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破除结界，泪如雨下
寒羽用力的睁了睁眼，看着眼前的破龙，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走开，我就是想歇会而已。” 破龙有些无语，淡淡地道：“你这家伙，不行就停下嘛，硬撑什么？” “呵呵，在我生命中，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寒羽轻笑了一下，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破龙听着眼前的少年的话，突然有着一丝悸动，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种感觉不太舒服。如果是常人，也许知道这是一种酸意，感动中的酸意，那种坚持的感动，不放弃的感动，仅此而已。 破龙皱着眉，用他那稍带邪恶的深瞳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他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到对方能够坐起身来。此时的破龙定然不会知道，眼前的少年将会成为他以后的莫逆之交，生死兄弟。 寒羽站起身，看了看皱着眉的破龙，随口说了一句：“放心，我死不了，你是怕我死了，你就永远没有自由了吧？” “对，没错。”破龙收拾了下表情，干净利落的回答着。 “这把剑很特别，之前有人告诉过我，只要拔出它就能破了这个冰层结界。”寒羽看着眼前的那把剑，口中述说着。 “这把剑，灵力很强，如果它要排斥你的话，可能会受伤的，你不要轻易动它，我去周围看看……”破龙交代着，转身向其他地方行去。 “不用了，已经拔出来了。” 还没等破龙走几步，寒羽就直接一把拔出了那柄青光短剑，握在手中来回打量着。 “什么？”破龙闻声回头，显得十分惊讶，“不应该啊！这么强的结界，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破了呢？” “我哪知道。” 随着青光短剑被拔出之后，他们周围便发生了变化。寒羽发觉手中的那把剑开始震动，随后一股吸力出现，使他险些没有握住，这股吸力极大，使得周围积雪开始融化变为粉尘，向着这把短剑席卷而来。雪尘如疯狂的风沙，围绕着寒羽与这把剑旋转起来。 “扔掉他，你扛不住，这是雪暴。”破龙看着眼前的场景，急忙喊着，话音落下时，他的身影也化为虚幻，一道黑气钻入寒羽体内。 “你快扔了它，这把剑既然是阵眼之物，定然是要维持这里的灵气的，你拔出它，它必然要收掉这里所有的灵气，雪暴，你抗不住的。”破龙的声音在寒羽脑中响起，声音中满是急切。 “我扔不掉，它吸住我了。啊！” 雪暴如狂风，旋转的面积越来越大，寒羽即使现在丢掉剑，也不一定能退的出去，再加上短剑的吸力实在太大，他只能紧闭双眼承受着这浓郁灵力的席卷冲击。 随着冲击力度越来越大，脑中昏沉感越来越强，破龙的声音没再响起。却出现了一幕幕诡异的画面，这些画面很清晰，像是剑招一般，剑起，暴风呼啸，剑落，冰霜凝结，剑挥，青雨横行，一招招，一式式，在寒羽脑中不断的闪过。 雪暴不知持续了多久之后，终于渐渐的停了。 寒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陷入了昏迷，当他醒来时，发现身边的雪暴已经停止，手中的那股吸力已然消失，而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朦胧可爱的面容。 他使劲揉了揉双眼，定睛看去，发现眼前竟然是一个小女孩，正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 “你醒了？给我。”小女孩见寒羽醒来，朝着他伸手说着。 “给你什么？”寒羽有些发懵。 “吃的，油炸豆腐。”小女孩转了转大眼珠，想了想，“嗯！冰糖葫芦！你答应我的。” “啊？你是……灵儿？”寒羽坐起身，看着对方，上下打量着，发现对方一身白衣，个子不高，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一双带着淡青色且非常水灵的大眼睛，白嫩如雪的皮肤，坚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小嘴唇，还有一头青色的长发，简直可爱到极致。 “你在看什么？快给我吃的。”小女孩对着寒羽叫嚷着，眉头微皱，显得更加的甜萌。 寒羽从来没想过，那个在雪荒和自己争吵不休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如果他早些看到她，估计怎么都不忍心说出那样的话。 “额，我没带在身上啊！再说，这里是灵魂空间吧！食物能带进来吗？” “你个大骗子，臭小鬼。哇……”小女孩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随着小女孩的哭声响起，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水淋在寒羽身上，使得他更加的清醒了许多，他环顾了下四周，这才发现，周围已经不是雪荒的环境了，而是一片水的世界，不过，眼前与雪荒不一样的是，这里有着冰雕的凉亭和假山，假山上还有瀑布流出。他坐着的地方是一片水面，雨水滴落到水面上，会发出一圈圈涟漪，可自己却没有沉下水里，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没有湿，显得颇为神奇。 “诶，你别哭了，我没骗你。”寒羽听着对方的哭声，着实受不了，这种哭声，他从来没见过，与jiejie的哭完全不同，jiejie从来不会这么嚎啕大哭，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你说过给我吃的，我才让你来找我的，现在你找到我了，竟然不给我，大骗子。呜呜！”小女孩哽咽着说着，话落继续哭着，而且声音较比之前更大了。 寒羽很无奈，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站起身，举着双手，对着小女孩说。 “来。” “干嘛？”小女孩呜咽着，看着寒羽奇怪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你来搜一搜啊！我真没带在身上，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会让你吃到。好吗？” 寒羽的话很真诚，表情也是，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真诚而选择相信他。而是真的伸手在他身上摸着，寻找着。 “是吧！我没骗你，而且我原话是说，我可以答应你，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弄好吃的。你忘了吗？”寒羽继续真诚的说着。 “哼，大骗子。”探寻无果，小女孩没有再哭，但却嘟起了嘴，一脸委屈。 看着面前正在生气的小女孩，寒羽试探性的问了句：“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小女孩回答的很干脆，声音中依然有着不满。 “时间不多了啊！”寒羽向前行了两步，来到小女孩正面，轻声说道：“灵儿，对不起，之前我和你说话，态度不太好，我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小女孩看着寒羽，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我都已经原谅你啦！” “不一样，不一样，面对面的道歉，才显得诚意。你再原谅我一次吧！”寒羽微笑着说着。 “人类真是麻烦，好啦！原谅你啦！不过，你这次答应我的，再不许骗我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寒羽脑袋上有几根黑线，小女孩肯定看不到。他听着对方威胁自己，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杀气，这是寒羽的感觉。如果他要是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强大，或许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好，我记住了，放心吧！一定不会食言。我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灵儿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出去？” 听着寒羽的话，小女孩玉手一翻，一把短剑横卧在手中，随后看了看寒羽，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说道：“把手伸出来。” “哦！” 寒羽此时很是乖巧，要想离开这里，她只能依靠对方，也只能顺着对方。 “嘶！” 只见小女孩手持短剑，在寒羽手掌中滑了一剑，一缕灵力飘了出来，随后钻入那把短剑之中。 “会痛吗？”女孩看着寒羽的表情，询问道。 “以为会痛，不过好像并不痛诶！” “这里叫作水峪，是我住的地方，你现在是灵魂状态，当然不会痛了。我是水精灵，从这里出现的时候，我便诞生了。你之前不是跟我争辩，说这里是你的什么灵境嘛！那，我就满足你，和我签订契约，以后这里就是你灵魂修炼的地方了。谢谢我吧！算了，不用谢了。” “我……” “还有，你之前根本就死不掉，还那么凶我，我会记仇的。” “啊？” “啊什么啊？这里的空间是灵魂空间，你一道灵魂，怎么可能会死掉？除非有灵魂攻击你，太蠢了。” “可是，我明明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 “那是你心里的作用，意念，懂吗？因为你以为自己会死，所以你集中意念去害怕了，这种害怕反应到你人界的rou身上，所以才会出现那样。” 寒羽有些恍悟，“原来是这样！诶，你说你是水精灵，那你不是人类吗？” 小女孩白了寒羽一眼，不屑的说道：“我要是你们这样的人类，我会蠢死的。” 寒羽耸了耸肩，“我也不是真的蠢，只是不懂而已。” “这个空间存在的时间很早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在的，我是这里的灵气孕育而生的，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至于过了多少年，我已经不记得了。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而且还打破了上面的结界，并活着到这里，所以，我和你签订了契约。” “契约我知道，书卷中有记载，是和异族签订的灵魂契约，用来相互约束的。” “说对了一半，这个契约，可以使你拥有这里的一切，但是，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这里就会消失，同时，我也会消失。” 寒羽听着女孩的话，心里突然有些不知所以的味道。 “这么严重？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签契约？” “你不是要出去吗？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不签订契约，你就离不开这里。喏，这是钥匙，以后进来，只需要用灵力驱动就可以了。”女孩说着，将手中的短剑递了过去。 寒羽心里有些微酸，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有种莫名的感动，这种感动和其他人给与的不同，说不出来，想不明白，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看着手中的短剑，静静的发呆。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女孩看着寒羽的表情，询问道。 “不是，不是，我愿意。” “那就好！这把剑名为‘水羡’，你可以驱动灵力，使用它，但是它只能使用水属性灵力，一旦使用其他灵力，会损坏的。那时，你就无法进来了。不要小看它，它很强的，而且，它里面还有一个储存空间，具体的你自己研究吧！” 女孩说完，手指轻点在短剑上，只见短剑化为一道纯青色气流，卷入寒羽指尖，变成了一枚青色的戒指，牢牢的套在他的中指上。 “需要它成为武器，就灵力驱动它，不需要就可以变回戒指。好了，你可以走了。”女孩说完，转过身，背对着寒羽，似乎不想看着寒羽离开时的情景。 寒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突然觉得，书还是看的太少了，不然，不会遇到这种开口不知说什么的地步。 即使如此，他还是开了口，因为他觉得，临走前，必须要说点什么。于是，他走到女孩身边，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女孩，伸手抚了抚她头上的青色长发。犹如一个大哥哥摸着meimei的头一般，表达着一份nongnong的情意。 “我会回来的，等我。” 女孩没有躲闪，也没有拒绝寒羽的触摸，依然背对着她，只是开口轻声说了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