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反词

    就在张朝和谷海准备进京的时侯，在帝国的最高权力象征的紫禁城的皇极殿；坐于皇极殿正中龙椅上的帝国最高统治者隆庆帝朱载垕坐在属于他专属的椅子之上。

    龙椅下面站着帝国的文武百官。

    坐在龙椅之上的朱载垕回想起自己在登基之时给内阁讲道自己想要去天寿山祭拜祖先。虽然，自己有些私心。在皇宫里面郁闷的待了大半年，也想趁这个机会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这祭祖的事也是应该的事情。

    可谁曾想圣旨刚刚下到了内阁首辅徐阶的手里，徐阶当下就提出反对意见！当然皇上的圣旨也得重视；不是你说反对你就能发对得了的！作为帝国官场的老油条的徐阶自然有他的理由，而还是他挖空心思寻找反对的理由。徐阶在给朱载垕的上书中说什么，蒙古鞑靼的俺答汗最近有消息说可能会进犯边境，皇上这个时候去太危险了，并以此为理由驳回了皇帝的要求。

    坐在龙椅之上的朱载垕环视了站在这皇极殿上的百官们，暗道：“朕这次又提出祭祖的要求，看你们还又什么话说。”

    这时，一名显得精干而略带狡猾的老者道：“臣有话要说。”

    朱载垕一看出列的不是别人，正是首辅大臣徐阶。脸色一下就变了，心道：“上次就是你这家伙，说什么边境不安宁；眹对你都做了让步了。这次，边境已经安静了。朕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来阻挡朕去天寿山祭拜祖先。”

    又见徐阶出来进言，朱载垕有些气愤言道：“徐爱卿，有什么话就说吗？那就说吧！”

    徐阶整了整衣服出列，对着坐在龙椅之上的朱载垕鞠躬之后言道：“今日，皇上又提出去天寿山祭祖；这本是好事！想我大明至开朝立国以来就是仁孝治天下，今皇上前往祭祖；实为万民之表也！今，边境安宁；没有什么战事。但陛下前去祭祖之事；可以，但是不可以借此在途中巡游，否则那是对列位祖宗的不敬。”

    朱载垕被徐阶这一句话，给一下子就戳中了痛处，其实朱载垕想要去见见自己的祖辈们，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的要去祭什么祖！无非是做了快一年多的皇帝，没能出过皇宫，而在这宫中实在闷的慌，于是以拜陵为借口出去巡游玩玩而已。但是徐阶头一个就直指皇帝的意图所在，并把列祖列宗搬出来重重的砸在朱载垕的头上。

    朱载垕虽然心中叫苦，但是也没理由反驳，毕竟“孝”在中国是一切准则的前提，去拜陵还要在巡游上面和大臣们争论，会显得自己对列位祖先皇帝不够诚心，于是他也只能忍了，只去拜陵，不做任何其他的游玩的事宜。

    朱载垕恨恨地道：“就依你之言，退朝。”说完，起身走下龙椅。就在这时，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道：“皇上，臣下还有一事禀报。”

    朱载垕又重新回到龙椅坐下，有些气愤道：“你还有什么是要说吗？”

    冯保道：“臣下接到东厂密报。最近，在江南流传着一首反词。”

    朝堂之上的人，听到冯保之言都大为震惊；都明白这文字狱深浅和厉害。在太祖时，甫一开，便因文辞细故砍掉不少头颅。众人都明白这下不知道又有多少读书人要死在这上面了。

    朱载垕一听，也颇为震惊；但心中颇为不解如此机要之事，作为东厂和司礼监的头头，怎么就不能私下告知于朕呢？询问道：“反词！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冯保道：“皇上，还记得臣下前几日给皇上进献的那两本书吗？”

    朱载垕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记得呀！那两本书写得不错，见解深刻新异。这事，和反词有什么关系。我看这书除了用白话叙述，书中的还加上了‘标点’这是一个不错的创意。并没有什么反意呀！”

    冯保道：“是的，书是好书。但写书的人张朝他曾经吟过一首词《沁园春，雪》（注）的词。词是这样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sao。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冯保的话刚一落音，整个朝堂上都议论开了。

    朱载垕听完从龙椅之上一下子站立了起来，道：“这还得了。这张朝是什么人，立即将其给我抓起来。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