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老鬼头和小处男
如果不是楚南脸上的表情非常专注的话，李锦秀都想立刻爆发了。 可正是如此，李锦秀反而相信了楚南，因为，她自己的问题，她自己知道。 李锦秀的小短裤两边，几根毛发很调皮的窜了出来，像是猫咪的胡须一样，有些风趣——楚南看了大概十秒钟，在李锦秀的修长双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已经蹲不住马步的时候，才收回了目光，站了起来。 他绝非是什么猥琐心态，而是要从最直观的角度看清李锦秀的通道内部的问题。 透视的能力虽好用，但如果倾斜着看，结果肯定会有所误差。 李锦秀冰清玉洁，身体很干净，但是她的的确确染上了妇|科病，而且情况很严重！楚南对于这种病了解并不多，但他能看得很清楚，所以也能精准的判断。 李锦秀的隐私之地的稀疏丛林，生长着一些红疙瘩，疙瘩里有些大大小小的溃烂痕迹，小溪两侧，一些白色粘稠之物也散发出阵阵异味…… 这一点，恐怕李锦秀自己也发现了，但是如她这种年龄，这种心态，以及山村里的朴实风俗……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那是绝不可能踏入医院的。 “胸|部，右边，恶性的纤维素瘤，去医院的话，恐怕必须得切除整个部分。另外，你患上了重度的宫|颈糜烂、外加疱|疹。” 楚南犹豫了片刻，实话实说道。 不过他脸上没有显出半点儿异样之色，目光也无比清澈——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异常表现，那将是对李锦秀天大的刺激。 “果然是这样……” 李锦秀瞬间变得失魂落魄，脸色苍白了许多，整个人也明显的羞愧和失落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真的……从来都没有乱来过，没有像是她们那样……去酒吧去迪厅或者是上私家车……” “大学两年里我一直在拼命学习和打工，没有谈过男朋友……” “大一我就患病了，情况很严重，我连去药房买药都不敢，只能买些医用酒精清洗下面，还怕被人发现……每次都像是做贼一样。” “你肯定不会相信我，对吗？” 李锦秀的脸色更加苍白，神情格外失落。 她说话已经没有了条理，语无伦次，但她想表达的一些意思，楚南还是知道的。 “你还是清白之身我能判断出来，我相信你！这种事情，其实可以有多种情况引起。比如说你经常用沐浴露清洗改变了那里的酸碱平衡，就会滋生细菌形成感染。另外你的纤维素瘤的恶化，本身带着一定的先天因素，也是一个诱因。再就是间接的感染，如室友的被子，裤子，浴巾什么的……所以你虽然还是处|女，也一样会被感染。” 楚南认真解释道。 “啊……确实有几次，室友和我一起沐浴，用过我的浴巾……而且有一次我来大姨……来那个了，弄脏了裤子，室友把她的内……裤借我穿了，好像就是那之后我才……感染的。她确实……每天空闲时间都会……去那样……” 李锦秀恍然明悟，随即脸色变得异常的复杂了起来。 开始，和楚南谈及这些秘密的时候，她还很难以启齿，但是这会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 她已经将楚南完全当成了医生，想到这是医生和病人在探讨病情，那种尴尬羞耻感，也就好了许多。 “应该是了。共同洗澡、特别是浴缸里同洗的话，感染可能性非常高。” 楚南声音凝重道。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可是……你也知道，村里风气很可怕的，如这种羞耻而又容易遭人误解的病，进医院的话，一旦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我可以不要脸但我爸妈不行。我在外面读书看不见听不着，但他们还在乡里，不能让他们被人戳脊梁骨。” 李锦秀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 “嗯，我看出来了。所以你很多时候，都只是在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看样子，你是早已经想着放弃生命了。” 楚南深深看了李锦秀一眼，道。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有时候，我也很希望能被人理解，能有个可以真正谈心的朋友，可像是这种事情，却根本……无从开口。没有想到，反而，是你将这一切看出来了。其实，楚南你真的很优秀，只是，过去的你，太沉默也太孤僻了。” 李锦秀美眸落在了楚南的脸上，似乎想要将这一张俊逸却也有些脏兮兮的脸深深烙印在记忆中一般。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无所谓了。你的这病情，于我而言，并不难治疗，现在不用绝望了。” 楚南想了想，开口道。 “嗯？真的吗？你……你真的可以治疗好我吗？需要……需要多少钱？” 李锦秀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直接抓住楚南的手臂，摇动了起来。 一阵黑乎乎的粉尘从楚南身上飞落而下，刺激性的恶臭气息，哪怕是楚南自己，都有些皱眉。 不过，李锦秀却已经完全无视了这一点，根本不在意。 “当然可以治好，至于钱，谈这个，就真见外了。” 楚南笑道。 直接治疗，其实也可以，但对于体内的‘星力’的损耗会高很多，效果，还没银针辅助好。 有银针辅助，楚南可以通过性光五行针，将星力连接成为‘星阵’，形成很玄妙的内循环，再要解决问题，就很容易了。 而治疗的基本原理，其实也非常的简单，一方面是直接杀死癌变的细胞，另一方面，则是刺激身体机能，小范围形成一种全新的新陈代谢体系，刺激细胞增殖，重新生长出全新的身体组织来，以替换掉坏死的细胞。 普通手段，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进行器官组织的培养，以及培养之后的手术替换。但楚南有星力在身，辅佐性光五行针的针灸手段，就可以很轻松、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点。 楚南的答案，让李锦秀喜极而泣。 花季少女，仿佛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拥有了一种全新的希望，生出了一种全新的生命活力。 “楚南，那，那我……怎么报答你呢？” 李锦秀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很显然，她已经相信了楚南的话，并因此，而生出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尽管，这一切超出常理，但她的病情情况，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情况下，竟是被楚南直接看了出来，这已经容不得她不相信了。 “你买一副银针——毫针就行了，数量最低要四十五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施针了。不过，施针的话，你最好平躺下来，双腿分开抬起——呃，别这么看着我，我施针的时候，你不用脱衣服的。” 楚南被李锦秀看得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李锦秀这时候的眼神，痴痴的似乎包含着脉脉含情的感情，又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这种眼神，让楚南以为李锦秀是心中有顾虑，当即解释道。 “不，治疗的话，怎么样……我，我都能接受的。我只是，只是……” 李锦秀依然有些犹豫，但是最终，她还是轻咬芳唇，做出了某种决定。 “楚南，对不起。” 李锦秀低头，道歉道。 “嗯？你不想治疗吗？” 楚南有些惊讶。 “不，我当然想治疗，可……可是，我想坦白——我之前说，我看不上你……其实，不是这样的。” 李锦秀脸色羞红，鼓起勇气说道。 “那你是看上我了？” 楚南笑道。 “也不是……楚南，之前我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知道自己要死，所以很怕牵扯任何感情，怕付出和被付出，怕伤害到别人。我那么说，你能，能明白吗？” 李锦秀犹豫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我知道啊。你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所以不轻易爱，也不轻易让自己被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少一些伤害。傻丫头，以后，大胆去爱吧。” 楚南心中有些感动，也有些怜悯，柔声说道。 “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些……” 李锦秀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轻轻的走了几步，低着头，神色黯然的道：“家里，弟弟今年要读大学了，他考上的是第三批次的大学，学费很贵的，一年如果算上生活费，那得两万多元。而我的情况又是这样，家里因建房子欠下了近四万的外债。我想，作为家里的老大，如果我可以在死之前，将这份债还清，至少，我也不会太遗憾。我努力学习，让自己优秀，拼命兼职工作却舍不得花钱，是为了存下更多的钱……但楚南，我却绝没有为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至于说乐观开朗的性子，却也不完全是强颜欢笑。我觉得，我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所以即便是要死去，也要阳光、漂亮快乐的死去……不让爸妈和亲人朋友看到我是带着痛苦和遗憾死去的，这样，他们会多么难过，多么痛苦。” 李锦秀眼中，晶莹的泪珠儿忍不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