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八）
她到了袖袖家，袖袖和迎雨都在家，迎雨他爸爸mama也都在袖袖家。她走进屋，她们四口人严肃的面孔都很冷峻和带着怨气，谁也没有吱声和她打招呼，过了片刻迎雨他妈愤怒的表情又夹杂怨气很大的声音说道：“辞，辞，有工作不好好干，还想去做买卖，那钱是那么好挣的吗？还想跟着往里赔钱啊！都赔进去多些钱了。”她听出了亲母的言外之意矛头对她来把开火锅店赔钱怨在了她的头上，她没有吱声，如接上话茬就得吵起来。迎雨过春节时就说这辅警工作待遇太低了，还得夜夜值班，没啥干头和盼头，就想辞职不干，现在真的把工作辞了。她又坐了片刻，起身离开了袖袖家。 她坐在车上温暖的早春阳光跟随着车的行驶透过玻璃窗射进车内照耀着她，她伸手把车窗推开了一条小细缝隙，一股股仍然较凉的春风从缝隙钻了进来吹着她的脸面，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清新的新鲜空气，她的腹内咕噜噜的响了一声，才感觉出了饿，从早晨到现在还水口未打牙呢。车到了车站，她来到了小吃部，只吃了一个烧饼和一碗豆腐脑。她也感觉太累了，回到了租住的房屋躺在床上。是的赔了这么多钱可咋办啊？袖袖的还好办，钱是自己的和婆婆给的，可她名下在信用社贷10万元款，每年利息就1万多，能推给袖袖不管吗？亲母已明显地怪罪她。是的火锅店开的太盲目了，自己如不同意或阻止袖袖不开这火锅店，就陪不上这么多钱，信用社的贷款10万元就自己担着吧！自己挣钱，想办法慢慢还吧！ “咚，咚。”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她问了一声：“谁呀？”“我是房东。”也传来了中年女子的声音，她也听出来了是房东的声音。她从床上下来把门推开，房东进屋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姐妹问你如下季度续租房子，请把房费交了。”她思考了片刻说道：“姐我租或不租明天这时间给你准信。“房东走了，她又躺在床上这正房一个月600元，租金太贵了是租不起，去厢房22号楼租个一室一厅每月也就400元房租，自己就住客厅，把卧室租给一个女大学生还可租回200元，晚上也算有个伴。午后她来到了22号楼向楼上仰望看着玻璃窗上的出租信息，还真的挺顺利，每月400元租下了五楼一厅一室的住房，她搬出了18号楼二单元501室。 她搬出了和柳二海同一单元，月下老给她俩连系的红线就是线轴的旋转着仍然连着她俩到手腕，巧的是居住稍远了些，但她俩相见目光却近了，柳二海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对她的出入尽收眼底，时常看见她的身影，从他家阳台下的过道走过。 她自己琢磨干点啥呢？再不去投资做买卖了，也没有本钱，也可能自己这一生也真的是这穷命了，呆是呆不起的，找个地方给人打工吧！ 春夏秋冬小区的物业公司咖啡色的贴砖小三楼临街正南面的墙体上横向拉着红色的宣传条幅，条幅上写着白色的宋体大字：春夏秋冬小区物业现场招聘会。 一名体态苗条修长留着近似男式的短发，脸型略圆，明亮的大眼睛，皮肤白皙细嫩，穿着红色的迎宾礼服在红色的地毯铺就的平台上手持麦克风伴着震耳的音乐声扭着跳着唱着：“祝你成功，祝你快乐……。”向围观的人们散发着招工宣传单。她正巧从此路过被震耳的音乐声和歌声吸引，她停住了脚步也围了过去，看看他们招工找点活干，挤到了前面时伸手接了张台上的女士散发过来的宣传单，可四目相视时，彼此都认了出来，异口同声地喊道：“珍姐。”“毛毛。”毛毛继续喊道：“珍姐你等20分钟，我忙过这会儿。”她拿着招工简章坐在物业公司前的台阶上认真看着，还有几位女士也在边看边议论。毛毛仍然在台上扭着和唱着和散发着传单，一首歌唱罢。毛毛走了过来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说：“珍姐咱俩20多年没见了，你也在大学城，你想应聘吗？”她和毛毛说：“毛毛你也在大学城，我看招聘想找点活干，就挤过来了。”毛毛又问：“珍姐那你想干点啥？”她回答：“干点啥都行。”毛毛拉着她的手说：“那好珍姐跟我来。”毛毛拉着她来到了物业公司的三楼，毛毛推开牌上写着副经理的办公室说道：“江姐这是我珍姐，就让她干房管员吧。”江姐站起了身瞪圆眼睛望着她说道：“是你啊！”毛毛面露疑惑的目光问道：“你们俩也认识。”江姐继续说：“快坐吧！认识前年我在忆梅小区时她去退房预缴款差点没和她吵起来。”毛毛又说道：“认识就更好了，以后就归江姐你管了，江姐你可得了把我珍姐给照顾好了。”江姐有些犹豫说：“毛毛那她这年龄能行吗？”毛毛肯定的表情说：“江姐这个好办我和柏林经理说去。”江姐给她一张用工表，让她填写好明天送给她。 她并不知道房管员的具体是干什么的，就听从毛毛的安排吧！她在招工信息书上看到房管员只招四名女性，条件是大专以上学历还得会电脑，年龄在35周岁以下，自己一项也没有够条件的遇到毛毛她才被招聘。 春夏秋冬小区和忆梅小区同属滨北公司开发，江淼是滨北公司的基层管理干部现调到春夏秋冬小区物业公司任业务主管副经理，还有一名经理叫做柏林和一名副经理叫曲正。 毛毛又拉着她的手走出了物业公司说：“珍姐我太忙，五点结束时你过来我等着你。” 晚上和毛毛在一起吃的晚饭，她才了解到毛毛也属滨北公司的员工在塞纳小区物业也任房管员还兼当个小组长，今天是特意被抽调来帮招工的，现在就住在春夏秋冬小区一道之隔兰郡小区，离婚后找了一次又离了，孩子都14岁了，还有近七旬的老母亲在一起过。毛毛还向她介绍房管员的具体是干什么的，还答应帮她学电脑，她暗自庆幸遇到毛毛最起码不用出体力干劳累的活了。 第三天她就到物业公司报到了，另三名房管员也一同报到。一名叫紫黄艳，长得苗条的身材略高的个，染着黄色的长发，脸色白皙双眼上架着金丝边的近视镜，举止温文尔雅，如走在大学的校园内学生会亳无猜疑亲切的喊着教授，后来就称作黄艳。另一名叫贝宝珠，脸色白而细嫩，圆圆的脸和圆圆的明亮的双眼，高而略胖的身材适合的比例突出的胸和浑圆的臀部透露着软rou的性感，是绝对吸引男人的目光和勾起*rou质性感的女人，后来称作宝珠。再一位叫甄耿妍，长得娇小玲珑，就似上等的和田白玉雕琢出来的一样洁白晶莹剔透柔润有光，她自称作耿妍。谷玉珍秀气媚气靓丽，也属于靓女，但在年龄上和另三位相比，她已属mama级，也就注定了它在男士经理争宠败于下风。 后来柳二海和谷玉珍相识相恋结为夫妻，通过她认识了另三位和结识了小毛仔及毛毛后，心里发出感叹他们系统招的形象员工也不知是怎么面试上来的，基本上是球球蛋蛋歪瓜劣枣肤色如锅底，这靓女都隐藏在小区物业任房管员了。 她们四位房管员按小区划分为四片，按各自负责片崔收房户物业费和维修信息等反馈。 宝珠很快就投入了一把经理柏林怀抱，最好的差事也就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她又分管了小区住户的改造工作，一楼的住户和车库改造成商服，物业收取5000元的改造费，可好处费就得上万元，好处费自然的落入宝珠和柏林经理的腰包。 耿妍也和副经理曲正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她又分管小区商业一条街摊床占地收费，别说一条街的摊床了，就连进小区卖豆腐的曲正经理都索要五元钱，收多少交多少只有她们俩心里清楚，是一本地地道道的良心账。 黄艳分管着劳动纪律考核更是一本糊涂账。120多人的单位每天都有请假的，随时都有辞职或被辞退扣工资扣多少也只有黄艳和主管江淼的心里清楚。 她分管小区的维修，每天楼上楼下爬无数次有时还得钻地沟，工作中顶风冒雨烈日暴晒，有时还的听着住户的谩骂什么好处也捞不着。 宝珠还一跃成为了她们的组长，每月多挣300元工资，口口声声称自己有能力担当这个组长，背后有柏林经理给她撑腰还总是对她指手画脚。她在工作中也很憋气，也没有办法忍着点干吧！ 小区有很多外地的房户未过来居住来一次也很不方便，就把钥匙放在她们房管员，让她们代管出租出售。她给代管了六户，每天还得给打扫卫生等，房主每月才给一百元报酬。她还给物业公司对面过道18栋6单元一楼的小旅店代管，每天打扫卫生换洗被褥床单等，店主按收入的40%给报酬，每个月还可赚回几百元钱。 她每月1500元的工资，把生活费控制在500元以内，几乎是早晨不吃饭，中午在食堂吃一顿，晚饭买个烧饼等也就边忙活边吃一口，每晚都要忙到23时，可她这样正在透支着她的身体。 炎热的夏季匆匆的驶过，枯黄的树叶纷纷落下，一股股冷风吹动着落叶在小区的水泥路上哗哗飘动，偶尔被突袭的强风掀起打着旋向小区的避风死角处飞去，死角处渐渐堆积起了一堆枯黄的树叶。纷纷落下的雨点已失去了夏季的雄猛变得如同白色的细细米粒一番，忽然有一天演变成飞舞的雪花，大地又封冻了披上银色的盛装，在北风的吹拂下雪花在加猛加大银色盛装在逐层加后，在这雪花和银色的盛装中送走了一年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她省吃俭用，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还上了4600元利息和一万元本金，自己计划着用四年就把贷款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