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灯
汹涌的岩浆被雷空阻挡在身外,渺小的身躯却将巨大的天谴黑白巨手稳稳托起,雷空踏着岩浆从深坑中走出。 “你竟然没事!不可能!”王向林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可能,雷空与他实力相同,即便杀不死他,但是也不可能这么让雷空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一道雷光从雷空的手中亮起,直冲天际,天谴被这道雷光自下而上一刀贯穿,顺势将巨大的符文一刀两段,斩的支离破碎! “怎么可能没有事,?我雷空又不是什么钢筋铁骨,你这这一下我看也是你最强的一击了吧?”雷空手刀,但是他的右手上明显有一道血痕,正在淌着血! 王向林看着雷空,他因为雷空的漠然而气愤不已。 “够了,阿林,你这是又入了魔障了!”语如清泉,音如该,这简单的一句话,仿佛一片汪洋大海横亘在雷空和王向林之间,这中间的距离让他无法跨越,也让他无法挣扎。 “高手?”铮——手中霸王一声长啸呻吟,无数雷纹亮起,雷纹化作虎,声声啸山林! “雷空,住手,我们不是敌人!我也不会抓你!”一只手搭在雷空的霸王上,没有任何先兆,这突如其来的手仿佛是横空里出现的一般,无视雷空的雷纹,无视雷空的真火。就这样压在了雷空的刀上。 “沉如山岳!”雷空手一颤,霸王应声而落,不是雷空想放,而是他不得不放,这只凭空出现的手重如山岳,他雷空根本拿捏不住半点。 霸王无声无息的落在一个人的手中,慈眉善目,精神矍铄,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简单的束拢在脑后,身披一件灰色长袍,镶着一个“气”字,龙飞凤舞,但又不失宁静平和。 “好刀!”老者将霸王握在手中,刀上流云般的花纹闪烁着丝丝流光。 “你是谁?”雷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讳莫如深,面对着他就好像面对一个虚无缥缈但又无时无刻不在的巨大星球一般,看不得,摸不着,却又能感觉的到。 “他是爷爷!我找过来的,看到你和王伯伯打起来了,我找爷爷帮的忙!”石头这个时候老者的身后露出了脑袋,看着一脸怒气的王向林,又看看一脸惊异的雷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对。 老者呵呵一笑,一手拂去,将王向林的玄式也化作烟云消失的干干净净。 雷空眼神一凛;“‘八门’,你镇守大人?” “你可以叫我一灯,至于你所说的镇守大人,如果你乐意倒是随你!”一灯将手里霸王又看了看最后交还到雷空的手中;“此刀之威力,尚不及毫厘,希望你能够真正的掌握!” 雷空接过霸王,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灯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的出来“霸王”的不一般? “雷空,你的气功‘八门’似乎刚入门,八门虽开,但是你却不知何为通,门虽开,但气不走,半吊子!”一灯的一番话,直击雷空的内心。 气功“八门”!雷空一直是习而未精,因为他在气功的修炼上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他所修炼的中心一直在真言上,这是他最看中的,而气功师这一古老的流派流传下来的气功反而在如今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你怎么知道我修炼了八门?”雷空看着一灯,雷空虽然时常使用气功“八门”,但是在别人看来都是他在一力降十会,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雷空使用的招式是“气功”一脉,但一灯却能够一眼看出,眼力超凡,真正的真人不露相。 觉察到雷空吃惊的表情,一灯又说道:“如今的世界推崇的是玄式,是真言,玄式来自于六位最强,而真言,那是蕴涵在人自身中的力量,至于气,你对它了解多少?” 雷空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一灯得问题,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到雷空沉默了,一灯将石头从背后拉了出来,笑着说道:“石头,你知道什么是‘气’吗?” 石头点点头,小脸认真得说道:“我知道,气,是只有星球的本身,是星球产生的根源,更是一切生命的起源,没有气就没有一切!” “没有气就没有一切?”这种说法是雷空第一次听说,但新的理论在他的眼里不见得有用,“一灯大人,这就是气功师所说的气吗?” 一灯点头:“不错,这就是气,但是你懂了没有?” “我不懂!” “那你为什么还要成为一个气功师?”一灯问道:“在古龙星的历史长河中,‘八门’是所有气功师的总纲,也被气功师称为‘经典’,能学会这全部的总纲,那总归不是普通人,但是你这样不伦不类的……”一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雷空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成为气功师?”雷空迟疑了。 一灯没有催促雷空,而是回头对王向林说道:“雷空说的不错,黑白双瞳的威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固执?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改变?难道这鬼海磨不了你的性子?” “大人,我改变不了!我要重新拿回属于我王家的荣耀!”王向林说道,但是在一灯面前他一直有所顾忌,在控制着自己。 “这样的你永远回不到上京,也找不回你曾经失去的荣耀,只能待在这茫茫无际的鬼海!” 王向林不语,丢下他们自己走了,面对一灯,他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冲动。 “大哥哥!”小石头见王向林走了,这才蹦跳着出来。 “石头,你不是告诉我不能去找镇守的吗?”雷空摸着时候的头说道。 “哪里?明明是爷爷是他要我带他来找你的。”石头望向一灯:“爷爷,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一灯对石头很喜欢,然后有对雷空说道:“我找你其实是有事的,可惜你却和阿林在这里打了一场!”看着四周一片狼藉,岩浆遍地,露出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