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成功逃脱
天色一瞬间暗淡,但是两把仙器相互撞击所产生的光芒,却将黑暗的苍穹照亮。 在那一刹那,天空中下起了一场声势可怕的火雨,两把仙器触碰产生了大量的火星,从夜空之中倾盆而下。 可是,下方的北蛮将士们却是不动如山,依旧笔挺地站在远处,就好像雕像一般。 看到这一幕,白基石心中断定,对方那把神器与自己这把仙剑“春秋”应该是在伯仲之间。 白基石面色冰冷,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凡界竟然还有能够与自己的“春秋”以及李元尘的“万象”相提并论的仙器。 李元尘的万象,原本也只是借用了神石打造成的凡间利器,只是后来吸收了仲齐双龙尺之上的仙元,才算是炼成了剑胎圆满,成就了一把仙剑。 可是,白基石的这一把“春秋”,却是出自于上古神器老君炉,那可是实打实的仙剑。一出炉便直接与李元尘的“万象”齐名,共同占据着神兵榜榜首的位置。 如今看来,凡间似乎还存在着另外一把神秘的兵器,能够与“春秋”、“万象”所齐名。 白基石定睛细看,却见那是一把长刀,刀身赤红一片,就好像是沾满了鲜血一般。 那把神秘长刀之上,缠绕着一层淡淡的黑色烟雾,看上去充满了邪气。 此时“春秋”金光大作,隐隐有龙吟之声传来,被火光照亮的天空此时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黑影。 所有将士虽然不曾说话,但是眼神之中却都是震惊神色,他们何曾见过真正的龙?对于龙的存在,也主要都是停在了传言之中。 当初凤凰山的秋瑾仙子东海之上斩邪龙,之后洛城之中,魔道之人借用圣苍的新龙脉,想要让西凉河逆天改命化为蛟蟒,但是最终也没有能够成功化龙。 最近一次出现有关龙的传言,便是东海两个怪老头,将当年那条东海邪龙重新唤醒,但是最终也被老君炉完全炼化,炼制出了白基石如今的这一把“春秋”。 凡人对于传说中的龙,都以一种发自内心的尊崇,不管龙的正邪之别,在他们眼中,龙总是极为神圣的。这或许与凡界普通百姓的处境有着很大的关系。 百姓们多贫寒,很多都要依靠耕种为生,尤其是这些在边关参军的军人们,若是家里足够富裕,又何必冒着性命危险前来投靠军营?当然,少数一些为了谋取战功的世家子弟除外。 而对于耕种而言,气候的变化是非常重要的。若是老天一直不下雨,那么地里的庄稼很可能就会干枯而死。而民间百姓相信,风雨之事都是由天上神龙所管,它们控制着天下风雨气候变迁。 所以,百姓们为了能够盼来一个风雨和谐的耕种季,经常会在各地修建龙王庙,参拜龙王,祈祷一年里风调雨顺。 正因如此,百姓对于神龙的敬仰,往往都是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 只不过,龙吟阵阵,龙影时隐时现,可就是不见神龙当真从天而降。 那把赤红色的长刀虽然并没有发出丝毫类似于龙吟风鸣之类的响声,但是其本身却依旧丝毫不畏惧白基石的这一把“春秋”。 “哈哈哈哈,白基石,你有仙剑春秋,我却有仙刀血月。”白基石循声望去,只见在那其中一个夸父巨人的肩膀之上,此时正站着个瘦弱的老头子,正是南宫宇。 白基石冷笑一声:“仙刀血月?我看是妖刀还差不多,整把仙刀充斥着妖邪之气,哪里有半点仙器的样子。” 南宫宇对此却是丝毫都不在意:“仙刀也好,妖器也罢,今日老夫倒是有要看一看,你这把春秋凭什么占据神兵榜的榜首。” 说完,南宫宇双手一扯,那把“血月”长刀当即后撤,随后一个转向,向着圣苍的八万大军当头砍了下来。 那“血月”长刀所过之处,空气爆裂而开,尚在半空之中,可是下方地面之上,黄沙漫天而起,飞沙走石呼啸四溅。 大风刮起,军旗猎猎,不多久,圣苍大军所有的旗杆尽数折断。 八万多圣苍将士虽然依旧阵型不动,但是有些身体相对单薄的将士,已经隐隐有些站立不住了。 白基石面露怒容,低喝一声道:“本飞凡界该有的利器,用来诛杀邪魔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用此来屠戮普通凡人,当真是有违天道!” 话音未落,那把金色的“春秋”随即一落而下,速度比那“血月”长刀还要快上几分。 只听战马嘶鸣之声传来,圣苍骑兵身下的马儿完全无法自控,开始不断嘶鸣着跪倒在地,马首全部贴近地面,似乎表示臣服。 确实,在那“血月”长刀的可怕气势之下,连训练有素的将士都不禁心中胆寒,更不用说这些战马了。 之后,八万大军最前方的冲锋军的长枪全部齐齐折断,看来那“血月”的刀气已经来到了大军的头顶上方。 便在此时,仙剑“春秋”及时赶到,当啷一声脆响,漫天火光四射而开,两把仙器再一次撞击在一起。 天空中一道惊雷轰然而下,击打在两把仙器的撞击之处。 两把仙器都是微微一颤,但是不管没有丝毫要分开的意思。 一时间,两把仙器四周的空间开始不断扭曲起来。 而更加诡异的,便是此时的天气变化。 只见天空时而暗淡如黑夜,时而又艳阳高照如盛夏,时而大雨倾盆狂风大作,而是又风和日丽春暖花开。 在这短短几息之间,这片沙场便经历了四个不同的季节,以及不同的天气。 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事情,想来在这凡界之中,唯有这样的两把仙器相撞,才有可能引发如此场景。 白基石与南宫宇二人,此时也都是面色凝重。 到了仙器级别的兵器,那都是已经形成了灵智,能够与主人相互感应,产生联系。 此时天空之中的两把仙器正自斗得极为焦灼。而地面之上的白基石与南宫宇二人,又何尝不在暗自较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