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肥多伤苗【求粉红!!】
小无现在在火车上,码了一章让朋友帮忙传上来,明天到家再加更,亲们看在小无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的还要努力码字的份儿上,有粉红都丢过来吧~ 》《 村里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离奇,相对于祝家人的愤怒,祝大姐显得格外淡定,似乎这一切都与己无关,只是忙着张罗给留哥儿找个乳娘。 杨氏对此还是有些微词的,农家的娃娃哪里有那么娇贵,还请乳娘,当真是八辈都没听说过,别说是捡来的娃儿,就算是自个儿生的,没的吃也不过熬些个米糊糊,那里有请人来专门奶孩的说法。 但是银钱是祝大姐自个儿带回来的,她又觉得姑娘这么多年受了不少的苦,便只是自个儿在心里嘀咕嘀咕,并没有说出口来。 但是家里其他人却是各有各的心思,刘氏把家里稍微拾掇了一下,抓了两把瓜兜在围裙就里往李氏家过去,斜倚在门框处一边嗑瓜一边跟喂鸡的李氏闲磕牙道:“大嫂,你说孩大姑恁张狂的,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娃,还真当回事儿似的要请,咱十里八村的,除了举人老爷家里,哪里有人请的,连里正家都没有过,她说得好听是和离回来,其实还不就是个不下蛋的鸡,被夫家撵出去的。” 李氏咕咕咕地唤着小鸡儿,抓了两把剁得细碎的烂菜叶丢过去,不屑地扯扯嘴角道:“人家自个儿的钱乐意给野孩花,啥事儿?” 刘氏见大嫂不顺着自个儿的话掰扯,觉得自个儿像是做个媚眼给瞎看似的,丢开手里的瓜皮,往李氏屋里瞥了一眼道:“大嫂这话说的,我还不是为了你cao心,你家博凯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让人家一说起来,祝家的人恁有钱,养个野娃儿还请,人家还不得死命的跟你要财礼钱?” 这话正好戳到李氏的肺管上,气得她把笸箩使劲儿地摔在鸡窝上,不悦地说:“你天天就那么闲着?少说几句话会死啊?如今儿村里传得恁难听,孩大姑又不是外人,她名声不好难道对你有好处不成?礼钱要多要少,大不了我倾家荡产的去娶,倒是你,看你家芍药坏了名声以后还要不要嫁人?”说罢朝地上围过来的小母鸡儿踢了一脚骂道,“干吃食儿不下蛋的,还指望你们孵出个公鸡来?” 刘氏被她指桑骂槐噎得差点儿没上来气儿,但是自个儿的肚皮的确不争气也怪不得别人,上回好端端的一个娃儿却偏生流掉了,越想越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回家也没吃中饭就倒在炕上流眼泪。 祝老过来叫她吃饭,她闷声闷气地说难受吃不下,本以为男人会跟往常一样过来哄自己,没想到祝老只惦记着祝大姐带回来的好酒,也没多关心两句就转身出门去了。 刘氏更是觉得心里呕得慌,下午就开始浑身无力,躺在炕上起不来身儿。 祝老这才觉得有些急了,赶紧找她要钱说去请郎中。 刘氏流着眼泪有气无力地说:“请什么郎中,病死我算了,你趁早的再找一个能给你生儿的。” “瞎说啥,这好端端的咋又提这个,又跟谁惹了闲气?我又从来没说你不能生儿,爹娘也不是那起挑理的人,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天两头的闹,哪里还像个过日的样儿?”祝老听她又说这种话,也有些不耐烦,自己动手去箱里翻找银钱。 “我不像过日的样,那你找个能跟你过日的,我抱着女儿回娘家就是了,不在你家碍别人的眼,到时候给休回家去弄个没脸,还不如跟大姐,自个儿回家去算了。” “真是疯魔了,懒得理你”祝老翻不出钱来,只好转身出去找杨氏先借钱去请郎中。 祝大姐听说刘氏身上不好过来瞧,就见刘氏在屋里抱着芍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出了啥事儿,忙上前问这是咋了? “日过不下去了,都嫌弃我生不出儿,我还不如领着闺女回家去,也省得以后被人撵出去……”刘氏说着就开始强撑着收拾行李。 “这都是在胡说什么东西?”祝大姐上前抓住她刚要训斥,就觉得手下触着跟火炭儿似的,又瞧着她面颊潮红,人似乎都有些不清楚了,才知道这许是病糊涂了,赶紧把人扯着躺下,又去拧了湿毛巾敷在额头,打发芍药出去跟杨氏说。 不多时祝老领着郎中过来,诊脉开药,总算是安顿着睡下,出来后杨氏叹气道:“都是想要个男娃儿想的,过了年掉了那个娃儿开始怕是就埋下心病了,这会儿许是瞧见你抱了个儿心里难受。” 祝大姐本不喜欢刘氏,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同命相怜,对她又多了几分同情和体谅。 祝永鑫中午从地里回家,手里拎着几根蜀黍苗儿,荷花见到心疼地说:“爹,你掐苗儿干啥,咱家蜀黍又用不着间苗。” “咱家把东边儿的地里,有些苗从贴着地皮儿的地方开始发软,也不知是啥毛病,上头瞧着还绿油油的,底下就撑不住了。”祝永鑫叹气道,“我瞧着这苗儿恁好的也没舍得丢,就一拿回来了,好在只有一小片儿,要是都这样就麻烦了。” 荷花听说这个,忙丢开手里正择的刺五加,从他手里接过苗儿细看,断茬的地方已经枯萎发黑,不禁皱眉道:“爹,你是不是又去地里乱淋粪了?” “家里的猪粪鸡屎你都看得比什么还严,我上哪儿偷粪去淋。”祝永鑫眼睛一瞪道,“老话说,粪大水勤、不用问人,这苗儿都死了,跟淋粪有啥关系。”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喜欢收集粪土似的,不过还是解释道,“这粪需要堆起来发一发才能扬到地里,不然肥力大,苗儿吃不消就会把根儿烧伤,咱家地东头是齐五叔家的地,怕是他淋粪的时候不小心浇到咱家地里了吧?”她嘴里还嘟囔着人已经往地里跑。 祝永鑫在后面先是高声嘱咐道:“慢点儿跑”见荷花已经跑远又自个儿嘀咕,“她这都是哪里来的?我咋没听爹说过。” 博荣闻言道:“可能都是跟齐公在农书里的,我见过齐公给她写的字条,大部分都是农书上的东西。” “种个地还要写成书,恁浪费的。”祝永鑫打心里觉得,书上的东西都是教人做大官挣大钱的,这种摆弄土坷垃弄粪的赃东西,哪里配白纸黑字地写出来,简直就是对圣贤书的辱没。 “先生教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马多如簇,书中有女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世间万千道理,上至天时下至地貌,书中无所不包,种地自然也是该有的。”博荣笑着说。 “你只管好生念那黄金和什么玉,什么粟和马的庄稼东西,以后做官也用不上,不用管。”祝永鑫不知道儿在说什么,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胡乱地教训道。 博宁也不跟他掰扯这个,笑笑说:“我听娘说过几日要进城去卖药材?” “嗯,前阵博宁和荷花采了很多小根菜、婆婆丁根儿和贝母,正好你大姑要进城买东西,我寻思着也一起跟去把东西卖了,顺便给你大姑带,她多少年没回来了。”祝永鑫点点头说。 “爹,你跟大姑说等初一我不去里再去,我也要进城去买东西。” “嗯”祝永鑫应着,抬眼见荷花跑回来就问,“看出啥名堂了?” 荷花来回跑的小脸蛋通红,擦擦额头的汗珠点头道:“我去问了,是齐五叔淋过粪了,他家地里烧死了好多苗儿,万幸咱家的苗儿已经长得结识些,只烧死了一些稍稍孱弱些的,还算是没什么大碍。我已经把那边的土都扒到别处,又覆了些新土进去,应该不会有事的。” 祝永鑫有些惊讶地问:“咋,还真是淋粪的事儿?那往年咋都没事?” “自然是淋粪的事儿,往年这个时候雨水充足,今年都这么多日没有下雨,单靠挑水浇地也都不舍得多浇,淋上去的粪就都堆在苗儿的根上,时间长了自然就把根儿烧坏了。”荷花对着干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记得以前大时候自个儿种花,特意多多地施肥,结果非但没有茁壮成长,反而没几天就委顿枯死,上课的时候厚着脸皮问老师,才知道了肥料施多了或者施肥不恰当,绝不仅仅是浪费这么简单,还会适得其反让植株深受其害。 “去跟你齐五叔说了吗?”祝永鑫又问。 荷花嘟嘟嘴,“说了,不过他不信我,说我小孩家胡说八道,还说好心帮咱家淋粪还落埋怨……” “说了就是,咱心尽到了他爱咋想就咋想吧”方氏从屋里端着一笸箩饽饽出来道,“都别一个两个的杵着,赶紧去洗手吃饭。”。.。 说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