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 鬼打墙,吊死鬼
“符纸!” 我暗自惊呼一声。 一旁的马叔也不由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果然猜得没错,我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据《茅山鬼志》中记载,鬼打墙的原因细分很多种,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妖精鬼魅所施展的幻术,令人无法辨别方向,原地打转,最终困死其中。 另一类则是自然环境和地理因素,导致的磁场混乱,干扰自身意识,从而进入鬼打墙的漩涡中。 眼下这条无止境的走廊明显就是有邪物故意施展出来的幻术。 幸好心思细腻的马叔提前在墙壁上贴上记号。 不然,我们还要走多少冤枉路才会察觉出中了鬼打墙的圈套。 我本想转身尝试往回走,看能不能走出鬼打墙,可马叔却突然大吼一声: “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走!” 我吓了一跳,只好按照他的意思继续迈开脚步往前走。 马叔却不知怎么,故意放慢脚步,走到我身后。 我有些好奇,想要回头看他在干什么,却又被马叔喝止了。 “马叔,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这样一直朝前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少废话!”马叔呵斥道,“想要走出这鬼打墙,你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继续朝前走,不要回头!” 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可身后的马叔却似乎一直没有闲着。 我眼角余光隐隐看到他不停将墙上的符纸撕了贴,贴了又撕,反反复复,似乎在测量着什么。 大概又走了十多分分,身后马叔忽然对我大喊一声: “停下!” 我连忙止步,头也不回,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忽然,我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肩膀。 很轻,但绝对不会是马叔。 因为,他拍我绝对不会那么温柔。 我耐不住好奇,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我的肩膀。 不看不要紧,看了吓死我 因为触碰我肩膀的不是人,而是一双悬空的鞋子! 那是一双绣花鞋,上面绣着盛开鲜艳的红牡丹,很精致,也很漂亮。 诡异的是,这双鞋悬在半空,轻轻摇晃着。 我的眼角顺着这双鞋缓缓往上瞄,脑袋更是不由自主的扭了过来。 当马叔发觉想要阻止我,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看到,在我头顶上空,竟然吊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鬼! 这女鬼,披头散发,肌肤苍白,眼睛突出,面目可憎。 更为可怕的是,她嘴里吐着一条血红色的长舌头,还滴着血! 我大惊失色,心神一阵恍惚,突然发觉身体竟然动弹不了了! 头顶女鬼见状,缓缓从空中飘了下来。 我本想大叫身后的马叔救我,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瞅着白衣女鬼那条滴血的长舌头,一伸一伸的就要舔到我脸时,一枚铜钱突然从女鬼头顶飞过,割破了套在她脖子上的绳索。 接着,马叔手持桃木戒尺出现在白衣女鬼身后,冲着她背用力抽打起来。 白衣女鬼耐不住疼痛,发出一声哀嚎。 随即,我的身体终于恢复自由。 马叔见状,冲着我大喊道: “少辉,斩断她的舌头,快!” 我收到命令,丝毫没有多想,连忙举起紫熏桃木剑,趁着白衣女鬼哀嚎之际,上前一剑,斩断了她那条恶心滴血的长舌头。 没有了舌头的白衣女鬼,更是发出尖锐刺耳的惨叫声。 一瞬间,整个走廊如同镜中世界一般,突然支离破碎。 我们眼前一黑,随即又恢复到现实场景。 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可恶的白衣女鬼在作祟。 看其形态,应该就是民间流传的吊死鬼。 吊死鬼,又名缢鬼,指自杀上吊而死的鬼。 此鬼怨气极大,死后无法投胎,一直在寻找替身。 先前我们进入手术室,这吊死鬼便施展出幻术,让我们进入鬼打墙的幻境。 马叔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以我当诱饵,暗中搜寻白衣女鬼的藏身之处。 要不是马叔及时出手,恐怕我还真的差点被那吊死鬼当了替身。 眼下被斩掉舌头的白衣女鬼已无半点威胁。 我见她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呜咽着,便有些心软。 我有心想要放掉她,却被马叔制止。 他严厉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啦!这吊死鬼脚踩绣花鞋,明显就不是新死的鬼,看来有些年头了。而且,还能施展鬼打墙,想必有点道行。你就这样放跑她,难保她逃出去继续做恶。” 仔细想想,我觉得马叔说的也不无道理。 于是,我问他:“那你说怎么办,用塑料瓶收了炼丹?” “塑料瓶已经用光了,干脆你施展收魂符先将她收进符纸中,等事情结束了,再交给我吧!” 收魂符是一种暂时将魂魄收进符纸中的符术,一般多用于擒获,收服鬼魂。 马叔无法施展符术,因此只能凭借自身聪明才智,制造出许多工具。 就比如塑料布阻隔鬼,塑料瓶捉鬼等等。 马叔现场帮我临时画了张收魂符,我拿在手里,暗自运转体内灵气,嘴中一阵念念有词: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令鬼邪,速速来降!收!” 起初,那白衣女鬼很是不情愿,但看到一旁的马叔抽出桃木戒尺,便吓得连忙化作一道雾气钻进我手中的收魂符。 我一阵无语。 原来鬼也是欺软怕硬的。 看来,我以后要多学学马叔的强硬作风了。 解决掉眼前的吊死鬼后,我们继续往里走。 我们当下所处的位置是手术室的外间,是存放手术器械和药品的地方。 正对面还有另外一扇门,那里就是手术台所在,也是圆圆妈正在生产的地方。 缓缓推开大门,只见偌大的手术室内一片昏暗。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医生护士,而萧鸿飞和白雪也在其中。 我连忙上前查看白雪的情况,好在呼吸平稳,看上去并无性命之忧。 我一头雾水,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时,手术台旁,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引起了我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