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案件叫停
刚才陈步云等人一离开武生办公室,武生就火速紧闭门户,穿好衣服,然后将陈红打发滚蛋,自己迅速赶到案发现场来看情况。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刚才因为把柄在陈步云手中而不得不色厉内荏的学院院长,因此说起话来自然不用再看陈步云眼色了。 陈步云一听武生那番话,立即明白此一时彼一时,知道武生想要趁机将这口黑锅给自己扣实,好让赵鼎、杨明等人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便说:“当日在场之人又不是学生一人,而且人家舆情员也没指名道姓说这些消息就来源于我陈步云。” 赵鼎等人正要向陈步云发火,一听这话有理,就都沉默了。随后赵鼎等人暗自奇怪,刚刚武生还对陈步云说话客客气气,怎么一转眼就又冷眼相对了? 林广说:“事态紧急,究竟是何人泄漏案情已不重要,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破案,否则咱们面子上都不好看!” 赵鼎等人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一人火速赶来,向赵鼎低声禀报一番。赵鼎脸色顿变,忙走到武生跟前说:“武院长,郑舵主有要紧事想要见你一面。” 杨明、刘松听了相互一望,都想:“郑威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出门理事,如今忽然来访,而且只见武院长一人,不知道出什么大事了。” 武生问赵鼎:“不知郑舵主人在何处?” 赵鼎说:“就在学院会客厅里。” 武生便与众人说了声失陪,与赵鼎火速离开。 杨明便说:“咱们还是继续商议案情。” 林广便说:“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出那根头发的主人,我们可以这样去试试。”将陈步云的计谋讲了出来。 杨明大喜说:“这个办法妙极!杨某即刻派人去办!”当即叫人喊来几位亲随,吩咐如此如此,把风悄悄放了出去。 随后一行人就在屋里继续讨论案情,等着武生等人回来。哪知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武生、赵鼎回来,两人都是满脸费解。 杨明诧异着问:“郑舵主走了?” 赵鼎说:“郑舵主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托赵某向各位致歉,回头再与各位相聚!” 众人都想:“郑威平时清闲惯了的人,居然忙得如此不可开交,可见此事重大!”一齐望着武生,想要从他嘴里探出点音讯出来。 武生看了看赵鼎说:“赵舵主,还是你来说吧。” 赵鼎说:“赵某何德何能,岂敢僭越。” 武生说:“哪里话,罗文发乃是我武林学院的副院长,武某于情于理都要回避嫌疑,此事还是以武林分舵的名义公布为妥。” 赵鼎说:“既然如此,赵某就僭越了。”目光扫了一遍众人,只见众人也都满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赵鼎深吸一口气说:“传景阳府武林管理处命令,罗文发被害一案调查工作暂行搁置,相关案卷文书由元阳县武林学院整理后上交景阳府武林管理处封存。”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杨明第一个忍不住:“赵舵主,府里这叫怎么一回事?罗副院长就这样白死了?” 赵鼎歉然说道:“内中原委,赵某也是一知半解,职责所在不敢泄漏,还望杨院长海涵。” 杨明听了看着武生,武生严肃地说:“罗文发乃是我武林学院副院长,武某身为院长,理所当然应该维护他的公道,岂能任由他白白屈死?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等必须坚决服从上级命令。” 刘松见状不敢多问,试探着说:“但是武林时讯那里......” 武生说道:“此事大可放心,武林总盟已经就此事专门向武林时讯下达命令,时讯那边即日起不再刊登此案文章。” 众人听武林总盟竟然就此事专门向时讯下达命令,由此推断罗文发遇害一案暂缓侦办的命令肯定也是从武林总盟下发到府里的,都是目瞪口呆。 武生向林广致歉:“林都头,十分抱歉,竟然让您白忙活一场!至于此案内情,武某暂时不方便透露,不过武林管理处准备就此事向景阳府专门沟通,届时景阳府再给你们县衙下命令,因此绝对不会让林都头犯难的。” 原来按照规定,武林中人出现凶杀案件,即便县衙没有管辖权,但是案件调查终结以后,也要将相关案卷备份一份上交给县衙,证明此事确与民间无关。 从郑威忽然来到武林学院开始,林广就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隐隐感觉不妙。等到武生、赵鼎回来传达罗文发被害一案暂缓侦办的命令后,林广始终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如今听武生这样说,林广淡然一笑说:“此事既然牵连甚广,林某自当告退。日后有用得着林某之处,随时招呼。”言讫,就起身告辞。 武生虚留了两下,林广哪里肯留,与众人拜别就走。陈步云心生不舍,也不管武生等人,与王芳将林广送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林广回过头来看着陈步云,几度欲言到底忍住,最后叹了口气说:“穷尽心血只为探究真相,没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注定以无头尸案终结!”说完,也不与陈步云多说,飘然而去。 陈步云听了怔怔而立,自顾自地说:“直到刚才赵鼎、武生才要联名上书府里,请求县衙介入此案,怎么林都头却说什么‘穷尽心血只为探究真相’?” 王芳说:“可能林都头虽然之前几天没有机会参与,但是一直在外围cao劳吧。” 陈步云摇了摇头,闭目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说:“我明白了!我想到是谁把案情泄漏给武林时讯的了!” 王芳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林都头......” 陈步云说:“当日案发的时候,先期抵达现场的除了林都头与巡察按巡察副使蒋平,其余都是武林人士,自然不会轻易泄漏案情,自暴其短。而蒋平自此以后从来不关注此案,倒是林广却始终对此案极为关注,因此他从形迹上就可疑了。” 王芳还是不能理解:“林广堂堂县衙都头,怎么会干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