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涅槃
此时的乔山，并不知道重新发刊的《京都报》在某些小圈子里迸发出了怎样的火花。他正在丁级九班享受一众少女的阿谀奉承与捶背捏肩。 “嗯，肩膀，对，左边一点，用点力。” “嗯，腿，靠下一点，再偏右一点。” “嗯，口渴了，有没有仙茶？” 少女们并没有如往常般戏弄着他，而是真心实意的呵护着这万花丛中仅存的一点绿。谁让这点绿表现的这么好，让九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奖励一下，也很正常。 见好就收，乔山适时的舒展了一下身躯，终结了少女们的腐蚀。当然，这可不是心疼她们，只是想起今天《京都报》和《京都故事》打擂台。想去书局看看，问问销量。至于谁输谁赢，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在前世《西游记》那都是终极IP之一，更别说放在这个世界上了。 和少女们唠叨了几句再接再厉，下午学习新舞后，起身离去。 来到学院附近的书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老板，来本《京都故事》。”大部分人都是这句话。 乔山看着这一幕，不禁一愣，不对呀，怎么没人买《京都报》？难道今天没发行？便张口问了一句“有《京都报》吗”。 这一嗓子，倒是让来买《京都故事》的人有些惊奇，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似乎眼神里透露出几分不解。 不过，老板倒是适时的出来解围了，“客官，您也是听说《京都报》出新刊，特意来买的吧。好眼光，不是我吹，《京都报》这次要火了，上面那连载故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看极了。” 众人听闻，下意识的撇了撇嘴，似乎对老板的话很是不屑。扔下晶币，转身离去，也不做过多停留。 开了有些年头书局的老板也不过多解释，只是笑着收下晶币，以他的经验来看，只怕这篇旷世奇文还没流传开来，等人人皆知，肯定重金难求一本。索性他也就不再给人推荐，只等这故事名声传开，自己再加价卖。 拿着《京都报》，翻了几眼，放入须弥袋中，趁着午休时间，又走访了几家书局。大都像起初那家一样，不温不火，少有人问津。不过老板大都会推荐上一二。只有少数几家，已经脱销。问起时，看老板那模样，颇有些悔恨，为何不多购置上一批。 心中有了计较，开来古人诚不欺我。酒香不怕巷子深，文美何惧名声坏。 回到学院，看着手里多出的几本《京都报》，很是大方的分发给了办公室中的同事们。经过上午那轮选拔，九班的那曲《GEE》，让众导师刮目相看，甚至连和乔山对视时，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歉意。不得不说，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哪怕和你血海深仇，只要看你顺眼了，把酒言欢也只是下一秒的事情。 接过《京都报》，于菲菲并未太过在意，对她来说，现在只有《我和仙人的故事》能引起心底的波澜，哪怕是《百晓生周刊》，也只能算得上是打打牙祭。倒是《京都报》的封面，让她觉得有一霎惊奇——《全球首部浪漫主义章回体长篇小说》。可仅仅是一霎，相比什么，她还是更喜欢卿卿我我虐心文。 下午的课程，全部在舞蹈课室进行。这也就是依仗乔山兼任着戏曲和舞蹈导师的双重身份。课上，乔老师依旧有模有样的表扬了九班一番，又挑出了一支新舞，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 。。。。。。 一天的课时结束了，乔山拖着劳累的身躯。啊呸，是肥胖的身躯，再次来到了京都一号街二十二号。 一日之间，倒是换了一番景象。大门敞开着，三三两两的人进进出出。刚刚迈入大堂，就被一位看上去颇具文人风范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你好，请问找哪位？” “我找顾长道。”乔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中年男子，一袭青衣，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是长时间不晒阳光所致，显得有些阴冷。 见乔山有些面生，但偏偏又有几分眼熟，说不上是何时见过，估摸着应该是社长的亲友一类，客客气气的说了句：“鄙人《京都报》主编何彪，不知您找顾社长何事，他现在正在待客，请稍事休整。”说罢，让出半个身位，指引着乔山来到了会客室。 反正回家也无事，索性也就随着这位主编进了会客室，顺便了解一下《京都报》这一日内发生的改变。 入座后，何彪殷勤的斟上了茶，闲聊了起来：“不知先生名讳，来寻顾社长有何事？” “我叫乔山，我找顾长道叙叙旧，不知，何主编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昨日来没见到啊。” 何彪笑了笑，低下头饮了口茶，才说道：“说来惭愧，鄙人前段时间因事离开一段时间，今日刚刚返回。” “哦，这样。” 至此，何彪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乔山，良久才开口说出一句话：“您是乔山？天选之人乔山？被誉为现代艺术先驱者？” 倒是乔山被这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了句，“都是旁人客气，愧不敢当啊。” 何彪连忙摆了摆手，正色的说道：“怎么会，我看过您的诗词歌赋，想必《西游记》也是您的著作吧，初看时我还纳闷，只当是这作者和您重名，现在看来，必定是您的手笔吧。” 心里虽然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副正经的模样，死死的按耐住那不安分的小心脏，很是客气的回了一句“真是捧杀啊”。 与此同时，顾长道办公室中，茶台旁围坐着七八位衣容华贵的男子。茶杯中的茶色已经很浅，看得出，应该泡了有段时间。 一位手腕处带着一串看上去价格不菲手串的男子端起已经很淡的仙茶，轻轻抿了一口，看了看坐在主位很是悠然自得的顾长道，笑了笑，身体往前一压，说道：“老顾，咱俩可是老相识，给句痛快话，下期《西游记》还连载吗？” 顾长道老神游在，摇头晃脑，笑眯眯的说道：“老周，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面不改色，处事不惊，这可是我停刊时你教我的啊。” 被称作老周的男子讪讪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行了，老顾，这空还有时间开玩笑那，不知道《京都故事》那边都给我们这些开书局的下通牒了？说让我们你停卖《京都报》，我们也是好心来给你通气。” 听闻这个消息，顾长道也不气，似乎早有预料，毕竟《京都故事》现在正是如日当天，每期发行近百万份，反观《京都报》，说是日簿西山也不为过。要不是这期有个《西游记》做定心丸，只怕这些书局老板，问都不问自己，直接停卖了。这群老油子啊。索性也就顺着他们的话往下问：“那你们怎么想啊？” “咱这关系还用说吗？肯定不能听他们的啊，哪怕是不卖《京都故事》，也得支持咱老朋友啊”。老周说完，周围几位老板也附和着。要是外人在这，指不定还以为这是一群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的老哥们那。 顾长道心知肚明，这已经是第四批书局老板了，只不过前几批都是些小书局，想要补些或，这批才是真正的销售大户，每家发刊日那都是几万本，甚至是数十万本的进购。看不见甜头，他们能一起组团来找自己？ 顾长道不言语，老周也不再多话，倒是周围的几位老板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口：“顾社长，你也知道，咱书局就指望这些周刊、月刊存活，您要是下期还连载《西游记》，我们绝对挺你。” “对啊，这期你们《京都报》发行量太小了，大店也就分了几百本，这不，没一会功夫就卖没了。”