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沈寿柏醉卧温柔乡
这天,船帮会长来到团部,讨好地报告说:“新近从汉口花高价请了一个花船,船上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象天仙一样,专门请来紫阳孝敬沈团长的”。沈寿伯一听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连忙换上一身新军装,扎好武装带,打扮一番,随船帮会长就下了河。 汉口的花船与当地的花船又大不相同,它是由两条船相拚在一起的,上下两层,雕梁画栋,红灯流苏,汉江上恐怕找不出第二条。 沈团长刚上船,一群姑娘就围了上来,簇拥着来到船里。 船沿着汉江悄无声息地逆流而上。 花船老板叫汉江流韵。韵老板一见沈团长,赶上前来,一个万福:“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莺声宛转,娇态可人。只见韵老板浑身珠光宝气,一袭旗袍,更显出凸凹有致的身材。沈团长跨步上前,扶起韵老板,韵老板依势倚靠在沈团长怀里,两人相拥着进入客房。 落座看茶毕,韵老板招呼一声,一群七八个姑娘个个杨柳细腰,喜鹊一样围到沈团长身边。这个抱膀子,那个摇胳膊,有的捏肩膀,有的锤大腿,还有的直接爬到沈团长的背上,用柔软的*在沈团长头上柔来滚去。沈团长顺势把一个搂到怀里,满脸的胡茬在粉嫩的脸上扎来扎去,弄得姑娘大喊大叫。 沈团长哈哈大笑着说:“真他妈香,外头来的洋货就是比山里的野味好”。 韵老板站在一边拿着一方手帕捂住半边嘴巴偷偷地笑着。见差不多了,韵老板叫一声:“姑娘们,为沈团长更衣”。 上来两位姑娘,笑嘻嘻地捧着一套大红杭纺衣服站在面前。又是两位姑娘上前来,扶起沈团长,为他解衣扣,宽大的武装带却怎么也解不开。沈团长推开姑娘,自己解开武装带,取下盒子炮,脱下军装,交给勤务兵。 姑娘们给沈寿柏穿上大红蚕丝睡衣,韵老板亲自上前来为沈团长系上腰带,沈团长闻着香气,浑身酥麻,任凭别人摆弄。 更衣毕,沈团长被请入船上二楼,这里布置的更是豪华,沈团长从未见过这些,心里在想,当年的皇帝老儿享受的也不过如此吧。 酒席摆好,韵老板请沈寿柏入席,两人边喝酒,边说着rou麻的话,不一会,沈寿柏便有些醉意。酒席撤下去,韵老板又请沈寿柏欣赏茶艺表演。 沈寿柏一边看着茶艺表演,一边喝着香茶,正在想入非非,韵老板拿出一个大黑盘子,放进一个盒子里,不一会,从盒子里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歌声。 沈寿柏上前左看右看,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玩意儿?里面还藏着个女人?”韵老板道:“这个叫留声机,刚从英国卖回来的洋东西”,沈寿柏称赞不已。 韵老板叫了一声:“姑娘们,给团长献舞”,一群姑娘花枝招展地舞了起来,看得沈寿柏浑身发热,坐不住了,解开衣扣。韵老板笑嘻嘻地款款上前来,邀请道:“请团长舞上一曲”,留声机放出轻柔的乐曲。 沈寿柏从来没跳过舞,不知如何应付,被一群姑娘硬拉起来,双腿象两根木棍一样不知如何动作。韵老板靠上前来,道:“这跳舞是上流社会人士一项必备的功课,我来教你如何?”韵老板把如何执手,如何迈步,如何配合鼓点前进、后退、转身,慢慢教起。 动惯了粗的人今天一时反应不过来,沈寿柏很受活地闭着眼,满脑子都是细嫩的皮肤,柔软的细腰,阵阵的体香,还有如樱桃一样的红嘴唇。也不知韵老板说了些啥,沈寿柏只顾搂着怀中的尤物跟着扭动,脚下轻飘飘,脑子一片空白。 摇着,荡着,好不快活,猛然觉得舌头尖痛,睁眼一看,韵老板正含着自己的舌头,一双粉拳不停敲打沈寿伯的肩膀,嘴里在道:“你弄痛我了”。 沈寿柏这才发觉自己双手正紧紧搂着韵老板的细腰,胯下东西将裤子顶起老高。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松手道:“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韵老板理了理头发若无其事的说:“沈团长真不愧是一员猛将,你把人家弄得好痛”。沈寿柏一个劲地哈哈笑着,还要搂着韵老板再来一曲。韵老板也打着哈哈说道:“沈团长唉,看看,你把我这一双绣花鞋踩成啥样子了,这可是我托人从上海买来的哟”。沈寿柏大大咧咧地说:“花了多少钱,大爷我给你再买”。沈寿柏冲船下一声喊:“勤务兵,把礼物抬上来”。 几个兵抬了一个大箱子,打开盖,红纸包着一筒筒袁大头。 沈寿柏拿起一筒,双手一掰,白花花的银元滚了一地。韵老板一看喜出望外地说:“还是大哥最心痛meimei了”。沈寿柏一把把韵老板抱起来,对周围的人说:“我要跟韵老板单独学跳舞,你们都下去”。 等众人下到一楼,沈寿柏急不可耐地放翻韵老板,一把将衣裳扯开,露出雪白的玉体,一对热蒸馍一样的*擅冬冬地,上面还嵌着两棵红樱桃,煞是可爱。沈寿柏双手伸上去,一把抓住就揉,韵老板“唉哟”一声,娇滴滴地怪道:“你这一双手就象锉刀一样,小女子哪经得住你这样呀”。沈寿柏喘着粗气,不管这些,脱下自己的衣裳,把韵老板放翻在船板上。 两人在船楼上颠鸾倒凤,滚了几个来回,一番激战过后,韵老板娇滴滴地说:“小女子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望哥哥为小妹作主”。 沈寿柏躺在地上,拍着胸脯说:“放心,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哪个敢说个不字,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韵老板爬了过来,更进一步说:“干脆,你认下我这个干meimei如何?”沈寿柏一听,高兴地说:“好呀好呀,干哥干妹子,要搞一辈子”。 韵老板羞红了脸,锤打着沈寿柏:“你坏你坏”,两人又滚到一起。 临了,沈寿柏感叹道:“要不是我这公务在身,我一定要跟你去汉口好好玩玩,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果哪天我到了汉口,到时候你可不许不认我这个干哥哥呀”。 花船在汉江上慢慢上行,两人在船上打打闹闹,美景美人,好不快活,一连两天不下船。 跟随沈寿柏上船的二营长曾庆广见团长跟韵老板打得火热,也不敢上前打扰,带着几个警卫在船的四周警戒。船上行了两天,离开紫阳有好几十里了,这一带经常有土匪出没,曾营长时刻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怕出意外,想向团长请求返回,几次上到二楼楼梯口,还没开口,就被沈寿柏骂了回去。已经到第三天了,再不转回,出了问题可不是玩的。曾营长硬着头皮,闯到二楼对沈寿柏报告说:“团长,花船再不敢往上游开了,我们已进入匪区,再走会有危险”。韵老板一听,吓得躲在沈寿柏怀里。 沈寿柏安慰道:“乖乖,不怕,在哥哥的地盘上,谁也不会伤害你”。沈寿柏回头问曾营长:“怎么回事?”曾营长报告说:“这两天一路走来,上游不断漂下来红纸漂子,看来这一带有共产党红军在活动,还是小心为好,回去吧”。 沈寿柏问:“啥子红纸漂子?我咋没听说过?”曾营长赶紧拿上来几个漂子,原来是用包谷杆一类东西扎制的,能漂在水面上的东西,上面绑着红纸条。沈寿柏说:“这不是放河灯的东西吗?”曾营长说:“是的,这些漂子上都绑着红军的标语,看来四川那边的红军已经到这边来了”。 沈寿柏一听,也惊出一身冷汗,这几天只顾沉浸在温柔乡里,船上只带了十几个卫兵,万一遇到红军,会吃大亏的,叫船赶紧掉头往回走。 船刚转头,就听到岸上响起了枪声,一颗子弹从沈寿柏耳边擦过,打得船上木屑乱飞,吓得韵老板一声“妈呀”,晕了过去。曾营长说了句:“说起鬼鬼说来了”。驾起机关枪对着岸上就是一梭子。 船一靠岸,曾营长带一班人冲了上去,一阵枪响过后,押来一个俘虏,一问才知道,这帮人并不是*,而是云雾寨周华堂手下收税的兵。俘虏说“接到周华堂的命令,说是有一个大财主正乘船而来,船上有好多钱财,叫我们打下来,没想到船上是沈团长”。 沈寿柏正为周华堂而烦恼。自到紫阳上任以来,第一把就把县长按翻,掌握了紫阳的实际控制权,又纵容手下大放边棚,大收了一笔,全县的捐税自己暗地增加了几项,收入翻着跟头往上翻。但在自己的管内,云雾寨的周华堂,却生生地圈走了一块方圆一二十里的地盘,拒不交捐,几次还跟县上收捐的人打了起来。这一带的穷光蛋也十分可恶,他们宁愿把捐税交给周华堂也不愿交给县里。 沈寿柏心里明白,自己到紫阳来,长则一年,少则三五个月,捞够了就走人。所以对周华堂就睁一眼闭一眼,两家相安无事,没想到他今天竟敢来劫自己的船,一定要先拔掉这根剌。 在回紫阳的路上,沈寿柏闭目养神,一套攻打云雾寨的方案慢慢成形。 欲与作者探讨《风啸秦巴》,请加扣扣:272441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