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十九）

    　　11月14日，临近中午阳光明媚，温度也大幅回升，迎来了人们常说的11月份小阳春。

    　　柳二海走下楼来到了公园，在凉亭旁站着和几位老者闲侃着，这时那辆残旧的松花江牌面包车自北向南沿公园边道路开了过来，这就是经常送她和她经常坐破残的面包车。他走到了公园步道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破面包车，车仍然如以往一样停在仓库的死角外。她穿着银色很旧的羽绒服从车上下来神色慌张鬼鬼祟祟沿着仓库南侧的死角处向18号楼一单元溜去。面包车调转了车头又向北开了过来。柳二海目睹了开车的男子，面目黑黄的脸上布满了垄沟……梳的板整油光的分头型……人高马大，这一定是传闻的物业姜经理。这破车绝不敢开到学院路上去，从这个方向开来只有从兰郡小区始出……。她拨通了她的电话，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喂！你干啥呢？”传来了她的声音还同时传来慌张喘气声和上楼梯的声音：“在单位呢！有事吗？”“没事。”他挂断了电话，撒谎！地地道道的在撒谎，刚刚下车不到两分钟，就是给你安装翅膀也飞不到物业公司。

    　　她正往她家的楼梯快速上着，打开了门走进卫生间，拿起了牙膏牙刷，把牙刷的毛头挤满了牙膏，一遍，两遍，三遍刷着牙，心里也纳闷柳二海平时是不给她打电话的，今天怎么突然给她打个电话呢？还没说什么事，难道她和老姜的行踪让他发现了吗？

    　　早上9点半她和老姜看过商业街需要维修的地下管线，老姜把那破车停在了半地下室锅烙馆门前，造成了个可能她俩在锅烙馆吃饭的假像。跨过纵向的路来到了她俩费了一番脑力选定的兰郡小区桃源人人乐小旅店的六楼，之所以选择这六楼旅店，她们俩边偷情边可以观察到春夏秋冬小区，如有什么意外发生跨过纵道就回到了春夏秋冬小区来了个遮人耳目，造成她俩正常在小区工作的假像，她俩也算老夫老妻了，老枪熟洞……。她这次不同以往因为柳二海的存在，她或多或少感到了有些做贼的感觉心慌慌的说道：“姜哥！咱俩最后一次了……。”还没等她说完老姜打断了她的话：“啥意思？你是想把哥甩了……。”“没那意思，我是诚心的想嫁人啦！不能和你再来往了，咱俩恢复同事关系，你给我当个好哥哥好吗？”“以后再说吧，他是明的我是暗的……。”她今天还有另一种感觉违反了常规不到20分钟就匆忙离开了桃源人人乐旅店，也破例做了奉献没有接受姜哥给她一盘菜和一盘锅烙补偿，她匆匆地坐上老姜的破车……，巧合的是还让柳二海发现了她俩的踪影。

    　　柳二海从农村自己考学出来，后来坐上了行长的位置，他具有聪明的大脑，具有超强的记忆力，还具有超常的看事准确性和前瞻性，同样还具有极深的城府和容人的肚量。他不会凭小区的传闻和看到她从破残面包车上下来就给她下个定论，他不会去惊扰她，去追问她，他进一步观察分析，需要确凿的证据。

    　　晚上她仍然像往日一样下班后到柳二海家吃晚饭和陪他，她偷偷地观察他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表情，揣摩着他的心理，他也只字未提今天给她打电话的事，她做贼般的心踏实了些，以为他就是一时激情随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并未有什么思想指使，早都扔到一边去了。她心里暗自庆幸这和老姜也是最后一次了，总算沒让柳二海有所察觉发现。

    　　柳二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也偷偷观察她今晚的表情，还是看出来了她今晚的表情有点慌，心里有些发虚，总偷偷的用眼光观察他。

    　　11月15日，星期六，明媚的阳光仍然照耀着把冬季并不热一丝温暖洒给人间大地，初冬的小阳春仍然持续着。

    　　柳二海他儿子和儿媳，按他的要求刚到八时就回来了，柳二海拨通了她的电话：“你下楼吧！孩子回来了，现在就走。”她已吃半个月的中药，今天去她魏大哥家从新给把下脉，从新调整下药。

    　　她们到了魏大哥家，魏大哥给她把过脉脸上露出了笑容：“小表妹你好多了，再吃半个月药，过了春节开春再吃一个月就没问题了。”她也述说着：“这半个月脸色好看多了，也红润了。睡觉也不冒虚汗，睡眠也好多了，半夜憋气的感觉也轻了。吃饭也香也增量了，体重长了四斤，她的体重已突破了110斤。干活全身也有力气。喝老柳给拿到虎骨酒这几根手指和小胳膊也有热的感觉。”她说着伸出了左手，柳二海摸着她三个手指头，又摸了下她的小胳膊一种正常的温热感觉说：“这个酒是真货肯定好使。”她又把右手翻转到背后腰处指着说：“喝这虎骨酒有病腰部就如往外冒凉风的感觉。”

    　　很快她们就离开了魏大哥家，柳二海对他儿子说：“你老姑让去取鸡蛋，家也没有鸡蛋了，正巧去取点鸡蛋回来做饭赶趟。”她也没有吱声，柳力调转了车头，向她老姑家驶去，只是十几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他老姑家。柳二海对她说道：“到老姐家了，下车进屋吧！”她跟在柳二海的身后往屋内走着，他老姐和姐夫迎了出来。他姐夫身后跟着他家的邻居李武和她擦肩而过用眼光瞥了她两眼回自己家去了。他给她介绍道：“这是老姐和老姐夫。”他就和儿子儿媳姐夫去鸡舍装鸡蛋去了，她和他老姐坐在屋内唠着，她的小甜嘴发挥了出来：“老姐！你养这么些机鸡可别累着……，多注意身体……。二海身体不太好没事的，我会关照好的，慢慢就好了……。这九年二海没工资也没事的，还有我呢我还能挣呢……。”

    　　柳二海她们很快的就离开了他老姐家，给他老姐第一印象她这嘴太甜了，甚至虚了，是个地地道道的耍嘴皮子的货，还有随时斜视的媚眼，从本质上就不是个正经女人。

    　　李武是他老姐家邻居，会一手瓦匠活，今天帮他老姐家干活。他老姐做好午饭又把李武招乎回来吃午饭，两杯酒下肚，李武来时已从心里决定不说的事，在酒精的作用下控制不住嘴了：“刚才和你二弟来的那位女的，是你二弟新找到媳妇？”他老姐回答：“是，是我二弟新找到媳妇。”李武又喝了一口酒：“你没问问她认不认识我？”柳二海老姐一听问道：“咋的李武你认识她，她咋样？咱邻居这么些年了关系这么好，你可得给我说实话。”李武又喝了一口酒：“咱邻居这么些年处得也够好的啦！我可实事实话实说了，我认识她，她叫谷玉珍，她是五队的，我是二队的，我老家原也是兰河永星的，她早把我忘了。我也搬出30多年了。如和她说李四猴子，是我爷爷，她保证认识。我也常去我爷爷家，太了解她了，就她啊！你二弟那么有钱，告诉你二弟别让她给忽悠了，她不会跟你二弟过长的。她第一任丈夫叫柳二维，经常把她打跑，都打的头破血出了……，后来二维就休了她。她都嫁多少次了，到你二弟这她正式跟过的也得有七个八个了，不正式的就没数了，我老家那边有点儿sao性的男的她都跟遍了，就我们屯子东头卖冰棍儿的老黄头她还跟呢……，后来不知道她哪儿去了？怎么还到你二弟这了……。”

    　　柳二海她们回到了家，柳力做一手好菜，忙活着做菜，也不让她伸手，雪雪跟在她身前身后姨长姨短的叫着，对她很友好热情。一桌丰盛的菜肴做好了，她们边吃着边唠着，柳力说：“爸！你给我姨买点好吃的，你给我姨点钱花，我又不要，留着有啥用？”她听后柳力不但懂事，而且还大气，柳力和雪雪都不是计较钱财的人，又都有文化和修养，真是太好了，太理想了，和柳二海在一起过在孩子身上绝不会惹麻烦的。

    　　柳二海和儿子儿媳定于11月29日早晨去给他媳妇烧百天，他儿子和儿媳仍然在他这住了下来。

    　　她给柳二海他老姐第一印象就不好，他老姐又听邻居李武一席话。经过再三考虑，不行，得要干涉一下二弟这二婚，最起码在钱财上给二弟加以控制，别到她手太多让她忽悠后跑了，于是他老姐拨通了柳力的电话。柳力刚吃过饭，领着金色的胖狗东东正在公园散步，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拿到手一看是他老姑打来的接起了电话：“老姑。”传来了他老姑的声音：“你还在你爸那里，你明天回来到我这儿来一趟，别让你爸知道，老姑找你有事商量。”

    　　第二天吃过早饭，柳力和雪雪早早的离开了他爸家，驾车到了他老姑家，刚进屋他老姑开门就问道：“你爸找的媳妇咋样？”柳力笑了笑说：“能咋样！在那明摆着呢，那能是个正经人吗？那也得够疯的了，我爸知道，我爸看人也比咱透彻，也跟我说了，换上年轻时说什么也不要她，说她不会守妇道，还不能生儿子和一辈子是穷酸命，50岁了要她还可以。”他老姑接着说：“那你爸还算明智，我家西院李武认让她，说她都走了多少个主，还谁都跟，不会跟你爸过长。老姑打眼一瞧她那眼光就不是正经货，听她说话是个地地道道耍嘴皮子的，别让她把你爸忽悠了，把钱忽悠到手她该跑了。老姑问你你妈把钱财和你爸都分清了，你爸那还有啥？趁你爸她俩刚处该拿的都拿走。”柳力想了想说：“我爸那屋还有那些高档酒和收藏的瓷瓶，还有一兜纪念币，纪念币我妈说给我了，我看我爸挺喜欢的我也没拿走。他老姑问道：“那纪念币能值多少钱？”柳力回答：“按现在的市场价值至少也得值30万。”他老姑继续说：“待会你就回去，把纪念币拿走，你爸问往我身上推，就和你爸说我让拿的在我这放着给他保管。那些酒不管了愿喝愿卖你爸自己折腾吧！那些瓷器你爸是舍不得送人和卖的。老姑再问你，你爸别的钱你知道吗？还有股票？”柳力继续答道：“我基本上知道，我妈死前跟我说在钱上不用管我爸，我妈死前也一定没少给我爸留钱，怎么也得留个百八十万的。我爸现在手里也得有四十几万，单位给了40万生活费让我爸和我干爸在威海买基金了。我干爸也欠我家10万元，其他人还欠20多万，再一个就是老姑你欠14万，我去天津我大爷说欠我家钱，可我爸不承认。还有那年我爸在我欣叔那挣的也得有60多万，我欣叔说等开发给套房子。我爸在单位有六万原始股票，在股市上还拥有北大荒集团20万股，现在跌到五元也就一百多万，我爸跟我用一个账号和密码，我爸也卖不了，现在连电脑都不看了，也不问涨跌了。”她老姑又说道：“你爸一年得的利息足够她俩花都绰绰有余。你爸手上有的你就别管了，和你大爷的事是他们哥俩的事，你也别管了。在威海买基金时你干爸都没让你爸往回拿，在你大姑手里的。股票你爸也不能卖。如你爸卖房子，你找老姑来，不能随意让你爸把房子卖了。她如能和你爸过到老，你爸多给她些咱也不管，现在别让她把钱忽悠到手该跑了，过几天我得找你爸提醒你爸，别让她忽悠了。”柳力又笑了笑说：“老姑！这几天我也考虑这事，但放心吧！我爸是啥人，我上班一年多在我系统提起我爸没有不服的，昨天在一起吃饭时我体察出来了，看似她挺聪明，可跟我爸比十个也不行，我爸那城俯都能把她卖了，她骗不了我爸！我爸还没和她动钱呢，连对她有个承诺都没有，也就给她看看病和吃点喝点，也一定抱着和她处处看的观念上。”

    　　柳力和雪雪离开了他老姑家，又返回了他爸家，趁他爸不在屋把一兜纪念币拿走了。

    　　晚上她俩吃过饭，柳二海发现一兜纪念币不翼而飞，门窗也未有撬盗痕迹，也未有怀疑她。也确实柳二海抱着和她处处看的观点，连他家门钥匙还没撒手给她一把，一定是儿子给拿走了。儿子也和他一样并不是贪图钱财的人，怎么偷着把一兜纪念币拿走呢？其中一定有原因，一定是他老姑在后面作怪，他打通了儿子的电话：“我那兜纪念币让你拿走了。”传来了柳力嗯的一声，他再没有往下追问关掉了手机，回过头来看到她的表情并未有流露出不满的情绪，还是表露出很不自然的感觉，他对她说道：“纪念币让孩子拿走了，一定是对你想法过多有关，那你心里也不是滋味吧？”她的嘴会说功能又发挥出来：“那不都是给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