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族之相
处在这种高度，山上没有一点的风。那大殿风铃竟也无风摆动，刻在其上面的图案总是让叶辰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猛然间将注意力放在广场那些人身上，统一的一袭白衫，不沾一丝凡尘。先前叶辰只是觉得他们太不像大陆上的一般人，现在看起来更是觉得他们都虚无缥缈起来。在他们白衫胸口处的图案和那风铃上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那图案可以说就是叶辰被困之处的瀑布风景。 一座山峰高耸入云却看不见山顶位置，一条瀑布只能看得到从半山腰而降，那风铃和白衫之上图案就是这个。那挂在大殿角落上的风铃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刻画在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叶辰甚至看得到那瀑布就好像是真的一样，从山上不断冲击而下。 看来这座山峰还有瀑布非同小可，不然这一族将之作为图案刻画在每一处。这样的行为更像是一种信仰或者守护，只不过他们现在又是为什么全部聚集于此，他们这些人和这处山峰瀑布又是什么关系？叶辰心里有着很多不解，更多的还是要搞清楚那有着瀑布的山峰，自己都还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突然大殿之中传出金鸣之声，广场上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不由自主望了过去，朱红色大门此时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位仙风道骨老者。所有人都看向站在大殿前的老者，仿佛他一下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 抬头望天，轻捋白须，老者对着殿前广场的人开口说道，“今日我族之人汇集于此，所谓何事已经不用我多说了。此事若败，天地间也将没有秩序可言，到处生灵涂汰，民不聊生。而守护此处乃我族之命，各位可否明白。”老者声音虽小，不过一丝一缕都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当下每个人眼中都闪现一道之前没有的坚韧。 是！ 听得老者此言，广场上所有人都一同回应，那声音直冲云霄，连叶辰心里有莫名升起一股视死如归之意。 面对大家的回答，老者似乎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着天空一角悠悠说道，“你们异魔域就这么见不得人，过了几百年了还是喜欢这样躲躲藏藏。我族举全族之力迎接你，你们不该出来露个面吗？若是这次还是没有把握那就请各位回去吧。” 先前还不知道老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是他们一听到异魔，一下子点燃了广场上紧张地气氛，所有人都同一时间爆发出气息，对着天空的一角而去。 “哈哈哈，你这老家伙还是这么个脾气，可是连你的族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待客之道吗？”天空中突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随手挥去了那股气势压迫，一道沙哑的像刮过枯树表面的声音突然出现。 在那道声音出现时，叶辰明显可以看出广场上的人神情都紧张起来，如临大敌一般。那天空中干枯的手掌并没有缩回去，顺势一划，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一大批人从划开的裂缝中鱼贯而出，带头的显然就是先前说话的老人。只见他包裹在一身黑袍之中，整张脸都隐藏在黑色宽袍下，没能看得清长什么样子。不过从老人带着一群脸上写着来者不善的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空间的气氛就不一样了起来。 “要是寻常时候，只要是不打天河主意之人，任何人来到这里，我们都会欢迎。可是你异魔打天河主意已久，现在带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偏偏赶在天河这段时间守护最弱之时，所谓何事就不用大家明说了吧。”老者倒是没有什么畏惧，看得出来在场也只有他一人不惧这异魔。 “天河乃天地圣物，早已化作灵胎，你族一直占为己有，也是时候拿出来大家共享一下，一直占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异魔一声jian笑，黑袍下的脸转过来看了看远处若影若现的山峰影子和瀑布，舔了舔嘴唇。 “既然你早就知道，这天河早成灵胎，那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染指的。今日暂且不提你擅自闯入我们族禁地之事，光是你们表现出来的野心，怕也是不能放你们离开了。”老者话一说完，底下广场就爆发出比先前还可怕的气势，每个人连一呼一吸间都在同一个频率。 “哈哈哈，今天我可没有想走，你们有准备，我这边自然也有准备。你族已经不比当年，早点交出天河，或许还可以留下一丝族力。”那异魔带头老人话刚说完，异魔这边同样也是爆发出不弱的气势。 老者眯了眯眼，“我族的确已经不比当年之勇，不过留下你们这些人还是又把握的。我们能打败你异魔第一次，废了你一只手，放你一条生路，自然会有第二次，不过这次或许会让你把命留下了。” “老家伙，这世间曾经想要我命的可不少，不过最后下场都不怎么样。这可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我能走第一次，自然也能够走第二次，天河迟早都是要拿出来大家共享的，既然你们这么顽固，那也正和我意，当年之仇这次正好也一并算了。”听到老者言语里的讽刺之意，异魔显然心里有着微怒的味道，握了握干枯的如死人一般的手掌，想来这就是老者当年的杰作。 “你异魔是何人，我们最清楚，没有十足把握怎敢口出狂言。”老者一步跨出，突然就出现在了广场的正上方，“犯我族威，染指天河，我族之人听令，运天河大阵，行我族之命。” 是！ 老者话语一出，底下之人齐喝一声，全部站定，一股股灵力喷涌而出。几乎就在老者话落的一瞬间，那些灵力就已经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幅图案，和叶辰看到风铃和他们白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也就是异魔口中的天河。这不过灵力汇聚的天河气势庞大，而且那瀑布就和叶辰被困之地一样，伴随着轰隆隆的落水声。 听到下面布天河大阵，异魔黑袍下的眉头皱了皱，一旁的一位中年人赶紧上前，“大人，我们恐怕抵挡不住这天河大阵，怎么办？” “看来那老家伙是拼了命想留住我，这天河大阵一出，怕是他们自己都承受不住。那老家伙是阵眼，到时候我拖住他，破了他的大阵。你传令下去，不留活口，斩草除根。”异魔显然也是准备孤注一掷了。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对着旁边几人说了几句。 异魔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老者的举动他心里清楚，既然这样那也没必要留手，“天河迟早是我的。”心里说了一句，异魔看到这天河大阵已经成型。 叶辰看着对峙双方，这边灵力汇聚的天河大阵散发出一阵阵震慑天地的波动，另一边异魔他们也爆发出和之前更高一层的气势。 果然有留手吗？见爆发出更强气势的异魔，老者也是一惊，但是很快稳住心神。异魔他们实力他本来就不会低估，抬眼看着下面和自己对视的每一个族民。 犯我族威者该如何处置？ 杀！ 染指天河者该如何处置？ 杀！ 一问一答间，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异魔，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看着这一切的叶辰，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他只是能够看到这一切，也可以从里面感受到身处在真实环境一样的感觉，拼一族之力对抗是何等的壮烈，也是一族之人何等的决心。 轰 老者一股气势爆发出来，瞬间打破了两边的平衡，也是双方之间的导火索，喊杀声一下子响彻天际。 叶辰只看到老者和异魔两者间，最先碰撞在一起。还没看清楚是这么回事，突然视线一阵模糊，再度醒来的时候，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了交战之景，也没有了山洞，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片白色空间。在情景消失的一瞬间，叶辰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够动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围绕在身边的光团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因为吸收了里面蕴含的力量才消失的吧，还是先看看现在强到了什么程度。叶辰心里也没有多想，握了握手臂，锻体之斑并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看来和自己先前的猜测一样，那光团里的力量应该没有锻体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