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5.赞商队渡险获重利
“其实把他们都杀了也不为过，只不过这样做就会与当地结下深仇大恨，只怕对通商不力。说起来，陈将军真是霹雳手段，菩萨心肠啊！这一战一旦传播开，附近的海盗必不敢再轻易打我们商队的主意了。”李天俊不住地称赞。 陈最挠着头，讪讪地笑着：“其实那五艘船冲过来的时候，我原本想着，床子弩Ｓ伤其中的一两艘，其他的用喷火枪烧掉。这样让他们多死一点人，多吃点痛，也多长长记性。谁知道床子弩如此犀利，一会功夫就Ｓ散了三艘船。又完全没想到，往日恶名远扬的海盗们又是如此不经打，居然就此停止不反抗了。” “对方不动手了，我事先预备的喷火枪也就没机会往他们身上招呼了。而且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动手把停下的两船人杀掉。如此一样，这帮海盗是的的确确捡了个大便宜，与我方恶战一场竟没有死掉几个。不过最重要，商队这边也没有人员伤亡，要不然最后也不可能轻饶了他们。”陈最实诚地补充道。 众人听了陈最的解释，又是一阵哄笑。陈最伸手止住众人，又继续说道：“宋奉迎这次可令老夫刮目相看。原本我以为他是商贾出身，也就是会做生意而已。不想此次遇敌，能够临危不乱，而且还能猜出老夫的谋划，并配合我完成对海盗的合围。这等胆识和眼光，真不是常人能比的。” 一向不太跟商部其他人有来往的陈最，突然毫不掩饰地夸起了宋仲基，把宋仲基搞得有些脸红，连连推托说：“这都是老将军的功劳，老将军错爱了。”不管怎样，这件事令众人不由对宋仲基高看了一眼。 “后来可还顺利？刚才进港时我看到一些船只上有不小的破损。”李天俊等众人声音渐渐停歇，才继续说道：“另外，在码头上，张主簿悄悄告诉我，回来的船只数目不对，好像少了几艘。” 众人听到此话，都彻底安静下来。宋仲基喝了口茶，才继续说明。毫无损伤地打退海盗后，众人也都很开心。天有不测风云，快到“琉求”时，之前通商的好运气好像突然都用完了，居然在冬日里遇到了一场罕见的风暴。船队尽管各项措施都很得力，无奈大自然之力还是无法抗拒，与商队随行的两只小商船沉没，商队返航携带货物损失了三分之一。失踪、死亡的人员过百，还有二百多伤员。 话到此处，气氛不免有些悲伤。李天俊由着众人低头伤感了一会，才抬头说道：“这就是海外通商啊，一个充满重利诱惑，同时又充满各种风险的行业。不是这一次伤亡惨重，而是之前我们商部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即使有了宋大人和陈将军这样出色的指挥者，这种风险还是无法避免的，这一次风暴不过是让我们回归通商的现实罢了。” “是的。风暴后，我不免有些丧气。反而是那些商家走过来安抚我们，说历来海外通商都是机遇与风险共存的，这种事情之前在海航中出现的多了去了，切不可挂在心上。现在跟着商部有军舰保护不怕海盗，有牵星图的指引不怕海上迷航，损失相对之前已经少了很多了。”宋仲基出声说道：“出现损失在所难免，也正是因为如此，海外通商才有大利可图啊！” “那损失了商船的商家最终如何了？”李天俊问道。 “这商船是王家的。我本来想请大人给予他们一些补偿，但又担心这样对其他商家不公。倒是王家看得开，他说这种损失本来就计算在成本之中的。而且出航前就已经说明了，天气原因造成的损失一概自负。如果这一次商部给他家补偿，开了这个口子，只怕以后就难做了。”宋仲基答道：“王家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就没再跟他们提补偿的事情，我只是请大人考虑一下，如果有货物在通州抛售，优先考虑一下王家。” “好，这件事情没有问题。”李天俊见其他事情都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才开口继续问道：“遭受了风暴损失后，我们商部此次到底有没有获利？或者赔了多少？你不要担心，照实说！” 看了陈最一眼后，宋仲基才回道：“禀告商使大人，具体数字还未算出，不过在回来时忍不住粗略统计了一下，吕宋通商，刨除掉各种花费，实实在在为商部带来了九万七千多贯的收益。” “你说什么？”薛叔渊听了第一个坐不住了：“你是说，去掉了因风暴造成的货物、人员损失外，还有九万七千多贯的收益？” “是，确实如此！”宋仲基点头应道：“此外，这里面还刨除了陈最大人索要的军舰和新增士卒的花费。” 李天俊也非常高兴：“好，没想到经历这一番劫难，居然还有大笔的银子到手。我原本想着，你小子可千万别给我赔太多就好，不然我就只好拿自己的脑袋去填补窟窿了。可是，哪去说理去，都这样了，居然还让你小子挣了九万多贯！” “张主簿你们几个赶紧着，赶紧组织人力清点货物，清算具体的账目，咱们别让这宋小子给蒙了；苏大学士，你配合薛大计议官，赶紧一起草拟一个奏折上来，好上报朝廷。我也好在年底前，为商部众位请功。”众人高声允诺，刚才的伤感一扫而空，纷纷笑着应命而去。 宋仲基虽然刚刚回来，但这时也不好自行休息，所以也告辞去码头商用海港那边配合众人忙活去了。李天俊原本想让陈最跟自己回崇明岛休息，顺便给他接风。陈最却是老习惯，说要给手下的校尉训话。当然了，无非就是后世那些总结此次航行教训之类的内容，但是能做到陈最这样及时总结的，却是也不多。 李天俊也不强求，带着白安时回商部。离开前，李天俊特意对陈最说道：“朝局有大变，张俊将军、韩世忠将军和岳飞将军俱已被免除军职，除岳将军任枢密院副使外，两人都升任枢密使。”说完，留下满脸惊愕的陈最，转身离开了。 04-95.赞商队渡险获重利 04-96.笑田女听命试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