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婚五婚（十）

    　　俩人恢复了平静。“是这样的，老赵不管是出来还是判刑，我都决定不和他过了，摊上了这个案子，他家人都得怪罪我，我俩也算到头了，他判刑既使我,我想等他，他前妻和儿子也得把我打走，我把老赵整出来，也对得起他了，也免得别人骂我没良心，我俩好好谈谈，好聚好散，你答应我这俩条件，我什么都依你。”

    　　都队长站起了身，走到了餐桌旁，拿起了杯红酒递给了她，她接了过来，喝了半杯，又递给了都队长，都队长又放到餐桌上，回过身，走到沙发旁，又抱住了她。“我的小娘子，今生遇上你了，都答应你行吗？”“那老赵什么时候放出来？”“头年是回不来了，最好结局是取保候审，现在开始办也得十五以后了。买房子吗咱俩待会就可以下去看看，买个略小点儿的也就七万元我还是掏得起的。当然了明媒正娶，后半生就和你一起过了，都哥没有一点儿欺骗你的意思。”“那好后半生都依附你。”他依在老都队长的怀里，双手抱住了都队长的脖子。

    　　从平静，又燃起了激情，喷出了欲望的烈火。“看你瘦了，也得老三岁了，头发也白了那么多，给你做这么些好吃的，还给你买那么些营养品。你洗洗澡吧！”都队长走进了洗手间，打开了喷头，调好了水温，她脱去了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温热的水从头开始冲洗她的全身，到脚底流入地漏中，冲洗了地rou体上的污渍，但她没有喝几口，冲洸一下她的内脏，洗去她心灵的肮脏。

    　　都队长也走进了卫生间…………。

    　　她快俩月没吃一顿像样的饭菜了，都队长做的菜都是少而精，色香味儿俱全，十盘小菜，几乎让她一扫而光，喝了一杯五粮液和喝一瓶红酒。

    　　二人还商量好，正月初一她就过来，陪都队长到初六，老赵释放后给她一个月时间处理和老赵分手的事项。

    　　她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元钱，“给你拿两千元钱，我把养的鸭子也杀了给你拿来。”都队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钱，“好吧！都留作给你买房子吧！这鸭子我给看守所李所长拿去，让他关照一下赵实。”都队长从橱柜拿出了个塑料包递给了她。“这都是昨天这给你买的。”她打开了看了一眼，是葡萄糖酸钙和人参蜂王浆营养品，还有两盒高档的紫罗兰化妆品。“走啊！你不是说去和我看房子吗？”她拉差都队长的手，走进了忔梅小区售楼处，正是春节前搞促销，一位自称叫陶岚，长得很清秀的女售楼员接待了她俩，她相中了一套五楼，使用面积五十余米的小2室1厅。总售价近7万元，准期房六月份进户，现在就得交20%的定金。她心里想，必须让都队长把定金交了，就忽悠不了她了，也就有底了。正巧6月份进户，装修完了，就和都队长正式举行婚礼，还必须登记，得名正言顺地当他的妻子。就住她的房子，到那天就主动了，就不怕被老都一脚踹出去。“都哥，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春节放假后这房子还得涨价，还不一定有，先把定金交了吧！”

    　　都队长回去取了14000元钱，用她的名字交了定金，她把收据装进了包里。都队长要开车送她，她坚决不同意，从大学城到兰河空间太小了，说不定碰到熟人，不能再犯上次和老邱的错误了。

    　　她躺在炕上，心里美滋滋的，己把近日的郁闷烦躁抛到九霄云外了。老赵不是我对不起你，也没办法，也没法再和你维持下去了。把你整出来，也算对得起你了，该结束了，我又有新的追求了。都队长老了一点，长相也很标准，又是公务员，还是队长，又给我买了房子，后半生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伴侣。已经是第五次了，得让都队长把婚礼场面隆重些，她在穿上白色的，不！是粉色的婚纱。都队长拉着她的手，在一片了乐声鼎沸和众人喝彩声中步入洞房……老都给他买了这个房子。

    　　她拿出了一支葡萄糖酸钙，插入了吸管，慢慢地吸了起来，品味着真甜的滋味儿，自己一生真正的生活將从这甜味开始，开始过甜美的生活。

    　　“咚，咚……，”传来了敲大铁门的声音，大青狗汪汪了两声就停止了。天黑了，一定是熟人来了，袖袖已打电话说不来，三十下午来陪她过除夕，是谁来了呢？她穿上外衣。推门出屋来到大铁门前，“谁呀？”“嫂子，我是赵际。”她打开了门，赵际和她妈走了进来。

    　　常言说得好，做贼心虚，她的心就呯呯地跳着。这么晚了，她们娘俩来干啥呢？刚一进屋，她镇静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她们娘俩的表情，她主动先开口：“妈！弟弟今天我见到都队长了，他答应了可办取保候审，快的话，老赵十五前就可回来。”老赵他弟弟把双眼盯在桌上糖酸钙等东西，又把眼光转过来，滞留在她的脸面上。“今天你看到我哥了吗？”她大脑飞速地转了一圈，老赵弟弟可能去看他哥哥了。“没有，我今天没有去拘留所，我直接去找都队长了，他让我等他，他得和领导商量，我一直等到人快下班，才给我答复，我去时给他拿了两千元钱，还把鸭子杀了给他拿去，他说把鸭子给看守所李所长拿去，让他照顾一下老赵。”

    　　老赵他弟弟今天真的是去看守所看他哥了，等到午后三点才见到他哥，他哥哥并没有提及他嫂子来过，他也没有见到他嫂子。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春节前都串休，各部门都上班，嫂子说得入情入理。他还是怀疑起嫂子在说谎，嫂子满面红光和以往的表情根本不一样，而且还喝了酒还心虚。他又看了一遍桌上的东西和炕上刚喝过葡萄糖酸钙和参蜂王浆空瓶，吸管还在瓶上插着。她也观察出了老赵弟弟的眼光，她毕竟是虚伪的，感觉有些慌张，可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纰漏之处是让她们娘俩看这些补品和化妆品，老赵他妈开口说道：“那三十你去妈家过去吧！”“妈，不去了，三十下午袖袖放假来陪我。”老赵他妈和弟弟，再也没说什么就要走了，地拿出了五百元钱。“妈！过年了，给你五百块钱买点啥吧！”老赵他妈死活不肯要，把钱给放在炕上，他见老赵弟弟眼光还是滞留在桌子上的东西，她反应太快了。“mama，给你点儿补品吧！袖袖单位过年分的都给我拿来了。”她给老赵他妈拿了一盒葡萄糖酸钙和两盒人参蜂王浆。

    　　往回走的路上，老赵他弟弟大脑也在旋转，嫂子今天在撒谎，表情有些紧张和虚，也是刻意在伪装，她今天一定有事。她姑娘工作的药店也绝不会搞那么贵重的福利的，她今天一定和都队长在一起喝酒了，没有和他说实话，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事瞒着他们，他这一想法并没有向他mama说出。

    　　三十下午袖袖放假，过来陪她过除夕，袖神见她mama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并没有多想，以为她赵叔快回来了，mama高兴。袖袖反而为她mama高兴。“袖袖，明天早晨mama就走，得初六晚上才回来，mama随团办了个华东五市7日游，得出去散散心，我把手机也关了，有事给你打电话，你每天下午来把大青狗喂一遍就行。你自己别在这住，这地方太偏。”袖袖信以为真，还鼓励她mama好好玩儿吧！

    　　老赵他妈家在一个低沉的氛围中吃着年夜饭，老赵弟弟在喝着闷酒，已大半瓶白酒下肚。“妈！我看把她撵走算了。”“把谁撵走？”“把我哥媳妇撵走算了，你们看到了吧！我哥进去后她那身打扮，又烫发又化妆不说，还竟然把老母猪也卖了，小花狗也死了，把鸭子也杀了，还像个过日子的样子了吗？她还撒谎，前天晚上去看她，她是刚回来，还喝酒了。她肯定和都队长在一起了，她肯定和他有事儿。正常请都队长还不敢和咱们说，我和她去了几次找都队长，都队长就对她色眯眯的，她也表现的很不自然。她还说那补品是她姑娘给她的，她姑娘那破药店还能搞那么贵重福利！”

    　　“这个事mama这几天也考虑了，她不是说你哥过十五就回来了，人做事天在看，她自己作出事就消停了。等你哥回来，mama得管这事了，让你哥把她休了就算了。当初你哥找她时，你表弟把和他的事和她的事都跟我说了，我看她和你哥挺对心思的，也就没有阻拦你哥。妈也寻思她都四十多岁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也该杀心过日子。唉！是狗啊！改不了吃屎。人家老柳家当初柳二维他妈就不同意，说她将来不守妇道，还是个丧门星，后来就把她休了。你哥从那时判三年出来都和mama保证了，再也不惹事，都十二年不惹事了，可是又惹事了，竟去偷铁路的东西，没她捡点废铁卖和撺掇你哥，你哥是绝不会去偷人家的，你哥什么时候偷过人家东西呀？那年你原嫂子回来，找我就想回来和你哥和好，但有她了。你原嫂子还嘱咐我，你哥那房子和地手续让我保管好，别到她手，到她手将来征占给你补偿款该让她拿走了，你原嫂说的也有你也有道理。”

    　　袖袖陪她过了除夕，初一天刚微明她就爬了起来，恨不得一步迈入都队长的怀抱。她把锅添上水，就把饺子倒入锅内，把饺子煮成了片汤，袖袖吃着，“mama，咋煮的饺子？”她才知道，太溜号了，竟然水还未沸就把饺子下锅。她又刻意打扮了一番，就和袖袖出发了，翻过南大坝走到了公路，人们刚熬过初夕，也还都在睡梦中。公路上空无人车，袖袖跨过公路向她们屯子走去，去她大娘家了。

    　　她沿着公路，向西往县城方向走着，正东张西望盼着有车时，从路北的加油站内开出了辆出租车。她一招手，车停了下来。“上哪？”“去大学城。”“去大学城三十元。”“太贵了。”“妹子，过年了能不贵吗！”她只好上了车，公路上只有寥寥的几辆车驶过，只二十几分钟，就到忆梅小区。她下了车，特意转到了都队长给她买房子的那栋楼，望着已完工的楼体框架，用手指着一单元501室，属于自己的房子，再有五个月就进户了，装修一下就和队长登记，举行个正式仪式，让他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做他媳妇。遇到都队长，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嫁给他是第五次了，就和她厮守终身了，就是最后的归宿。

    　　她来到了都队长家，刚想敲门，都队长一定睡觉呢？给他来个惊喜。她掏出都队长给她的钥匙轻轻的插进锁眼，门并没有反琐，真的打开。她蹑手蹑脚来到都中队长的床前，都队长正在熟睡。她俯下身亲吻了都队长的脸颊，都队长在梦中惊醒，双手抱住了她。”这么早啊！哥！想你了吗！”她脱的*钻进了被窝。

    　　她不愧为青楼练就过的功夫，不分白天黑夜挑起老都的欲望，只短短的六天五宿，把五十岁到老都折腾的招架不住了，腰膝阵阵酸痛，尿液有些淋谝。老都感觉找到真爱，找到了真正的伴，计划好了一步步打算，直至白头偕老，她又开启了他的第五次婚姻生活。

    　　初六天已黑了，她才回到了河套，回到了和老赵曾经的“家”，和老赵曾经的窝，她已去筑起另一个窝。

    　　她自己拿出了存折看了看，余额只有7300元，已经都队长拿13000元了。还花去了三千元，这几天连他刚卖猪的钱就攒了这么点，明天再给老都拿五千打点他人，也就所剩无几了。

    　　天黑了，袖袖也来了，陪她过了初六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