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诛杀龙婆
就这样,在那层层黑云之中,啸月天狼的速度一点不见放缓,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冲出了那一片污秽不堪的黑云,眼看最后一丝污秽之气被阴气挡住,苏星玄和啸月天狼顿时送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只见那最后一丝污秽之气本来已经化作尘烟开始消散,可是下一刻,那一丝污秽之气突然变得凝实起来,而且浓郁的程度顿时增加了数百倍,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滴入杯中的一滴油墨,那么现在便是奔涌而出的油井,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只是那浅显的污秽之气,便是有些难缠,苏星玄强行驱动真元激发出的阴气,自然可以抵挡,可是当这股污秽之气浓郁了数百倍的时候,那一层阴气如何挡得住,况且,这浓郁了数百倍的污秽之气可不仅仅只是浓郁而已。 只见这浓郁了数百倍的污秽之气根本没有被苏星玄和啸月天狼任何反应的时间,几乎像是子弹穿透窗户纸一样混不费力的穿过了层层阴气的屏障,化作一条漆黑如墨的飘带,朝着苏星玄缠绕过来。 这一下来的又急又猛,又出乎意料,便是给苏星玄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落在了苏星玄的身前,刷的一下就落在了苏星玄的身上,苏星玄顿时吃了一惊,想也不想,全身上下的法力顿时激荡开来,就朝着这飘带震荡而去,想要将这飘带震开。 可是这飘带乃是龙婆手中的两件道器之一,不要说现在苏星玄身受重伤,实力十不存一,便是全盛之时,要是不甚被这飘带缠绕上了,怕是也要废上一番功夫。 只见苏星玄的身子刚刚一动,体内的真元还没来得及怎么样,那黑色的飘带便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的雾气,顺着苏星玄身上的毛孔窍xue便直接钻了进去。 “啊!!!”只见苏星玄惨叫一声,那无数的黑气好似攻城略地一般,朝着他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而去,苏星玄的真元刚刚一动,那无数的黑气便好似根根蛛丝一般,将他的经脉,真元,窍xue一一绑住,同时还不断的朝着苏星玄的紫府丹田而去。 这些黑气带着一股极强的腐蚀力量,苏星玄的真元刚刚触动那股黑气,便发出嗤嗤的声响,却是不断的被黑气所腐蚀,而且在腐蚀的过程之中,还不断的补足自身,不过片刻的功夫,苏星玄身上的经脉便有十分之一左右彻底被这些黑丝所侵蚀,而且还在不断的朝着其他的地方进发。 苏星玄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要是真的让这些黑丝这么肆掠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攻入自己的丹田紫府之中,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废了,当即,苏星玄顾不得已经有些受损的经脉,丹田内的真元越发狂暴的涌出,想要将那盘踞在经脉中的黑丝给逼出去。 “嘿嘿嘿,该死的小子,你不要在挣扎了,我天香阁三宝之一的天香损仙带一旦被缠上了,不要说你,就算是天师境界,也不要想那么容易的挣脱开来,你体内的真元涌动的越快,它便能增长的越快,你现在虽然暂时压制住了,却不过只是饮鸩止渴罢了,要不了多久,它就能完全吞噬你的修为,你不是很狂的吗,今天,姥姥就让你知道,不是修为高厉害了,跟姥姥比起来,你还差得远呢?”黑云之中,龙婆哪一张带着嘲讽和欣喜,显得越发狰狞的面孔缓缓的出现在苏星玄的眼前,手中的木桶不断的旋转,黑云也是不断的朝着啸月天狼攻来。 “你这贼婆,找死!”听到这话,苏星玄还没有什么反应,啸月天狼却是急的眼睛都红了,一双银色的瞳孔之中,两道银芒好似两根驱魔银箭一般,朝着龙婆激射而出。 龙婆见状却是不慌不忙,手中木桶一转,顿时一股吸力传来,那两道银芒尚未近身,便在半空中上下震荡,等到来了龙婆的身前的时候,便犹如强弩之末一般,啪的一声消散开来。 “别挣扎了,你的修为强过姥姥又如何,姥姥有这天香净桶护身,短时间内你不要想伤着或者摆脱姥姥,而姥姥只需要稍稍拖住你们两个一下,妙枝大人一来,你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说道这里,龙婆那张猩红的大嘴上顿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诡异刺耳的笑声,显得越发狰狞了起来。 “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就在龙婆刺耳的笑声中,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生硬的响起,在那声音响起的一颗,似乎整个空间都被冻住了一样,龙婆的笑声也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戛然而止,心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感觉。 惊骇之下,龙婆连忙转过头,朝着应该在死死压制体内天香损仙带的苏星玄看去,只见苏星玄脸色阴沉,好似寒冰一般冷冽,在他的眉心之间,一道银芒缓缓撕裂开来,好似有人用刀子在他的头上硬生生开了一道血色的缝隙一样。 看到那缓缓撕裂的眉心,龙婆忍不住有些发颤,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瞬间看涌入她的心头,她的直觉告诉她,一旦那道缝隙打开,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龙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在那种极度的恐惧之下,她选择相信这种感觉。 当即,只见龙婆好似一直受惊的飞鸟一般,身子猛地朝着身后激射而去,同时手中的天香净桶猛地转动起来,层层黑云奔袭而来,挡在她的身前。 就在这时,苏星玄的眉心终于彻底撕裂开来,露出了那只七彩琉璃一般的眼眸,只见一道彩光从那只眼眸中激射而出,霎时间,天地间似乎只有那一道七彩的光芒一般,瞬间穿破了层层黑云,落在了龙婆的身上,龙婆手段齐出,无数黑云笼罩,在这光芒之下却是半点作用也无,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在那彩光之中,龙婆的身形僵住,随即失重般朝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