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看戏
西突厥放弃了大唐,屁颠屁颠的去西方开疆拓土去了,至于会给西方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恩,现在还不知道。 大唐内部事情很多,也没有时间再找西突厥算账,反正只要他们不来找麻烦就好。 西突厥安静了,大唐的周围就真正的安静下来——吐蕃吃了两次亏,蜷缩在高原上绝不冒进一步。西域小国被西突厥吞并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被夹在西突厥与大唐中央瑟瑟发抖,只有乖乖的来抱大唐的大腿,跪舔的很舒服。 朝鲜三国窝里相互制衡,闹得不可开交,谁也不会自找不痛快来惹大唐。 外藩平静,国人就充分发挥了好斗的基因——窝里斗。 看李世民对太子魏王争宠没有插手的意思,两拨人争的非常凶狠。朝堂上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太子党的人提出了一个政见,也不管好与坏,魏王党立马跳出来反对。然后太子党再出来反驳,魏王党继续派人出来接上。两拨人无限死循环,让人根本没法好好的上朝。 可奇怪的是,李世民对他们的这种做法并没有多加以呵斥,每次都是他自己下达政令,结束这种无意义的斗嘴。 程咬金半阖着眼站在朝堂上,看似神游物外,却将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越看越是心惊! 不对!李世民的态度真的太不对了!程咬金跟随李世民数十载,打下偌大的天下,深深明白他的性格与脾气——称不上暴君,但也绝对不会容忍有人爬到他头上来作威作福! 朝堂上乱成这个样子,两个派系的人当庭肆无忌惮的争论朝纲。要是换做以往,李世民早就发飙了,但是现在...居然像是看戏一样,对他们的争吵无动于衷! 没错,就是看戏!两边吵得差不多了,出来点评一下,拉垃架,然后接着看两拨人互相伤害,有点儿任由事态发展的感觉。 反常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再偷偷看一眼长孙无忌等人,他们也是一脸凝重的站在朝班中不做声,似乎他们也不明白李世民到底要做什么。 细想陈飞之前说的话,程咬金越来越觉得心惊rou跳。如果真的如同陈飞所说,陛下是在等待哪一方先跳出格的话,那么...这出戏未免唱的有点大了!陛下这是打算,让太子和魏王自己做选择啊!谁按耐不住,恐怕谁就会倒霉! 会是太子嘛?程咬金看向太子的席位,发现太子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魏王一脸兴奋。 还是说...两败俱伤,最后李治上位?程咬金咽了口口水,他忽然觉得陈飞这小子眼光毒辣,细思极恐! 朝堂上将会发生的一切,他好像早在几年前就料到了。跟着他走,就算不赚,也...不会亏吧? 程咬金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他不知道的是,朝堂上他算是看的比较明白的,其他人,就连长孙无忌等老谋深算的大臣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做什么。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不管两个派系的大臣争论的有多凶,李世民都不会听取他们的政见,等到他们争论的差不多了,叫停,然后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所以朝堂虽然混乱,但是政令不乱。 大唐依旧顺着历史的车轮往前推进——经济,文化,军事,农业在一年的时间里大幅发展。 尤其是新物种的普及,解决了百姓吃饭的问题,同时也解决了军队备粮的问题。 依靠新物种,大唐军队的规模在不断的扩大,武器也依赖新的打铁技术不断的升级。 明光铠,原本是精锐部队才能穿戴的,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制式装备,在全国的军队普及。大唐彪悍的战斗力,也因此让附近的藩国闻风丧胆,根本不敢与之为敌。每年乖乖的缴纳进贡,俯首陈臣。 同一年,李泰主编的编写完毕,印刷成策,收藏于皇室。李泰也因此得到嘉奖,赏良田,金钱,布帛无数。 但是,李泰似乎并不满足!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李世民坐下的那张龙椅。 现在阻碍他登上龙椅的障碍只有太子,如果有机会.......李泰在隐忍,一旦被他抓住机会,那么必然会发起最猛烈的反击! 太子似乎放弃治疗,这段时间几乎不怎么关系朝堂上的事,除了每日听朝政之外,回家就是琴棋书画,常常与吴王李恪吟诗作对,像是在修生养性,不管李泰怎么动作,他就是不理他。这也让李泰无可奈何,这么一来就很难找到太子的把柄,无法“逆袭”。 先不说太子和魏王,陈飞在这一年里过的那叫有滋有味。临川在年初的时候怀上了孩子,这把陈飞高兴的,差点没把家给拆了。 老爹更是夸张,得知自己要抱孙子了,去祖宗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为孩子祈求平安。 李世民也下了好几道封赏,派太医入驻陈府专门照顾临川,为孩子接生做准备。小屁孩还没出生,已经受尽了荣耀。 距离预产的日期很近,所谓怀胎十月,临川已经怀了孩子九个多月,孩子随时有可能生下来。临川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出行都要有人扶着,偶尔肚子里的孩子翻个身,动动小脚丫,能把她折磨的痛呼,可却又止不住对孩子的疼爱。 “相公,孩子是不是快要出来了?我天天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不安分的乱动。” 陈飞轻轻靠在临川肚子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笑道:“恩,应该快了,刚刚孩子又踢了你一脚,越来越不安分了,出来以后我替你打回来!” 临川顿时母性大发,抱着肚子怒道:“你敢!” 陈飞嘿嘿笑道:“夫人不要生气,莫要动了胎气。话说孩子的名字还没想好呢,取什么名字好呢?” “相公,我昨日做梦,梦到了一只仙鹤落在门外的桃树上,我们孩子的乳名就叫仙桃好不好?”临川一脸幸福,向往。 陈飞面色顿时变得古怪,且纠结。“夫人,我昨日梦到一只鸡停在芭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