。“切,什么了不起,找个更漂亮的让你看”。于是,一张纸条便约会了比我大一年级的她。内容很简略,时间,地点以及我。我刻意打扮一番:登上了穿了好几年的三接头皮鞋。找了一条我认为最好的裤子,不过裤腿短了一截。我自我解嘲叫八分裤。让我最下功夫和自信的还是我的发型。弄了好一阵子,照一照,居然油光可鉴。当时,我的样子可能很不伦不类。我走出校门,心里很忐忑和纠结。怀疑人家是否能出来。女孩子都特别的矜持,说的坦白一点就是装。突兀里,我很惊诧:一袭白色的西服。得体,漂亮。脸色红红的,带着微微的笑意。我于是想到莲叶何田田的意境出来。好像她问了我好几次什么的话,我最后才从惊讶里回过神来:哦,哦,您说什么?她,加大了声音:您把我找出来干嘛?她把约改成了找。给自己设下第一道防线。我似乎来了豪情:一个男人约一个陌生的女人除了谈恋爱,还做什么呢?我尽量把话讲得豪迈,壮烈。而且,把她说成女人,把自己说成男人。其时,人们都称呼男孩子女孩子的。而且“陌生”俩字我读得很重心,显得自己成熟。似乎在她意料里,没有惊讶,唇边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浅浅的酒窝陪衬着。“我妈不让我谈恋爱,怕我上别人的当”。她为自己设下了第二道防线。我一抱拳:明白,你就一大家闺秀,屈从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一类,只有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才见新郎的面目,忽然发现自己的如意郎君竟然是个傻相公,你就嫁给傻子吧,我狂妄的笑。她的唇边依然挂着淡淡的笑,似乎,脸色更加红润起来。我们说了很多话,气氛慢慢地变得活跃起来。月,突然隐到云层里。我情不自禁拥住她想去亲吻她。她,头一扭,挣脱了我,连并方向也不辨别,气愤的走开去。我追上她:对不起,我放肆了,情不自禁。她怒目瞪着我。其实,她生气的样子也很美。本来约她是给茹看的。所以不在意她或是快乐或是气愤。可是心里无来由的疼了一下。其实,我不应该如此的:凭什么啊,追不到别人用人家来发泄。不仗义,不讲究。 大概有一周的时间我没有再约她。一则,我不想在捉弄人家。再者,我要和茹做最后的谈判。心里很乱。某一晚,夕阳西下。室友喊我:老贯,cao场有人找你。我穿了衣服走出宿舍,cao场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个女孩,是她。我不知道自己是惊是喜,我走近她,看见她怒冲冲的摸样。她生气的样子的确很美。“啪”,没等我说话我已经挨了一耳光。“伪君子,大骗子”,然后撒腿跑开了。我摸着火辣辣的脸,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