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未知的地下,用火战斗吧!
“我们到底在哪!”关吉尔在跟着巴伍拉戈走之前问道。 “按照地图是在奥雷梅拉,守护真人的国家。”童回答道,“说得更准确点,是诺东将它变成的那个国家。” “魔法师国家。”博尔愠怒地说道,双手搁在他的板斧柄上,“但愿他给我派几个猪拱拱来,我们好砍碎它们。可我很想放弃他的该死的霍科斯、帕科斯。”另外四个矮人默默地赞同他。 经过漫长的、汗流浃背的攀登,他们打开一道刻有尼如文的小门出去,五个矮人准备好他们的武器。他们来到一个四尺高七尺宽的山洞里。一道瀑布轰鸣着欢迎他们,水涌过洞口,澎湃着冲下去,浪花为他们洗去锁子甲、衬衫和衣服上的尘士。昏暗的日光从上面洒下来,在潮湿的地面绘出亮斑。 “我很讨厌这个。”博尔对着瀑布的澎湃声吼道,“我要是想洗,我自己洗。” “是的,如果想洗的话。”他的哥哥高喊着回答他。他们找到一条小路,它从水幕后穿过,通向一处高地。这个瞭望点不错,童心里想道。 “走吧。”他指示其他矮人道,“我们要看看我们来到了哪里。”他们谨慎地往前走,免得在滑溜溜的石头上摔倒。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穿过瀑布,不情愿地被洗了一场,关吉尔甚至差点被冲倒。 定情一看以是中午时分。 秋阳在水雾里变幻出彩虹,空气清新潮湿。他们来到高地,它在他们脚前五十尺的地方陡直落下。 黑暗的冷杉、松树和红杉树的树尖像长矛刺向他们。涌起的灰色云团预示着即将下雨。远处,西方的地平线上波光粼粼。 这里有座大湖,而他们在北方发现了一座人类城市的房屋和墙壁,它几乎延伸到森林,被收割完的田畴包围在中间。 天黑时间就能到那里了,童想道。 “乌拉卡保佑我们。”童对这个好结局感到高兴,“我们很快就能买到矮种马了。” “一座住满长人的城市。”关吉尔不太开心地说道,“他们会忍受我们吗?”, “别再埋怨了,不然我们脚下的岩石还会塌落。”怒士大声呵斥他道,“长人就是长,没别的。我们对付得了他们。” “你们让我来讲话。”童充满不祥预感地指示说,“我是你们当中最了解人类的。”其他矮人点头同意。 他们一起寻找下山的路,找到一条穿过密集森林的逼仄小道。阳光被针叶树的树冠遮住了。树干间飘浮着淡淡的秋霜,在大腿的高度雾甚至很浓,像乳状的水似的,暗淡的光线让矮人们更容易适应光亮。 “这就是伊黛莎保护独角兽逃避迫害的森林了。”童说道,为亲眼见到书本里认识的东西而兴奋,“如果运气好,我们也许会遇上它们。” “那我应该拿它们怎么办呢?”博尔不知所措地问道,“肯定不能骑。” “欣赏。自从它们遭受黑暗精灵追猎以来,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座森林必须像一座废弃的地道里一样安静吗?”巴伍拉戈问道,“我可以唱首歌,让动物们知道我们来了,过来让我们欣赏。” “独角兽是些胆小的动物。歌声······” “是他的歌声,学者。”博恩轻声纠正道。没有用。 “据说它们只走近处女。”童教导他道。 “好吧,让谁可以当诱鸟呢!”巴伍拉戈想道,童不由得脸红了。博尔突然绊在了地面的什么东西上,雾遮住了它,他没看到。 “咳!”他奇怪道,小心地用板斧摁摁那还是无法看见的软东西。斧子变成了浅红色? “你的血。”他向关吉尔要求道,用力挥开,好让他们看清流血躺在地上的是什么。 “一匹马?”当终于可以看见白色皮毛的身体时,巴伍拉戈惊讶道,“或者······这会是一只独角兽吗?”重在那死去的生物身旁跪下,它身上被猛兽咬得伤痕累累,喉咙被撕破了,珍希的角被残酷地从头上强行折断了。 “这是一只独角兽。”他伤心地说道,轻轻地抚摸绵软的毛皮。罗特的书籍盛赞这种动物,称它们纯洁、善良,远离任何邪恶——可这并不能保护它们不被邪恶杀死。 “诺东的魔兽群一定到过这儿。” “你是说,它们也许还在这儿,潜伏在树木之间”博尔希望道,这让关吉尔从尸体旁后退几步,扑通一声”跌倒了。 他仰面消失在雾里,紧接着又大叫着钻出来,逃向其他人。他的双手沾满了血。 “那里还躺着一只。”他恶心地叫道,“快将盾牌还给我,”怒士走到第四部落矮人跌倒的地方,挥开白色浓雾,一阵轻风吹过森林,帮助矮人驱走雾气。看到駕骇人的景象时,他们说不出话来了。十几只独角兽和三倍的兽人倒毙在地上,魔兽们成了独角兽的蹄子和角的牺牲品,但独角兽身上却伤口开裂,落满长箭矮人们在散开的雾里依稀认出了木栅栏,它们成了光明生物的灾难。“他们组织了对独角兽的围猎。”巴伍拉戈震惊地说道,“你说它们还有多少只?”他问童道。 “十几只左右。”他同样吃惊地回答说。即使这些独角兽现在死了,他仍然感觉到它们在被最卑鄙的生物消灭之前释放出的巨大的平和、尊严和友善。 “安全大陆就剩下这么多了!” “我们的家乡处境危险。”博尔伤心地说道,“出发,快快进城买马,继续前进。我们越早反抗诺东,就能救越多的生命。”他们振作精神,爬过栅栏,继续穿越森林。死亡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吗?失去罗特、蕾拉和她的女儿们带给童的痛苦有了新的食粮。 博尔手握板斧做好战斗准备,因为他依然希望会有个兽人跑到他的斧前来,他可以在它身上发泄他积聚的怒火。他的眼里突然出现了新的神情,一丝狞笑浮现在他脸上。他的哥哥没有问,而是双手拿起战锤。 “我闻到它们了。”怒士激动地低语说,“嗡嗡嗡!’没过多久,童也闻到了它们甲胃上的变质油脂,它同新鲜苔藓、潮湿泥士混杂在一起,战争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