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小木薇薇
黄轻菊手气太好，又不懂得养“塘子”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把几人赢得没了意思，牌局早早地不到十点就收场，叶芦伟的工作自然就干不下去。 黄轻菊来过书房后，胡薇薇和贝小木又联袂来抱着脖子撒了一回娇，被句蓉梅赶出去后，句蓉梅自己却一把关了书房的门，转身吊在叶芦伟脖子上。 夏天穿得太少，叶芦伟又旷好几天了，很快跟句蓉梅玩出真火，干脆反锁了门，也不顾句蓉梅无力的反对，就在书房小沙发上玩得两人都快虚脱了才罢休。 这时候的房子隔音什么的效果一般，叶芦伟动作太大，外面几人早就听见，人人脸上色彩精彩，贝小木气得要去踢门，被黄轻菊死死拉住，胡薇薇也上来帮忙，三人拉扯着去了对面三楼的房子，晚上再没过来。 这晚以后，几人间达成默契，句蓉梅和叶芦伟住在这套别墅里，其它三女白天在这边，晚上吃完饭娱乐后，却去对面楼上睡。贝小木挣扎了几天“要跟陆陆儿睡”，都被胡薇薇和黄轻菊联合拉走。 中万局经营处针对樟木河的小组工作基本进入正轨，在叶芦伟主导下完成两个支流电站的技术和商务方案后，又做了最先开工的一个干流上的电站初步方案，之后的就可以根据开发进度组织实施和调整。 整套方案叶芦伟先跟贝副局私下沟通后，提交给了局长办公会议。 叶芦伟跟贝副局沟通的内容，当然是正常施工利润之上的超额利润分配问题，这部分利润是叶芦伟前世生存的根本，自己出了力不拿钱，那是相当地破坏行业规矩，所以该拿的钱一定要拿。 胡薇薇这几天又去注册了一家用来跟中万局合作的公司，名字叫“小木薇薇工程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名字不用说，是贝小木和胡薇薇撕不出胜负，又用石头剪刀布这一终极争端解决利器，有效解决了矛盾的产物。句蓉梅和黄轻菊这次懒得参与，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像裁缝店多过像工程咨询公司的名字。 中万局局长办公会议一般情况每周一开，时间是周末的下午。叶芦伟带着“小木薇薇”法人代表胡薇薇第一次公开亮相，就是参与中万局最高端的这个办公会。 从停车场开始，胡薇薇一身风尚前沿的职业扮配，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身材容颜，就在中万局刮起了一阵风暴。局里自然有一分公司来出差的人认出了胡薇薇，于是半小时之内，胡薇薇的身份就在中万局流传了个遍。 下班前，各种版本已经多到数十个，其中几个版本都与贝家有关，让马琴今天的心情极端不爽。 她这几天打电话给贝小木，都听到电话那头好多女人的声音，相反叶芦伟的声音基本没听到。问贝小木，她回答每天几人一起去学开车，晚上去泳池学游泳，回来打麻将。问叶芦伟呢？说叶芦伟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做饭，反正跟她们不在一起。 马琴略为放心的同时，又很怀疑，因为叶建国都跟她明说了，句蓉梅年龄大了，等不到叶芦伟长到二十二岁才结婚生子，所以想先把孩子生下来，两家父母都是同意了的。说明人家早就住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实在管不了贝小木，马琴早就把贝小木捉回来了，这样不清不白地住在别人家，局里已经传疯了贝家想抢人家女婿，再不回来真的受不了了。 会议室里的叶芦伟和胡薇薇全部精力都在工作上，对外面的风起云涌一无所知，暗地里胡薇薇还在得意她的回头率呢。 实际上这种会议，就是个仪式，内容都是早就做好的。 胡薇薇代表“小木薇薇”与中万局互换签字，叶芦伟注意到了贝副局看到公司名字时眼角抽了一下。不过贝副局功力深厚，很快运气平服了想说粗话的冲动，认真看起了合作协议。 他这段时间偶尔会旁听樟木河项目小组的洗脑会，叶芦伟在会议上大说特讲，怎样利用技术方案和商务方案的相互关系制作和发现合同漏洞，有一些cao作方式完全可以用在“小木薇薇”和中万局的合作合同上。 贝副局不敢掉以轻心，叶芦伟亲手编制的合同，中间要说没有设计陷阱，那真的会冤枉他。 做为一个资深职业人士，设计几个陷阱是必然的职业习惯，当然触不触发陷阱，运用之妙就存乎一心，不是说所有陷阱都要触发了来盈利。 实际cao作中的大部合同漏洞，都是双方默认设置的，会以协商的方式解决，目的各不相同，但基本诚信如果都没有，那就不是合同关系，而是司法关系。 贝副局检查合同，主要也是防止叶芦伟赚一把就跑，放弃基本的诚信，在合同中设置没有协商余地的“硬陷阱”。对于其它的一些双方都觉得可以拖后协商解决的事宜，合同中只需要留下缺口就是了。 叶芦伟没想坑中万局一把，前世他在这公司刷了一身职业技能，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这个合同其实更多的是帮助中万局尽快从计划经济的面子思路，跳转到市场经济的不是非要面子不可的轨道上来。 胡薇薇遇强愈强的性子现在就有点初露端倪的意思。一个从来没参加过这种会议的二十岁不到的小镇边上的农家女子，能够不怯场就应该算是成功。 人家不但不怯场，还能大方得体地保持住脸上的微笑，而不是羞涩。说话自然得体而不是结结巴巴或者语速飞快。 叶芦伟反正是大为满意，暗地里已经给了胡薇薇好多个赞。要是接了贝小木来开会，她全程敢抬起头看人都算成功。 想到中午去接“小木薇薇”公司两大股东时，贝小木的生硬表演就好笑。当时她扬言要参加会议，等叶芦伟说会议上主要有你爹、陈叔叔、郑伯伯、黄伯伯……还没说完呢，贝小木就一副缺氧的样子，假装听不懂，转身去找黄轻菊说话，对“小木薇薇”公司的业务再无兴趣。 在中万局搞定合作协议，叶芦伟又带着胡薇薇与租赁来的经营小组全体成员见面。这个小组比一分公司董艳秋带队的绸城项目小组档次高得多，贝副局站在为全局培养市场经济人才的高度，大方地把租赁费调整为象征性的一元钱。 整个小组接受双重领导，中万局外派小组长叶芦伟，小木薇薇派出的副组长人选当然就是胡薇薇。经营小组成员工资和保险等由中万局承担，补贴和奖金由小木薇薇负责。 从合同跟法律上，叶芦伟都是中万局的代表，跟大王公司、中元能源、小木薇薇什么关系也没有。 合同主要内容是小木薇薇保证樟木河流域施工标中标，并且负责组建项目部承担建设经营工作，资质当然是用中万局的，保证决算利润不低于7%（当时的一级企业法定利润）。低于7%的部分，由小木薇薇负责现金补偿给中万局，超出7%的利润部分，小木薇薇占82%，中万局18%。 中万局负责提供企业资质、银行资信、人力资源库、设备等。 双方这个合作协议，实际上是在中万局樟木河施工分局之上，设置了个管理小组，即叶芦伟领导的经营小组，虽然全部人员是中万局的，但真正的领导可实实在在是人家小木薇薇的幕后老板叶芦伟。 中万局之所以同意这个合作，跟叶芦伟在樟木河业主单位中元能源占有股份关系更大。这个项目对中万局来说，完全是白捡的。如果真能做到施工产值二十亿以上，中万局就算只做三分之一，也能保证七个亿。 有了小木薇薇这个平台，贝副局有理由相信叶芦伟会在施工产值中至少拿到一半以上。用叶芦伟的话说，我投入了两千万现金，如果不能在施工期间就赚五个亿回来，那就算相当的失败。 贝副局设计了多种方法，都没找到施工期能从施工过程中赚回五个亿的方法，所以也相当好奇已经证明很会赚钱的叶芦伟，有什么方法能从最多十个亿的标的中，赚回五个亿来。 搞定中万局，轻松拒绝了郑（正）局长的晚宴邀请，叶芦伟拉着胡薇薇就往回赶。开玩笑呢，他敢带胡薇薇去参加中万局的局级领导周末例宴，胡薇薇就算是正牌老婆都不行。 这个晚宴才是局级领导们的正式办公会议，相传中万局所有重大政策都出自这个晚宴，而不是下午的会议。 人家郑局长假假地邀请，完全是个瓦片国式的礼貌，你要认了真，人家绝对立即找理由说今晚有安排，请行办的马琴主任或者叶建国副主任负责接待，吃好喝好耍好。 想想马琴或者叶建国接待自己和胡薇薇的情景，叶芦伟就不寒而栗，盛夏季节都感觉想穿羽绒服。 中万局樟木河施工分局基本上按叶芦伟的意思，以培养新人为主。叶芦伟拟了份名单给贝副局参考，贝副局想当然地以为是一分公司人事科长老范给叶芦伟分选出来的“人才”。 看了看人员主要是第二机械化施工公司年青技术人员，也没在意，基本上同意了这份以周定富为首的后世改革派名单。 现在的中万局，正处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节点上，施工任务有点青黄不接的意思，加之市场大环境压缩投资，中万局施工任务不到施工能力饱和量的三分之一，闲置的人不要太多。出租也好，成立分局也好，都是分流人员，解决内部待岗问题的好办法。 拉着兴奋得快弹起来的胡薇薇，叶芦伟飞快地离开了中万局停车场。 尼玛，停车场周围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是专门来等着看胡薇薇的，平时鬼都少见的停车场，今天起码有上百人端个茶杯在旁边的梧桐树下“歇凉”，尼大爷的，现在才六点，蜀都这室外气温至少三十度以上，你们歇毛凉！ 回来航空大院家里，句蓉梅正在收拾东西，主要是贝小木和胡薇薇这两生活不能自理的脏东西，到处都是。 现在家里一台全自动洗衣机，一台半自动，两人连洗衣机都不去学用，懒到让人无话可说。 看见胡薇薇一脸得色地回来，句蓉梅本来唱歌哩啦的在干家务活，立即变成了地主婆嘴脸。胡薇薇正想大肆炫耀一番她在商务方面的表现，话没出口就被句蓉梅拎着肩夹窝的嫩rou去了洗衣机边，被逼着学习用洗衣机。 “你得意个屁，你有多少钱用不完，穿一套扔一套？上次那套你知不知道我买成三百多？下次姐再看到你乱扔东西，所以股份收回来，你最多只能领工资。不行，股份现在就收回来，姐明天就走了，一忙起来我就会搞忘。” “陆陆儿，过来写合同，就是你上次说那个意思，把所有资产综合在一起，再按股份派出去，每年分一次红，所有人只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和出售的权利，等以后嫁人或者生子，股份才实配，现在就是股红。” 叶芦伟眼角抽抽，他之前感觉到股份太散，到时候各公司盈利不一至，容易造成分配不均，形成内部矛盾。嗯，内部矛盾当然本来也不少，但是能尽量避免经济矛盾，总也算是少个事件。 当时是跟句蓉梅说了这事，希望她当“大”的把这事管起来，结束之前无脑分配的状态。句蓉梅当时听这样说，心情就是一黯。想到这小子这就是真心在打造他的后花园了，已经有意识地在搞平衡，那他这个“股份制后花园”，自己只怕占不到一半股份吧？心下凄然就把这事拖着。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突然提出来要集合资源，不要说胡薇薇，叶芦伟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