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僵持
第三百六十八章僵持 那姑娘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僵持,可是发现杯水车薪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簪子还是会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的脸。,。 轻功不错,所以会借助气流让帘帽的帘子不至于飞扬起来。叶罗分析。 不错。‘女’子暗暗的想。 因为是近身所以两人离得特别近;为了不被尖锐的簪子自食其果姑娘除了僵持就是往后低腰远离簪子。要是有旁观者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如果叶罗扶住姑娘的腰会更完美。 叶罗只是钳制住了那姑娘的手腕,所以姑娘灵机一动:偏过脸去碰到了叶罗的‘胸’膛,让叶罗稍稍感到意外;但实际上姑娘是为了不让脸受伤害——手腕被钳制又不是手背。她松开左手,在不看的情况下用右手接住凤身。这是一步险棋,因为有被划伤灵巧的手指或者接不住的风险。但是就算风险再大,姑娘也不想显得被动。 姑娘还不死心,右手“前仆后继”般刺向叶罗的脸庞。叶罗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用力甩开了姑娘被钳制的左手,让姑娘不得不一步一转圈的旋转着平衡身体。要知道,叶罗已经很给面子了,不然直接扔或者推开她,她肯定会没有形象的趴到地上去。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姑娘真的脚踝一崴要倒下!不知道她的表情如何。但毕竟是叶罗甩她的手才这样的,他就下意识抓住她腾空的手腕。帘帽之内,她的嘴角微微一抿,可是叶罗看不见。 姑娘借力使力,另一只拿着簪子的扑面而来。 中计了!叶罗暗叫不好。 叶罗想放开姑娘的手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尖锐的簪子散发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可惜,那姑娘没有得手。 移形换影。 “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真的刺你。”叶罗也看出来了,那姑娘虽然招招致命,可是她点到为止。 “若叶罗等着你来刺,那恐怕接下来的话,你不会让我听。”叶罗没有看她,但是没有眼神也是霸气侧漏的。 但是叶罗知道她只是切磋切磋而已,不是真的有意杀叶罗,所以叶罗才会手下留情,不然移形换影加上叶落或者无痕,分分钟干掉她。叶罗也知道,那姑娘保留了实力。 “承让。”叶罗作揖。 “簪子滴血未沾,你不赖。”明明没有达到目的,姑娘却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僵持。 “姑娘,可还有什么指教?”叶罗打破僵局,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大小姐的怪脾气再‘浪’费时间。 “坐着。”那姑娘还是不看叶罗一眼,自顾自的看着那些首饰。看到叶罗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姑娘嗤笑了一下,是故意让叶罗听见的。“沉不住气,怎能干大事?”叶罗听了眼前一亮,的确如此。但是他又不想被一介‘女’流给控制。 “叶罗觉得,站着更好。” “好,那就一直站着等吧,别打脸哦!”姑娘的声音非常俏皮。 接下来的时间,叶罗一直是架着手臂,不动如山。而那位姑娘,把玩首饰,喝茶,自娱自乐。 一个时辰后。 “来吃点点心吧!”宝珠阁阁主端了盘五‘花’八‘门’的点心进来,放在桌上。“这……侠士怎么不坐啊?来吃的点心吧!” 叶罗正要开口,那姑娘就先声夺人:“他喜欢站着,没事。”阁主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的姑娘,又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叶罗,觉得这俩人的事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阁主。”叶罗一言停滞了阁主离去的脚步。“清月怎么样了?”说道清月,叶罗眼里突然有了一种温柔,这眼神与看别人的眼神形成巨大反差。 “她在我房间睡下了。您要去看看她吗?”阁主微笑着。 “不了,辛苦你了。”叶罗表示感谢。 “不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先出去了。” “慢走。” 叶罗看了一眼吃点心的姑娘,那姑娘也看见了他的眼神,赶紧把二郎‘腿’放好了。叶罗想:怎么跟阁主差这么远……她不是大小姐吗…… “看什么……”姑娘对叶罗的注视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话未说完,就被叶罗一言挡了回去。 “不知怎么称呼姑娘。”初次见面的时候,叶罗就问过,但是姑娘不说。叶罗以为以后都不可能再相遇,就没有在意;现在又见面了,叶罗也自报姓名过,以后可能共事,所以姓名很重要。 “怎么称呼的话……你叫我韵儿好了。韵味的韵。”这次姑娘没有再故作神秘,也没有无视叶罗的问题。因为叶罗问的是“怎么称呼”,不是“姓甚名谁”,所以姑娘巧妙的躲过了自报家‘门’。既然韵儿有意隐瞒,那叶罗也不强求,等韵儿想告知的时候,叶罗自会知道。 “我说,叶罗你真的不累?”韵儿记住了叶罗的名字。 回应韵儿的是叶罗摇了摇头。 真是无趣。韵儿心想。 一个时辰霎时划过,韵儿在吃完的点心旁架着脑袋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叶罗则用消耗内力的方式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个捉‘摸’不透的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不知是什么‘药’,不能掉以轻心。 忽然,一群沉重的马蹄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韵儿,勾起了叶罗更大的警戒心。 “来了!”姑娘轻声说道。她和叶罗共用一扇窗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见一群披着重甲的千里马和训练有素的将士在前面开路。叶罗心底一凉,他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袁午丑陋的嘴脸映在叶罗的灰白瞳孔上。叶罗握拳,可是除了握拳他也无可奈何。他没有打过袁午的实力。即便有,他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脱离这些朝廷‘精’英,何况他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清月,要带着她脱身,很难。 连旁边的韵儿都感受到了叶罗的杀气腾腾,幸好她有帘帽遮掩,否则她那难看的表情肯定会吓到叶罗。 “别轻举妄动。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袁午的事。”韵儿怕叶罗沉不住气。如果‘弄’出什么‘乱’子,那就前功尽弃了! 叶罗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袁午,那眼神,连韵儿看了都不寒而栗。 袁午叫了一个士兵去打听情况。那士兵很是自豪,声音特别大的揪着领子问一个珪城老人:“喂!死老头子,圣‘女’仪式什么时候开始啊?” “已经……结束好几个时辰了……”老人全身都在颤抖。 士兵看了一眼老人,就狠狠的甩手,把这个‘花’甲老人一屁股摔在地上后去禀告袁午。 叶罗的眉头紧锁,那个士兵欺软怕硬,狐假虎威,还不都是袁午教的?叶罗不知道有多想下去揍一顿那个士兵,扶起那个‘花’甲老人,但是他现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 韵儿压住叶罗的肩膀,说道:“以管窥豹,可见一斑。袁午的素质,现在一定在众珪城人民的心里扎根了。” 叶罗还是没有停止厌恶的目光,反而愈演愈烈。 袁午听着士兵的报告,脸‘色’也不好起来。他本来想参加圣‘女’仪式,看看圣‘女’到底怎么样,说不定还可以美人与古‘玉’二者得兼。都怪叶*的好事。要不是派人追踪叶罗等人,袁午才不会这么晚才来。 忽然,气急败坏的袁午感觉到了一种不同的目光。别人都是恐惧,而这个…… 袁午抬头一看,目光消失,什么也没有。 “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韵儿当时拉开了叶罗,不然被袁午看见,那就肯定是前功尽弃。现在她还心有余悸,不然要是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叶罗没有说话,他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希望宝珠阁不会被盯上。否则你杀袁午的机会,就此打住了。”韵儿忧心忡忡。 这句话叶罗听见了。“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指路不是偶然?你对我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叶罗一股脑的把问题提出来,他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这时,阁主推‘门’而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一点就够了。” “没错,详细的我们以后肯定会说,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的客栈已经不安全了,来这里住吧,宝珠阁绝对是比客栈更安全的地方。” 阁主上前一步:“你的东西我会派人取来,并且已经为你和清月准备好了两件客房,这几天我们最好按兵不动先。” “欸,等等!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哦~”韵儿的帘帽里发出嗤笑,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接下来就是韵儿跟阁主悄悄话。阁主听完说道:“这……不太好吧,来者是客……” “哎呀,你不安排我安排。” “安排什么,快回去吧!” “知道了。”说完韵儿就从后‘门’出去了。 阁主尴尬的向叶罗微笑:“侠士莫怪,韵儿她就是这样……”叶罗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城主府。 城主一直在书房踱步,心神不宁的样子谁看了都会感到莫名的焦急。直到看见一抹素‘色’的身影出现,他才心中一块大石落下。 “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知不知道袁午来了?”城主责问道。 “有没有我都一样。计划照常进行就行了。”‘女’子把玩着城主昂贵的‘毛’笔。 “你怎么那么不负责?整个珪城都在你手里!”城主情绪‘激’动的看着这个帘帽‘女’子。 ‘女’子看了一眼着急的城主,放下‘毛’笔嗤笑道:“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不要给我绑上整个珪城人的‘性’命,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是利益关系——你自己都拯救不了珪城,不是吗?”‘女’子的每一句话都啧啧‘逼’人,一针见血。 城主的锐气被‘女’子的那番话给削减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请袁午来吃饭啦!一会儿你去驿馆把他请来。切记,他提出的要求要婉转的拒绝,免得让他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 “唉,人算不如天算。仪式要是晚点办就好了!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 “仪式这件事不怪任何人。因为是袁午遇到仇敌,‘花’时间去追杀的。要是为了等他而延迟,那更会引起他的怀疑。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是多么小心眼的人。”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走吧。”城主送客。 “哼!”素衣‘女’子跳窗离开。 城主看着这抹背影,叹了口气:“唉,破釜沉舟啊!” 城主一切照素衣‘女’子说的办。不得不说他是个无能愚昧的人,只能听别人吩咐。 半个时辰过后,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全部上桌。但是袁午来此不是为了吃饭的。 “这第一杯,敬袁午大人光临小城。”城主向袁午敬酒。袁午理所当然的接受。酒过三巡之后,袁午才说出正事。 “有件事不得不说,要是破坏了城主的雅兴,袁午便在这里跟城主赔不是了。”袁午开‘门’见山。 该来的还是来了。城主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大人请讲。” “实不相瞒,最近蜃景皇帝身体不适,御医说,是有一丝邪气侵入。”他看了一眼城主。心慌慌的城主赶紧随声附和道:“人皇日理万机,定是有什么东西觊觎皇位。不知事后蜃景皇帝是否康复?” “唉,还没有。太医连续几日不眠翻找古籍,得知皇帝这病,只有一样东西可以治愈。”袁午再次卖关子。 “哦?不知此为何物?”城主装成愚昧无知的人,其实到底是何物,城主了然于‘胸’。 “那就是,珪城特有的‘玉’。”袁午探头城主。 “珪城特有的‘玉’?那可多了去了,毕竟珪城是美‘玉’之城啊!欸,你看我家的传家宝夜明‘玉’如何?”城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指着大堂挂着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