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7.妄揣测恶人先告状
薛叔渊见状知道不对，建议不要放弃军舰的机动。但万俟卨就是不听，说他的大商船肯定是首要的目标。这伙海贼也是胆大，他们摸清了万俟卨的布置后，竟然大着胆子登上了一艘小商船，搜刮了一些财物，退走了。 万俟卨见海贼撤走了，胆子又大了起来，突然想着要破贼立功，所以*着军舰立刻出发去剿灭海贼。薛叔渊提醒他，对方很可能还留人看着商队呢，如果把军舰派走，恐怕要中调虎离山之计。 无奈万俟卨固执己见，给军舰下了死令，让它去追。自己则先带着船队，向通州赶。事情果然不出薛叔渊所料，船队在一个无名海岛附近再次被围住。这下没有了军舰护航，万俟卨竟然下令船队不得抵抗。 海贼上了大商船，也不知怎么，偏偏知道船上有大珊瑚，硬是从密舱中搜了出来，混着其他财物，运到自己的船上跑了。海贼一走，万俟卨立刻暴跳如雷，说这些海贼肯定是薛叔渊引来的，不然不可能事事都被他料中。 薛叔渊立刻被万俟卨手下关了起来，不断地被拷问。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快到启-东了，又被一伙海贼围住，万俟卨这货立刻又让众船投降。这伙海贼登船发现船队已经没了财物，就动手杀起人来。 各商船上其实都按照条例派驻了一些海军士卒，而且水手们大多也都是凶悍的人。海贼的行动一下子激怒了众人，各船冲突大爆发，船队一边向港口靠拢求见，一边跟海贼誓死搏斗。这一下，登船的海贼基本都杀，各船的控制权也回到自己人手中，不过船队也出现了不小的损伤。启-东港的军舰赶到时，海贼已经基本退走了。 听着薛叔渊的介绍，李天俊不住的摇头：是时候除掉这颗老鼠屎了。 回到崇明岛后，李天俊让白安时立刻回身启-东港，连夜审讯商队众人，特别是万俟卨身边的那几人，一定要看护好，万不能让其他人带走。为了避嫌，薛叔渊被安置在白安时的营中休息。 第二天，李天俊赶到了启-东港，白安时来报，昨夜审讯完毕，众人所说与薛叔渊基本相同，士卒、水手和商家对万俟卨颇多怨言。昨夜真有人拿着万俟卨的手令来海军要人，被“镇守”此地的白安时给吓跑了。 那些跟随万俟卨的商人则趁机叫嚷起来，一定要商部，归还他们的本金，并赔偿他们的损失。李天俊把张主簿等人召来，一项项在册登记。 等到下午，统计结果终于出来了，商队货物已经全失，预借的资金、应支付的利息、伤亡人员抚恤、船只修理等，预计损失至少在四万五千贯以上。而按照正常的琉球通商来说，一般获利应在三四万贯。可以说，万俟卨乱指挥一通，一件稳赚的生意硬是赔了大钱。 李天俊带着统计结果回到崇明岛，也不再客气，命人把万俟卨从通州给叫了过来。万俟卨看了账册，面色通红，嘴上却不依不饶地喊道：“都是薛叔渊那厮搞得鬼，要不是他，商队又岂会遭受如此损失？定不能放过他！” 李天俊也懒得跟他多说，按规程通报完之后，就把他打发走了。现在还不是处理的时候，还得等外出的大军舰回来。 九月初四，大军舰终于回港，与之一起回来的，还有陈最的船队。原来陈最海面Ｃ练时，正好在遇到了这艘往启-东港赶的大军舰。陈最听说船队出了事，也非常重视，当即把校尉叫了来，让他如实回话。 万俟卨下了死令，大军舰的校尉没办法，只好去追击敌船，结果被海盗四五艘船围了。还好这是艘大军舰，战力强悍，与海盗周旋了两天，海盗不仅没伤到大军舰，反而被击沉了一艘，所以慢慢退去了。 显然，追击寻回大珊瑚的机会也没有了。校尉确定与海盗船脱离后，就按照事先的路线，急急回航。却在****港外遇见了回航的陈最，所以两支船队就合兵一处，一起回来了。 李天俊听完，看着陈最说道：“老将军，这件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即可写奏折弹劾万俟卨。狱讼都归军部，还请老将军多派人，死死看住这厮！” 陈最点头，亲自带了二百多人，前往通州城拿人。不多时，陈最那派人传来消息，说万俟卨被自己带人拿住了，正围在住所中骂大街。不过据说他也已经写了奏折上报了，让李天俊当心。 李天俊回到商部，开始写奏折弹劾万俟卨。薛叔渊休息了几天，身体好了许多，此时也被李天俊从白安时营中放了出来。李天俊让他写了经历，让宋仲基从商贸的角度分析万俟卨的失误之处，又让校尉和陈最从军事指挥的角度，分析这一路的对海军军舰的错误运用。一天之内，林林总总汇集了七八人的折子，然后连同自己的弹劾，一并发往临安。 朝廷的回文还得几日，李天俊觉得等着也是心烦，就让薛叔渊出面，总结这次博多和琉球两地通商得失。 由于琉球商贸一线巨亏，商部此次主导的两处通商，最终获利不足三万贯，不过即使如此，商部的资金还是从一万贯涨到了目前的四万多贯，另外还多购进了一艘大军舰。这已经充分说明，海外通商大有可为。 两地同时通商也暴露了商部的软肋。首先是职权不明。事实证明，商部主官只凭自己的感觉来敲定交易物资的种类和数量，是会出问题的，当然了商业情报不足，也是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 其次是越权指挥，海军作战还是应该多由海军将领自身来决定，通商文官指挥过多，只会造成误用、错用。 最后是军力严重不足，两处同时经商，各船队都只能由一艘军舰护航，一旦遇到悍匪，未免有首尾不能相顾的感觉。 李天俊把薛叔渊交来的折子又细细斟酌了几遍，然后找来驿卒，把这封半是请罪，半是邀功的奏折也加急发了出去。 都做完天色已经见黑，刚刚想休息片刻，有人进来禀告：“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04-67.妄揣测恶人先告状 04-68.见勋绩朝廷护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