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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故事

      “府主,你小心些。”姜维道。

      “没事,伯约,你可愿意赌了?”

      “是啊,我愿意赌了。”姜维笑道。

      “这就好。”李岳笑道。

      “我赌王候必败。”姜维坚定道。

      “什么……”李岳有些难以置信。

      “府主,我说我赌王候必败。”姜维坚定的回答道。

      “你看你的学生是人中龙凤,天赋绝代之辈,你岂能如此不相信他?”

      “既然府主相信他,那就赌他胜如何?”姜维笑道。

      “这个么……”李岳好似被戳中痛处,脸色极为难看。

      “巴蜀司空家,以力破万法。”姜维又道:“昔年西乡侯入川,一身勇武无人敢当。巴蜀隐世家族司空家受刘璋之邀于江州一阻西乡侯。

      据传那一战,斗得是昏天黑地,司空武硬是凭借rou身之强,与西乡侯生生战了一日夜,虽败而可全身而退。

      至此,巴蜀司空家声名鹊起,然而司空家代代不争权势,不为声明,这一战在时间的消磨下,也鲜少为人得知。

      “都说鲜少为人得知,伯约你怎么还知道?”李岳无奈道。

      “府主你不也知道吗?”姜维笑道:“司空圣,司空家百年来,最负天赋者,颇有昔年一阻西乡侯之力圣司空武之风。”

      “伯约倒是知道的清楚。”李岳早就将三色玄龟甲收好,摊了摊手,道:“赌博与我如浮云,伯约,我们还是接着看比赛吧。”

      “如此也好,这三色玄龟甲碎片维就却之不恭了。”姜维手一翻,手掌中出现一个三色玄龟甲碎片。

      “你什么时候拿得三色玄龟甲碎片。”李岳有些难以置信,从纳戒中取出三色玄龟甲碎片。

      “明明还在……”李岳将三色玄龟甲碎片放在手掌上,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眼前一晃,三色玄龟甲碎片不见了,被握在了姜维手中,并听姜维笑道:“府主,这三色玄龟甲,维就却之不恭了。”

      “你……”李岳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府主,我们接着看比赛。”姜维笑道。

      战台上。

      王候VS司空圣。

      眼前之人,虽默默无名,但直觉告诉王候,眼前之人,绝对危险无比。

      于是,他在选择武器之时,直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为拿手的刀。

      反观司空圣,双手握拳,如龙如象,予人一种纯粹的力量之感。

      比赛开始。

      王候决定毫无保留,一出刀便是——霸刀十二·霸刀一斩。

      霸刀横斩,拖出一条巨大刀气,扫向司空圣。

      司空圣眼见刀气袭来,眼露不屑之色,左手微微抬起,一拳打向巨大刀气。

      龙吟,象吼。

      一拳出,龙吟象吼不绝。

      随后,巨大刀气应声而破。

      王候亦受拳威影响,口吐朱红,身形倒飞出去,至擂台边缘方才堪堪停止。

      “垃圾。”司空圣伸出出,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后,手一反,将大拇指朝地。

      其实刚刚那一拳,司空圣就能将王候击飞出擂台,但司空圣最后还是收势了,因为这样太便宜他了。

      垃圾,垃圾。

      从小到大,他王候从来都是天之骄子。

      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无不是天才,豪杰,何曾被人如此贬低过。

      听闻垃圾二字,王候不禁怒上心头。

      怒意激凶性,王候将手中之刀往手掌割出一道血痕,以自身之血,强催刀上绝式。

      霸刀十二·霸刀无双。

      一语落下,霸刀再出。

      王候身形飘渺,化做道道血影,挥舞手中霸刀。

      反观司空圣竟是不闪不避,眼中尽是不屑神色,再度吐出二字:“垃圾。”

      一声垃圾落下,霸刀斩落。

      只闻轰然一响。

      手,一只强壮的手,毫不费力的握住了霸刀。

      王候想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垃圾,还不肯面对现实吗?”司空圣轻蔑一笑,随后,手轻易一动,竟是直接将王候之刀彻底弄弯,随后,微微一震。

      王候之刀被碎成三块,王候本人亦是口中呕血不止,整个人如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一般,到处乱飞。

      “不……不可能。”王候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角颤抖的说出:“你怎么可能这么强?怎么可能。”

      “小猴子,你将来长大要做什么?”

      “祖母,不要叫我小猴子,我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好好好,那我们的小男子汉长大后要做什么。”一个苍老的贵妇人溺爱的摸着王候的头,笑着问道。

      “祖母,我将来要成为比爹爹还要强大的人。”

      “哦,是吗?我们的小男子汉理想还真远大。”贵妇人笑道。

      笑声未停,却闻连续不止的咳嗽之声,每一咳,都咳出了鲜血。

      “祖母,祖母,你怎么了。”

      “祖母老了,要死了。”贵妇人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另一手宠溺的摸着小王候的头。

      “死,祖母为什么会死?”

      “祖母活的太久,太久了,一生也经历的太多太多了,从十常侍之乱……咳咳咳,祖母至今也活了近五百岁了,也算无疾而终了。”贵妇人虽然面色苍白,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微笑。

      周天人界,人之大限,可达千寿,但那只不过是对那些最顶尖的修士而言。

      对于那些凡人而言,人之大限,不过匆匆三百载,能活到四百载,以是修炼有成,活过五百载,对于未成超凡窥道者,不过奢望。

      这妇人显然未曾达至这等玄妙境界,这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达到这等境界。

      恐怕似这贵妇人一般,活至五百岁的,也少之又少。

      毕竟,这个时代和其他时代。

      这是一个乱世,一个天弃之时。

      在这里,白骨千里,血流成河,随处可见。

      似贵妇人这般的人能活到五百岁,对她而言,无疑是苍天对她极大的恩典了。

      “小猴子,想听故事吗?”

      “祖母,你没事吧。”

      “祖母没事,祖母给你讲个故事吧。”贵妇人宠溺的摸着小王候的头。

      “好。”小王候点了点头道。

      “从前,有一个小山村,那个山村偏僻极了。”

      “山村里,有一个小姑娘,她还有两个小玩伴,都是和小猴子一样的男子汉。”

      “小姑娘和她的两个小玩伴玩得很好,有一天,山中来了一个老道,老道看了我们一眼,对小姑娘的其中一个玩伴说,我观你生有道骨,乃不世奇才,入我门下,将来可登仙道。”

      “祖母,那那个小姑娘的玩伴,最后跟那个老道走了吗?”

      “走了,一走就走了十年。”

      “十年,那他十年后回来了?”

      “是啊,十年后,他回来了,真成了一个道士,见到他时,小姑娘再也找不到儿时的感觉,仿佛成为了一个陌生人。”

      “直至后来,小姑娘贪玩,上山采药时,误入了深山,深山中竟然有蛮兽出没,就在小姑娘闭目等死时,那个曾经的玩伴,现在的陌生道士又出现,他没说一句话,只是用那不怎么健壮的身躯挡在了小姑娘面前。”

      “祖母,那后来道士和小姑娘怎么样了?”

      “道士浑身是血,但最后还是用手中的拂尘将蛮兽给杀了,而小姑娘就背着他,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燃起了火。”

      “火光的映照下,道士和小姑娘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样的熟悉。”

      “对了,那这个小姑娘的另外一个玩伴呢?”

      “因为家里的原因,他在道士离开五年后,也离开了这偏僻的小村子。”

      “但这位玩伴从小就很爱读书,而且非常的聪明,离开偏僻的村子后,更加的勤奋努力,最后竟然成为了名达一乡的贤才,并在离开村子的五年后,考取了乡试解元。”

      (PS:东汉时期,实行的是察举制,而这乡试属于科举制,科举是隋唐时期才建立的,但此处为了剧情需要,所以进行酌情添加。)

      “后来他回来找小姑娘了吗?”

      “他回来了,又走了。”

      “为什么啊?”

      “因为他看到了小姑娘和道士在一起,所以他又走了。”

      “这是为什么啊?”

      “这个啊,小猴子长大你就知道了。”

      “那祖母后来呢?”

      “后来,在小山村中,道士和小姑娘又平静过了十年,这十年来,小姑娘逐渐长成,春心开始萌动。”

      “终于,她忍不住了,跑去向道士告白。”

      “那道士接受了吗?”

      “道士非但没有接受,反而跑了,又丢下了小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小村子里。”

      “那道士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

      “啊,那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之前那个书生玩伴又回来了,他见小姑娘一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卸下了一切,在这僻静的村庄住下,这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很短,短得不过须臾一瞬,但也很长,长得足以让人忘记一个人,重新接受一个人。”

      “这十年,书生告白了一千次,在一千次时,此刻已经不是小姑娘的小姑娘,终于答应了。”

      “那天,小姑娘穿上了嫁衣,那是一件红如火焰般的嫁衣,在穿上嫁衣,嫁给书生时,小姑娘曾偷偷掀开盖头,却又看到了那个道士。”

      “那个道士也来了?”

      “不,或许是幻觉吧,因为小姑娘看见那个道士眼角落下了一滴泪,当小姑娘定睛一看时,那个道士又消失了,所以,或许那个道士只是小姑娘的幻觉吧。”

      “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书生与她相敬如宾,并且生了一对儿女。”

      “就在她与书生儿女满月之时,她又看到了道士,也不知这道士是真是假,只见他手中的拂尘乱了一地。”

      “再之后,书生中了状元,带着已经为人妇的小姑娘来到了京城洛阳,至此,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道士了。”

      “那后来,这个小姑娘,还有见到那个道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